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马克的声音在极近的地方响起,听脚步声是两个人,卡妙几乎要笑出声来。很好,他们三个一起行动,正好一次性解决。 “不不不,别伤到他,我正要问问这个宝贝是谁派来的。”艾弗森重新站起来,先搜走了卡妙的枪,“天啊……真是让我捡到宝了!” 来吧,再凑近一点…… 马克察觉不对扣住扳机的时候,卡妙已经一个前滚翻摆好蹲姿同时瞄准了他的两个手下。 不止腰间,卡妙的双脚脚踝处还有枪。 它们非常小巧,取用方便,最适合短距离突袭了。“把枪放下。”卡妙说话的同时就开了枪。 “妈的!”两个兄弟同时中弹倒下,马克下意识地前冲一步,这个动作正好露出破绽。 并不是所有情况下枪械都更占优势,中长距离有没有枪确实可能决定生死;但有时枪又是无关紧要的——在搏命的时候。距离太近的话用枪反而会多花瞄准的时间,就像现在。 卡妙最喜欢藏刀片这种又薄又锋利又好用的东西了,当然,刀片的替代品要多少有多少。 哪怕一张边缘弄得锋利的卡片都能杀人。 卡妙敏捷地扑过来,在避开马克踢来的一脚的同时给他的小腿添了一道长长的伤痕。刀片留在了马克的伤口里,卡妙反手抽出匕首。 艾弗森爬起来的时候正看到卡妙在搏斗中占了上风,把匕首深深地刺入了马克的喉管。 “快走!”马克断气前的声音低下去,但这并不能让另两个人清醒地意识到卡妙有多可怕。首先对他开枪的是伍德,卡妙拎起马克挡下了那几颗子弹。他在伍德换弹夹的时候抬起手腕,回敬给他五发子弹。卡妙替换弹夹的动作快速而流畅,然后他举起枪来对准了艾弗森。 “真可惜,就剩你一个了。”卡妙遗憾地说。 “等等!我就是想约个炮而已!”艾弗森举起双手,尽量摆出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没睡醒吧?说梦话呢?”卡妙嗤了一声,爆出一阵冷笑,“你特么几年没挨揍,浪疯了。” 就在这个时候,中弹倒地的伍德垂在地上的手拿着枪冲卡妙的方向瞄准,艾弗森以为这家伙总算要出手了,他出其不意用枪托向卡妙敲过去。在同一刻,卡妙卡住艾弗森的关节,跟他调换了位置。枪托距离他的脑袋不到一英寸的时候,子弹穿透了艾弗森的脑袋,在他的脑浆迸裂之前,卡妙一脚将他踹了出去。伍德愣在原地,卡妙的反应能力实在太快了! “出去玩穿防弹衣真是个好习惯呀,小老鼠。”卡妙笑着走近,腿被打伤的伍德无处可逃,“可惜没有防弹裤,行动太不方便了。” 刚才被打到的几处相当痛,但不影响行动。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痛,就会退缩,就会怕了?你错了——”卡妙半跪在伍德面前,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我这里,没有任何感觉。” 痛是幸福的,因为感觉到痛的我还活着。 受伤是快乐的,因为伤到我并不容易,这意味着我有动力变得更强,还意味着我将在一段时间内兴致勃勃地将伤我的人置于死地。 只要我还活着,你们就无处可逃。 害怕?我不会害怕,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和我对上,害怕的应该是你们……不是吗? 伍德与艾弗森的的偷袭还算出其不意。但卡妙平衡能力极佳,调整重心速度非常快,再加上不输给撒加的反应速度,谁偷袭他谁倒霉。 卡妙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 哪怕强买强卖……不,接受自己搭档的委托任务也是。在确认“绞肉机马克”和他的两个手下死得不能再死,送到医院也抢救不过来之后,卡妙决定给这次顺利的任务做个收尾。 “喂,傻小子,好点了没?”卡妙拨通了米罗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忍不住嘴角上翘。 在分别拍了三个人的尸体照片发给米罗作为完成任务的证明交差(米罗拒绝无效)之后,卡妙又问要不要把他们的脸切碎再拍张照。 “我答应过你要切碎他们的脸的。”阴冷的声音让米罗在电话那端发出一声哀嚎,卡妙在听到“饶了我吧”之类的话才满意地挂断电话。 从效果上来看,假装变态杀人狂还是有好处的,起码能吓一吓傻小子,用愉悦感解压。 可惜娱乐到卡妙的米罗本人并不知道。 现实再一次与预想的轨道偏离。 米罗伤好得差不多就又开始了紧张的训练。迪斯马斯克的变态真不是盖的,一天下来米罗就精疲力竭了,因为他是卡妙挑选的准搭档,迪斯马斯克对他的要求也严格了许多。 就算混熟了训练也不能放水,每次看着米罗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粗喘,迪斯马斯克那个低级趣味臭不要脸的家伙总要来嘲笑两句。 今天他甚至蹲在米罗的面前,伸手捏起他的下巴,不遗余力地嘲笑他,“米罗小子,你体力这么差,做你的情人都没法尽兴。” 然后米罗就朝他竖中指,骂一句F打头的话。 “如果说这句话的不是你而是卡妙,我一定会期待得睡不着觉的。”米罗想起卡妙,瞬间没了笑骂的心情,长长地叹了口气。 “卡妙什么时候才回……卡妙!”米罗看到不远处改装过的越野车眼睛一亮,扑了过去。 