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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目的时候，我领悟了反转术式，一鼓作气杀了那个家伙，那种感觉的确很爽啦，爽到觉得天上天下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其他人全部都是蝼蚁……” “好中二，悟。” 五条悟不爽道：“你很过分唉，我当时疯成那样了，都记得要等你来了再决定要不要杀掉他们，结果你呢，心情不好也不跟我说。” 夏油杰闻言，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很认真地跟五条悟道歉。 “抱歉，我不想让你担心，也不想在你刚刚领悟新技能的时候打扰你，更重要的是……不想在你面前表现出没用的一面吧。” 他叹了口气。 “最后一点是我的错，是我死要面子。”】 观众席上的家入硝子挑眉：“竟然能从夏油嘴里听到这种反省自己的话，真不容易。” 灰原雄哈哈一笑：“这是好事嘛！我一直觉得夏油学长有点太喜欢逞强了。” “是啊。”家入硝子感慨道：“有嘴，会交流，都是好事。无论是他，还是五条……” 很多明明只要交流就能变好的事，却因为双方都不肯开口而变得更加糟糕，她这个多年的旁观者真是感慨颇多。 这两个“有嘴”高中生的人生，应该会比她认识的两个家伙要幸运得多吧？ 【听到夏油杰的反省，五条悟顿时心软，大方地原谅了对方。 “算了。不过杰，你现在还是不太高兴吧？是因为那些鼓掌的家伙吗？” “悟，我其实——偶尔会想一些比较极端的事情。” “什么事情？” “那些人——那些鼓掌的人，还有村子里的人，都是一直以来被咒术师们保护着的对象吧？大家拼上性命守护的，原来就是那样的家伙吗？” 向被杀害的无辜少女献上掌声，肆意欺压没有依靠的孤儿寡母，还有许许多多的，发生在世界各个角落的欺凌与加害…… 夏油杰脸上的痛苦逐渐加深。 “我不该这么想的，但大家拼上性命守护的人里有许多坏人，我一想到同伴们牺牲自己换下来的就是那些家伙，就觉得好痛苦，好不甘，好恶心……抱歉，我不该想这些的，毕竟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 “杰，你可以思考这些事。” “……什么？” “你不需要为了保持正常状态就回避这些问题，虽然我不觉得回避是什么可耻的事啦，但你一定要想清楚的话，那就好好想清楚吧。毕竟你就是这么一个爱钻牛角尖的家伙，不自己弄清楚的话，杰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观众席上的大家纷纷感慨道： “我居然会从五条悟的嘴里听到这种话……” “不愧是五条先生，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场合表现得特别成熟呢……” DK夏油杰也苦笑着想：悟……好像一直是这样的。 在正经事上，悟一向都比他可靠。 【夏油杰张了张口，似乎是觉得很震撼。 五条悟难得严肃地对他说：“但是杰，痛苦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跟朋友分享快乐的事情，快乐就会变成两倍，跟朋友分享难过的事，难过就会砍半’——这是你告诉我的吧？” “……对。”夏油杰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的确有这么说过。” “那就告诉我。” 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要求道： “连痛苦的事情都不能分享给我的话，杰，你到底干嘛要养我这个朋友？我这个朋友对你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 五条悟停下脚步，很认真地告诉他：“对我来说，认识杰之后，‘五条悟’变得比‘六眼’重要多了，这就是杰对我的意义。”】 “……” 角落里的夏油教祖微微睁大眼睛，他怔怔地看着大荧幕里的白发少年，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第89章 番外·观影体（7） 五条老师：解锁V…… ——“对我来说, 认识杰之后，‘五条悟’变得比‘六眼’重要多了，这就是杰对我的意义。” 这就是……杰对我的意义？ 角落里的夏油教祖愣在当场, 似乎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理解清楚这句话。 悟——在说什么？ 五条老师低头一笑，神情有点无奈。 啊，这个小子，居然很直接的说出来了。 是因为察觉到了杰的情绪吗？还是说，是因为杰在试图对他敞开心扉, 所以以此作为回应呢？ 真好啊，不同于连一句亲昵的话都没说过便分道扬镳的他们，这样直白的、坦诚的将自己的内心说出来的“青春”，真好啊。 真是……羡慕到有点嫉妒了。 絹索观察着左右两边的反应, 心觉不妙。 这里的氛围渐渐没有刚开始那么险恶了，甚至还在往另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这可真是恶心死他了。 当然, 比恶心到他还要重要的是, 这种积极的情绪会影响到夏油杰的残魂，让残魂获得自我修复的力量, 即便这种修复微不足道, 但絹索仍然不会掉以轻心——在外面的时候，这个家伙可是确确实实用那缕微不足道的残魂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给他更多力量的话, 为了狱门疆里的五条悟，夏油杰是真的有可能跟自己拼死一搏。 只有继续否认他、撕碎他, 让他更加消沉绝望，才能让这缕残魂进一步下沉。 没错，即便这部“电影”是未来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拍摄的又怎么样？