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黑衣组织和基德的那个动物园组织有联系?”工藤有些疑惑,“从来没听降谷先生说过啊。” “毕竟都有长生不老的追求,”降谷转身去了附近的工具间,“去年刚入秋的时候,我确实有听到过组织想要和这个组织联合的想法,只不过计划还没有实施的时候那个组织就在万圣节当日被基德公之于众了。” “诶,原来是这样啊……”工藤点点头。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先把门上的定时火乍弓单解开吧?毕竟引出警校的卧底,还另需花费一番功夫。”降谷给工藤递过去一盒刚拿出来的工具箱,“你前门我后门?” “OK。” “这里是处理班一队、四队,本部停车场东西两处作业已经完成。” “这里是处理班二队,大厅通风口出作业已完成。” “这里是处理班三队、公安特派一队,各楼层已筛查完毕,无遗漏火乍弓单。” “理事官,本部的作业已经处理完了,铃木塔那边人员已经疏散完毕,可以开始处理。”ZERO的一名成员汇报到。 “风见,”黑田用通讯器下令,“立即行动。” “是,”风见带着几名ZERO的成员,直奔一名公安的座位,“佐佐木警部,借一步说话。” “来了吗?”被称作佐佐木的男人神情自若,甚至自觉地将双手伸了出来,“逮捕我吧。” 对方如此顺从的举动让风见心生疑惑,另外几人也不免愣了片刻。 “怎么?你们追查了我这么半天,却反而不敢承认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了吗?”佐佐木歪了一下脑袋,轻嗤一声,“这就是人性,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便越会去质疑它的真实性。所谓的警察中的精英也不过如此吗——没有谁能够逃脱人性的束缚,不是吗?” “佐佐木先生,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将来会成为呈堂证据。”风见给他戴上了手铐。 “嗯,我知道。”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风见很快便把此事上报给了黑田,听到汇报后,黑田十指交叉抵住额头,神情更为严肃了。 “呼,终于解决完了……幸好还在三分钟以内,不然那家伙该说我速度变慢了吧。”降谷自言自语道。 “降谷先生先把后门打开吧,我这里还需要一些时间。”工藤说到,手中却是一刻不停地拆解着。 降谷找来一根铁丝,“咔嚓”一声后,后门便打开了:“大家辛苦了哟~你们这次做的真的很不错!” “降谷教官!”学生们看到他都不免有些激动。“前门还没有打开,大家优先从后门出吧,”他提醒到,“保持安静,先统一去二层最靠里的教室。” “是,教官。” “百田,”降谷没忘喊住自己的班长,“我就知道,这一次信任你,肯定没有问题。” “降谷教官……”百田鞠了一躬,“我会继续努力的,争取早日超过您。” “嗯,我会等着那一天到来的。”降谷认可地点点头。 “降谷先生,前门也OK了,”工藤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开始我们的计划吧?” “啊嘞,这位是……工藤新一君?”百田没太费力就辨认出来了。 “百田殿生君,对吧?”工藤努力回想了一下在办公室看到的降谷教场人员名单中姓“百田”的人的名字。 “嗯,”他和对方握握手,随后便朝将降谷零问道,“后续还有什么计划吗?需要我帮忙吗,教官?” “不,不用了,你只需要让大家都安静地去那间教室里好好歇着就可以了。”“是。” 所有学生都离开后,降谷零走到走廊处的拐角,面朝这里说道:“已经来了吧,黑羽君?” “真不愧是公安精英啊,”黑羽快斗一身休闲装,“我还以为我藏得很隐蔽了呢。” “你要是想瞒过降谷先生的话恐怕还差些时候,毕竟他又不是中森警官,”工藤盯着黑羽的这张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你没带道具吗?” “怎么可能啊,大侦探,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性啊。所以呢,两位,需要我帮忙做什么?”黑羽一键变装,换上了怪盗基德的衣服。 “是黑羽君之前做过的一件类似的事情。”降谷勾了勾唇。黑羽突然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诶?!又扮演假装被炸然后逃脱吗?!”黑羽盯着这两个人,想起来了在铃木特快列车上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窗外的那棵樱花树是很好遮挡视线的地方,所以说拜托了哦,怪盗基德君。” “可恶啊……”黑羽叹了口气,捂住额头,“早知道我就不答应你们两个过来了。” “理事官,审问结果出来了,”风见递上笔录,“他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理由不管怎么问都只说,人都是会变的,当年的初心已经找不回来了。 不过资料显示,他有一个女儿在五年前得了尿毒症,本来都放弃治疗了,但是突然就找到了匹配的□□,而且捐献者不明。” “五年前……”黑田着重重复了一下,“那名暴露了搜查官的卧底,是六年前查出来的吧?” “我想应该是组织在公安中找到的后继人选,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似乎为了保护女儿不肯说出理由。”风见扶了下眼镜。 “后续的事情交给降谷君吧——当他把警校的事情解决之后。”黑田下了决定。 “是。” “这潭水比我们想象的更深,”黑田意有所指,“有些人,我们动不了;但是为了这个国家,必须要动。” “理事官,局长说……要从ZERO抽调人手,”一名公安突然跑进来,“这是局长让人送来的文件资料。” “哼,”黑田似乎笑了一声,“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终于肯行动了。” 他接过资料,在上面签上了字,然后指派了几人跟着过去。 风见没看清资料上写的是什么,也没敢看,但是黑田的签名一旁的“降谷”印章显得格外醒目。 “这件事情要瞒着降谷君,”黑田特意对风见说到,“你能做到吧,风见?” “是。” “正如计划所料呢,工藤君。”降谷站在天台上,俯视着下面的一切,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映入他的眼帘。 “确实,没有想到可以进行的这么顺利。” “好了,接下来,就是收网的时间了。”降谷微微活动了一下筋骨,下楼直奔目标。
