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BL同人

[仙流]如何登上一座心+情状录

时间:2023-08-23 23:00:36  状态:完结  作者:卢一匹

你摔门离开之前,对我大吼,让我写一份坦白材料给你,把我和流川所有的不正当关系都交代清楚,你说希望我的态度诚恳一点,不要油腔滑调,不然你会考虑把上个项目的工钱再拖欠一阵子。

关于我和流川的不正当关系开始于何时,我和他的意见有点出入。我问他时,他正在剪指甲,你知道,他是校篮球队的小前锋,需要勤剪指甲以防在运动中折断。我找了一只口香糖匣装他的指甲剪,常年搁在我们沙发案头的电话旁,他没事儿时在沙发上打盹,一觉醒来闲着发愣,就伸着脚在电话边蹭,蹭到那个口香糖匣后用脚趾夹起来,他使劲儿一蹬腿,指甲剪被震出来,往前抖出一条弧线,他伸手一把捞住,然后开始剪指甲——整个过程如果能布置点灯光舞美就差不多是演杂技,他自己也很得意,有时为了显示他不管怎样都能接住指甲剪,还故意把眼睛闭起来。

时至正午,我在流川脑袋边坐下,他嫌我挡光,推了我一下,我不肯动,他就掐我。以我的手臂为分水岭,阳光浇过来,在流川额头上像是浮动着一片亮白的卵石,我凑过去想亲他一口,他拿指甲剪恐吓我,我抢过那玩意儿,问他,“流川,你说咱们是啥时候那个上的?”他和我较劲儿抢来抢去,一边迷迷糊糊的回答,“大前年夏天?”

大前年夏天,我大一快要结束,那会儿系里搞了学年最后一次活动,和市某聋哑学校联谊。这种活动旨在促使两类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在和平友好的氛围里完成一生仅此一次的八竿子打着。地点是市郊某公园,那里有一个人工湖和满湖开败的荷花,湖边是一个草坪,草地上停泊着许多绿头苍蝇。内容是搞烧烤和玩游戏,比如丢手绢、绑腿跑比赛什么的。结果是不管烧烤技术或者游戏水品,聋哑人都不亚于正常人,他们拍苍蝇的准头也很不错。到活动尾声时,开始发纪念品,照理每人都能得到一个小礼袋,里头是一瓶滴眼露和一卷手帕纸(拉赞助拉的这个,没办法),但当天出了点差错,赞助商方面抠门,礼品的数量缩了水,虽然后来提倡让聋哑人优先领取,但当时场面混杂,一群人瞎抢,没顾过来,结果就有好些聋哑人屁都没捞到。我注意到一个聋哑男孩,玩游戏什么时他就一直没参与,纪念品他也没去抢,一个人站在树荫下,低着头在那儿踩草玩儿,当天是个大晴天但他站的那棵树枝叶繁茂,撑出了一大卷幽绿的阴影,他像是泡在深海里,偶尔抬个头,就如猛逆过一束光,白晃晃的脸让我看了直发晕。我认为,古往今来,所有行侠仗义的行为都因为那些人在瞬间看到了让自己发晕的东西,这感觉如同喝下一斤酒,就像当时的我立刻正义感沸腾,觉得和聋哑人抢纪念品的行径简直足够拖去枪决。我当天算是活动策划人员,有一份内定的纪念品,我拎着那口袋走过去,把它塞到男孩手里,我满脸慷慨,后者看着我,又看看手里的礼品袋,有些疑惑。之前玩游戏时有聋哑人给我们教了些基本手语,但我没留神学,就只好胡乱朝他打了几个手势,表示让他不要客气,东西一定要收下然后我就掉头走了。干那件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后来流川提起它就耻笑我,他说我简直

笨得像头熊。虽然我强调我的体型一点不熊,但那回的行为的确够得上熊,但这也怪流川他那时声也不做,面相又特别显得无辜,害得我在回去的校车上再度看见他时,还坚定不移的以为他是聋哑人。

