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显然德拉科对给别人讲解问题和原理不是那么在行,经常把维达尔搞得云里雾里。 但是西奥多·诺特就不同,简洁明了又足够有耐心。 维达尔几乎要把他当作魔药顾问,经常去骚扰他。 而诺特则为了那些稀有的,在欧洲不易得到的魔药材料而对他忍让再三。 最终,在这段关系里受到伤害的只有安德烈亚。 他因为心软被维达尔磨得没了脾气,送出去好些珍贵的材料,心疼得滴血。 他还要假装大方地写信问维达尔他的魔药技术有没有进展,顺便提几句那些材料是他费了好大劲才得到的。 倒也不是为了要报酬,只是想提醒维达尔,考虑到他亲爱的哥哥付出良多,如果下次见面他的魔药课成绩还是没有长进,白白浪费昂贵的材料和一口高质量水晶坩埚的话,那他有可能会考虑扒了他的皮。 三校集结 离邓布利多教授提到的“十月份”还有挺久,而且他们也不确定到底是十月的哪一天。 所以维达尔要想在见到安德烈亚以后不被剥掉皮,就需要在这段没有给出期限的时间里加倍学习。 至少要能好好熬出一些看得过去的魔药。 “不算烂到底”现在已经不能作为一个标准了,他的魔药水平已经成功摆脱了这个阶段。 阿斯托利亚还在为世界杯上错过了和她的偶像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而怄气。 但是当维达尔告诉她,他得到的消息表示,克鲁姆一定会作为勇士候选人来到霍格沃茨,她的态度就好多了。 开玩笑,现在哪里会有什么名单,但是如果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不带上克鲁姆才是真的笨到底了。 这是一个极好的炫耀自己学校学生和教学方式的机会。 克鲁姆现在可以说是德姆斯特朗中最为著名的学生了——尽管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还是个学生,他实在是太出色了。 另外,四年级的同学提到,有好几位教授认为他们现在就应该为明年的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做准备。 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考试,应该得到足够的重视。 所以已经有很多学生开始泡在图书馆了,休息室里的学生主要以低年级为主。 作为一个二年级的学生,而且看起来比大多数人都和善,且在德拉科社交圈内并且在斯莱特林学院内部具有一定话语权,维达尔成为最受一年级新生欢迎的学生之一。 维达尔经常会被他们围起来解答问题。 学校哪个地方比较好玩,休息室玻璃外的丑陋生物叫什么名字之类的。 大多是些没用且无聊的问题。 久而久之维达尔就发现了,他们并不是真的想请教问题,只是想找个好说话的学长带他们快速融入学院的大环境罢了。 每当这个时候,维达尔被新生缠住,生无可恋地用眼神像朋友们求助的时候,所有人,除了德拉科,都会幸灾乐祸地袖手旁观。 德拉科会摆出他最擅长的凶狠的表情威胁:“假如你们再不把他还给我,晚上就别想进休息室了。” “哇哦,情况有了新进展。”潘西夸张地起哄,“维达尔已经被划到德拉科的所有物范畴了,看来维达尔也许不是德拉科失散多年的弟弟,而是儿子也说不定?” “你怎么不猜他是我爸爸?”德拉科朝她喊。 “你敢让卢修斯听到这话吗?”潘西摆弄着手指咯咯笑着说,“可真敢说。” 德拉科干咳了两声:“管好你自己,潘西。” 在摆脱那些新生后,维达尔终于有机会好好坐下来了。 “我昨晚梦到三强争霸赛了,哈利波特被一只客迈拉兽追得袍子都破了,客迈拉兽变成了一个——一个巫师,被穆迪制服,又变成一条长角水蛇游到黑湖里去了。” 德拉科皱眉:“你梦到了波特?这是什么糟糕透顶的梦。” 维达尔尴尬地笑了一下,决定不告诉他在梦里这只变来变去,最后进了巨乌贼肚子的客迈拉兽,被穆迪用一个咒语制服的时候是一只白鼬,变成的巫师就是德拉科。 阿莫斯最近在辅导一个一年级新生,据说是他的堂妹。 她成绩不是很理想,又喜欢挑衅质疑教授,经常在课堂上把教授们搞崩溃,给斯莱特林丢了很多分。 每次维达尔见到阿莫斯,发现他都是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 他没有以前那么有活力,漂亮的头发都有点变枯了。 本来他决定帮阿莫斯分担一下痛苦,结果这位叛逆的小姑娘只愿意搭理阿莫斯。 “别在意,她就是有点怕生。”阿莫斯解释道,“时间长了就好了。” 虽然维达尔很惊讶这叛逆又桀骜不驯的样子也能叫怕生? 但是考虑到这也许是她的性格,就没有再过问这件事了。 某一个下午,学校贴出了通知,说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客人将会在十月三十日傍晚六点到达学校。 那时学生应收拾好,准时在门厅集合。 大家都很兴奋,期盼着那一天到来。 在这段等待时间里,学生们发现,整个霍格沃茨好像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每一幅画像都被仔细擦拭过,画像里的巫师们总是皱着眉扒拉两下衣服。 维达尔现在最常听到他们说的就是“别碰我!”或者“别动我的画框!” 但是很显然他们的意见都无关紧要,大家更在意学校看起来是否体面,而不是画中的巫师是否满意。 还有管理员费尔奇,他变得更加暴躁,更加讨人厌。 只要有学生在干净的地面上留下哪怕一点鞋印,他就要发好大一通火,声称会给他们惩罚,关禁闭,罚义务劳动,用刑等等。 “得了吧!他才没有那个权利呢!