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恶多端的我被杀掉也很正常,但是人总是贪心的生物,就算是我这个反派也不能例外……真的,不能喜欢我一下吗?”声音颤巍巍的,仿佛说完这一句话后他下一秒就会无了似的。 “小野,我……”费奥多尔抱着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喉头哽住,酸涩得发不出一个音调,常年冰冷淡漠的眼瞳里似有痛苦的神色。 演着演着,小废物就演上头了。 还没得意多久,结果那个血包忽然滑下去,卡着喉咙了,他又咳又呛才吐出来。 空气死寂了几秒。 小废物捂着脖子,跟机器人没什么两样,艰难地一寸一寸转过脑袋,去看他养父脸上的表情。 “费佳~我不是故意的嘛,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不管三七二十一,嘴上先求饶卖惨再说。 费奥多尔冷漠地看着他,一声也不吭,面色微沉,跟死人脸没两样。 好像、真的,把他的养父惹生气了。 看样子是比自己的计划失败,想出一个好计谋被他的死对头太宰治破坏了还要愤怒千百倍。 小废物直觉要遭。 对方现在不发作,指不定是在憋什么大招呢。 他今天铁定完蛋了。 “身上哪里有什么严重的伤吗?”凉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似乎小废物说一个谎,就会被逮住下死手揍屁股。 木木野这会儿哪敢再作妖,老老实实地说:“只有皮外伤啦,来的敌人是我曾经在横滨认识的老师,他对我手下留情了,他可真是个好人。”小废物心生感慨。 费奥多尔得了个准信,意思是可以抱着人离开了,也不用担心这家伙会出什么意外,对方现在好得很。 木木野被男人抱起来了,看着清瘦的男人实际上可以轻易地把他公主抱,连气都不喘一个。 他还以为费佳会像是扛麻袋一样把他扛走,再不济也是小时候那样抱在手上,让他坐在手臂上,没想现在居然会换一个稍微温柔的方式。 “父亲,别生气了好不好。小野知道错了,我就是想看看父亲会不会在乎我,费佳~” 木木野说尽好话,都口干舌燥了费奥多尔都不愿意施舍他一个眼神。 坐在车上,冷淡地听着他甜言蜜语也不阻止。 终于到家了,他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多喝点水,留着体力待会儿再喊,免得喊不出。” 什么意思?! 还是免不了被揍一顿的结局吗。 小废物很想求饶,可是看见费奥多尔冰冷得快要结霜的脸色,他又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等上好了药,被扔在床上砸得眼冒金星的时候,他才有种更加大事不妙的实感。 居然是真的要□□了! “前几天就帮小野过了生日,你当时怎么说的,希望父亲永远都是你的好父亲。今天之后,期待你还能继续这么想。” “嗯?我可爱的小野,你不是说想要我喜欢你吗?我来满足你的要求了,养父会疼你的。” 费奥多尔的嗓音有种别样冷感,但是在燥起来的时候忽然说这话,就是在上面又添了一把烈火。 小废物被烧得一个哆嗦。 身为年长者,应该起到对年幼者的引导。 但是费奥多尔并没有做到。 没关系了,现在就在其他方面,告诉他的养子怎么样才是正确的。比如从未有过的新体验里,他要教导更合适的方法,让对方不会受伤。 木木野跟他贴着,轻轻哭泣,“费佳,你的皮肤好凉,经常都是这么冷吗?怪不得要 穿那么厚的衣服。” “嗯。”费奥多尔咬着牙,艰难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待会儿就好了,很快就会暖和了。” 小废物是疼的,刚开始痛到牙齿打颤,才会一句话三喘息地说些其他事来转移注意力。 就算是这样他也难受得冒冷汗,柔软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雪白的脸颊,原本苍白的小脸不到一会儿就泛上了迷醉的红潮。 他以为费奥多尔会一直都这么温柔,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男人从头至尾都秉承着想给他一个教训的想法,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 身体早就在对方冷酷的体术训练下变得柔软无比,能折出惊人的姿势。 木木野很想逃,费奥多尔给了他一个机会,刚爬出去一两步,就被狠狠拖回来,更深了。 好狠心啊,他明明是第一次,竟然□□晕过去了。 他的养父压根就没有怜惜他的打算,还让他喊父亲,各种羞耻的称呼都往外冒。越说他还越兴奋,自己就更惨了。 早知道费奥多尔会这么狠心,他之前就不想出来那么个馊主意让对方认清现实了。 现在关系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他的腰也彻底废了。第二天爬都爬不起来,完完全全变成了破布娃娃。 粥也是费奥多尔亲手喂的,对方实在温柔,弄得木木野都不好意思发脾气了,虽然本身就是他有错在先,那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惩罚而已。 “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海鲜粥。多吃一点,体力确实是有点差了。”费奥多尔淡淡道,完成不知道自己随口说的话给了自己的养子多大的打击。 木木野:“?”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体力差?!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魔鬼的话,他已经算是普通人的佼佼者了,像是你这样的才是变态好吗。