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更需要新鲜血液注入。” “你凭什么觉得你加入了就能提升瑞典球队的排名?”克里斯托弗坐下来,把酒杯放在桌上,往后靠在沙发上审视斯威诺克。 “再厉害的球员,参加了工作几年以后回到球场都不能说他还得心应手。” 斯威诺克觉得自己的手臂起了鸡皮疙瘩,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没有荒废,每天我都会花时间训练。” 克里斯托弗若有所思点点头:“所以你是在敷衍魔法部的工作。”他又看向斯威诺克,“对吗?” 斯威诺克忍无可忍:“我在上学的时候就是学校校队的找球手,如果不是爸爸安排了这份工作,我现在可能已经在国家队——” 克里斯托弗抬手打断:“你是在埋怨你爸爸?” 斯威诺克抿唇:“不是的,我只是……”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克里斯托弗慢慢动了。 他抬起微微颤抖的右手,轻轻覆在左手的皮质手套上。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看我的吗?”他说,“人们总是抱怨我不愿意摘下手套和他们握手,不够尊重他们,难道我希望这样吗?” 他慢慢摘下左手的火龙皮手套。 斯威诺克的头发几乎要竖起来了。 那只手上爬满了烧伤和魔咒伤口的疤,凸起的疤痕纵横交错布在手背,手指和手心上。 整只手因为常年带着手套不见光,比皮肤其他地方更白,所以显得这些疤痕更狰狞。 “火龙烧伤,八眼巨蛛的毒液,还有一些极其邪恶黑暗的黑魔法,你看出来了吗?” 克里斯托弗缓缓转动着他的手,那只手在黑夜的月光中就像一个黑魔法道具一样可怖。 “这些伤口是不可逆的,我只能请最高明的医生和魔咒大师把他们聚集在一只手上。”克里斯托弗勉强笑笑。 斯威诺克看着叔叔英俊的脸,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喜欢神奇动物,喜欢巨大的危险的事物。 但在我追随我的爱好和梦想的时候,我同样要忍受这些。 因为这是作为一个驯兽师所要承担的风险。” 他看向斯威诺克,“那你呢?你喜欢飞天扫帚,喜欢魁地奇,追求在天上自由自在的感觉。 但是你能承受经常从扫帚上掉下来的痛苦吗? 你可能会摔断腿,摔成重伤。 当然这些可以用魔法治好,但是你能忍受日复一日的承受这些痛苦吗?” “这是悖论,叔叔。”斯威诺克低着头说,“这世上有很多人当驯兽师的时候被神奇动物攻击。 他们受伤,毁容甚至残疾。 但是也有很多人坚持做这项工作并且乐在其中。” 他顿了顿:“也有很多人作为球员被从扫帚上撞下来,被鬼飞球击碎骨头,但有更多人日复一日的沉迷于此。” “我不想这么说,但是——”他叹了口气,“爷爷支持我们每一个人的梦想。 他曾经跟我说过,所有后辈里最让他骄傲的就是那个当驯兽师的儿子。 他勇敢且自信,但是他放弃了。” 克里斯托弗沉默很久,最终他把剩下的酒液喝光,重重叹了口气说:“你爸爸那边我会帮你解决。” 斯威诺克站起来,对他轻轻点头:“谢谢您。” 之后假期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维达尔,安德烈亚,斯威诺克和萝拉,他们用脚步丈量岛上的每一寸土地,在雪地里施展他们会的一切魔咒。 因为霍格沃茨关于在校外不能使用魔杖的规定只在麻瓜世界生效,而他们所在的这个小岛绝对找不出半个麻瓜。 如果小岛地底有去世的麻瓜遗骨就另当别论。 他们尽情地交流自己学到的知识。 显然,他们四个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 就像斯威诺克和萝拉擅长打魁地奇,安德烈亚擅长熬魔药,维达尔则在魔咒方面有异常的天赋。 所以这场魔咒交流最大的受益人当然是维达尔,他无法学会每一个魔咒,但是很多简单的,不需要那么多魔法基础的魔咒,他几天就掌握了。 岛上并没有那么多能让安德烈亚精神一振的神奇动物或者草药,因为瑞典纬度偏高,很多珍贵的草药在这里根本无法生长。 所以后来安德烈亚干脆就待在屋子里熬他的魔药,用他送给维达尔的那一套水晶坩埚。 “反正你也不用,你不是不喜欢吗?不能浪费了。” “但这是我的礼物,你这个吝啬鬼。我应该猜到的,你只是为了给自己买一副好的坩埚!” 维达尔用力揪着安德烈亚的绿头发。 “我警告你维达尔,你要是让那些掉下来的头发掉进我的魔药,我一定扒了你的皮。”安德烈亚威胁道。 “你应该知道杂质对一锅魔药是多致命的吧?不知道的话就参照一下你毁掉的那些足以填满一间屋子的魔药。” 所以维达尔不去烦安德烈亚了,他和萝拉一起陪斯威诺克打魁地奇。 萝拉正处于叛逆期,她的头发剪得很短,浅金色的头发齐刷刷的断在耳边。 “维达尔,如果你真的打不好,就别妨碍我。”因为斯威诺克非常厉害,所以维达尔和萝拉一组。 “你也一样!”这话显然是在赌气,因为萝拉是一个非常好的球员,而维达尔这辈子就没参加过正式一点的球赛。 又打了几个回合,他们根本无法突破斯威诺克的防线,萝拉索性把扫帚一扔,用手擦了擦汗,回去喝水了。 