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原:“……”他都说得这么明显了,显然凶手板上钉钉就是死者的丈夫啊,能不能不要用这么不确定的语气啊! 景原感觉目暮警官就像那种对自己答案拿不准的学渣,如果自己现在反问一句:“你确定凶手是死者丈夫?”保管目暮警官得自我怀疑的改口,猜凶手另有其人了。 就像那些对自己答案拿不准的学渣,老师问这道题选什么,学渣回答:“选B!” 老师反问:“确定选B?” 学生迟疑的改口:“应该是选C?” 老师要是再反问几句,这个学渣能把全部选项都选一遍。 现在的目暮警官就很有这种学渣的气质,刚刚问景原的那句话里充满的不自信不确定语气,实在令人感到无奈。 景原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凶手就是死者的丈夫,只有他才有机会勒死自己的妻子,然后伪装成了自杀。你们在案发现场发现的脚印就是凶手留下的破绽,只要破解了凶手的不在场证明,就能直接将其捉拿归案了。” 目暮警官顿时明白了,一脸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诚心诚意的问道:“凶手的不在场证明怎么确定是假的呢?” 这个凶手的不在场证明就是自己去朋友家喝酒,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晚上八点,而那个时候凶手正在跟朋友喝酒,并且他的朋友非常明确的说,当时他看过时钟,在八点左右对方正在和自己一起喝酒。 也就是说,那个陪凶手喝酒的朋友,成为了凶手不在场证明的证人。
第33章 成功翻案 当景原从目暮警官口中得知死者丈夫的不在场证明是他朋友之后,他就亲眼去看了一遍那个证人的证言记录。 当看到证言中明确描述证人在喝酒过程中曾经看过时钟,并且还在喝酒途中喝醉过,景原就更加确定凶手是利用这个朋友给自己做不在场证明。 而利用方法很简单,那就是误导这个朋友对时间的感官,只需要调动时钟的指针,无论是调快还是调慢,都能达成凶手在死者死亡时间段正在和朋友喝酒的假象。 景原把自己的推理告诉了目暮警官:“最好立刻去证人家中将那个时钟当做证物拿回来,进行指纹提取。如果凶手还没有来得及去擦掉时钟上留下的指纹的话……” 目暮警官听到这话,立刻派人去证人家中将证物时钟拿到警署来进行指纹提取。 景原并没有就此放松下来,而是认真观看着案件记录,企图从中找出其他证据实锤凶手。 毕竟此时距离案件发生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这两天里凶手有充足的时间去处理自己留下的指纹证据,甚至有可能凶手在调动时钟指针的时候还可能有所准备的戴了手套,没有留下指纹…… 景原不可能把抓捕凶手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不知能不能提取出来指纹的时钟上面。 就在景原刚刚从凶手的口供中找出另一个漏洞,准备告诉目暮警官的时候,目暮警官派去证人家中收取证物的警察回来了,并且还非常令人意外的将一个垂头丧气的中年男人给拷了回来。 这个中年男人景原也认出来了,正是案件记录中的死者丈夫,本次案件的凶手,刚才他看过此人的照片。 目暮警官惊讶的问道:“你竟然直接把凶手抓回来了?” 那个去收取证物的警察也觉得自己运气非常好,他拎起手中被装入证物袋里的那个时钟,说道:“目暮警官,我去收取证物,正好他也前去拜访,当听到我说要收取时钟作为证物提取上面的指纹之后,他就直接认罪了。” 作为凶手的中年男人也是一脸的苦涩与懊恼,他昨天晚上突然想起自己在调动时钟指针的时候忘记擦去自己的指纹了,很可能留下证据,就算案件已经被那个笨蛋警校生敲定为自杀案了,他也还是不放心的决定要抹掉自己留在时钟上的指纹。 因为案件已经以自杀结案了,所以他就算稳健的打算去抹除自己的杀人证据,也没那么着急,就没有昨天晚上立刻去朋友家中,而是等到今天才去拜访朋友,想着也不用那么着急,反正那群笨蛋警察不会查到自己的。 结果万万没想到,今天刚刚抵达朋友家中,就正好遇见了前来要把时钟拿去当证物提取指纹的警察,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换鞋进门,还没擦掉自己作案当时留下的指纹! 听到警察说要提取时钟上的指纹来确定凶手,替死者翻案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想着与其等指纹被提取出来之后自己被抓,倒不如主动提前自首,争取个宽大处理。 于是就出现了景原眼前这一幕,凶手主动认罪被前去收取证物的警察直接拷回来了。 凶手都认罪了,那么这个案件接下来就可以直接翻案了。 景原对目暮警官说道:“尽快给凶手录认罪口供吧,那个时钟上的指纹也还是要提取一份,做好备案,以免证据出现什么意外被毁掉了。” 目暮警官听出了景原话里有暗示,顿时一怔:“你是怀疑诸星……”他连忙闭嘴不说了,“我会做好证据和口供的记录与保存的。” 景原点了点头,翻案的剩下流程他是插不上手的,毕竟他还只是警校生,不是搜查一课的警察。 景原走出警视厅,找了个僻静的位置,给自己父亲迹部先生打了个电话:“爸爸,有件事我想我得告诉你。” 