要是换个普通人来,现在都已经瘫痪了好吧? “怎么不吃了,是之前吃的太饱了?我弄到胃里面去了吗?”费奥多尔面不改色地说着荤话。 木木野羞耻得快要晕过去了,果然就不该对反派的节操有任何期待。 “被你气的。”他嗓子还有点哑,说出的话都有点慢吞吞的。 “小野为什么要生我的气,这都是你应该有的惩罚。”费奥多尔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理所当然地不认为自己有错。 “那个时候嚣张地玩弄养父的一颗心,把我逼到绝望的境地就不过分吗?我那个时候比你更生气,还生出了一个和你曾经一样的想法。” 他拿出纸巾给木木野擦了擦嘴巴,柔软的唇稍微被碰得重一点就昳丽艳红,尤其是在被自己吮得红了又肿之后,颜色就更滟了。 费奥多尔的眸色深了几许,“知道你没事后的第一想法是庆幸,之后就想着要狠狠地弄哭你。我知道你和果戈里一样热爱自由,那么像是你之前绑我那样关进屋子里,还挺好。” “要是昨天弄狠了导致瘫痪也没关系,这样你一个人爬也爬不出去了,也没办法再作死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随意地开个玩笑。木木野却能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几分真情实意,他是真的这么想过的。 小废物的脊背爬上浓重的寒意,汗毛都竖起来了。 自己之前过家家式的小黑屋跟费佳心里的阴暗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丝毫不介意将自己黑暗邪恶的想法在养子面前展现出来。 没关系,大变态抚养的孩子也是一个小变态。 他不仅不怕,反倒是抓着费奥多尔微凉的手,用一种痴迷的娇态说:“如果这样做了之后,养父能永远都陪在我身边的话,那么我很乐意。” 费奥多尔把手上的碗搁下,捧着木木 野的脸蛋,“好乖。已经不生气了?” 木木野摇摇头,“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养父的教训也很深刻,只是,下一回能不能轻点?” 说话的时候他身上的被子滑落几分,露出圆润光滑的肩头,白嫩皮肉上边的红色痕迹极为醒目。 “好。”回答得声音忽然微哑了几分。 后来的木木野:老子信你个鬼啊!!!
第112章 好心的费佳(16) “咱们现在、立刻、马上就去领证!我必须要一个名分!”小废物抬高下巴,理直气壮地说。 “我不能不明不白就跟了你。费佳~你必须对我负责。” 他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只骄矜的猫咪,尊贵优雅且不可一世,仗着自己有铲屎官就可以肆意妄为。 费奥多尔略微诧异,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养子还在排斥阶段,就算是对他比较喜欢,在做了那种事之后可能更多的还是生气和羞涩。 没想到会提出这种要求来。 这样一种、在普通人看来是很平常的要求与期许,在他们这样的人眼中就是很特别与意味深长的,体验感非常新奇。 “要是我说不的话,小野会怎么对我呢?”费奥多尔似笑非笑地说。 他刚刚才把给木木野喂完的粥端下去后,顺便洗了一个手,手指上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指节莹润、透白。 小废物歪了歪头,“不会怎么样,应该就是和父亲继续维持养父子的关系。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做那种事情也很过分呢。” “别人问起来,你到时候会说我是你的养子呢,还是你的情人呀?” 声音蛊惑到极致,小废物钓反派,一钓一个准。 他算盘打得极好,最好是领完证就溜出去养伤,让费奥多尔找的发疯。 这波迫害还不成功啊? 当年费奥多尔暗戳戳地搞事,总爱把他留在一边,一直让木木野等他。要让对方也尝到等待的滋味,体验一下当初他的心酸。 费奥多尔轻笑了一声,还是从喉咙里溢出来的笑。 小废物警惕,他扶着腰:“你真的不愿意?”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答非所问:“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给你弹奏肖斯塔科维奇的《牛虻》吗?” 不等木木野回答,他又继续说:“那是首浪漫曲,代表的含义本来就是给予心爱之人的恋歌。如果不是喜欢的话,我根本就不会为你演奏这首曲子。” 浪漫的曲调达到高潮,优雅又抒情。小废物当时懵懵懂懂地听着,只觉得那首曲子悦耳动听,美妙到忧伤。 在月色下,俊美温柔,穿着白衣的费奥多尔缓缓拉奏小提琴。他眼睫低垂,眸子微微弯着,葡萄红色的瞳孔里流露的是说不出的柔情。 曲子里暧昧、惆怅以及旖旎的情绪倾泻而出,仿佛实质性的跳跃音符从琴弦上蹦出。 几缕清冷的光洒在他身上,黑蓝色的夜空,璀璨的性子,小洋房的露天阳台,画面美得就像是一幅油画。 小废物光顾着看美男去了,心思压根不在这首曲子上。 笑死,一直都是在对牛弹琴。 现在木木野懂了,那时候费奥多尔就在趁机表白,只是他文盲,理解不到。 现在也只不过是再次重申一次,让他彻彻底底明白,费佳当初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另外,也是在回答木木野之前的疑惑。 ——不喜欢你的话,何必多费心思在月色下给你拉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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