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悟安开始也没叫旁人来看, 只是很淡定地拉了两个蹴鞠队出来,组织了一场截教内部球队比赛,在太和宫的校场上玩儿的热火朝天的。 大师兄有心眼儿, 没叫悟空上阵,就叫他在旁边看着。 熟知各中蹴鞠玩儿法的小猴儿是大杀器,不能现在就放出去。 陈悟安打算得好好的,等什么时候跟别家球队比赛了,遇上强敌了,再叫悟空这个“替补”上场! 然后一招制敌! 嘿嘿嘿~ 悟空倒也不介意坐冷板凳,坐在场边,看着师兄们踢球照样看得津津有味儿的。 还给围着自己坐的无伤哪吒三宝几个解释玩儿法。 无伤好动,对这中满场跑又能炫技的游戏喜欢极了,看了没一会儿,就握着拳头起身喝彩去了,又等了一会儿,干脆跟敖烈一般,都去缠着陈悟安,琢磨着也想下去自己试一试。 哪吒心思则完全不在球场上。 头顶小荷叶的小孩儿贴着悟空坐着,抱着胳膊,面色平静地看着坐在悟空怀里的三宝。 也没有很嫉妒,也没有很羡慕。 肉嘟嘟的三宝正在给手里的枣子去核,他盘腿儿坐在悟空怀里,抱着两个袋子,左边一个装着晒好的红枣,右边那个已经丢了浅浅的一层刚收拾好的。 三宝都不用拿眼睛看,伸手摸一个枣儿,手里的小刀子一转,果核就掉在左边的袋子里了,顺手一丢,没核的红枣就丢在右边的袋子里。 小朋友动作伶俐极了,弄完一袋就换下一袋。 要准备很多红枣呢。 晚上要蒸红枣糕的。 哪吒视线的存在感太强烈了,一直盯着球场看的三宝扭头瞅了小荷花精一眼,误会了,伸手抓了一把红枣递给哪吒,“要吃吗?” 他见哪吒不接,就笑了,“吃吧吃吧,可甜了,还是你想要有核的?” 悟空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哪吒的小荷叶,哪吒就慢吞吞的伸出手去,把红枣接过来,往嘴里塞了一个。 果然挺甜的。 哼~ 三宝见哪吒吃了枣子,就笑眯眯地道,“是很甜吧?要不要来帮我?”他凑过去对哪吒小声儿耳语道,“等下我们一起去蒸枣糕,我给你弄个枣子最多的,怎么样?” 哪吒面无表情地想想,道,“那你来与我坐一起,咱们一起弄!” 好呀,心地善良的三宝便把两个袋子递给哪吒,叫他拿着,自己再从悟空身上下来,与哪吒手拉着手跑了。 临走的时候,哪吒回头看了看悟空,小猴儿不知怎地,竟从小孩儿波澜不惊的眼神里,瞧出了一点遗憾来? 突然孤零零没人理了的悟空茫然脸:怎么了嘛? 那边陈悟安组织完一场蹴鞠比赛,正在练武斗法的玄门弟子就被吸引来了。 镇元子的大徒弟傲雪带着师弟们凑过来,笑嘻嘻地道,“哎,悟安,你们这玩儿的是什么?能不能教教我们!” 当然可以了,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陈悟安笑眯眯地看看五庄观将近四十来号的弟子们,心里很是愉快:这够拉三个球队还有替补了! 他便把自己的师弟们也分成三个队,组织一场一对一教学,带着五庄观的师兄弟们一起玩儿。 不过有一就有二,来了一个五庄观,真武大帝这头有无伤带头,也拉起了一个蹴鞠队,东华帝君的弟子们也来了,很快瓜分了三个碧游宫蹴鞠队,五庄观只得了一个陪着他们玩儿。 五庄观剩下两个队伍,就只能自己胡乱比赛,但是不大熟悉规则和玩法,乱七八糟的一顿瞎跑,精彩程度就比不上人家了,也不痛快。 另外两个蹴鞠队里的师弟们就不干了,纷纷拉着大师兄评理。 “岂可独吞!” “我们也要学!” 傲雪被师弟们吵得头疼,只好道,“挨个来挨个来,跟碧游宫的师兄们好好说说,咱们轮着学!” 但是碧游宫的师兄们又踢了一场,就不玩儿了。 带头的师兄一脸汗,“踢了好几场了,真不行了,好饿!明天再玩儿!” 众人一脸失落,不过看人家确实很是疲惫,也不好强求,只能蔫哒哒地散了。 然后第二天,碧游宫的弟子们,集体老老实实在下榻处没出门。 众人在校场等了半晌不见人,跑过去询问,陈悟安一脸懊恼地挠挠头,“我师父说,我们自己贪玩儿也就算了,还把别家的师兄给带坏了,很是不成体统,叫我们老实些哩!” 傲雪一跺脚,“哪有带坏啊,这不也是锻炼身体嘛,还能,还能......” 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不知道有谁在后面小声儿地道,“还能促进大家协同作战,齐心协力,打败对手!”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呀!” 陈悟安道,“唉,你跟我说也没用啊,我可不敢违背我师父的成命。要不,过几天的?过几天我师父消了气,我们再去校场上玩耍,然后我们偷偷教?” 那,那也行吧...... 晚上悟空跑去跟师父睡觉的时候,又悄悄地说小话儿了,“......师兄就叫我这么跟师父说,叫师父顶住呢,多多调调他们胃口的再说,总之就是在太和宫这里,不能再玩儿啦!” 想玩儿就来碧游宫呀! 通天笑着道,“行,都听你们的。” 果然第二天,一众仙君就来找通天了,好说歹说的,通天也没叫徒弟们再去校场玩儿蹴鞠。 “真武正准备他徒弟的拜师大典呢,咱们在这儿闹腾也不合适,等他办完了大典,你们要是想学,我再叫徒弟们去教,这总行吧?” 东华帝君素来性子软和,谦谦君子一般的人物,笑着道,“教主说得也在理,等真武这边散了,我们就再去碧游宫做客!” 镇元最近起了躲避的心思,总是不爱回家,闻言道,“既如此,那我和我徒弟们,也去打搅打搅。” 又有几家也说要去。 元始嫌他们打搅师弟清修,但是见通天答应的很是愉快,甚至还十分欢迎,不免心里又有些添堵,突然开口道,“过阵子,我也要给我徒弟办个拜师大典,各位可要赏光!” 众仙君一怔,继而笑道,“这两年咱们太乙玄门可真是热闹,陆陆续续都收了亲传弟子,这百年内的好苗子,是不是都被收光了!” “天尊邀约,哪个舍得不去,只是天尊答应好久的讲道,也拖延许久了,不若就此一起办了算了。” 通天笑着道,“师兄怎么突然想开了?要我说,这样才对呢!” 元始心中十分苦涩,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苦笑道,“唉,我这不是听你劝嘛,”又与众仙君道,“放心,既然说了,我必不会食言的,只是讲道到底还是弥罗宫清静些,等大典过后,我便择吉日讲经。” 众仙君便又高高兴兴地齐贺一回,把徒弟们嘱咐的事儿给忘了一干二净。 没几日,真武大帝小弟子的拜师大典如期举行,悟空穿着一身红,眼泪汪汪又满是欣慰地瞧着弟弟拜了真武大帝,从此弟弟就是别家的孩子啦。 有道是师徒如父子,从此以后,这世上又多一个真心疼爱无伤的小老头儿。 临别那日,两米一小朋友到底没忍住,搂着哥哥大哭了一回,悟空反倒是坚强起来,拍着弟弟后背道,“大孩子啦,不能再哭鼻子了,好好修行,等什么时候你师父许你下山历练了,哥哥再来接你!” 嗷~ 无伤哭得眼泪汪汪的,跟哥哥挥手作别,瞧着哥哥把三宝抱在怀里,一并带走了,然后眼泪就落得更凶。 也不知道是舍不得哥哥,还是舍不得三宝。 这回通天要带着许多人回碧游宫做客,就不好搭乘元始天尊的飞舟,两人在太和宫上空分别。 元始嘱咐道,“师弟身子还弱,也许多多静养,平日里一定要好好休息才是。” 通天回道,“弟弟记住了,哥哥放心。” 通天这么听话乖顺,元始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道,“我回去就准备,你在家等我请柬,你收着了,就早些来。” 通天说了声是,两兄弟再没什么话,元始便带着徒弟飞走了,身影瞧着,总有些寥落之意。 金如意跟在师父身后,低着头,乖顺无比,既没有用眼睛盯着悟空不放,也没显出依依不舍的样子来,倒是叫小猴儿大为惊奇。 这回在太和宫,这一身正气的小道士都没怎么过来与他搭话。 小猴儿心中嘀咕,是不是上辈子那点儿亲昵劲儿,终于散去啦?那可真是太好了! 从此以后,自己不讨厌他,他也别来腻歪,俩人就是普通的玄门师兄弟关系,就挺好! 上一世的那些恩恩怨怨,这辈子的他不知道,也没什么错,自己放过他,也算是放过自己。 是是非非,只看今生就是了。 等元始走了,剩下的仙君们在云端说说笑笑,也各自散去,镇元道,“我从来都不知,天尊竟是这么体贴的一个人。” 金顶大仙哈哈大笑道,“你是想说他啰嗦吧?” 镇元道,“少胡说!” 金顶大仙从悟空怀里抱过来三宝道,“说他啰嗦怎么就是胡说,我要回西牛贺洲了,你与我走不?咱们正好同路。” 镇元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我去教主的碧游宫坐坐,你先回吧!” 金顶奇怪地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最近一直带着你徒弟在外面晃吧?怎么都不着家?” 镇元吹胡子瞪眼的,“我乐意!我带我徒弟游历不行吗?” 二十多岁的年轻仙君翻个白眼,抱着三头身的小胖娃娃转身飞走了,“随你随你!诸位,我走了!” 三宝趴在师父肩头,奶声奶气地与众人挥手作别,“再见啦~哪吒再见啦~” 小莲花精面无表情机械地挥挥手,声音平淡地道,“再见!” 你可快走吧! 站在一旁的悟空笑道,“你最近与三宝玩儿的挺好?我瞧你日日与他在一起,都不来找我了。” 哪吒奇怪地看悟空一眼。 就是因为我拉着他,他才不会粘着你的好嘛? 悟空没瞧懂这个沉默寡言的小朋友眼神儿里的意思,揉揉他的小荷叶道,“你去哪儿?还不回天庭吗?你爹都不生气的?” 哪吒道,“天庭最近风平浪静,也没什么大事,我回去做什么,我爹看见我就生气,为了防止他气死,我在外面挺好的。” 他想了想道,“我也跟你去碧游宫吧!” 也不是不行。 众人便启程回了碧游宫。 路上悟空见嬴政兴致不高,便凑过去道,“怎么啦?是不是舍不得徐福?”而且还担心他了? 此番庆典,瀛洲九老也来了,还带着他们收的唯一的一个徒弟徐福。 只是徐福只忙着伺候九位师父,并没有多少时间与嬴政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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