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朝对面两个巫师甩了一个德拉科没见过的咒语,然后带着他幻影移行了。 世纪性家族矛盾 福吉正式下台的那天,瑞典已经连续下了一周的雨。 维达尔倒了杯酒坐在门口,一边吹风一边整理笔记。 雨最多的那几天克拉西来了两次,都是趁着拉尔夫出去的时候来的。 他和萝拉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维达尔没有和他独处的机会,克拉西很有可能在躲着他。 他大概是为了避免想起上次维达尔撞见他在魔法部受伤的事。 甚至几次不经意的对视,维达尔都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他心虚了。 克里斯托弗没有来过。 这才是维达尔想不通的地方,爸爸的工作并没有那么忙,他应该比克拉西有更多的空闲时间才对。 雪莉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写信过来,这倒说得通,她有重要任务的时候确实会几个月不和家人联系。 萝拉把自己锁在她的房间里,不和任何人交流。 那个德国的男孩已经去了巴西,他将会在那里一直待到开学。 维达尔注意到萝拉没有再看交换生手册了。 她好像不打算和她的男朋友一起走。 那几天萝拉的猫头鹰频繁地从家里飞出去,然后带回来没有署名的信封。 后来萝拉不放它出去了,又有猫头鹰邮局的信疯了一样寄过来。 维达尔写纸条问了她,她说他们已经分手了。 这之后维达尔就再也没有关注过她的事。 在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维达尔和德拉科终于能够正常联系了。 他们没有用猫头鹰联系,那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在路上。 日记本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德拉科说他在假期开始的时候去了一趟爱尔兰,后来在经过阿姆斯特丹的时候在那里遇到了安德烈亚。 他们一起走了一段路就分开了。 “安德烈亚有受伤吗?” “没有,我路过阿姆斯特丹的时候那里有一群巫师在决斗,他是被路人卷进去的。” 德拉科熟悉的字迹从日记本上一行一行出现的时候,维达尔恍惚间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平静的交谈了。 他当然不知道德拉科说了谎,人们总是愿意相信对自己有利的说法。 就像曾经英国的巫师宁可相信哈利波特和邓布利多在说谎,也不愿意相信伏地魔已经复活的事实。 维达尔潜意识里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他没有多想。 在开学的前几天克里斯托弗也没有出现。 维达尔只能拜托克拉西帮他申请跨国门钥匙。 克里斯托弗作为一个父亲,本不应该缺席这件事。 但是——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追究这件事。”这时候是克拉西陪维达尔到达大使馆。 他会把维达尔送到国王十字车站。 从早上他们见面开始,克拉西的话就少得不可思议。 维达尔猜他大概还有工作的事要想,就尽量不和他搭话。 往常他们应该提前一两天到达伦敦,但是克拉西不放心让维达尔一个人在伦敦待几天。 所以他们是开学这天早上到的。 维达尔问:“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但是我猜不是他那个部门的问题。”他们刚刚从墙里穿过来,来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他们的工作非常清闲,平时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发呆,或者跑到野外去惹一身灰。” 维达尔忽略他嘲讽的语气问:“所以他忙的是私事?” “谁知道呢,我也好久没见过他。” “还有一件事。” 维达尔扭头看向克拉西。 “不要和马尔福走太近。” 维达尔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你现在有筛选朋友的能力了。”克拉西没有看维达尔,所以维达尔看不到他的表情,“你值得拥有更好的朋友。” 有一两个新生打闹着从他们旁边路过,维达尔把行李拉过来。 “你是知道什么了吗?” “没有。不过马尔福家的名声一直以来都不好,他们的祖先都是一类人。我不觉得德拉科·马尔福会有什么不同。我希望你看清这一点。” 维达尔舔了一嘴唇:“德拉科不一样。” “我不这么觉得。” “他不一样!”维达尔快速扫了一眼人群,低声冲克拉西吼。 克拉西惊讶地看向他。 维达尔深呼吸,冷静了一下,又说:“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有安德烈亚。但是如果你们不打算直说,就请别来评价我的朋友。” 这时候维达尔在人群中看到了布雷斯。 “我看到我朋友了,先走了。” 克拉西朝那个方向瞟了一眼:“我就不应该让你继续来霍格沃茨。” “就算要退学也是由我爸爸来决定,而不是你。” 维达尔赌着气连句道别的话都没和他说就走了。 和布雷斯会面以后,维达尔回头一看,克拉西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布雷斯拍了拍维达尔的肩膀:“刚才那个是谁?” “我叔叔。”