他坐在藤真的右边,车辆颠簸,我的包从行李架上滚下来,我站起来放包时看到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藤真是系学生会主席,高我一届,我先朝藤真打招呼,然后又对着流川乱打了一串手语。我开始和藤真聊天,考虑到有聋哑人在场,虽然不规范,我仍然保持手舞足蹈,让后者感到我不单单在和藤真聊天,也在和他聊,直到我发现他耳朵里塞着耳机,而一只脚在微微踩着节奏。“他……能听见?”我问藤真,“我是说,他不是聋哑人?”藤真愕然望着我,“聋哑人?什么呀?流川,我表弟,这不刚高考完天天没事儿干今天系里有活动我就让他跟着来玩。”当时我非常尴尬,对流川说,“你怎么骗我啊?”流川当然根本没有骗我,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认定他是聋哑人,他后来说当时我苦着张脸好像屁股上正在打针,还老拿根指头在他膝盖上弹啊弹的,动作相当莫名其妙,害得他以为他膝盖上有颗珠子,还瞟了好几眼,确定什么都没有后才打掉我的手。流川说我从那时起就毛病很多,比如爱动手动脚,要知道,那时候我们根本就不算认识。其实我都不记得我弹了他膝盖(至今我没想通当时怎么会干这种蠢动作),但我承认我有爱动手动脚这个毛病,直到现在都是,常常我一个愣发完,就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摸到了流川的衣服里头。流川当时很是傲慢的拍掉我的手后,把那个礼品袋挑出来,扔给我说:“谁骗你了?——收好!”

- 那礼品袋我拿回去了,里头的滴眼露和手帕纸都一直没用,后来我和流川好上之后,我就把它们在壁橱里供着,当纪念品收藏起来。那瓶滴眼露现在还在,早就过期了,手帕纸倒是有回流川感冒,头晕晕的摸到用掉了,发现后他很内疚,跟我道歉,不知为何搞到最后却是我哄了他很久。直到那次,我才知道,原来最初认识的时候,不光我以为流川是聋哑人,流川也以为我是聋哑人呢,他说那时他在树下站着,忽然跑来一个高个子,一声不吭就把一个礼品袋往他手里塞,吓他一跳,他说我那时显得急急忙忙,猛打着手语(他不知道我是乱打的),他一点也看不懂,想说谢谢也不知道怎么说,后来就看着我那么走掉了。流川说第一回见我,他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讨厌我,相反还有些觉得有趣,他说那时到了车上,他听见我和别人吹牛,就知道了我原来不是聋哑人,看着我还傻乎乎的把他当聋哑人,他很得意,后来他把礼品还给我时,他说他看见我显得有些失望,他还有点不忍心——这些流川都只说过一次,他说过后又立马后悔了,开始强调那种不忍心也只有一丁点,像一粒灰那么小。那时他混混噩噩感着冒,整个人缩在我怀里,低声说着这些,还说到他不知怎么回事就把那包手帕纸用掉了,他说着说着就咳嗽两声,鼻头和眼睛都因为低烧有些发红,我把他抱紧,跟他说乖、没事,他慢慢睡着了。

我问流川我们什么时候那个上的,他说是在大前年的夏天,可是如前所述,大前年的夏天,实际上我们刚刚认识。那个夏天流川刚刚告别他的高中,而我则渡过我的四分之一的大学,他那时和现在一样白,脾气也比现在好不了多少,而我当时因为是从北方来南方念书,水土有点不服,比现在黑瘦,穿衣品味也和现在有很大不同,那时我们相遇,气氛很不和谐,认识了等于没认识,一点都没那个起来。后来到了夏末秋初,流川成了我大学的学弟,老在一个实验室里干活,接触多了,才开始有了点那个的趋势。

教授,你肯定认识三井寿,他上过你的课,后来还差点考了你的研究生。他那时也在实验室,他总号称自己是我和流川的爱情见证人。他最近听说你要我写这个东西,还自告奋勇向我提出代写,他说他写得肯定比我好,这个我信。三井有点文学天赋,他常常口头叙述他高中时的一段流氓生涯,能讲得让人血脉贲张,我想那可能和他的语气和停顿方式有关,他措辞也有种一般人不懂的艺术。如果让他写,肯定能把我和流川的感情写得让你

动容,看完后洒下几滴老泪也说不定。但是他喜欢玩点魔幻现实主义,比如他很可能在交代材料里加入一些黑道背景,估计要把我写成一个来自金三角的贩毒份子,而流川大概会具有多重身份,其中一重是苗族的蛊师,一重是北欧的王子,故事一共有八个视角,也许将分成十六条线索叙述,最后有二十三个结局,他喜欢搞这些,这就会给你的阅读和理解带来障碍,所以我婉言拒绝了他代写的好意。

