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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赤木前辈，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中锋了，力量足够，但敏捷度相对弱，进攻方式也相对单一，如果我是对手，我会尽量不让赤木前辈拿到低位球现在可惜湘北训练中，没有人能操作这一段……要不，我上试试？” 三井的眼睛发亮了，“你是说你加入宫城那一组吗？” 其实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模仿队友河田雅史来防守赤木，速度力量不成问题，我没有那么大的块头和高度三井已经捧来了队服，有些殷切地递给我，我望着他真是在闪闪亮的眼睛和舒展得那么完美的剑眉现在不干，做不出来啊。 于是，对抗中三井将球传给篮下的赤木他放弃投三分，绝对是故意的。我想着，已经轻而易举切入赤木后方，高举双臂 赤木试图假投，完全骗不过我。我还要一边大声解说“瞧，如果我身高再高个十几厘米，前辈你该怎么办？” 他被逼得越来越狼狈。“破解的方法其实也很简单”我望着跃跃欲试的三井，肯定他最初的想法，“面临强敌篮下无法出手的中锋，就应该挡拆。” 是的，这种打法一开始就由刚入高中队的三井寿提出过，后来他受伤退出，再后来在练习中我曾听他又一次与赤木刚宪商讨针对我的打法——让赤木暂时放弃篮下球权，是对的。 于是，赤木尝试着把球传给拥有优秀得分能力的射手，自己凭身高马大作为掩护屏障—我被赤木挡了大半，却也看见三井得球后漂亮到赏心悦目的姿势，高二少年专注的眼睛里，像有一把火在烧，得分！ 这天训练结束又得到了赤木刚宪的一堆感谢积分。我正美滋滋感慨不虚此行——还可以去木暮家继续刷呢。 三井却在我跟着眼镜兄走出篮球社时也跟了过来，“辛苦你了，泽北。木暮，今天把他交给我照料吧，多谢啦。” “呃……” 我刚想说我想去木暮家撸猫啊，他硬是切入我和木暮站着的位置之间，阻隔我和他交流，一边冲木暮君双手合十— “啊，泽北君，那我先走了，祝你在湘北周末愉快。”木暮温声温气告别道。 三井转头，对我笑得灿烂—和我要取得眼泪的目标简直是反义词。“还是去我那儿住吧，泽北，路上会经过一间不错的西餐厅——” 我望着他，慢慢摇头，“抱歉了三井。你有问过我的意思吗？下了球场依旧万事以你意愿为核心？木暮他倒是惯着你，但这套我可不吃的。” 他的笑容逐渐僵住，眼睁睁瞧着我往车棚走，骑上新自行车，扬长而去。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破坏原有的计划了！既然他搅和得我刷不了猫的分，我就去刷，微笑的仙道了！ 当晚赶到陵南，我终究还是把分又刷到了满意目标，唯一可惜的是，仙道扔给我的柠檬汽水，怎么喝起来都不是上次的味道，舌尖始终有，淡淡的酸苦感。 唉，可能，我故意折腾那个玻璃心小王子了——三井伫立在那望着我骑车走人的身影，其实我感觉得到他有点难过。 ……下次见面再说吧。没准我能弥补。 又一个周末，堂本教练事先叮嘱我不许离开，因为有一支来自大洋彼岸美国的高校球队，要来拜访山王工业，并展开一场友谊赛。 “你们需要拿出最佳的状态来比赛。记住，这场友谊赛要取胜甚至会比全国大赛艰难！这些学生素质优秀，大都被美国大学提前录取，这代表他们将参加NCAA 职业联赛！更有机会进入NBA选秀！” 除了我之外其他队友都是一幅赞叹惊讶样，堂本教练一眼扫来，“但山王工业代表全国冠军水平！不可以妄自菲薄！泽北荣治，你在想什么？” 我？我在眼馋NBA的赚钱机会啊！要是我现在就在那打球，自行车和随身听不就同时都有了吗？可惜，美国再能赚钱也和完成主任务无关，别瞎想啦。 “我在想NBA球员的年薪。” “……你这家伙。好吧，丝毫没有紧张感这也算是一种优点。”教练一席话让队友们也轻松几分，解散后不久，载着美国高中生的大巴就驶进了山王工业。 车上下来的，个个高高壮壮，穿着品牌全套运动装束，大墨镜，金链子，大耳机的喧杂音乐声极大，身体还在随之抖啊抖，总之基本不符合我的喜好。 教练们在寒暄，这帮学生们就像是暂时无所事事所以焦躁被圈住的一条条大狗子，开始冲着站在外面的我们，比出无聊的手势— 其中有个特别猖狂，居然一手中指抬起指着我—手势是什么意思呢？一定带有比“热血打败对手”要阴暗嚣张糟糕—甚至，低俗。又说了什么结果他的同伴们哄笑起来。我都放弃去研究—不值得啊。 不青春不美好的统统马赛克，早点赶出我的经历线。 深津勾住我肩膀：“泽北，你说这次友谊赛我们能赢的咧？” 已经习惯人们这样表达亲近的我龇牙一笑，“就让妖怪我发挥五成实力，赢个三十分左右吧。” 那晚山王体育馆里座无虚席灯光亮如白昼。哨声响起—— 我无动于衷望着黑乎乎的马赛克，直至球到了其手里，立即抢断！几步飞速冲到无人防守的篮下，三百六十度转身扣篮！得分！ 开赛不到五秒。记者席一片闪光灯，观众们大声鼓掌。 