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一天一夜,他们才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的呼喊声。 顾维欢耳聪目明,一眼就看到脚下的悬崖边有五颜六色的神秘光线闪耀,还没等说话,持尘和尚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直呼神迹再现。 鬼他么什么神迹,顾维欢压根不想搭理他,叫来几个人绑着绳子就往山崖下探去。 东家说了,行动才是硬道理! 一行人将永舜和贾琏拉到山上的时候,早就有大夫在一旁做好万全的准备,哪成想,这两位主子反倒是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的望着一群找他们找的憔悴不堪的青壮年。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要不是知道东家的脾气,他还真以为是什么突击训练。顾维欢腹诽。 到了他们这里,离吉州已经不远了。永舜跟贾琏商量了一下,决定不返回京城,直接往吉州赶去。 当贾琏告诉他已经让顾维欢得到消息后又派了人手绕路送食品和银子过去后,永舜说不感动是假的。 只求事情告一段落,他定要好好酬谢这只小萌狐。 吉州百姓得了府衙的消息,得知太子殿下替天子出巡,特来灾区看望他们,一个个痛哭流涕,满目眼泪。 “皇恩浩荡啊!!” “皇恩浩荡!”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舜放眼望去整个吉州乡几乎都被白雪掩埋,自是痛心。 若不是还有出气儿的活人把道路勉强清理出来,恐怕救援的车队都难以进来。 幸亏天空转晴,鹅毛大雪不再肆孽,而是恢复成以往纷纷飘摇的温柔下落。 贾琏走在永舜身旁,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他轻轻的勾了勾,就看永舜抬抬下巴,贾琏扭头看过去,就见到大雪把一户人家的门都盖住了,一家子老老少少的敲开了窗户,一个接一个的爬了出来。 “都在夜里来的雪,乡亲们睡着了,等早上起来才发现门被雪堵住打不开了。”吉州里正裹着青灰色的大棉袄,吸了吸鼻子说:“他们家还算好的,有的人家屋子不结实,半夜...哎,半夜都被雪压垮了。” 随永舜走在路上,不停的传来孩童大人的嚎哭声。 “死伤如何?” 里正垂下头,晃晃脑袋:“死了十一个,重伤九人。还有三人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被雪埋在哪儿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粮食吃紧。上次来的三辆车的食物只够吃两天的...也不知道京中何时还会有赈灾粮食,百姓们饥寒交迫实在是撑不住了啊...” 年过花甲的里正,他的儿子在救灾过程中遇难,下落不明。如此变故下,还能替百姓一心着想,实在是一方百姓之福啊。 永舜思酌,今年粮食亩量产不高,除吉州外,还有丰州、永定、淮安、绍疆等地闹饥荒。官粮分发出去不少,还有军营里的开销、每年消耗掉的,留给吉州的还真不多。更何况,吉州此次是突发状况,能从户部领出的粮食也都是从各个地方嘴里省出来的。 贾琏见惯了永舜意气风发的模样,趁人不注意拽拽永舜的袖子,冲他挤挤眼睛说:“赈灾粮食就在我们来的山洞里不是吗?因为担心雪天路况,马车不宜载重太多,所以就暂时放在那里了。” 永舜心领神会,伸出手放在贾琏的头上轻揉了两下,眼神中全是无奈。 “真的吗?!这位小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永舜不快:“谁能拿这事跟你打诳语?”承了谁的情不知道? 里正这才发觉自己口气冒犯,连连作揖赔不是:“下官失态了。” “叫上几个年轻力壮的,随车跟着。”永舜替贾琏扫掉肩膀上的雪安排到。 两人自然而然的同坐一车,永舜想了想还是必须跟贾琏说清楚。 “琏儿,为兄并不想利用你做什么。” 贾琏当然明白永舜芥蒂的什么,笑着说:“为百姓做事怎么能叫利用呢?吉州大灾当前,本就该上下齐心助吉州百姓渡过难关,你当我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吗?可真当我心狠了。” 永舜失笑:“你倘若是心狠之人,那天底下不会有良辈了。等回到京城,我亲自向父皇讨封赏给你。” “别别别,好不容易从荣国府出来,好哥哥就让我清净几日吧。如果圣上非要封赏,就让他老人家封赏你吧。反正我知道你是绝不会亏待我的。” 刚一瞬间觉得贾琏是个大人了,话再一出口还是个贪玩的少年模样。 “全依你。”只要你愿意常叫几声好哥哥来听。永舜干咳一声,打断自己的念想。 到了山洞,里面自然什么都没有。 贾琏前一步进去,永舜在外面‘安排工作’。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里面贾琏唤人进去。 持尘还在外面叨叨,户部那帮懒东西就知道省力气,救灾的粮食都敢乱放!特别是随行受伤回京的户部尚书,不就是断了只胳膊么,哭哭啼啼的,说什么文人不能执笔还不如死了算了。 呸,他娘个腿腿的。老衲照样吃肉,将来还不是要做主持的。 贾琏在山洞里蹲着算了一下,就当现在吉州还有一万人,那么他们每日每人吃个半饱也得有五两的米,一天下来就是五千斤。照他们受灾的情况看,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的。
