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柱不可避免的倒吸一口凉气,就连向来喜怒不言于表的产屋敷都捏紧了手指。 这个数字,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鬼杀队全盛时期,加上后勤部队都不过1000人左右。 封烛悄悄撇嘴,这点数字就慌了?当初漫威开放地图在第一阶段主线的时候可是足足涌入了几百万玩家。 “这5000名天选者不一定会全部加入鬼杀队这边来,但我们必须尽可能争取他们加入,所以后勤方面一定要跟得上,我提议刚开始加入鬼杀队的剑士用机器生产的统一刀剑,只有到一定级别或者有显著的功勋才会配备专门的刀匠来私人定制日轮刀。” 这样既解决了日轮刀产出问题,也充分照顾了旧派刀匠们的自尊心。 这一次没有人反对,在天色渐暗,产屋敷明显流露出不适后,柱合会议结束了。 封烛被额外叫到里屋。 封烛不是第一次来到产屋敷的房间外了。 和上一次见面一样,产屋敷耀哉半躺在床上,已经没有力气坐起身,只有在其夫人的搀扶下勉强没有直接躺下去。 “很抱歉让你看到这样一面。”产屋敷耀哉半躺在他的夫人怀里,微笑也掩不住虚弱,和刚才脊背挺直正坐的人恍若两人,“能过来一点吗?” 封烛沉默,缓慢地走进房间里,跪坐在产屋敷身边:“你的诅咒……” “只要鬼舞辻无惨没有死,就会一直蔓延下去,不过多亏了你给的药,比我预想的好多了。”产屋敷轻声道。 对方这种一副随时原地去世都毫不意外的脸色让封烛忍不住说道:“还是不要太劳累了,在身体允许的范围内负担工作吧。” “劳累的不止我一个人。”产屋敷轻轻抬起手握住了封烛的手指,“您才是,请千万不要再累倒了。” 封烛一愣,他以为知道这件事的只有锖兔,可能还有小部分隐。 “是隐的孩子们忍不住给我谏言,说您太辛苦了,这是我的错,这部分应该是我的工作,却迟迟没能让那些人松口,允许我们建立军火工厂,才会制造武器的重担都落在你的身上。”产屋敷闭着眼睛,语气却不免愧疚,“你为鬼杀队做的一切我都清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和你为鬼杀队做的事情相比,我能给的都无法比拟。” 封烛:“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做这些不过是为了我自己,请不要这么说了。” “我知道,所以才忍不住庆幸,您能加入鬼杀队实在是太好了。”产屋敷轻轻攥紧封烛的手,“今后也能拜托您吗,不管什么报酬,只要是我有的我都能支付。” 封烛想了想:“那就保重身体吧,直到或者看到无惨死亡的那一天。” 主公也在他拯救的范围之内啊。 天音夫人愕然,产屋敷忍不住轻笑出声:“怎么说呢,这个回答,确实是你的风格。” “我会努力活到那一天的。” —— 从鬼杀队的总部离开,回到自己的隐的基地,封烛心情很好的准备回到实验室里继续实验,然后惊讶的发现自己实验室的灯是开着的,一打开门就看到水月幽幽的眼神。 “……咳咳,进度怎么样了?”封烛绝对不会承认他忘记了自己给水月布置的日常机械制造的任务,努力维持淡定的样子。 “还有一半。”水月的声音里平静中带着心酸。 一开始制造这些机械或许很爽,只需要读条就可以源源不断收获经验,制造出来的机械卖出去也能得到积分,但到后来,她才知道这个过程能有多无聊。 读条的时候基本是系统操控她的手进行作业,不累,消耗的是mp值,一般制作了一段时间后就需要休息。 但是当这个过程不停的重复,就变得超级无聊了。 偏偏任务完不成的话会被扣积分。 游戏外要在现实中搬砖,游戏内还要在这里搬砖,还有比这更惨的事吗? 封烛接收到了水月幽怨的目光,知道这丫头估计差不多该造反了,毕竟他不能逮着头羊就使劲薅毛,羊也是会抗议的。 不急,等完成之后的计划,那些观望的玩家大概也会选择加入他这边,等过一段时间他就不缺劳动力了。 “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封烛说出了最令水月感动的一句话,“还有,从明天起你暂时接替佐藤的工作,近距离跟进柱们,你现在的狙击水平也差不多足够辅助柱了。” “师父!你真好!”水月立刻欢呼起来,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在鬼杀队里抱大佬大腿的好处有多大,别的不说,有大佬给你掠阵,可以抢鬼头不香吗? 水月最近已经充分感受到了抢鬼头和升级的乐趣。 封烛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就知道你比较喜欢在外面浪,记得对柱们尊敬一点,跟着他们你能学到很多。” 最好多多给柱吸点粉。 “呜呜,师父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水月感动的泪眼汪汪。 封烛笑摸狗头,鬼话连篇:“那是当然,谁让我是你师父呢。” 打发了水月,封烛收拾了一下实验室,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就准备回房间睡觉,谁想到他居然在门口捡到了个渐变发色小孩。 不知道是时透有一郎还是无一郎的孩子蜷缩在他的房门外,小脑袋一点一点,却不知道为什么倔强的不肯睡着。 他朦胧的视线对上封烛饶有兴趣的目光,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规规矩矩地跪坐在走廊上:“您、您好,我是时透有一郎,非常感谢您的药,忍小姐说多亏您给的药我才能痊愈。” 