现在仍然是现在，在已经知晓未来的情况下, 自己怎么会任由未来向着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 一切仍是未知数，他们还没分出胜负。 絹索不动声色地靠向夏油教祖，低声道：“有这样的意义又如何呢？毕竟亲手把这颗心推开的又不是别人。” ……夏油教祖冷冷地看他一眼，纡尊降贵地开口道：“你是太无聊了，所以在扮演电视剧里的恶魔吗？” 在角色思考时跑出来散发负能量，专门与天使作对的恶魔，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絹索笑着道：“哎呀哎呀，我说错话了？真是抱歉，只是看着你们的‘青春’有感而发而已。” 五条老师凉嗖嗖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娟娟，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要现在的壳子了。” 絹索立刻做了个举起双手的动作，“只是闲聊而已，我就坐在你们俩中间，都快郁闷死了，总不能连话都不让我说吧？” 五条老师幽幽道：“你最好真的只是在闲聊。” 而另一边的星浆体组，却意外地十分安静。 过了一会儿，DK五条悟敲了敲DK夏油杰的隔板。 “杰。” “……嗯？” “你不会感动哭了吧？” DK夏油杰：“……” DK夏油杰吐槽他：“稍微看一看氛围啊，悟。” 白发少年笑嘻嘻道：“我就是看你一副要感动哭的样子，才跟你搭话缓解一下气氛嘛。” 黑发少年有点无语，过了一会儿，就听DK五条悟靠着隔板，低声道：“不过，他说的没错。” “……” “我啊，是遇上杰之后，才发现这个世界其实很有意思的。” DK夏油杰低头一笑，隔着隔板拍了拍五条悟的脑袋。 DK五条悟甩了甩头，“干嘛？” “没什么。” “哇，是高兴的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哪里了吗？” “你这个家伙……稍微给我留点面子吧。” DK五条悟得意地大笑几声，这才勉强作罢。 原来如此，向杰坦然地说出心里话就会得到这种回应啊……嘁，真应该把杰难得害羞的样子录下来，等以后再反复欣赏。 【当晚，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在西兰花神树自带的练歌厅里彻夜高歌，而白发男人和黑发男人却在另一个房间谈话。 “杰，三千世界钟还在你那儿吧？” “啊，不过不会还给你的，你这种每天乱来的家伙就不适合保管这种危险的东西。” “嘛，我的意思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直接用三千世界钟跳转回十天后怎么样？” 黑发男人无奈道：“悟，别再使用它了，人类根本不可能将时间玩弄于股掌之中，会遭天谴。” 白发男人笑了一声：“人类不可以，那成为神就可以吗？” “……什么？”】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并没有引起大部分人的注意，五条老师却是微微一愣。 【“人做不到，而神可以的话，我们为什么不成为神呢？” 黑发男人转过头，错愕地看着白发男人。 白发男人平静地问：“杰为什么这么惊讶？” “……” “从‘无限’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在一步步走向新的高度，成为神、掌控宇宙、从根本上把控一切，这是最顺其自然的发展。你看，我们现在不仅有了穿越空间的能力，还有了操纵时间的能力，再不成神就说不过去了吧？” “悟，你疯了？”】 观众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那句“成神”并不是一句玩笑话，而是某个暴君真心在思考的事情。 众人顿时哗然。 “五条先生打算成神？” “啊？人类要怎么成神？” “其实，早在他们踏上金婚之旅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会到另一个时空旅行这件事，本身就很不可思议吧？” DK夏油杰皱眉：“成神？” DK五条悟吹了个口哨：“哇哦，剧情忽然开始往这个方向展开吗？真刺激。杰，其实我从最开始就觉得这个家伙精神不是正常了。” “有吗？我倒是觉得你长大后变成这样还挺正常的……” “……” DK夏油杰干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不过悟，你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发少年耸了耸肩。 “那家伙看起来可不像是个正经老师。” 于是黑发少年露出了“就这？”的失望表情：“悟，你看起来不像正经教师也是很正常的事。” “杰，你这里的‘正常事’未免也太多了吧！我这可是重大发现！” “是是是，你终于发现自己不正常了，这的确是重大发现。恭喜，恭喜……” 不同于年轻小鬼们看热闹的心态，涩谷站组的五条老师沉思一会儿，问絹索：“术式为‘时间’的家伙我倒是见过，但也远远做不到三千世界钟的程度吧？” “啊，的确如此。即便真的能够做到，随意跳转十天时间这种事，恐怕还是没人敢做。” 要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支付不起“代价”。 而大荧幕里的白发男人显然是支付得起代价的，不仅支付得起，还毫不在意，那么，他此刻的底气又是什么呢？ 反正绝不仅仅是实力。 絹索饶有兴趣道：“能不能多放点你操作三千世界钟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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