三井说,如果让他写,他要用跳跃的手法写我和流川的感情,他会花很多文字写我们如何形同陌路的相处,然后猛然提到,某天,他和他开了第一个玩笑,一切忽然好转起来接下来又是一大堆文字写我们如何作为朋友相处,再猛然提到,某天,他和他吻在一起,忽然成了情人。我想他要这样写,是他不得不这样写,因为这种跳跃的感情正是他所亲眼目睹。在我和流川之间,一直流淌着一条浮动的河,其中的沟壑和暗涌每天都在潜移默化但只在它忽然泛滥的那天才为人所知。

我早就承认一点,我很早就对流川有好感,可能要追溯到刚认识他时。后来我们经常在实验室里一块儿吃午饭,有天他两手并用的吃着一块大排,腮帮子鼓得很高,那天我确定了自己喜欢这个生机勃勃的食肉动物。我没有说出来,只是后来他吃东西时都爱偷瞟他每瞟一次就确定一次自己喜欢他,这样就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不知道确定了多少次。但这都只是单方面的确定,还算不上和流川真正的好上。

下面要提到一条狗,这条狗的意义非凡,它的档案我想要事无巨细逐一记载,但等我再去打听时,它的主人和它都已经销声匿迹。在那时,它大概是一只三四岁的壮年雄狗,它身体肌肉明快,四腿结构修长,鼻子总发出赫赫的喷响,它是校门口打印社的狗,那天我拿着一垛资料去复印,它蹲在门口,忽然扑向我,在我腰上啃了一口。事后它主人说可能是因为我发型像它小时候一个用烟蒂烫过它屁股的人,这个理由如果是真的,那从此朝天发的人遇到此狗都难逃厄运。因为这条狗,我躺进了医院,而一切意义源自于此。

流川说他来看我,因为大家都来看我,他想了想,觉得我平常对他也不错,他就也选了个时间来了。流川来的时候是个黄昏,我正挂完一瓶水,我的临床不久之前刚刚出院,在他的床头柜上,搁着一瓶吃空的凤梨罐头,就在那股又凉又甜的味道里,流川走到我跟前,朝我打了个招呼。那时我的伤口还在疼,一阵接着一阵,抽得整个人怏塌塌的,从流川走进来起,我像是得了救,我飞快的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开始集中全力的看他,当时我什么也不愿多想,就觉得他好看,多看几眼就顾不上伤口疼了。

我故作正常的和流川随便聊了几句天,我问他吃过晚饭没有,当天都上了什么课,后来就聊到了我被狗咬的事,聊到了狂犬病。流川小心翼翼的问我,“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变疯?”他当时的表情非常认真,眼睛一闪一闪,简直可爱极了,我强忍住笑意说,好像是有点疯。他很是同情的点了点头。后来他又问我的伤口有多大,我说挺大的,你问这个干嘛,该不是想替我去回咬那狗,给我报仇吧,我当时好像说上了瘾,我还看着流川说,你嘴这么小,肯定咬不了它那么大一口。我承认,我说那些话时,肚子里全是坏水,我说流川嘴小,就想着伸手去摸摸,或者干脆去亲一口他的嘴,我当时已经喜欢他很久了,加上的确又被疼痛折磨的有点发疯。流川说我这个人一向喜欢胡说八道,那天也对他胡说了很多鬼话,其中一些他听了很不高兴,比如我说他嘴小,就种屁话就是说女孩子的,他说要不是看在我生病的份上,他早就揍我了。可他说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想到,我居然还疯到一下子将他压在床上。其实这件事我忍了很久,当时流川正被我说的不高兴,脸涨得有些红,看我时横眉怒目,但是那眉那目又是那么的招人,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他抱过来牢牢压在身下。流川说那时他真完全傻了眼,连挣都忘了挣,他听见我大声嚷了一句,“流川,我要开始咬你啦,”就等着我去咬他,他说他看见我脸开始凑过去,就闭上眼睛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今天要被这个狂犬病咬死了,结果我没咬他,却含着他的嘴轻轻吻起来。那时我头脑发晕,流川的身上有股香味,我抱着他时就更加发晕。他的唇很软。因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