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伤委屈,小奶音带着一点哭腔,“哥哥又冤枉我,我修炼来着,是长寿醒了,要吃药,要喝水,要上厕所,我才带着她从静室出来的......” 小狗子站起来,对着老爹拜一拜,嘴里“嗷呜”了一声,无伤赶紧道,“哥你听,长寿都说是什么回事的!” 这门外语技能哥哥没掌握,听不懂! 悟空咳嗽一声,招招手,长寿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小猴儿揉揉狗闺女小脑门儿,“那长寿吃了药没呢?” 小胖狗子善解人意地没出声,只点了点头,悟空这才放心了,把小狗子抱起来,放在怀里,拍一拍,“长寿睡吧~” 小胖狗子舔舔爹爹下巴,扭回头得意地瞧了小白龙一眼,一呲牙做个凶凶的样子来,便缩回衣服里去了。 悟空继续审弟弟,“长寿乖巧,胆子也小,从来不与人起冲突,无伤你继续说,你们是怎么闹起来的?” 无伤一指敖烈,“他欺负人!” 敖烈委屈脸,“明明是你叫长寿咬我!” 两人就又一人一句地分辨起来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闹得悟空直头疼。 鸿钧道祖在一旁便给出主意,“悟空,这熊孩子打架斗嘴,常有的事儿,你发个什么愁,都叫过来,挨个打五下手板儿,下回就都不敢了!” 悟空哪里舍得,不说无伤是他弟弟,便是小白龙他也下不去手啊! 不过“睢兄”第一句话说得倒是很有道理,熊孩子打架斗嘴,常有的事儿,而且往往都没什么道理,他索性也不管了,对着敖烈和无伤道,“看你们俩相处得也挺好的,若是想比试,咱们碧游宫有斗场,去那里打架!以后在家里,谁要是再胡闹,我就真罚了!” 敖烈和无伤两个对哼一声:谁跟他相处的好! 傻大个! 娇公子! 哼x2~!! 悟空又拿戒尺对无伤道,“还有你!你侄女是女孩子!虽然还没化形,但是她已经懂事了,怎么能叫她去咬人屁股?小姑娘家家的,成何体统?” 无伤一嘟嘴,奶声奶气地道,“哥,我错了,我以后注意,再不敢了!” 悟空心累,他弟弟才化形,到底细节常识还不熟悉,他得趁着拜师大典前的这段时间,好好地教教他,免得到时候在真武大帝面前露馅儿! 训完两个熊孩子,见敖烈和无伤撒欢儿一样地瞬间就跑没影了,悟空便把戒尺还给鸿钧道祖,笑着道,“睢兄,你这戒尺,什么时候得的?都盘的乌黑了,可见着是没少打人!” 鸿钧道祖笑道,“这可是个好物件儿,乃是道祖讲道时所用,这家伙,打过三清,抽过玉帝,敲过如来,悟空不想要?” 小猴儿惊道,“真的假的?睢兄不是说笑吧?” 鸿钧道祖哈哈大笑,“这哪里有说笑的,给你给你,拿去用!我瞧你这处不省心的可多,有了这么个家伙,不打人还可用来敲敲桌子!” 悟空哭笑不得,说不要,结果鸿钧道祖哪里容他拒绝,硬塞在小猴儿怀里,还道,“我都拿出来了,也不能带回去了,给你你就接着,左右你也是道祖亲徒孙,拿把戒尺有什么的呢?” 悟空心说,可是他拿戒尺也没用啊? 他才不会给自己弟弟徒弟搞什么体罚呢! 鸿钧道祖不管悟空如何纠结,拿起桌子上的青萍剑,拔丨出来瞧了瞧,道,“啧,竟会唬人!?” 悟空没听清,问道,“睢兄说什么?” 鸿钧道祖笑道,“你不知,你师父的青萍剑,当年在万仙阵,都说是被打碎了的,在紫霄宫也没见他拿出来用,我也以为碎了的呢,哪成想这不是好好的?唉......” 悟空见“睢兄”打量着那青萍剑,一脸怀念,不免笑着道,“这剑还有什么说法么?” 鸿钧道祖放下青萍剑,叹口气道,“你还小,不知其中内情,这青萍剑,乃是与太乙拂尘、三宝玉如意一起,由、由鸿钧道祖赐予你师父他们三兄弟的,实为阐、截、人三教一体同源之象征,它虽未必比诛仙等四剑威力大,但是却是三清同出一门的象征......” 当初在通天口中得知这青萍剑下场,鸿钧道祖真也是痛彻心扉。 没想到却是那小混蛋虚晃一枪? 孩子真是皮了! 鸿钧道祖突然就很想把戒尺拿回来,半夜去抽徒弟屁股一顿! 他问悟空道,“你师父怎么把这剑给了你?” 悟空赶紧摆摆手道,“哪里是给了我,我师父给我做的兵刃,他非要在拜师大典上给我,说是有仪式感。我又要学剑,他便把这柄剑借给我用,说最近最好连睡觉都要抱着,熟悉熟悉剑意。这青萍剑,我师父说了,过后还要还给他的!” 鸿钧道祖一听,不由得捋着胡子笑了。 抱着剑睡,这是他当年教小弟子学剑时说的话啊,没想到如今,又轮着他来教给自己的徒弟了! 肚子里的一点郁闷之气一下子便散了,鸿钧道祖心里叹口气,唉,自己教出来的别扭徒弟,自己受着吧,要不然能咋办呢? 他施施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悟空道,“好好学,你师父一身本事,剑道占了七成,阵法占了两成,你若是能学会他一半的本事,这三界就能横着走了!” 当初太上和元始,联合着接引准提,四圣齐出,还靠着收买通天座下弟子,偷走六魂幡,才赢了通天,可见他小弟子本事了。 若非有人背后捅了他小弟子一刀,照样一个打四个! 哼! 鸿钧道祖骄傲地一挺胸,背着手,出了悟空院子,不知往哪儿去了。 小猴儿瞧着莫名骄傲起来的“睢兄”,再低头看看那乌黑的戒尺,心说我这到底怎么办呀? ※※※※※※※※※※※※※※※※※※※※ 鸿钧道祖:不要老说我偏心,一个学霸,剩下的都是学渣,我偏心那不是应该的吗!?
