阿伯说着,挥挥手让他走。 姚清渊应声道别离开了。 只不过还没等他走远,就突然听到一道女声在身后响起:“你刚刚又在和谁说话啊?” “林仔咯!都怪你出去了,不然林仔就有鸡汤喝了,他忙的嘛,坐了两分钟就走了!” “什么林仔?我都说了,他死了啊!你别成天说这些疯话了!” “他刚刚就在这里啊!还说下次要带跳跳过来和声声玩的。” “你别发癫了,他们一家人都死了,死了啊!” “你才发癫,别乱说,我刚刚还把他之前落在这里的电话给回他了。” “什么?!他拿走了?” “当然了,他的嘛,他不拿谁拿?” “你——气死我了。” 姚清渊躲在拐角,一字不落地听完了这对夫妻的对话,把那部手机攥得很紧,良久从松开,眨眨眼,喃喃道:“死了啊。”
第9章 3.3 === 司机快到的时候打电话问姚清渊具体的位置,姚清渊蹲坐在路边的石墩上吃咖喱鱼蛋,他思考了一下,反问司机在哪。 司机报了个地点。 姚清渊又说:“那你往前开,看到一个的金科百货,再过两个路口,右转,大概开两百米米就看见我了。” 司机愣了一下,但还是即刻挂档踩了油门。这其实不是导航给他推荐的最佳路线,可是多年的行车经验告诉他,如果这么走的话确实更方便等下返程。 - 姚清渊坐在车后座,翻来覆去地把玩着手里的这部旧手机,好多年没有人用了,即使天天充电,也已经老化了,他不过按亮了几次想看看时间,电量就已经去掉两格。 他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点开收信箱,但是很可惜,空白一片。 他又看了联系人,这倒不是空的,但是只有一个号码。 这个手机的电话卡不知道有没有欠费被销号,毕竟机主不在了,充电也只是朋友对原机主的一个念想,没有完全交话费的必要。 他这样想着,还是随手按下了拨号键。 可是出乎意料地,真的拨出去了,手机振动了一下,居然也很快有人接通了,他太阳穴一跳,差点拿不稳,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把手机贴到耳边。 那边很静,大概是过了两秒,突然响起了两道清脆的响声,像风铃或者是铃铛。 他没说话,那边也安静了,过了一会儿,声音又响起来了,一下,两下,三下,有时快,有时慢。 姚清渊的左手食指跟着声响的节奏在膝盖上轻点,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是摩斯密码。 【我们一直在等你。】 而只听得这一句,就再没下文了。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 姚清渊到家的时候,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把电话卡拿出来,插到一部备用机里,刚刚开机,就弹出来一条新信息。 【有些事需要见面才能说清楚。】 他也很快回复。 【但我不是时时都有空的,你们知道的吧。】 【那么时间你来定,地点我们选,随时等你。】 姚清渊没再回复,并且把讯息都删掉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冲击力还是比较大的,他想还是先洗个澡缓冲一下。 - 袁承海推开房门时,姚清渊正坐在床边吹头发。 他走近,看到姚清渊那头柔顺黑亮的头发,没忍住抬手摸了摸,手感当然很滑很好,但还很潮,他从姚清渊手里接过吹风机吹起头发来。 姚清渊难得享受到袁承海的服务,且有感于他吹头发的手艺真的很不错,或许还要感谢他那位早亡的前妻。 他的头发不算特别长,因为太长发质容易变差而且难打理,现在的长度就是过肩膀往下两指,他前阵子刚去把那些长坏的剪掉,刚刚吹到一半还擦了新买的护发精油。 “今天在那边谈完合作,他们就去吃饭了,我没有去。” “怎么不早说?也不提前叫阿姨给你煮。” 吹风机关掉后,袁承海拿过梳子给他梳头。 “我自己去吃的,吃了咖喱鱼蛋和朱古力威化,呀——痛,我自己来就好了。” 其实根本不痛,刚刚抹过精油,很好梳,姚清渊装的,他觉得让袁承海伺候他还是怪怪的。 袁承海在他旁边坐下,姚清渊因为抬手的姿势,衣摆被拉高,露出了一点的腰,也只是一点点。 但是袁承海的手掌已经贴上了那一小段白色,钻到衣服里面,手掌揽着姚清渊的脊背,想把人往他怀里扣。 “饭都不好好吃,怪不得这么瘦。” 两个人贴得很近,姚清渊被他放在脊椎骨上来回抚摸的手掌骚扰得拿不稳梳子,而且真的因此扯痛了头皮。 袁承海满意地看姚清渊有些慌乱的表情,动作幅度更大了。 梳子被丢到一边,姚清渊彻底跌到对方怀里,不想动了,腰背上那只作乱的手存在感太强烈,手掌又厚又糙,还有些外面带回来的凉意,而他刚刚才洗过热水澡,因此没忍住瑟缩了一下。 “好啊,那我以后多吃点,反正长肉了也都是方便你摸。”姚清渊动了动,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 “老板关心下属很正常,累晕饿倒谁来给我做事?” 放在往常,其实也就是一句玩笑话而已,他都不会放心上,但姚清渊今天却罕见地沉默了,在他后背停留的那只手也没有继续动。