迹部先生问道:“什么事?” 景原不徐不疾的将这次翻案事件娓娓道来,包括他跟诸星哲宏结怨的来龙去脉也都告诉了迹部先生。 电话那头的迹部先生听完之后,语气都没什么变化,淡然又霸气的说道:“这是小事,你尽管放手去做好了。一个诸星登志夫,还不敢动我迹部家的人!” 景原微微勾唇,继续说道:“那么爸爸,再麻烦您安排几个记者将这个案件的真相公之于众吧。” 总要为蒙冤而死的死者洗清名声。 迹部先生却赞同道:“的确应该将真相大肆报道出来,既然那个诸星哲宏已经嫉恨上你了,那么就该抓住他犯错的机会把他打压下去,以绝后患。可惜诸星哲宏犯的错还不至于影响到诸星登志夫身上,如果你提前告诉我这件事,我们提前布局,说不定能把诸星登志夫也一起拉下来……” 迹部先生的语气变得有些遗憾了。 景原也知道迹部先生在遗憾什么,如果提前布局,操作得当的话,就可以给诸星登志夫设局,让诸星登志夫为了他儿子诸星哲宏的前途出手压下这个案子,不准警视厅为死者翻案,然后他们搜集证据,只要能够证明诸星哲宏办了冤假错案,诸星登志夫袒护儿子不让警视厅翻案,那么就能把诸星登志夫一起给锤死。 景原其实在准备为死者翻案,想到诸星登志夫很可能会插手阻止他们翻案的时候,就考虑过这个方案。 只是设这个局有风险,很有可能不仅没能把诸星登志夫给锤死,还真的让诸星登志夫抹去证据导致此案无法翻案了。 把为死者翻案放在第一位的景原,为了避免出现意外,就干脆放弃了这个想法,一切以稳妥为主。 赶在诸星登志夫得知翻案消息之前,就把真相查出来,成功翻案,达成目的。 景原回头看了一眼警视厅大楼,微微勾唇一笑,对电话那头的迹部先生说道:“没关系,以后肯定还会有机会的。” 像诸星登志夫这种习惯了以权谋私之辈,屁股底下不可能一直干净的,以后也不可能收手不干的,所以迟早还会再有类似机会的。 事实上此时的诸星登志夫警视长刚刚收到自己儿子诸星哲宏插手办理的一个案件竟然要被人翻案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压下这个案件不许翻案。 如果真的成功翻案的话,他儿子诸星哲宏的前途就完蛋了。 毕竟之前他还示意记者大肆夸奖他的儿子,给儿子塑造名声,为未来前途铺路。 结果闹出这样的笑话,之前他把儿子捧得有多高,现在就摔得有多惨。 诸星登志夫就这么一个独子,他可舍不得自己儿子前途尽毁,只是当他准备动手压下这个案件的时候,他又被秘书告知这个案件已经进入了白马警视监的视线,并且翻案已经成功了。 如果只是刚刚确定要开始翻案,就算被白马警视监关注着,他也有办法让这个案子翻不了。 可惜他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翻案都成功了,案子真相都查出来了,证据已经搜集好提交上来了,没有他能够动手脚的余地了。 诸星登志夫真的是气得脸色发青。 还有最后一丝挽救的机会,诸星登志夫吩咐秘书:“立刻压下这个案件的新闻,禁止媒体记者报道翻案成功的新闻!” 只要他能够及时压下新闻报道,那么事情没闹大,他儿子诸星哲宏犯的错误就属于一点小错了,等风头过去了,有他帮忙,他儿子受到的影响也会降到最低。 然而他的秘书告诉他:“诸星警视长,日卖电视台都已经将翻案的新闻报道出来了,来不及了……” 诸星登志夫顿时被气得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他作为警视长也才刚刚得知翻案的消息,怎么日卖电视台都已经把新闻报道出去了? 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搞鬼!有人在针对他诸星家! 诸星登志夫咬牙道:“怎么回事?日卖电视台怎么会那么快得到消息报道出来?” 秘书在拿到消息汇报给诸星登志夫之前,就已经提前了解过相关消息了,他说道:“第一个发现案件不对的人是迹部景原,迹部财阀的大少爷,也是哲宏少爷的同学。正是迹部景原将消息告知白马警视监,通过白马警视监的关系插手案件,进行翻案的。而日卖电视台,有迹部财阀的股份……” 诸星登志夫怎么会不明白秘书的意思,他儿子诸星哲宏办的这个冤假错案能够这么快被翻案,并且消息现在才传入他的耳中,显然就是迹部家动的手。 “迹部景原!”诸星登志夫恨得牙痒痒的念叨着景原的名字。 诸星登志夫可不会认为是自己儿子先办错案才导致这一系列的后续影响,他只会记恨迹部家的针对。如果迹部家不是故意针对诸星家,那么那个迹部景原何必揪着他儿子的一点小错不放呢? 可是想到迹部财阀的巨大体量,想到迹部财阀那遍布各界和各国的庞大人脉关系,诸星登志夫就有些泄气。 迹部财阀可不是他一个只在警界比较有影响力的诸星家能够招惹的。 只不过诸星登志夫还是不甘心的咬牙切齿:“等着瞧吧!”迹部景原可是要进入警视厅的,在警界外他不敢招惹迹部财阀,但在警界内规则范围里收拾一个小年轻人,还是不难的。 诸星登志夫当然不敢明目张胆的针对迹部景原,毕竟这可是迹部财阀的大少爷,真的明面上针对撕破脸了,他也就相当于招惹上迹部财阀这个庞然大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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