第77章 师兄 最后悟空想了个法子, 在那戒尺上栓了个绳儿,把它吊在自家院门的门框上了。 不说当晚敖烈和无伤回来之后瞧见了,灰溜溜地贴着门边儿钻了进来, 接下来的几天都乖巧得不行, 再不打架斗嘴了,就是师兄们来串门的时候,也给唬了一跳。 没几日众师兄们知道了, 说悟空在院子这处吊了个戒尺, 这日晚上吃过了饭, 便齐齐来围观,见小猴儿出来了, 抓他来揉, “怎么吊了这么一个凶器在上头,瞧着可怪瘆得慌的!” “这个看着怎么眼熟呢?” “好像在谁手里瞧过一样的呢......” 悟空笑嘻嘻地道,“这就是睢兄手里拿的那一把啊,前两天无伤和敖烈两个胡闹,睢兄就把这个给了我,叫我吓唬人用!” 师兄们齐齐又揉小猴儿一回, “你没吓着他们,倒把师兄们给吓够呛!见着这东西寒毛都竖起来了!” 悟空笑道,“睢兄说这东西打过师伯师父,还揍过玉帝如来他们,我想着过阵子不是要拜师大典?保不齐哪个瞧我不顺眼,半夜来偷袭我呢, 挂着这个, 哪个敢轻举妄动?” 师兄们就哈哈哈地笑起来, 大师兄陈悟安道, “这主意不错哎!” 别人不说,西方教如来他们,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眼儿,悟空这里防护得严实一些,也是好事儿。 有师兄在一旁道,“备不住也有那见识浅短,不识宝物的,要不然,拿下来刻几个字再挂上去?” “刻什么?” “唔,一面刻,道祖亲临,一面刻,悟道之宝?” “那还不如刻鸿钧至宝,道祖亲赐呢!” “提了祖师爷名讳,多不好?” “反正都冒犯了,有什么不好的?” “你说的也是哎~” “要我说,莫不如刻......” 大家越说越离谱,有几个还建议,要不把师父那里的讲义拿了来,照着刻上一面小字,既是道祖金口玉言,又是师父笔迹,不更显隆重? 真要是谁上这儿撒野,一戒尺下去,拍满脸字儿,过后也不怕抵赖! 多好! 可巧这会儿鸿钧道祖也来了,站在人群外,袖着手笑眯眯地听大家热火朝天的商量。 他身边一个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截教二代弟子不经意地一抬头:呵! 唬了老大一跳! 然后一捅二,二捅三地,都不吭声了。 悟空扭脸一瞅,见是“睢兄”,赶紧到招呼,“睢兄也来遛弯儿?我们师兄弟才吃了饭,正在闲聊,你也来呀?” 鸿钧道祖笑呵呵地道,“离老远就听你这里热闹,过来瞧瞧,都在呢?”脸上笑眯眯,这话听着倒是有一股子杀气。 众师兄赶紧行礼,“睢夫子好!” 天天都有课,上课请安,下课问好,都养成习惯了。 大家伙儿三四十人一起鞠躬,小猴儿茫然地也跟着行了一个,起身一脸迷糊,挠挠头道,“那,那我是不是也得跟着改口啊?” 鸿钧道祖笑道,“不用不用,我这不怕他们上课的时候不好好听讲,就只能严厉了些,咱们俩啥关系,悟空还是叫我睢兄的好,免得分生!” 知道内情的二代弟子们低着头,齐齐在心里翻白眼儿,心说你老就是瞧着我们小猴儿单纯,好骗! 你俩啥关系?爷爷和孙子的关系! 呸!称兄道弟的拐骗我们家小猴儿,老不修! 略略略! 悟空这才放松下来,轻呼一口气,“我也见过凡间学堂,刚才睢兄那股子气势,颇有一个老先生的派头哩,那老先生虽瘦骨伶仃的,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十分严肃,学堂里百十来个弟子,没一个敢不听话的!” 鸿钧道祖笑道,“看来我是个合格的夫子了!” 悟空道,“夫子也要休息呀,睢兄也跟我们玩儿会吧!你看,我们正打算在你给我的这块戒尺上刻字,你说刻什么好呢?” 众师兄们赶紧道,“啊,夫子,这是我们的主意,悟空不知道的!” “对,我们就带他玩儿,主意是我们出的!” 悟空不知内情,扭头跟师兄们笑着道,“我不抢师兄主意的!” 陈悟安把小猴儿拽过来,塞在师兄们中间,道,“可不是,我们悟空最乖了~” 说罢眼巴巴地瞧着鸿钧道祖,那意思是,您老若生气,罚我们一个就好了! 哪知鸿钧道祖顶着自己三徒弟的一张脸,袖着手,随随便便地站着,笑呵呵地抬头瞅了瞅那戒尺道,“要我说,你们刻的那些字,都没甚来历,莫不如我给你们两句偈语,你看如何?” 陈悟安硬着头皮道,“请夫子示下?” 鸿钧道祖便道,“玄门都领袖,一炁化鸿钧!这两句,最得用不过了~当年参加过封神大战的,都见过鸿钧道人,他老人家一出场,便念了一首偈语,最后两句,便是这十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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