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悟安很是骄傲,“那是!”等再咂摸咂摸嘴,才觉得不对味儿,抓住小猴儿又是一顿乱晃,又去咯吱他,“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小东西,真是胆子肥了!” 悟空被痒痒得满地打滚儿,笑个不住,只好讨饶,“师兄英明神武,算无遗策,师弟心悦诚服,哪里来的贬损嘛,师兄误会悟空了哩!” 陈悟安一甩拂尘,“哼,算你有眼光!” 小猴儿凑过去,歪靠在师兄身上,撒娇道,“师兄最疼悟空啦~” 唉,这就是个小无赖! 陈悟安一脸无奈,脸上却露出幸福的笑意来~ ※※※※※※※※※※※※※※※※※※※※ 弟弟不能总跟着悟空,也要出去闯荡的 这章师父没想出弟弟的名字 代表着我也没有~ 嗷嗷嗷嗷起名字好难!
第72章 孙无伤 通天在那儿笑眯眯的瞧着徒弟们说笑打闹, 手指掐算一会儿,就有了一个好名字,问悟空道, “无伤二字如何?” “一来, 这孩子不是我门下之人,这个悟字,他若是用了, 将来拜在他人门下, 就不大方便, 但他与悟空又是兄弟,悟无同音, 却是正好。” “二则, 从命格上看,这孩子乃兵器化形,从前又是勘测水位深浅的定海神针,刀枪无眼,水火无情,这都是大凶之事。等以后若是真的拜了真武为师, 只怕做的也是打打杀杀之事,从名字上描补一二,也当是我这个长辈的祝福吧。” 悟空起身恭恭敬敬地给师父叩了个头,道,“多谢师父赐名!” 通天知他这是做哥哥的一片真心,便也受了, 扶了小徒弟起身, 叫他挨着自己坐下。 悟空念了两边弟弟的新名字, 这才叹道, “唉,我倒是想着叫他过得和顺些,可是瞧他那个身板儿,还有那个性子,叫他修行些卜算医术,纵横谋略,安心静坐,怕也是不成......” 小猴儿抬眼望向师父,“长寿还小,又未曾化形,我还没怎么操过心,如今弟子头一回做哥哥,桩桩件件,真是觉得艰难,回想当年,我那时懵懂鲁莽,定是也叫师父如此头疼的。” 通天搂着小猴儿道,“你那时还好,旁的有你师兄们教你,悟空人又聪慧,志向又坚定,一心向往长生不老之道,师父并未如何操劳。” “我们悟空可乖呢!” “嘻嘻~” 小猴儿熟门熟路地往师父怀里一扑,“师父最好啦!” 黎山老母和陈悟安两个见这师徒俩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互吹互捧,对视一眼,默契地收拾起地上的图纸绢布,无声地对师父拜拜,然后赶紧蹑手蹑脚地跑掉了! 再听下去,就给肉麻死啦! 师姐师兄怪模怪样地溜了,小猴儿撒完了娇,一抬起头,正瞧见两个仓皇离去的背影,不由得脸上一红。 不过他才不在乎哩,谁叫他最小呢~ 哼~ 又跟师父腻歪了一会儿,瞅着天色不早了,估计家里那个金宝贝也该醒了,悟空这才告辞,溜溜达达地回了自己家。 没想到他弟还挺下功夫,悟空到了家里一看,人竟还在静室打坐呢,问问那只小白老虎,小道童摇摇头,意思是一直没出来过,悟空这才放心。 他房前屋后地晃悠一会儿,还没想好要怎么打发时间,嬴政和徐福就回来了,一见着悟空,双双拜倒,就要叩头。 小猴儿一甩袍袖给卷起来,笑呵呵地道,“可是见着亲人了?” 嬴政点点头,他只是双眼略有些红,徐福更厉害些,都有些哭肿了。 嬴政道,“多谢师父接他们回来,以后我大秦遗民,在蓬莱岛定居,不虞外人打搅,能世代安稳,也算是他们的福气了。” 悟空叫两人坐下说话,三人在院中桃花树下的石桌旁团团坐,悟空道,“我瞧着那些年轻人,手上的功夫可没放下,他们能安心在这世外仙岛就此寂寂无名地隐居下去?” 嬴政叹道,“各人有各人的命,若是不想种地,我不管他们,不是还有扶苏呢,那小子如今在师姐门下学的还成,师姐说再有个十几年就能出师,这世界广袤无垠,我华夏一隅不容他们放肆,外土之地总能找到叫他们施展抱负的地方,实在不行,先在蓬莱岛建个国,叫他们自己哄自己玩儿去呗!” 悟空笑得不行,“好好好,蓬莱岛虽不大,老秦人人口也不多,可是无中生有,从无到有,也是一桩本事。从来称王称霸,做天下之主,可不是只会打仗就行的,马上得天下,马下治天下,这一万来人,就是扶苏的根基了,就瞧瞧他能把这些人管成什么样吧!” 嬴政也笑,“师父这话说的是,若是连着一万人都管理不好,还不如定下心,叫他好好跟着师姐修仙呢。” 悟空见徐福一直闷闷不乐,便笑道,“君房如此愁眉不展,是不是舍不得世俗亲缘了?” 徐福叹口气道,“仙长说着了,虽踏上修行之旅,福心中已有预料,只是这回见着老父老母,兄弟姊妹,我青春恢复,他们日渐衰老,想想心里,终归不是滋味儿。” 徐福有个弟弟,比他小着将近一轮,因受父母娇宠,养得天真烂漫,小时候不像是徐福弟弟,倒像是他儿子一般,可是这回再见,弟弟两鬓早生华发,脸上也有了皱纹,反倒自己,头发乌黑,面庞光洁。 这真真是掉了个个儿了。 悟空听了就笑,问道,“你一露面,难不成他们都没怀疑的吗!”徐福如今十分年轻,修行一段时日后,气质也发生了变化,跟从前可是大不相同了。 