维达尔双手撑着膝盖喘气,忽然斯威诺克大喊:“维达尔,那是来找你的吗?” 维达尔抬起他通红且挂满了汗水的脸,看着从远处飞过来的一只猫头鹰,那是他的福金。 他直起身子,伸出一只手,让福金落在上面。 “进去找安德烈亚要吃的,我现在什么也没有。”取下它送来的信之后他对猫头鹰说。 黄褐色的猫头鹰扑棱两下翅膀,飞进了屋子里。 维达尔草草地看了两眼封面,上面是一只招摇的白孔雀和一个写着“M”的族徽,他拆开信封,斯威诺克也把头探过来看。 这是德拉科之前说的,邀请他参加晚会,然后他们将会一起回霍格沃茨去。 到约定的那一天,安德烈亚和克里斯托弗一起把他送到马尔福庄园。 克里斯托弗和卢修斯和纳西莎打过招呼之后不久,就带着大儿子离开了。 “再次见面可能就是下一个假期了,记得给我写信,还有,好好对待你的水晶坩埚,你不会想知道弄坏它们的后果的。”安德烈亚对维达尔嘱咐道。 “好了安德烈亚,爸爸在等你了。”维达尔推开他,然后目送他们在马尔福庄园门口幻影移形。 维达尔的行李被交给家养小精灵收起来,明天去国王十字车站的时候将会和其他的行李一起,直接带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你哥哥的头发颜色好奇怪,和我们休息室窗外的人鱼一样。”德拉科边把他往里面带边说。 维达尔说:“你最好注意一点,那是我哥哥,他是一个易容马格斯,可以自由改变外貌。另外,我觉得他的头发比你要好看,你的发色看起来就像是营养不良。” “需要我提醒你吗?你现在站在我家庄园的土地上。”一个圣诞节过去了,德拉科的脾气似乎好多了,往常这个时候他已经气急败坏地拔出魔杖了。 “别这样看着我,我的新扫帚现在摆在我爸爸的收藏室里,现在明白了吗?” 维达尔笑着说:“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既然你的扫帚和我紧密相关,德拉科,就请别在我面前耍你的脾气,我可不会惯着你。” 德拉科发誓,他现在真的非常想给维达尔一个恶咒,让他闭上那张只会惹人生气的嘴。 但是不行,不可以,想想他的最新款飞天扫帚,比波特好一百倍的扫帚,这需要忍耐。 “维达尔来了吗?”客厅门口探出半个身子,是潘西。 她坐在一张精美的雕花椅子上,脚微微蹬地,好让她上半身能探出来看一看外面的情况。 “快进来,你们在外面说什么呢?” 西奥多·诺特 维达尔抛下德拉科,轻快地跑过去。 里面围绕着一桌下午茶的分别是克拉布,高尔,潘西还有阿莫斯。 “快来,就等你了。” “潘西,在下午茶时间招待客人,这可是女主人才会做的事。”克拉布调侃她。 还没等脸红的潘西说话,德拉科就说:“吃你的点心克拉布,你什么时候这么多事了?” 克拉布把手上的点心塞进嘴里:“我只是帮布雷斯补充一句,他现在如果在这里,准会这么说。” 德拉科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布雷斯可不会给任何一个人留面子,但是,“那也用不着你说。” 他凶巴巴地瞪了一眼克拉布。 克拉布耸耸肩,没搭理他。 然后他看到高尔正在往嘴里使劲塞小蛋糕,大叫:“高尔,给我留点!” “他们为什么没来?布雷斯还有阿斯托利亚他们。”维达尔问。 潘西告诉他:“布雷斯的妈妈扎比尼夫人带他去法国了,到时候他会直接去学校。格林格拉斯家正在罗马度假,赶不过来。”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另外,维达尔,晚会取消了。因为德拉科还没有完成他的——” “潘西!”德拉科低声严肃地说。 “好吧,是我,我忘记写论文了,我得补作业。”潘西无奈地耸了耸肩。 维达尔突然变得支支吾吾:“好吧,其实我也没写,我完全忘了!在家里玩得太厉害了。” “你平时都玩什么?”阿莫斯好奇地问。 “我和安德烈亚还有我的堂兄堂姐,在我们家的小岛上玩,我们在岛上打魁地奇。” “你们家有一个小岛?”潘西瞪大了眼睛说。 维达尔说:“是啊,有好几个世纪了吧,岛上只住着我们家族。” 他们又开始说各自假期的生活。 晚上,维达尔偷偷溜进阿莫斯住的房间:“阿莫斯!借我看看你的作业。” “不行,维达尔,这些很简单,你可以自己完成。”阿莫斯摇摇头拒绝他。 “而且你应该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在那么长的假期里不完成,难道你已经忘了之前说的吗?每门成绩都要保持优秀,我现在看不到你的激情。” “得了吧,你又不是我的教授。”维达尔摊开没怎么动过笔的羊皮纸,捏住他的羽毛笔飞快地在纸上写字,“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补完我的作业,其他的就等开学以后再说好吗?” 说了很多阿莫斯也不愿意借给他抄,不过他答应会在维达尔写的时候给一点指导。 这对维达尔来说完全够了,他很快就补完了本来就为数不多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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