第16章 尘埃落定 昏暗的审讯室内,灯光被骤然打开,一时有些刺眼。 佐佐木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当时逮捕他的风见跟在一个金发男人身后进了屋。他登时便瞪大了双眼,对于来人有些难以置信——这名金发混血男人他见过,在组织里……那个被称为情报屋的最强情报专家、在决战时成为了组织的“叛徒”的波本。 “佐佐木先生,初次见面,我是降谷零。”来人坐在他正对面的椅子上,向他伸出了手。 “哼,都是公安系统的人,何必先礼后兵呢,”佐佐木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些许不屑,“而且,这倒不是我第一次见你,波本——不过以公安的身份确实还是第一次,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叛徒……没想到竟然是公安的卧底啊。” “哦~”降谷语调上扬,似乎起了兴趣,“这个代号,是佐佐木先生在组织的时候,听谁提起过呢?” “情报部的波本大人自然是声名远扬,只是在一次聚会上有幸见过您。”佐佐木并不打算透露出具体的信息,他对波本、对降谷零了解太少,而且看起来对方也不太知道他的样子,绝对不能露出破绽。 “诶,原来是这样啊~”降谷特意拉长了语调,“我还以为是好奇究竟是组织里的谁获取了你女儿的资料时调查到的呢——您说是吧,百加得先生?”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代号?”许久没被唤过的代号在此时如同一声炸雷响在佐佐木的耳旁,他知道自己方才太过冲动给对方施以把柄,但是想挽救已经来不及了。 “我只是从一个熟人那里获取了点消息。”降谷说的熟人自然是贝尔摩德——她也承认了,当年就是她把佐佐木从公安招揽进组织的。 “百加得先生,我听说令嫒很可爱呢,不过现在也是大孩子了,青春期正是伤春惜时的情绪敏感时期呢……”降谷的眼神极其冰冷,那种目光让佐佐木想起了在组织的时候,那是杀人不眨眼的寒光,“呐,您也不希望令嫒知道自己的□□来路不明吧?毕竟她现在还能活下去,这可是建立在另外一个人的生命之上呢?再者,若是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做了多么些肮脏见不得人的事情、手上沾上了多少鲜血……佐佐木先生,您说她会怎么样呢?跳楼自杀这种死法很常见吧?” “你们公安的手法都这么卑鄙吗?!”佐佐木愤怒地想要站起来,双手不停地锤击着桌面。 “卑鄙那倒还算不上,毕竟我们公安最擅长的不就是违法手段吗?而且,您忘了吗?多少同僚由于您的泄密在行动当中丧失了性命——我真的有些好奇,您晚上是怎么安眠的呢?明明对组织也可以有所隐瞒的吧,可是您全盘托出了呢——公安在您的眼中就是这么一个可以轻易透露出一切的存在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上面有人逼我啊……”佐佐木猛然住嘴,后知后觉自己已经暴露了情报。 降谷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些:“风见,所有的都记下来了吗?” “是的,一字不落。”“理事官那边,还没有行动吗?” 风见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不告诉降谷:“我不太清楚。” “这么大事,老头都不管一下吗……”风见听见降谷嘟囔了这么一句。 “喂,降谷君,你明明也很痛苦吧?”佐佐木的眼神中满是疯狂,“明明能力高超,却因为某些原因在这里得不到重用——我听说你现在被派到警校去了?多么可悲呀,卧底九死一生之后,连个像样的表彰都没有,这还真是个天大的笑话。算了,反正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我再瞒下去也没什么用,只不过上面那一位不是你们能动的人。以及,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们不要伤害、影响到我的家人。” “非特殊情况下,我们自然是以平民的安全为先,”降谷面色平静,“但是您刚才有一点说错了哦,佐佐木先生——我并非是被动派到警校去的,我本身的调动,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啊。” “是吗……”佐佐木抬头看向灯光,脸庞似有泪珠划过,“看来这一局,我是彻头彻尾的输了啊。” “把人带下去吧。”风见跟守在外面的公安说道。 “不过我还真的一直以为把降谷先生您派到警校里去,是为了让您休息和给ZERO招人呢,”风见的语气中满是赞美之情,“原来您和黑田理事官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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