他们挨得很近,甚至姚清渊就伏在袁承海的胸膛,能听到对方心跳,节奏很规律,没有慢也没有快过毫分。 他抬头往上,入目却是对方一脸的促狭。 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一时气结,使了个巧劲,把袁承海压到床上,三两下把那些碍事的领带衬衣解了,逮着最显眼的地方张口就咬。 “好憎你。” - 九十月份的港城,虽然夜里风凉,但是秋老虎在白天叫嚣得很厉害,叫人积了一身的燥,得做些事费些力气来消耗掉。 两个人很默契地选择了彼此都喜欢的方式。 袁承海在性事上不是什么耐心细致的人,姚清渊如果不自己事先准备,潦草的前戏结束后,他肯定会受伤。 开始得很仓促,从一个不算吻的吻起头,姚清渊主动的,把人撩得受不了了就丢到一边,自己去捞来润滑剂扩张,还是当着对方的面。 修长的指在嫩肉间进进出出,粘稠的乳液流满半边臀肉,挂在大腿内侧,身体爽得耻得泛红,腰都在抖。他还要一边细细密密地喘,大多数时候像是在闭眼享受,偶尔会睁开眼睛看两眼袁承海,眼见着对方眸色深沉,手臂青筋结虬,他才偏过头去,等头发落下来挡住脸再扬起得意的笑。 这事他之前做过不少,其实也没像他扮出来的那么爽,他甚至都不是很清楚他的G点在哪里。但可能是被人看着让他觉得羞耻,也可能是入戏太深假戏真做,他觉得比起以前自己一个人干巴巴扩张的时候要兴奋。 “够了,过来,自己掰开。” 被填满的时候姚清渊发出一声真心实意的叹,他摸不清楚的地方,身后的人一清二楚。 虽然袁承海不太懂得怜惜体贴人,但是他们在这方面挺和谐的,姚清渊在享受快感的同时,也乐于接受对方给予的疼痛,臀瓣被袁承海用算不上轻的力道打了十来掌,已经通红一片,他还要自己挨上去,抵着带有厚茧的手掌蹭了蹭。 “契爷,惜我,嗯——” 清脆的声音响起,姚清渊塌腰抖着身子射精,也同时把袁承海绞出来了。 姚清渊后背贴上了泛着热意的胸膛。 袁承海换了个套,重新把人抱到怀里,咬着姚清渊的耳朵一边舔吻一边顶弄:“惜你。” 大腿到后来其实快抽筋了,腰刚刚动久了也很累,姚清渊颤巍巍地揽住袁承海,讲还要,袁承海当然有求必应。 两个人彻底完事后躺着休息,姚清渊不顾汗湿粘腻又蹭过来,讨要亲吻。 “我是钟意你,没有开玩笑骗你开心。” “我知道。” 姚清渊手指头来回划拉着袁承海胸膛的一道伤疤,一下,一下,又一下。 袁承海一把抓住了他作祟的手。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走不动了,今晚没好好吃饭,没力气。你抱我去冲凉。” - 【时间地点都由我定。】 【这就是你的诚意吗?】 【你们搞错了,我没诚意的,是你们需要表示。】 【好吧,等你联络。】 - 姚清渊把重新排好的行程表发了出去,没过多久,周围鼠标键盘纷纷发出声响,紧接着他就听到刚调上来的Amy在抱怨:“不是吧,又改了?原来的schedule排得还不够密?” 他去打印机拿刚刚打好的文件,路过她的工位时停了一下,手指落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既然知道密,那还不快点准备等下开会的资料?还有半个钟。” - 姚清渊进到袁承海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好挂电话。 “这是等下会议的资料,刚刚打出来的。” 袁承海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手背,这才拿过还有点烫的纸张翻看起来。 “这阵过去得这么勤。”姚清渊没有走,自顾自地说起来,“不是三天前刚刚去过?” 袁承海拿过水笔,留下几句批注记录:“你这阵去黑虎也勤,三天两头就过去,夜半才回来。” 姚清渊拿着杯子过饮水机接好水,又放回桌子上:“听说比赛精彩就去过看看咯,而且你想也都能去看的嘛,元朗那边好像就不太同。” 袁承海这才抬头,毫不掩饰其中的审视意味,“阿霄问你的?”姚清渊站着的地方背对窗子,逆着光,袁承海需要眯起眼睛才能看清他的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姚清渊好像有点令他捉摸不透了:“如果是的话,你就帮我回复他,这样事情同他没关系。” “如果不是他的话?” 没头没尾的答了,但两个人都知道,这内里暗含的意味。姚清渊在心里自嘲,袁扬霄又怎么可能关心注意这些。 袁承海定定看着他:“我的回答还是一样。” 每个人都有秘密,袁承海这样的人更甚。 姚清渊想窥看,之前不只一次暗里试探过,如今按耐不住,决定摊牌明白问一次的时候,得到的是对方直白的拒绝。 其实也早有预料。 - 【一个钟头后,临海大厦三十七楼莲记茶餐厅03号包厢。】 【你是认真的?】 【很难理解吗?我就这个时间有空,不行就算了。】 【好,我们会准时到,请你也务必准时。】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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