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能这么做!如果没有海格教授,我还选这门课做什么?”她不可置信又崩溃地说。 维达尔惊讶地看着她,下意识地安慰道:“没关系,他总会回来的,你以后又不是不能上这门课。” 阿斯托利亚扑到维达尔怀里小声抽泣,维达尔赶紧拍着她的肩膀哄着她。 德拉科狠狠把他的勺子扔在装着南瓜汤的碗里,餐具之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溅起一些碗里的汤汁,撒得到处都是。 大家都暂停手上的动作,静下来看向他。 “抱歉,手滑了。”德拉科面无表情地拿起他的勺子,低着头继续喝汤。 坐得离他近的人都清楚地看到了他暴力的动作,对他“手滑”的说法怀疑至极,但是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戳穿他。 维达尔抿着唇,看了看阿斯托利亚,小声安慰了她几句,很快就轻轻把她推开了。 斯莱特林这一小部分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德拉科刚才突然的动作是为了什么。 但是其他人就不了解了。 他们还以为德拉科是在表达对刚才发言的那个,新来的,恶心的粉红癞蛤蟆的不满。 事实上,这位粉红癞蛤蟆女士,也就是乌姆里奇,将担任他们学校新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 维达尔听到不远处有人小声讨论,说与其让她来教这门课,他宁愿要上学期的那个冒牌货。 维达尔想到上学期的事。 没想到假穆迪的事这么快就传出去了,那大概也有很多人知道他失踪的那段时间,是被关在一个地下箱子里了,想想都觉得听丢人的。 乌姆里奇显然有她自己的一套想法。 她似乎是想让霍格沃茨按照她的想法办下去,为此她还说了一大堆,在学生们看来完全是废话的声明。 “咦——好恶心。”潘西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她为什么要捏着腔调说话?她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年龄。。” 达芙妮咯咯笑着:“我同意。但比起她的腔调,我更讨厌她的衣服。” 他们准备回休息室的时候,德拉科和潘西因为成为了五年级的级长,所以需要去带一年级的新生,就不能和他们一起走了。 时隔几个月,维达尔终于又回到了斯莱特林这个位于地下室的,阴暗,又常年有温暖的炉火相伴的休息室。 他先扒着久违的玻璃窗看了好一会儿黑湖,然后往那张他想念已久的大沙发上一躺,抬头看向阿莫斯。 “给我挪点位置。”阿莫斯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腿,然后也坐下来。 等他们真正适应了斯莱特林地下休息室的环境时,德拉科他们也带着一年级新生回来了。 一年级的学生都只有一点点高,还一个个都害羞腼腆。 “你们怎么这么慢?”维达尔坐起来对他们说。 德拉科琢磨了一下他们的座位,坐在了维达尔旁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没办法,小孩子记不住路。” “看到了吗?你一年级的时候也和他们差不多。”布雷斯看着那些新生对维达尔说。 维达尔迟疑了好一会儿,看着那些呆头鹅一样的新生:“我——像他们一样?” 这个问题让布雷斯再次认真审视了一遍那些拘谨的新生,得出了另外一个结论:“好吧,也不一样。你们身高差不多,但是你可比他们自来熟多了。” 这时候他们才有时间好好聊会儿天,正好谈论一下刚才被搁置的问题。 “其实不光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四个创始人都是很好的朋友。他们在那个巫师生存都很艰难的时代一起创办了这所学校。” 德拉科找到一个合适的坐姿就开始叙说。 “他们招生的标准各不相同——分院帽也提过了。我们都知道斯莱特林本人更看重血统的力量,但他和其他三位创始人产生了极大的分歧……” 维达尔发现休息室里非常安静,很多学生都在听德拉科讲关于学院创始人的事,那些新生听得尤其认真。 直到后来他讲到那个斯莱特林出走前留下的密室,一个小女孩插嘴说:“那就是之前霍格沃茨出现的密室吗?” 德拉科轻轻皱眉,看向那个打断他的人,尽量控制住脾气说:“对啊,怎么了?” 小女孩咯咯地笑着和她的朋友说悄悄话,没再插嘴了。 “我就知道。”布雷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我说过了吧?比起历史,新生都更喜欢当下的八卦。之前密室的事出来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了,这将是我们学院招生的一大特色。” “什么人会为了蛇怪来斯莱特林?”维达尔迟疑道。 德拉科和布雷斯沉默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德拉科转向维达尔:“你不会吗?如果听到斯莱特林学院有一个这样神秘的密室,你不会觉得好奇,向往吗?”德拉科闭上眼,又补充,“当然,你已经知道密室没有威胁,里面的蛇怪也没有威胁。” 维达尔还真的顺着他的叙述沉思了片刻,随即给出了他的答案:“明白了,谢谢。”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宵禁,德拉科又要出去巡逻了。 他走之前和朋友们道了晚安,然后拍了拍维达尔的肩膀,和潘西一起出去了。 维达尔则跟阿莫斯一起回了寝室。 他们的寝室已经由家养小精灵打扫过了,行李被放在两个人的床边。 维达尔首先打开行李箱,果然看到了那张格外吸引人注意的霍格莫德同意书。 