维达尔言简意赅地回答,“就你一个人吗?” 布雷斯叹了口气:“刚刚送走我妈妈,没看见德拉科他们。” 之后他们就一起在人群中寻找其他人的身影。 在上车前德拉科终于出现了。 他面无表情地出现在维达尔面前的时候,维达尔惊讶地发现他瘦了很多。 “你暑假干什么去了?你快瘦成杆子了你知道吗?” 德拉科无奈地笑了:“哪有那么夸张。”他推了一把维达尔,“上车再说。” 今年的新生人数比往常少了很多,人们都被伏地魔复活的消息吓住了。 有一部分家长宁愿把孩子留在家里,或者送去其他学校。 大部分家长更愿意相信邓布利多在的地方比较安全。 阿斯托利亚和她姐姐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没和他们一起。 剩下的五个人找了一个隔间坐下来。 经过一个暑假,维达尔长高了不少。 他比同龄人高一点,北欧的巫师普遍比其他地方的巫师高。 在聊天的时候大家也会调侃,说不定某一天维达尔会是全斯莱特林,乃至全霍格沃茨最高的人。 那也只是调侃,目前维达尔的身高并没有这样的生长趋势。 但是德拉科还是会在心里暗暗担心,假如某一天维达尔比他高会怎么样。 所以在开学的这天看到他的时候,德拉科心里还暗暗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更折磨人的来了。 他不知道怎么和维达尔讲暑假的事。 在见不到面的时候,他可以用文字糊弄过去。 但是当他们面对面坐着时,撒谎就变得异常艰难。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门滑开以后,所有人一起往外面看。 “这里有封请柬。”安娜·麦克米兰直挺挺地站在门口,她脸上可爱的雀斑让她傲慢的气质显得不那么冲人,她在隔间里扫了一眼,然后把请柬递给布雷斯,“给你的。” 布雷斯一头雾水,站起来把请柬拿过来。 “谁会在这里用请柬?”德拉科也是一脸莫名其妙。 布雷斯把那张纸卷打开。 片刻后他抬头说:“我不确定,斯拉格霍恩是谁?我们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吗?” 德拉科皱眉:“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谁知道呢,他邀请你去做什么?”维达尔问。 布雷斯把纸卷翻过来看背面,然后说:“他邀请我去吃午餐,我从没见过在霍格沃茨特快专车上请人宴会的教授。” 德拉科说:“那你就帮我们去看看。搞清楚他想搞什么。” 布雷斯翻了个白眼,拿上他的袍子从德拉科身边擦过:“但愿他不会浪费我的时间。” 布雷斯出去以后隔间就变得宽敞了许多。 维达尔继续耐心地看潘西给他展示的相册。 暑假的时候他一表现出对澳大利亚古代巫师文化的兴趣,潘西就兴奋地表示她会给维达尔准备一个非常详细的相册介绍。 但是比较困难的是,这本相册大部分内容都是潘西的照片。 维达尔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灵感。 她在照片里朝外面挥手,大笑,用咒语打袋鼠。 维达尔保持着微笑的动作,看潘西一页一页翻过去。 “记得我给你寄的那块骨头吗?我后来才知道,澳大利亚的巫师在用骨头占卜完以后还可以用它们还原占卜的内容。”潘西饶有兴趣地说。 “可是我们只需要记下来就好,不是吗?”维达尔问。 “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占卜方式,早在纸张出现前就有了。在没有记录方式的时候,巫师们只能从源头解决问题,所以他们发展出了这种占卜方式。” “我不记得你选修了占卜术。”阿莫斯调侃道。 潘西轻轻捶了他一拳:“所以我是在澳大利亚和那边的巫师学的。” 聊到这里时德拉科还没有什么反应,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她下一句就让他清醒过来了。 “我听那边的巫师说,最近我们这边有一些占卜师非常活跃,已经影响到澳大利亚的巫师了。”潘西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好像关系到先知内部的阶级变换问题。” “不是吧?我不知道他们居然还有阶级关系。”阿莫斯说,“我以为大家应该都是平等的。” “巫师之间是这样的——不排除还有潜规则的统治关系。”德拉科隐晦地插嘴道,“但是在预言家的家族里会有强弱变换,处于主宰地位的预言家的预言比其他人更有权威性。 “也就是说,假如这个有足够权威的预言家想随便编造一个预言,别人也不能反驳。” 隔间里沉默下来。 维达尔干巴巴地说:“我觉得这不是先进文明的做法。” “你不能用普通巫师的思想去理解他们。”德拉科解释道,“我个人倾向于把他们归为另一类巫师,区别于习惯使用咒语的巫师。” “你是认为他们比我们高等还是低等?”潘西问。 “不,不是这种关系。我认为巫师只有纯血,混血,还有麻瓜出身才有高低之分。”德拉科沉吟道,“而他们,类似于一个民族和另一个民族的差别,是历史习惯问题。” “但是特里劳妮教授好像没有表现出这类倾向。” “这些群体在脱离家族的大背景时,和其他巫师没什么区别。他们之间的矛盾仅仅限于这个群体之间。” 德拉科停顿了一下,嗤笑一声:“特里劳妮曾经有过。记得吗,卡珊德拉·特里劳妮。她是一位真正的先知,一个合格的预言家。连马人都不能否认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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