哦,是哥哥啊,蝴蝶小姐还是把他给的药说出来了。 封烛点了点头:“那么,你那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时透有一郎低着头沉默良久,久到封烛差点不耐烦了,突然俯下身,额头贴上手背:“虽然对救命恩人说这话很任性,但拜托了,请让我变强吧,我做不到躲在无一郎身后,看着我的弟弟和鬼厮杀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想保护无一郎。” 说到最后,他几乎哽咽。 封烛纳闷了:“你想要变强也不该来找我啊,我这里不教剑术。” “我知道,但是我的肺落下后遗症,无法学会已经呼吸法了,所以……” 封烛懂了,估计是哪个隐告诉过他这里还培养无法使用呼吸法的战士吧。 不过居然独自一人从蝶屋找来这里,伤势还没有好全吧,是保护弟弟的执念吗。 封烛对时透有一郎的印象只有漫画里早早死去的无一郎的哥哥,也谈不上什么好感,不过这一刻,这小子的眼神确实不错。 “把头抬起来。”封烛淡淡地道,“决定你能否留下的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你的努力,给你三天时间调整,三天后我会亲自测试你,现在你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的伤势好快点,万一因为伤势的影响没有达到我的标准的话,我可不会把你留在鬼杀队。” 时透有一郎眼睛亮了:“是!” 三天后 封烛亲自带领时透有一郎来到训练场,教给他大致熟悉了一下枪械,当然没有一上手就给他狙击枪,而是普通的左轮枪,示意他尝试打靶。 无一郎在训练场旁边紧张的旁观,他是昨天找过来的,兄弟俩还在隐的基地门口大吵了一架,最后是锖兔出来分开两人,才勉强制止他们。 有一郎接过沉甸甸的枪械,无视了自家弟弟委屈的眼神,专心致志地牢记封烛讲过的每一句话。 他端起手枪,姿势经过封烛的调整,对准了对面五十米开外的靶子。 手心里满是冷汗。 封烛没有说通过的标准是什么,有一郎就把每一颗子弹都当作最后一颗,不给自己任何松懈的机会。 他之前就给自己打过气,也找了隐里的特殊支援部队的前辈打听射击的技巧,唯一得出的建议就是尽量保持心态的平稳。 可是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保持淡定啊! 有一郎越是压制,耳边的心跳声就越大,震得他怀疑这玩意会不会从胸膛里跳出去,感觉手滑到要拿不稳枪。 可很快他又想起无一郎在看他,咬牙捏紧了手里的武器。 他要保护弟弟。 有一郎想起那个噩梦一样的夜晚,自己倒在屋里,没有办法动弹,感受到生命在流逝,却没有办法挽回,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屋外无一郎的怒吼,那声音简直嘶哑到不像那个平时怯弱的孩子。他知道他的弟弟一定是在和恶鬼战斗,用脆弱的人类身体死死拖住鬼。 而他只能祈祷,向神、向佛,向什么都好,祈祷他的弟弟能赢,他的弟弟能活下来,就算要夺去他的生命也无所谓。 可他才是哥哥啊,他应该保护弟弟,而不是什么都做不了的躺在屋里,等待死亡降临。 如果能活下来…… 如果能活下去,他一定一定。 不会让那个孩子独自一人战斗了! 有一郎发抖的手指突然停止了,顺从他的意志贴合枪柄,目光死死盯着靶子的中心,心跳却反而越来越剧烈,身体好热,神智却前所未有的冷静。 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有一郎的有呢,他能拥有保护弟弟的才能吗? 时透有一郎扣动了扳机,毫不停歇地开了六次枪。 枪响过后,围观的隐成员倒吸一口凉气,无一郎懵懵懂懂看向哥哥。 ——六发,全部在8环以内。 封烛则是看着有一郎脸上出现的斑纹,呆住了。 这?就这?就这样开斑纹了? 话说这孩子根本没有学会过呼吸法,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 时透有一郎呆立在原地两秒,然后直挺挺地倒下了。 无一郎大惊:“哥哥!?” 隐的人连忙去扶他,有稍微懂得医术的人摸了摸小孩的额头:“烫的厉害。” 无一郎焦急地道:“我哥哥怎么了。” “应该是过度紧张而已,别担心。”封烛走过来也同样摸了摸有一郎的额头,心里大概有数了。 有一郎应该是无意识中开了斑纹,但是他并没有学习呼吸法,所以身体无法在心跳过200,体温到39度的情况下活动自如。 简而言之,他依靠斑纹的状态使得各项身体素质得到提升,才会在没有怎么经过练习的情况下六发全中,但仅此而已了,无法学习呼吸法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开斑纹,坚持不到几分钟就会完全不能动弹甚至陷入昏迷。 真是…… 封烛叹了口气,他好像也没说过不给过啊,本来就只是走个过场意思意思考验一下,怎么这倔孩子就直接开斑纹了呢。 看来研究怎么克服斑纹的课题也必须提上日程了。 一个小时过后,有一郎幽幽转醒,迷茫的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自家弟弟惊喜的呼唤将他的意识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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