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的祭拜没花多久时间,他并未见过这两位学者,不过从贝尔摩德那里有听过一些。作为公安,当时没能保护好这两位民众,他心里却是有些过意不去。好在,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他想亲自告诉他们,让他们两人得以安息。 “您是来祭拜您的同期吗?”唐泽本来以为墓中可能是某位公安前辈,看到墓上的“萩原家之墓”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五人组里那位萩原前辈。 降谷轻轻点了下头:“今天是他的忌日,他是十年前走的,那时我们都刚刚从警校毕业,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有些恍惚,说是飞来横祸一点也不为过……” 唐泽和木村上前几步,共同祭拜了一下萩原。 “是唐泽和木村吗?”远远地看见墓园入口处走来一个人,抱着几束花,手里还提着水果点心,“你们也来祭拜萩原前辈吗?” 走的稍微近些,他才看见在一旁的降谷。因为东西太多只能半鞠躬:“降谷教官,好久不见。” “是绿川啊,”降谷心下了然,“没想到爆处今年派来的人是你。” “其实本来轮不到我的,”绿川在萩原墓前放下一部分手里的东西,恭敬地拜了几拜后,才向三人解释,“不过实习的时候前辈们都知道我和萩原、松田两位前辈有些渊源,今日就特地问了我的意向,所以我才被派来。” “你怎么来的?”降谷注意到绿川还拿着一些祭品,提议到,“一会儿还要去松田那里吧,要不要坐我车?” 绿川有点“受宠若惊”:“那不就麻烦降谷教官了……”“反正我也要过去的,不过杯户商场的摩天轮那里我就不送你去了。”降谷的笑意有些许苦涩,但是难以察觉。 唐泽和木村对视片刻,然后跟降谷请求道:“降谷教官,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让我和小智也去拜访一下?” 他们两个因为北乃的多次叙述很清楚松田的事迹,早就想去祭拜这位前辈,没想到今天刚好有机会,便不愿错过。 “好。”降谷轻轻应下,微微勾起嘴角,他已经记不得自己上一次可以如此敞开心扉地露出最真实的表情是在什么时候了。 松田的墓前并不冷清,佐藤和高木竟意外地在那里——作为搜查一课的代表。 “啊,降谷先生,好久不见了。”“佐藤警官、高木警官,好久不见。”三人寒暄到。 “诶,木村你怎么也来了?”目前,在搜查一课里,佐藤负责带他,所以和他还蛮熟的。 “因为刚才刚好在月参寺碰到了降谷教官,所以就跟着来这边了。” 唐泽和绿川都是在联谊的事件中和两人有一面之缘,所以只是打了招呼,没有多说别的。不过佐藤似乎是看出来了绿川是爆处的代表,询问他一会儿要不要去摩天轮。 “那就拜托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了。”绿川感谢道。 看到降谷往松田墓前放了几盒烟和一个打火机,佐藤突然想起来了几年前总是在伊达墓前出现的牙签:“降谷先生,一向都是按友人的喜好摆祭品吗?” “嗯,我可不想他们盂兰盆节托梦来来找我,只是为了说缺什么东西。”降谷半开玩笑道。 佐藤确证了心中所想,但是高木在此时才反应过来:“诶,那每年都给伊达大哥牙签的人就是降谷先生吗?” “啊,你们看到那根牙签了啊,”降谷耸耸肩,“那时候因为还在特殊任务期间,不能太张扬,只好摆一小根牙签,没想到会被你们注意到。” “伊达……”唐泽听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姓氏,突然就想起来实习时候在的那个交番,他记得,那位伊达警官就是去了搜查一课,和高木警官称呼为“伊达大哥”的人年龄刚好对得上。 “嗯,没错,”木村知道幼驯染在想什么,“我在搜查一科待了没几天,就找人问了这位伊达警官的事情。” “是犯人报复吗?”“不,是车祸,”木村的语气中满是悲哀,“听说是在跟监了一晚上以后,在捡有着重要信息的笔记本的时候,被疲劳驾驶的司机撞上,基本上当时就抢救无效了。而且……听说他的女朋友……也感觉殉情了,让人似乎当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只能说造化弄人。” 唐泽攥了攥拳头,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袭击了他的全身。 “等等,这么说的话,”绿川就在两人身旁,显然也听到了这段对,特意压低了声音,“那,降谷教官的同期,就是当年的五人组,岂不是有三人都已经殉职了?” “是四人。”唐泽偷偷朝降谷那边瞄了一眼,看到他正在和佐藤高木聊天,然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出了这三个字。 “怎么会?”“真的假的?”另外两人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都有些难以置信。 “那一位是一名公安前辈,在卧底中殉职的,”唐泽把两人拉到一旁,“本来我刚进入公安,是不应该知道这么机密的消息,但是因为最近刚刚和其他机构联合剿灭的一个组织,正在处理相关信息,也就进行了功臣的表彰……” “等等,因为降谷先生的原因,从来没有人说出来过这五个人的名字,”木村突然意识到什么,“飒,你怎么知道这位公安前辈就是当年五人组中的一个?” “你还记得,降谷教官说过他有幼驯染吗?”