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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什么癌症，病了还得花钱治，不如直接被车撞死，我还能拿一比赔偿金，死娘们也算死得其所了！” 接着就是一阵哄堂大笑，五条悟和夏油杰跟他们擦肩而过，夏油杰慢慢停下来，用仅剩的左手抓住大桥的扶手，痛苦地弯腰干呕。 好恶心。 好恶心。 好恶心。 人类心中的恶，还是这么令人作呕。 五条悟停在他身后，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便轻轻叹了口气。 他蹲下来，拍拍对方的背，就像这些年时常做的那样。 “杰，让其他人来吧。”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么想，只是温声提议道： “让其他的家伙来处理这里的事情，我们带小鬼们去抓宝可梦，好吗？” 夏油杰的五指痛苦地收紧，几乎要把扶手掰断。 “悟。” “……” “我没有办法告诉他们这件事。” 他痛苦到几近哽咽。 “我没有办法告诉他们，我们的‘咒术师的乐园’毫无意义，这里的一切，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还是从前的样子，什么……也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改变。”
第121章 番外·幼儿组x断臂组（7） 断臂杰：…… 雨声中, 小朋友们跟随诅咒师进入了一个废弃的大楼。 这栋楼离繁华的东京有点远，像是建了一半就弃置了。 这样的大楼，一看就很适合亡命徒藏身。 “悟, 小心脚下。” 小小夏油杰一踩楼梯，就有白色的粉末混杂着灰尘扬起，小小五条悟嗯了一声，小心地绕了过去。 妹妹头的小鬼靠近了他, 悄悄提醒道：“用无下限隔开也可以啦。” 带他们进来的诅咒师看起来很笨, 应该认不出无下限这种好东西。 “不要。”小小五条悟一本正经道：“没有给杰隔开，却单独隔开我自己, 我不喜欢这样。” 是朋友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也是他坚持跟杰一起打伞的原因。 等他的无下限再听话一点, 他就可以一边移动一边给他们两个挡雨了吧？ 但是已经长大的自己反而更喜欢跟杰一起打伞的样子…… 小夏油杰有点感动。 “悟，你好讲义气。” 小小五条悟自信地点了点头。 那些短视频一样随手上传的记忆影像中, 有很多两个人一起在雨中嘻嘻哈哈互相追逐的记忆，翻看那些记忆影像的时候, 小小五条悟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的快乐。 他很快乐，非常非常快乐。 跟杰在一起的时间门是愉快而轻松的, 五彩斑斓的颜色入侵了灰白的世界, 像病毒一样扩散, 点亮他的世界。 就算是跟“生病”的杰在一起的时候，他内心中的色彩也依然没有褪去。 那样的悲伤，或许可以形容为彩色的悲伤吧？ 他老成的叹了口气。 小夏油杰担忧道：“怎么了，悟？” 小五条悟摇头：“只是觉得……夏油哥哥能好起来就好了。” “……嗯。” 走在最前面的诅咒师看了一眼一直在窃窃私语, 但还是毫无戒心地跟上来的小朋友们，心情好得都能哼歌了。 这种漂亮又干净的孩子，被折磨致死的时候一定能提炼出很漂亮的诅咒吧。 他今天本来是想趁天气不好去高专周围转一转, 观察一下咒术师们的动向，顺便打听他们近期有没有清剿诅咒师据点的行动，没想到会看到一辆显然是麻瓜开的房车，而车上还有两个这么漂亮的小孩子。 可惜孩子的家长不在，要是能在孩子们面前杀死他们的家长，效果应该会更棒，只是那里到底还是高专的地界，他不敢呆太久。 他踏进门的时候，一个双臂和双腿都换上假肢的独眼男人正在修理自己的机械臂。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村田，你又去医院偷婴儿了？” “别提了，这附近的医院都被我偷了个遍，高专的家伙们估计正埋伏在医院里等我呢。” “哈哈哈哈哈，活该！” “不过，我这边也有个意外收获。” “什么？” 诅咒师咧嘴一笑，“看。” 他让出一步，得意洋洋地给同伴看他拐回来的小孩。 机械臂的男人一愣，视线落在两个窃窃私语的小朋友身上，脸上绽开一个灿烂过了头的笑容。 居然，是自己走过来的小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愉快地大笑起来，“他们看见你的脸，居然没有被你吓哭？” 村田笑了笑，“我说过的吧，虽然我长得丑，但有朝一日，我一定能遇上喜欢我的小朋友。” 五条悟小朋友和夏油杰小朋友顿时窃窃私语道： “悟，他居然知道自己长得丑！” “嘛，有自知之明的人并不多，这一点还是值得夸奖的。” “你看那个男人，好像人造人哦，四肢都是机器，有点酷。” “嗯，眼睛也有一只是假的，这个叫……义眼吧？” “你懂好多啊，悟。” 半个身体机械化的男人诧异地挑眉，“这两个小鬼在窃窃私语什么？” 虽然小孩子确实天真好骗，但下着雨的夜晚被人带到这种大楼，面对两个阴森丑陋的男人还能这么淡定……总觉得有点怪。