签字是由拉尔夫完成的,在维达尔去哥德堡的第一天就已经写好了,不过在维达尔去到祖宅以后忘记带了。 雪莉帮维达尔把同意书带回来了。 他把这张同意书收好,然后开始整理其他东西。 当维达尔把最后一件袍子挂在衣柜里时,阿莫斯已经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书了。 维达尔也坐过去朝他抱怨道:“我下次绝对不会再带这么多衣服来了,实在是太难打理了。” 阿莫斯翻过一页,故意做作地叹息:“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和我们这些穷人不一样。” 维达尔笑着用抱枕砸他:“你算什么穷人?别碰瓷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乌姆里奇 他们第一天上课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位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来霍格沃茨的唯一目的就是把这里搞得一团糟。 只要看看她上的课就知道了。 以往从没有任何一个教授会让他们在课上握着羽毛笔而不是魔杖。 所有枯燥且令人厌烦的课都是没有魔杖的,比如占卜课,或者魔法史。 接下来他们就见识到了有史以来最无聊的黑魔法防御课——全部是理论的,并且完全偏离防御术的初衷。 因为乌姆里奇认为,霍格沃茨的学生不会受到任何黑魔法的伤害,他们不需要学习防御术。 另外,神秘人的消息更是无稽之谈——这一点倒是得到了很大一部分学生的认同。 在上过第一节以后,所有人都一致认为,今年这门课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用处。 德拉科已经开始着手于自学计划了。 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乌姆里奇不仅仅满足于出现在她的黑魔法防御术的课堂上,几乎每一位教授的课她都要插上一脚。 由于康奈利·福吉最近下达的教育令,她有了充分的理由“调查”每一位教授,在他们的课上拿着一本可笑的本子装模作样得记录什么。 维达尔猜测她有很大可能不会按照事实来写,她的目的就是把霍格沃茨的教授都掌握在手里。 假如有某一位教授没有按照她的意愿来上课,那这位可怜的教授就有可能得到一个“T”的得分。 那是最低的得分,有可能导致他被赶出学校。 预言家日报上说,几乎所有支持邓布利多的官员都辞职或者被迫辞职。 反对邓布利多好像已经成为了政.治正确。 每一位教授都对乌姆里奇厌恶至极,但是没人有其他办法。 就连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都只能放任她把学校弄得乌烟瘴气。 目前维达尔只看到占卜课的特里劳妮教授得到了“T”的评价。 他还没有上过几节占卜课,不过除去特里劳妮教授在上课的时候那些听起来就像是胡诌的内容,他还是学到了一点东西的。 事实上,他选这门课就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 他现在觉得自己可能有一些预言天赋,遗传自那个从没有出现过的妈妈。 之前维达尔在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前,遇到醉醺醺的特里劳妮教授时,她也曾经暗示过这件事。 他们的第一节课是解读茶叶。 就是从被喝光的茶杯里分析茶叶渣的形状,用这种方式来占卜。 维达尔实在没办法从那堆茶叶渣里看出什么,他从最开始的期待变得有点焦躁。 他本来是坚信自己有预言天赋的。 “也许你的天赋不在这上面呢?我听说很多预言家都有自己精通的领域。” 阿斯托利亚看了看特里劳妮教授让他们看的课本,然后反复对照自己杯子里的茶叶渣:“不过我也不觉得从茶叶里能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或许应该和阿莫斯一起选算术占卜课,也许我的天赋在那里。” 维达尔颓废地放下茶杯,趴在小小的桌子上看这间摆满了坐垫,充满神秘气氛的教室:“我还以为我们会学水晶球什么的。” 阿斯托利亚笑着说:“别急,以后会有这个内容的,我听特蕾西说的。” 维达尔坐起来,耸了耸肩又拿起他的杯子:“我先试试这个,不行再说。” 特里劳妮教授应该是前不久才经历乌姆里奇的打分。 她给三年级上课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有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叫了她好几次,她才回过神来回答他的问题。 “我现在开始期待古代如尼文的课程了,还有多久下课?”维达尔问阿斯托利亚。 “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你恐怕要等一段时间了——她过来了,快看你的茶叶!”阿斯托利亚压低声音急促地说。 维达尔赶紧凑到自己的那杯茶叶前,装作思考的样子。 特里劳妮教授把垂在胸前一条长长的围巾甩到背后去,蹲下来问维达尔:“让我看看你的茶叶。” 维达尔把他的杯子推到特里劳妮教授面前,一声不吭地看着她解析那堆喝剩的茶叶。 “你需要注意身边的人,孩子。”特里劳妮神神秘秘地看了半天,然后抬起头说,“危险潜伏在你身边,有些人是不能被错过的。” “是什么方面的?”阿斯托利亚追问了一句。 特里劳妮教授神神秘秘地说:“身边的人,亲人,朋友。失去了就无法挽回,那是很痛苦的事。可能下半辈子都无法忘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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