徐福苦笑道,“如何没怀疑,我娘只以为我是我在外面偷生的儿子,来冒充徐福这个身份!” 家里人还撵他快走,叫他不要惦记徐家家财,说他一个私生子,哪里来的脸面上门认亲。 也是真真可笑,虽然家里离开得早,没受战火波及,家财也保住了一大部分,可是在海边隐居多年,也不过勉强温饱罢了,哪里还有什么值得惦记的? 小猴儿笑得都快断气了,道,“那你如何解释的?” 徐福脸上一红,讷讷道,“临去之前,师兄与我准备了一袋子金银珠宝......” 一袋子金子银子玉石,哗啦啦往地中间一到,大家立时不说话了,他又说了几件家中密事,外人无从得知的,他娘这才抱着他失声痛哭,认下了他这个失去音信许多年的儿子。 后来他又化了半粒仙丹,给家中上下分着喝了。 虽不能成仙得道,也能延年益寿,增强体质,好歹叫他爹娘晚年过得舒坦一些吧...... 除此之外,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徐福想想他离开时,家人依依不舍的模样,和闪烁的眼神,竟不知他们是舍不得自己这个亲人,还是舍不得一个能给他们带去财富和寿命的“仙人”。 徐福低头对悟空道,“仙长,我现在只想一心修行,不再眷恋尘世了,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我有我的大道要追求,红尘与长生不可兼得,以后若是他们有人求到碧游宫来,也请帮我推拒了吧......” 悟空点点头答应了,略想了一下又道,“此番我拜师大典,师父邀请三界仙佛道友前来参加,我估摸着,你此番师缘就在其中,你也别着急,等拜了师,你就该离开蓬莱岛了,且不说他们找不到碧游宫来,就是找到碧游宫,你远走师门,他们又能如何?” 他拍拍徐福颓然的肩膀,安抚道,“等你日后学成,你师父许你下山游历,你只要来看看后辈血脉,照拂一二就是了,何苦如此烦恼呢。” 哪怕是在凡间,也没听说哪个和尚道士,是拖家带口地修行的,是吧? 徐福一听他竟可拜师了,真是又惊又喜,忍不住落下泪来,又起身撩衣襟跪倒,叩谢道,“仙长大恩,福无以为报!” 悟空叫他起来,徐福不肯,吭吭哧哧地道,“若是孙仙长不嫌弃,福想拜在您膝下,做个义子......” 嬴政在一旁眉毛立起来了,好哇,我把你当师兄弟,你却惦记给我师父做儿子! 悟空哈哈大笑,把徐福搀起来道,“使不得使不得,咱们修行之人,不讲这个,以后若是辈分相当,叫个师叔就行了,若是不相宜,只怕你叫我一声师兄也是有的!” 徐福尴尬一笑,连连摆手,“我哪里有那个福分......” 嬴政却开口道,“这谁说的准呢,万一你被道祖瞧上眼,收为弟子,只怕我师父还得叫你一声小师叔呢!” 茂盛的桂花树下,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来...... 悟空哭笑不得,“政儿,你何苦逗他,这得亏不是在修炼,否则一不小心岔了气可如何是好。” 二十几岁样貌的“政儿”给徐福拍拍后背,看着师父一脸无辜,狭长的鹰眼都略瞪圆了些,“徒儿也只说万一嘛,难保没有那种可能啊!” 好吧好吧,总归你有理。 悟空无可奈何地捏捏徒弟耳朵,随他去了,不过转而想起一事,道,“师父还带回一位客人来,你们去村落那边的路上,可曾见着?” 嬴政道,“可是那位穿一身白色锦衣,身上带了许多珠宝的贵公子?” 悟空噗嗤一下子笑了,“不错,就是他,就连政儿你都说他是贵公子,可见着是真的贵了。” 嬴政道,“我们几个是坐着坐骑去的凡人村,那位公子在天上飞,彼此倒是没答话,竟也不知他是师父的客人,不知是什么来历?” 悟空想起当年在咸阳宫与徒弟第一回 见面,那时候嬴政就对龙充满了好奇,还想着见一见,不过拿了镜子瞧见了之后,还以为自己是在戏耍于他,很是失望呢,乃笑道,“政儿当年不是盼着见一见龙?只不过那时候见得乃是虚影,如今倒是能见着真的了!” 嬴政和徐福齐齐惊讶地道,“他是龙?” 正说着,就听敖烈在半空中大呼小叫地喊道,“悟空,悟空,悟空你在哪儿啊!” 这可真是不经念叨。 小猴儿无可奈何地纵身来在空中,冲着无头苍蝇一般乱飞的小白龙招招手,“我在这儿呢,哥哥哎,别喊了,等会儿我全家都叫你嚷嚷出来了。” 喊得这么惨,叫人听见,还以为自己怎么了呢! 小白龙猛地一转身,兴高采烈地就奔小猴儿扑了过来:“哎呀,我在大门口问路,那个小道童,说话磕磕绊绊的,什么前走左拐后退的,把我都听着急了!他说要给我带路,结果走路还慢吞吞,我就自己飞着过来找你了!我聪明吧!” 唉...... 聪明,可聪明死你了! 悟空颇为心累,要带着他降落云头,“人家小青蛇,那是在大殿前面练习走路,不是看门儿哒,你还嫌弃人家!” 小白龙站住身形一噘嘴,“我说谢谢了嘛,你凶我干什么!” ......只好揉头,“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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