不过他一向仇视学生,我有理由怀疑他就是借这个机会骂学生一通。” 在被费尔奇骂过一顿后,阿斯托利亚气呼呼地说。 教授们也变得更加敏感,弗立维教授已经从他的垫脚凳上摔下去三次了,因为几个学生一直把“reparo”修复咒念成“repello”。 麦格教授总是担心学生学得不够多,到时候和别的学校比起来不够好看。 所以她加大教学力度,时不时严厉地要求大家在某一个时间段内学会新教的知识。 总之所有人都进入警戒状态,严阵以待。 到了那一天,下午的课提前结束。 大家都聚集在门厅排好队,等待他们的院长带领他们到外面去。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队伍是最先到的。 他们都有一位严厉的院长,谁也不想被院长逮住迟到,然后被狠狠地惩罚一顿。 所有人都到齐了以后,他们在外面场地上等了很久。 晚上的风有点冷,还很潮湿,有的学生没穿够衣服就开始打哆嗦。 维达尔注意到潘西有点微微颤抖,她没有按照要求穿好斗篷,身上的衣服也有点凌乱,像是从什么地方匆匆忙忙赶过来,来不及去换衣服。 维达尔把斗篷脱下来给她。 潘西扭头看向他,感激地点点头。 德拉科就在他们俩身边,翻着白眼就要把自己的斗篷脱下来给维达尔。 “弗罗斯特,我有没有说过要穿好斗篷?”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维达尔僵直着说:“抱歉,教授,我忘了。” 斯内普教授没说什么,只是把他从前排拎到中间一排去站着,被前后的人挡得严严实实,踮起脚都看不到外面。 外面的人想看进来也没办法。 维达尔发现阿莫斯和阿斯托利亚在不停地往后看他,他的脸有点发烧,想告诉他们别看了,大家都注意到了。 但是这个时候开口会让情况变得更尴尬。 这时候,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传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布斯巴顿的朋友已经来了。” 大家都探着头想去看,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出现。 忽然一个学生大喊:“那是一条龙吗?” 大家都朝天上看过去。 显然,龙没有这个形状的。 那是一辆巨大的马车,由十二只飞马拉着,从天上飞过来。 庞然大物从远处飞来的压迫感,和龙也没差多少了。 当他们看到从这辆大得能砸死龙的马车上走下来的女士时,震惊的表情变得有点无法克制。 这位女士,她几乎和海格教授一样大,让人怀疑也许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也说不定。 她穿得非常讲究,一件黑色的衣服,上面还缀着许多宝石。 维达尔能看得很清楚,全都是因为这位女士的身材实在是高得惊人。 她在霍格沃茨的学生中间扫视了一眼。 维达尔悄悄看了一眼斯内普教授,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 他刚刚临时做的调整白费了。 这位女士叫“马克西姆夫人”。 她和邓布利多教授打过招呼后,就让学生们下来了。 一批穿着蓝色袍子的男女巫师们排成两队走下来,个个都打着哆嗦。 因为现在他们学校可能没有霍格沃茨这么冷,所以过来的时候没穿足够多的衣服。 他们被安顿好后,霍格沃茨的学生又在寒风中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德姆斯特朗的学生。 他们不是坐马车来的,而是从湖里——维达尔有点担心巨乌贼是不是被打扰到了。 随即他又兴奋起来,踮着脚想去看,但是一只手把他按了下去。 斯内普教授的鹰钩鼻对着他,眼睛发出冷冷的光。 维达尔尴尬地站好,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看斯内普教授。 学生们下来后,忽然这边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维达尔猜想也许是他们看到了威克多。 就这两个月的观察来看,大家对威克多的喜爱程度已经远超想象了。 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和邓布利多教授寒暄了一下,然后大家就都进去了。 在这个时候,维达尔想好好看看德姆斯特朗的队伍,找一找威克多和安德烈亚在哪里。 但是人群太杂乱了,大家都很兴奋,他一直没有机会。 直到进入礼堂。 因为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学生已经够多了,考虑过后,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坐在了拉文克劳的长桌上,而德姆斯特朗去了斯莱特林。 维达尔兴奋地扑到安德烈亚怀里,把他扑了一个踉跄。 安德烈亚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说:“长高了不少。” 然后他们也坐到了一起。 这是非常少有的一次,维达尔左边是安德烈亚和威克多,右边是阿莫斯和阿斯托利亚,德拉科和其他四年级的朋友们坐在对面。 尽管阿斯托利亚兴奋得恨不得挂在威克多身上要签名,她还是很克制地和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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