迪斯马斯克翻了个白眼,刚才还半死不活呢,切,装什么啊!这不是还有体力继续训练么! 卡妙脸上有点烧,米罗的声音低沉而磁性,看着他的眼神无比专注,更可怕的是他长得还很帅,这种时候不被迷得七荤八素只能证明他的性取向很坚定了……冷静卡妙,你是直的! “我好想你。”米罗抱起卡妙抡了几圈。 扑通扑通的心跳让他想起了穆给的“教学片”,卡妙一个激灵把“我也挺想你的”给咽了回去。 “米罗,我不管你是太久没发泄憋坏了脑子还是口味独特,反正干我们这行没有对搭档下手的。”说到这,卡妙的脸微微涨红,“我管你是不是欠干!要敢对我下手你就完蛋了!” 说完,他甩上车门,转身走了。 米罗一个人靠在越野车边上嗅着难闻的车载香薰,独自品尝了一会卡妙遗留的气急败坏,认为这个“口感”意外地够劲,十分意犹未尽。 要说卡妙对他没感觉——他米罗还就不信了。 “哟?回来得够快啊!”撒加团长一回自己的房间就看到了卡妙,有点好奇他有什么事。 卡妙相貌俊美,脸上带了几处淤痕和擦伤以后平添了几分血气,看上去莫名的更迷人了。就算他身上带着一股化瘀喷雾的气味,因为嘴角的伤叼烟叼得龇牙咧嘴,也还是挺帅的。 “全都干掉了?”撒加挑眉问道。 “对。”卡妙简短地回答,头都没抬。 卡妙正叼着根烟擦他的武器,从枪到刀片,全都摊开,整齐地摆放在撒加的床上。撒加象征性地忍了忍,可看到卡妙乱放的军靴和擦着床单掉到他床底下的新鲜烟灰时他没忍住炸了。 “干得真漂亮,你给我把这收拾干净再走!” 撒加本来想用“你今天真漂亮”来刺激卡妙——就像刺激阿布罗迪那样,不过在说出口之前想起卡妙经不起刺激再看到他手里擦到一半的枪,撒加就很明智地把调侃咽回去,改了口。 毕竟在佣兵的世界里,你可以夸一个人枪法漂亮、肱二头肌漂亮、甚至夸一个人的军刀漂亮,但是你要是敢对着一个男人说“你今天真漂亮”,那就是挑衅,多半得打起来。 阿布罗迪打不过他,怒了也就怒了。 卡妙的战斗力跟他不相上下,那还是算了。 撒加还没来得及关门呢,一团土黄色就“嗖”地蹿了进来还“汪”地叫了一声。撒加诧异地低头一看,原来是穆先生养的黄狗跟过来了。 此狗仗着有穆先生每天给它喂食,到处乱窜。 大黄狗溜达到卡妙坐的床旁边,和他冷漠对视了一眼,公然对着床头柜抬起了后腿。 撒加冲它吹了一声口哨,温柔地说,“尿,小宝贝儿,这儿是我的地盘不是卡妙的,尿完我就把你的【哔哔】切下来泡酒给米罗好好补补。” 也不知道撒加是怎么想的,最后那句说得异常清楚,还是意味深长地微笑着看着卡妙说的。 没品到威胁一条狗也就罢了,关米罗什么事?卡妙瞥了撒加一眼。这个威胁实在过于猎奇,狗都闻所未闻,当场被撒加的资深流氓气息震慑,“嗷呜”一声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真不愧是加隆亲哥,”卡妙不咸不淡来一句,“可算看出他说话不着调是学谁的了。” “这么暴躁,肯定是缺男人,憋大劲儿了。”撒加嘴巴很毒,完全不输给火力全开的阿布罗迪,“赶紧找米罗让他给你‘解压’去吧。” 说到这份上卡妙要再听不出来撒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就不叫情商低了,叫纯傻逼。 “滚蛋。”卡妙淡淡地说,随手把烟头摁灭在撒加的原木床头柜上,烫出一片黑色痕迹。 “等等你干什么卧槽卧槽快住手这是进口木……” 卡妙特别犀利,“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 撒加微笑,再微笑,深呼吸两次,以免自己一个忍不住把卡妙从轻微伤揍成重伤昏迷。 “撒加,不跟你扯淡了,说正经的。”卡妙把烟头准确地扔进墙角的小垃圾桶里,他放下枪,即使坐在床上,直视撒加的时候脊背也挺得笔直,“马克他们三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卡妙问完了“轻骑兵”的那些破事,又跟撒加扯了两句,才出团长的屋门迎面就遇上了米罗。 米罗刚从迪斯马斯克手里挣扎出来,现在半死不活捧着半瓶水正朝宿舍龟速移动呢。卡妙一看他那样就乐了,愉快地过去撩(欺负)他。 “米罗你训练完啦!”卡妙走到米罗身边,抢过米罗手里的半瓶水,拧开全灌了下去。 都快翻白眼厥过去的米罗,“……” “谁欺负你?”卡妙喝完水擦了下嘴,特别霸气地把瓶拧了,胳膊一甩重量全搭米罗肩上,“把他名字告诉我,我教他重新做人。” “卡妙你……”米罗彻底趴下了。 卡妙愉快地蹲下揉揉米罗一头乱毛,哼着小曲走了。米罗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了危机意识,想起卡妙刚才是从团长屋里走出来的!他俩不会有什么情况吧! 不过米罗推门一看立刻就放心了—— 撒加正骂骂咧咧拿凡士林擦他的床头柜呢。 小剧场4 训练的时候撒加大声问他们,“如果你的敌人羞辱你,说你长得像女人,你该怎么办!” “他一定眼瞎,挖了算了!”迪斯马斯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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