唐泽看向木村,神色不明。 木村怔在原地,作为有幼驯染的人,他很难想象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幼驯染是参与了几乎一个人整个人生的人,那种生离死别之感,就好像是自己身体当中的一部分消失了。 “那这位前辈的名字是……”绿川迫切地想想当年辉煌的五人组的名字,都牢牢的记在脑海中。 “诸伏景光,很巧,他的名字跟你完全一样,”降谷朝三人走了过来,“其实把景念成hiro还是挺少见的,不过我一直觉得他的名字很好听。” “降谷教官……”三人一时觉得气氛有些沉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不用紧张,”降谷看着唐泽和木村,突然想到了些事情,“我好像当时在警校里,答应过带你们去见他的。” “如果方便的话……”“今天,时间很充足。” “降谷教官,那我就先和两位警官去杯户商场了。”绿川深鞠一躬后离开。 诸伏的墓地位置很偏僻,两人感觉坐了许久车才到。一路上,三人都一直默默无言。 “没有名字吗……”唐泽和木村看到墓的当场,心里不由得难受了起来。 “毕竟是卧底,”降谷用手抚过石板,“组织覆灭后,我曾向上级提过申请,只是,不管申请了多少回,都是被拒绝的结局——卧底注定是见不得光的存在,他们的姓名也只能永远的记在我们心中。” “您和诸伏前辈是卧底的同一个组织吧?”唐泽问道。“嗯,而且hiro几乎算是死在我眼前的——自杀,我没来得及赶上。” 尽管降谷的语气很平淡,可是能平静地对别人说出,究竟有多么不容易,唐泽和木村不能想象。 “选择警察这条路,注定是要经历生死的;可能昨天还在你面前的人,第二天就已经去了远方。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们能做的,只有缅怀逝者,继续前行。” “但是,这正是警察不是吗?”良久,唐泽才开口,“为了心中的那份信念,不管有多艰难,都选择前仆后继地将其守护下去。” “毕竟,这可是从做警察的第一天起,就要有的觉悟,”木村也说到,“正是因为后继有人,正义才得以一直执行下去,我们将继承前辈们的遗志,去守护他们拼上性命守护过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假如四人在上面看着零和学生们 hagi:emmm其实小唐泽确实有点像我,不过成绩更像是小降谷的翻版啊!(叹气) 马自达(略微臭脸):但是我和木村有那么像吗?难道我看起来像他那么高冷? hiro:我倒是觉得木村君的认真劲和zero当年真的是一模一样…… 马自达(微微激动):对吧对吧,景老爷也这么认为吧。 hiro:但是没认识松田前确实会觉得你还……挺不好接近的。(微笑) hagi:小诸伏可以直接说小阵平看起来不像好人嘛!(被松田打)啊!小阵平QAQ 班长:不过,诸伏你倒是可以考虑和那个组成hiro兄弟啊,毕竟都是hiromitsu。 三人心里:不了吧,感觉有点土啊,班长…… hiro(耸耸肩):我还是更习惯hiro是zero对我的专属称呼。(zero说我的名字好听了!激动ing) hagi:而且除了名字感觉完全没有交集吧!不过没想到当年救下了一个小后辈呢~小绿川还真是有点可爱呢。 hiro:(因为卧底时期后遗症,听到绿川下意识看向萩原,然后起了一身恶寒) 班长:不过看到后继有人还真是好啊,搜查一课确实很缺像木村这样的警官。 hiro:是啊,有他们这些霓虹新的希望在,zero也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会儿了吧。 注:其实是霓虹公安在非执行任务的情况下是不允许对外人说自己身份的,家人也不可以。(如果是从普通的警察变成了公安,一般会采取说是辞去了警察职位这样的说法,不只是因为景光当时卧底才这么说的。)所以本篇唐泽可以直接告诉两人自己公安身份是私设。
第29章 从此路人 年关将近,案子却应接不暇。警视厅的办公大厅里,每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木村君,米花公园接到报案,辛苦你去一趟。”“是。” 到了现场,不出意料地又碰见了熟人。尽管木村在搜查一课也就待了快两个月,和工藤已经十分熟络了:“工藤君。” “是木村警官啊,”工藤走上去,简单叙述了一下案发情况。 之后,便是嫌疑人问话,没花多久功夫,两人就推出来了来龙去脉,案子得以侦破。 木村准备回总局报告,但是因为前几日刚刚下了小雪,刚才在案发现场站了许久,双手有些许僵。于是,他站在车旁,朝手里哈了口气,搓搓手。 “木村警官今年过年怎么排的班啊?”和他一起来现场的小警员见难得有说话机会,便趁势询问到。 “没什么想法,不过年夜还是空闲的,希望能和朋友一起过吧。”木村朝街上随意看了几眼,人倒是多了起来,手中也都拿着东西,看起来是置备年货的。 自从墓园一别后,他再没有和唐泽见过面了,而且,连消息也没有收到过。说起来,这还是他自小到大第一次和幼驯染分别这么久。毕竟对方任职于公安,身份机密,见不到才应当是常态,不过,他还是希望,今年两人也能一起过年。 一人吐着烟圈迅速走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却吸引住了木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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