我与跑来的队友轻松击掌，“这才开始，大家正常发挥吧。” 随后不出意外我成了重点盯防对象，不过这也没什么—我右手运球，跨步向左变向假动作玩儿得溜起，轻而易举甩开黑乎乎的马赛克，冲到中路——又遇上一个大块头马赛克封堵，我略停，对方重心改变，就是现在！ 一个加速度从左侧越过，上篮，得分！ 欢呼声中，大块头马赛克对着其他黑乎乎马赛克说着“it is ‘inside out’! I can’t believe that!” 我望着他们穿的乔丹篮球鞋，是啊，这就是这位篮球之神的拿手绝技呢。所以我说我的主任务如果是去NBA 大出风头也不难啊。 在山王队友共同努力下，这场友谊赛最终以山王领先二十一分告终。完了都被拉去合影，一群记者蹲在前面不停拍摄——我觉得比开赛时人更多，不过想也明白，是学校看到比赛将取胜，为了造势又叫了媒体。明早想必大标题就叫“山王工业横扫美利坚合众国全明星高中篮球队！” 而我因为发挥最佳，外形上镜，还被额外推出来加以宣扬。显而易见我的照片会出现在明天的报纸上，还有篮球杂志彩页、以及高中篮球专刊封面——可惜恐怕是没有报酬给我的。 赛后，美国来的教练对我赞口不绝，“i think you should go to USA。think about it！” 我完全不需要翻译，英文直接交流道：“谢谢。然而目前我的事业还在这里，我喜欢在山王打球。更何况，今天的比赛更多是一场精彩的友谊活动而非竞技，贵国的高中生队员们非常优秀，期待他们在大学职业联赛中的表现。” 我确实还挺喜欢在山王打球，就像我喜欢在最好的学校成为第一学霸一样。何况这里的队友们虽然没有出色外形，但球技在高中生中已经属于顶层，合作轻松而愉快。我愿意带着他们再得全国冠军—要三连冠。而可能遭遇的湘北，我的任务只是保证他们能参赛呀！可不会手下留情。
第9章 小钢珠店的概率 花了不到三个月，我成了学校教练和球队的宠儿，山王工业当之无愧的第一明星，只待来年全国冠军给我这无冕之王加冕。再去神奈川时，天气已经转冷，车站外地面铺满黄色的银杏。我打算一路小跑去湘北，顺便想想怎么和三井打招呼。上次我算和他不欢而散吗？虽然我对他有一点点不忍心，但我真不喜欢被破坏原定的刷分安排。唉，反正，只要他不被刺激得又退出篮球队，其余无所谓。 我整了整鞋带，正要开跑 “嘿！泽北兄！” 循声一看，高大，显眼的红发张扬地在凉凉的空气中展现出鲜明热情。他笑容大大咧咧，也有点傻。 “啊，樱木君！还有几位怎么称呼？” 樱木花道的那几个好朋友，正簇拥在他身后，最高挑端正的水户洋平，圆圆胖胖的高宫望，染黄头发的大楠雄二，以及国中居然留小胡子的野间忠一郎。 “听樱木说，上次他父亲心脏病发作的时候，多亏了泽北在现场。”洋平虽然穿着国中制服，说起话来却十分稳重。“多谢你。现在伯父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呢。” “哪里哪里，我只是路过，举手之劳。” “泽北君在短时间内判断出樱木的家门并冲进去施救，这点都十分不简单。”洋平依旧和我客套着。“樱木，你一定要好好感谢泽北。” “我也一直以来这么想啊！”樱木花道热情地一拍脑袋，“有了！来吧，泽北！” 我，山王工业的新晋明星高一球员，居然在神奈川车站街头，被几个国中生—其中两个叫怪力国中生，我被他们连拉带请，跨上了一辆摩托车——可怕的是这五个人也挤了上来！！我还算占了最舒适的座椅位置？ 这，这，这——这明明违反人体工程学和力学设计！我一动不能动，瞪着眼睛注视着缓缓而过的街景，预计速度——我们都快被驾驶助力车的老人超过了好吗？ 就更别提呼啸而过骑着真正拉风摩托车的——长发粗旷男？铁男？他这样的才叫摩托党啊！ 这台可笑的小摩托载着一行人到达樱木军团他们打工的地点，原来就是神奈川城南的一家小钢珠店！樱木表示，要请我玩他们根据观察中奖率最高的那台机？这这这我叹口气，揉了揉脑门，“谢谢，不过，先让我观察观察。” 进了嘈杂的店，里面坐落着几十台花里胡哨不符合我喜好的机器，发出我不喜欢的声音一大半机器前都坐着人，不停操作什么把手控制，弹射钢珠当珠子弹到某个摇奖口，机器就开始摇奖要同时摇出三个一样的数字就算中奖。 我观察了所有的机器，迅速计算，发现一切都是概率问题，便招招手，把发现告诉樱木他们可惜，这几个家伙都听不懂我说的公式。 “那我简略地说，我建议你们放弃来小钢珠店赚钱的想法，因为虽然每一台机器我都能算出结果也能指点你们该去哪一台赢钱，但店家可不会容许有顾客一直赢一直赢，我们最终会被赶出门而且成为禁止进入的那种。而如果不按照我的算法，凭你们的所谓观察，结果只能是送钱。” “泽北你这么厉害？”樱木花道果断只抓住了我说话的前半段重点，“那我们就按照你说的试试吧！” 我叹口气，“好吧。左边第一台机开始，它目前显示的赔率是一比四百，根据我的计算，十次摇奖之内会出现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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