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吵闹的笑声和掌声，还有酒瓶滚动的声音，两个小朋友同时抬头望了望，夏油杰好奇地问：“叔叔，楼上也有人吗？” “啊，没错，这里是叔叔的家哦，大家都是喜欢小朋友的好人呢。” 小夏油杰一愣，真心实意道：“叔叔家里好多人啊。” “因为接下来可能要离开东京，所以今晚大家都回来了呢。” “你们要搬家吗？” “是啊，最近做的有点过火，把高专惹毛了，所以打算去乡下呆上一阵子。” 机械臂的男人笑着道：“也不用想得太麻烦，随便找个封闭的小山村，那种小山村里肯定只有老头老太太，平时连条人影都没有，把他们都杀了，慢慢吃他们家的粮食，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风头也就过去了。” 名叫村田的诅咒师听见这句话，忽然悲伤地嚎道：“要有好几个月看不到可爱的小朋友了！” 他说着这样的话，竟然真的掉下几颗眼泪，疯疯癫癫地哭起来。 男人身后的婴儿们也跟着啼哭起来，一时间门，婴儿们此起彼伏的哭声填满整条走廊，吵得人耳膜疼，小小五条悟盯着男人背后的怨灵看了一会儿，开口道：“它们，是婴儿的灵魂吗？” “嗯？” 大概是没想到他居然看得见这些，男人哭泣的声音一顿，表情疑惑地歪了歪头。 他慢慢回答：“啊，灵魂什么的，早就已经死透了吧……这是虐杀他们的时候从他们身上提炼出来的诅咒，因为他们太害怕了，所以还是以恐惧为主的诅咒呢。” 他直勾勾地盯着小小五条悟。 “小朋友，你，看得见他们吗？” 小小五条悟淡定道：“嗯，连数量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呢。” 诅咒师们沉默下来。 两个阴沉的诅咒师和两个小朋友面面相觑好半天，带他们过来的诅咒师一拍脑袋，诧异道：“怪了，既然看得见我身后的东西，他们干嘛还要跟过来？” 机械臂诅咒师警惕道：“等等，该不会是高专的咒术师假扮成了小孩子吧？！” “什么？！” 小小五条悟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就算是怪盗基德，也扮演不了这么小的小孩子啦，除非是幻术师。” 诅咒师狐疑道：“谁是怪盗基德？” 小小五条悟喃喃自语道：“怪盗基德已经过时了吗？” 也是，已经过了一百年……不，对他们两个小朋友来说，是过了大约120年吧！ 如果成年的五条悟在这里，肯定会兴致勃勃地问上一句《名侦探○南》和《海○王》到底完结了没。 机械臂的男人将自己的义肢迅速装好，从原地站了起来。 “不管你们是谁，今天都别想活着离开！” 他举起手臂，机械手臂射出一发蕴含着咒力的光炮。 带他们过来的诅咒师连忙阻止道：“等等！” 轰—— 一声巨响，小小五条悟和小小夏油杰站着的那面墙被轰成了粉末！ 诅咒师暴跳如雷：“不是这么杀的！不好好折磨的话，要怎么榨出孩子们的怨气！” 机械臂的诅咒师怒道：“这两个小鬼不对劲！” “再怎么不对劲，你也不能这么浪费珍贵的材料！” “你这个家伙——” 嗒。 一声很细微的金属响声从烟雾中传来，两个诅咒师猛然转头，就看见一道身影从烟雾中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小丑，黑白面具，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背上背着四把宝剑，优雅从容地从烟雾中踏出来，还向他们行了一个礼。 他微笑着，面具下是一双发亮的黑眼睛。 这一瞬间门，两个诅咒师无端端感到头皮发麻，仿佛被什么很恐怖的东西盯住了一样。 男人举起机械臂，对准了面前的小丑，“你是谁？刚才那两个小鬼呢？！” 小丑笑着看他一眼，摘下背后的两把宝剑。 ——王牌飞刀！ 刷刷两声，小丑的宝剑直接刺穿男人的机械大腿和机械手臂，诅咒师大叫一声，身体往后倒，他的手臂失控地抽搐起来，紫色的电流不断在手臂上闪过，随后便砰的一声炸开。 他倒了下去，身上传出刺鼻的硝烟味。 另一个诅咒师目瞪口呆，他后退一步，猛地指向面前的小丑。 “杀了他！” 背后的怨灵们听从命令，争先恐后地扑了上去。 小丑站在原地，不慌不忙地一扬手。 ——飞沙走石！ 一股气流随着他的动作掀起来，狂风混杂着碎石扫向怨灵，怨灵们甚至还没有接近小丑，便尖叫一声，被狂风掀开数米。 带他们过来的诅咒师见势不妙，果断丢下同伴冲了出去，到楼上摇人去了。 “他跑了哎。” 小小五条悟和小小夏油杰走了出来。 他们一左一右站在机械臂男人身边，好奇地盯着这个几乎已经不是人类的男人看，昏迷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表情扭曲，大概是意识到不妙，他露出了阴毒的眼神，义眼开始闪烁奇怪的红光，身体内部也传来奇怪的滴滴声。 见多识广的小朋友们一愣，小小夏油杰说：“这好像是自爆的声音哦。” 小小五条悟点头，他捏出一个手势，对准男人，男人看向他，恶毒又痛快地狞笑起来。 “去死吧，小鬼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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