第27章 打开系统商店,混着五谷杂粮,用永舜身上的黄气兑换成一座堆满山洞的小山来。弄完一切几近脱力。 永舜走进山洞,驻足而立,就算是饶是早有准备还是惊讶万分,不得不舒出一口气。 若说神迹理应如此,灾民有望,博施济众啊! 贾小琏像是一只得意的小狐狸,傲娇的站在粮食山前冲永舜眨么眼笑着。 永舜的心像是柔软的心湖中被人用手指轻点了一下,漾起一圈圈波纹,那人还不自知,不断的撩拨着他的心房。 一定是他的小狐狸成精了。 粮食的数量让人叹为观止,里正带人进来看到后,再一次心悦诚服的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十日后,京中。 贾琏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按照惯例回到荣过去给老太君请了安,又见过了贾赦贾政,这才来到邢夫人的房里请安。 正瞧见王熙凤和赵姨娘一左一右坐在邢夫人两旁跟她一起琢磨串珠的新花样。 见贾琏回府了,邢夫人高兴的不得了。 王熙凤落落大方的问了好,倒是赵姨娘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没得什么好家私可以孝敬邢夫人的,只有听着贾琏的话每日过来坐坐,倒是给自己添了几样穿戴的,越发收起刁钻腼腆起来。 贾琏倒是愿意见到和和乐乐的这一幕,见邢夫人近日气色不错,说起话来话音都饱含愉悦。当下欣喜,对王熙凤和赵姨娘更加感激。 不大会儿功夫,贾环又从外面跑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书本。 见了贾琏到不怯,直拉着贾琏教他习字。 因今儿不是什么大日子,贾母见贾琏回来也不用邢夫人向前伺候,于是干脆直接都在大房屋里吃了。 只有王熙凤不好连饭间都在大房里,说好了用晚膳再和迎春一起过来。 贾琏从外面带了梅花香饼儿和螃蟹小饺放到邢夫人屋里吃。另有火腿炖肘子和惠全酒送到贾赦房中。 贾环好奇心强,明知贾府规矩还是忍不住在饭间问贾琏外面的世界。 他自小跟赵姨娘在后院长大,哪里有人记得带他出去玩? 赵姨娘拉着贾环让他好好用膳,邢夫人倒是明白,直说她跟前儿没那么多规矩,一顿饭大家吃的热热闹闹才好。 贾琏也不喜欢闷声用膳的气氛,于是说了说京中见闻。 倒是贾环嘴快,说:“听人说哪里还闹了雪灾死了不少人。” 邢夫人一听,捂着胸口忙念阿弥陀佛。 赵姨娘恨不得抽贾环的嘴巴,好端端吃完的提那晦气的干什么。 “灾情已经控制住,是...太子殿下亲自去救灾的。当今圣上怜悯慈悲,免除吉州三年赋税徭役,更派了大夫、壮丁过去。现在一片大好,很快就能恢复了。” “真是感谢万岁爷啊。”邢夫人心有戚戚的说,她本就是小门户出身,多少也知道世道艰难。 赵姨娘想了想,跟贾环说:“你啊,还吃肉,回去抄抄经吧!” 贾琏一听,连忙阻拦:“他正是养性情的时候,多读读书,或者找人出去玩玩也比抄经移了性情的强。” 赵姨娘在王夫人手下这么多年,顿时心领神会,想到王夫人时常唤贾环去抄经,又在心里气不过! 等王熙凤过来时,赵姨娘已经领着贾环告退了。迎春她们姐妹要到贾母面前伺候也就来不了了。 “你瞧瞧凤丫头的手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外头买进来的。”邢夫人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上的首饰,爱的不得了。 贾琏接过一串手钏,赞不绝口的说:“果然是巧中取胜,别有意思。” 王熙凤哼笑一声,接过手钏说:“也不过是在后院里打发打发时间,你们就别吹捧我了。” 贾琏则不然,王熙凤身为大家小姐,品味非凡,眼光独特。都是一样的东西硬是叫她多做出了三分韵味出来。 “我有相识的店家,你倘若愿意不妨拿去代卖。反正也没人知道出自谁手。总比在后院里搁着落灰强。” 王熙凤眉毛一挑,厉声道:“我们王家的人可不缺银子花,随便地缝里扫扫也比你这珠子值钱。休要辱没人!” 贾琏听后,知道她误会了,又好言相劝一番。 看她火气好不容易下去了,又说:“你倒是想歪我的心了,不过是想你每日打发时间。哪里是填补家用的意思。” 王熙凤这才哼了声,说:“你要是要我都给你,要是卖不了银子被人给了脸色可别怨我!” 贾琏笑着应了,邢夫人知道贾琏总是有主意的,含笑不说话。 王熙凤则在心中窃喜。 她虽是女儿身,多少都有些男儿气。时常想着倘若自己是男儿那定是个游走江湖的好儿郎,可事实总是不如愿。不过贾琏倒是给她点亮了一盏明灯,就算她不能向男子一样走南闯北,不过还是可以找到证明自己的机会。 为什么她就一定要听长辈的话,三从四德依附男人来活? 她也想凭自己之力做出点什么。 贾琏接过王熙凤递给他的红漆面的小香匣,打开一开,里面满满的都是王熙凤做的首饰。 除了他送来的串珠、银饰外,还有她自己做的绢花、手钏。少说也有二十多样。 贾琏心中已有打算,系统商店里的级别升高了一级。打开了不少之前没有的商品。其中就有香粉首饰这一栏。 就算是现在也有不少人都知道最是富贵小姐太太们的银子好赚,所以他就想着不然干脆做家首饰店,做高端精致的首饰出来,针对高消费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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