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到赛点十分焦灼,连场边议论都平息了许多,但是在五分差距内,青叶城西还是在白鸟泽追上赛点前啃下了一球。 这样就来到了第三局。 第三局肉眼可见的艰难,但是并非不能打。 “土屋的手腕太累了要休息,但是在场上还能做个干扰。”沟口教练拿笔对上板子写了两面的东西,“贵大,假如下场你和土屋换位,你对牛若能抗下来吗?” “.....我?”花卷双手叉腰喘着气,“……我不太自信,但是尽力试试吧....被打趴下就算了。” “没关系,牛岛一样累。”及川彻说,“他的节奏是十二次轮换后一次休息,而且对面不知道土屋不能打了,会保留体力守他。 “要守二十几球太困难了吧,土屋一直在场吗?”在场休息很慢。 “十五球...不对,牛岛第二轮回四号位前是十三球,土屋,十三球够不够缓口气,两边加起来的十三球。” “可以试试。”土屋攥了攥手腕,“但是肌肉的细胞作用告诉我打不出重击。普通的线路球可以。” 他又说了一遍:“可以一试。” “你能帮我打下第二局我已经感谢天感谢地了。”大概是刚刚那一球的缘故,及川彻说话随便了很多,“到时候我会见机行事的,你随便打。” 金田一在一边举手:“那我也.....” “不行,你猛攻,你看我手势。”及川彻又确认了一遍沟口教练本子上的内容头也不抬地说,“你刚一年级看不穿拦网。” 金田一:.....所以土屋理查德德就看得穿吗? 短暂的中场暂停结束,两边交换场地,即将开启第三局。 从网中间经过的时候,土屋听见头顶上荡下来一句闲聊:“……隔壁的土屋兄弟他们两个同年级,怎么不在一所学校.....” “.....都是宫城县的,哪所学校无所谓的…… “.....隔壁是副攻啊.....” …………副攻? 加起来十五辈子都没做过副攻的土屋停步子抬头望了一眼,上面黑压压的人头,听不清谁在聊。 . 第三局是十分焦灼的一局。 白鸟泽的体力和力量优势在第三局发挥到了极致,青叶城西则因为体力不足频频开始出现配合和接球上的小失误。 这种情况在入畑教练换替补后得到改善,随后土屋理查德德凭借一手和及川彻的假配合哄骗过白鸟泽的前排,让白鸟泽的队形接连走形了数球,最后仍然是牛岛若利中场一锤定音放弃看守土屋,只顾猛攻。 到后面成了两支球队防御的比拼——因为白鸟泽的主攻牛岛若利的重炮扣球在第三局也毫不逊色;青叶城西这边土屋理查德德的扣球数明显减少,明显地传递者'土屋理查德德力有不逮'的信息,可是第二局给白鸟泽留下的震撼太强烈,导致土屋理查德德近网起跳作势要骗的时候,松动的白鸟泽成员总是在几番犹豫下过来跟访。 两球/三球的比分交替上升,到最后赛点的时候,两支球队都发不出什么爆发性的好球,一昧咬牙支撑——最先拿下25分的就是胜利。 24:22 24:23 24:24 25:24 …… 比赛一直进行到28:27。 最后一球,还是飞到了土屋手前。 他连续四球没有起飞,只是做点后排防守的小动作,白鸟泽前排对他念念不忘,导致四球过去都换位了还有一个主攻固定跟防。 这种时候,土屋只要一如既往的起跳,无论手前有没有球,对准五色工的拦网空隙,狠狠拍下去就行了。 多方位同时进攻,起跳的四个身影里,球飞在名叫土屋理查德德的攻击手掌前。 拍下去,手心和掌心相击-——半意外一半不意外的意思是这球谁来扣都一样,只是没想到及川彻选择用他结场。 排球重重一声落地的时候,裁判早就把哨子叼在嘴里。 等排球反弹而起,一声锐利的哨声才刺破球场。 “卟————!” 在偌大的体育馆回荡了半圈,引起逐渐高涨的沸腾声过后,才算渐渐荡远。 这球只是普通的配合,是多方位同时进攻每个方向都有盯防,每个人都有得分的可能,及川彻选择把球托给土屋的位置而已。 但大概是上一球惊天配合珠玉在前,这普普通通的一手二传也得到了满场的喝彩。 青叶城西的名字被喊彻整座体育馆,及川彻猛地喊了一句“赢了——!!!”,声音太大,甚至有点破音。 站的最近被高音攻击的岩泉一却没有反应,他剧烈喘着胸膛,两只手狠狠攥在一起,反过身冲地上猛猛空挥。 周围的队员在一片青叶城西的呐喊里沸腾,拥挤地拥抱,等第一声小号奏响的时候,属于青叶城西拉拉队的节奏高迈地冲出一片欢呼响彻体育馆上空,土屋才有一种: ——啊,这才是青叶城西。 赛后礼仪的时候,两方全体都很安静。 这里不是队长缺席的宫泽高,土屋没有打头的资格,但是理论上是一年级替补的他却被安排在紧跟三年级的后面,甚至在二年级前面。 松川一静见他被二年级推过来,甚至往后撤了一步,以眼神示意:来吗? 土屋:.....太夸张了,牛岛都在看了。 被全体育馆几千双眼睛盯着,两方队伍都老老实实地握手。 大概是靠三年级、队伍的队长和副队长太近了,以至于土屋听见了及川彻和牛岛若利短暂的交谈: “这是和你们白鸟泽的倒数第二场比赛。” 牛岛若利与他握手,对及川彻率先挑起的话头点头,只是点头,却没有说话,但是及川彻和牛岛若利有种别样的默契,导致及川彻也似乎没等后者说话: “对于你上次的邀请,这场比赛的结果是我没完成的回答。” 牛岛若利'嗯'了一声。 等双方松手,牛岛若利才看着他,镇稳地说: “下次春高,白鸟泽会打败青叶城西,成为宫城县的代表选手。” 及川彻当时没说话。 第一天的三轮比赛结束,两支球队和观众分别走不同的通道下场。其他队员们在球员隧道有说有笑有激动地讨论晚上去哪庆功明天比赛明天再说今晚先嗨一顿!时,及川彻就踱在最后面。 土屋侧头的时候,看见及川彻抓着单肩的背带,慢吞吞地走在队伍尾巴。“喂,队长!” 前面打闹到一半——土屋被他们拱在中间,包被前辈背着,一身轻松——的二年级兴奋地回头,远远的朝及川彻喊: “松川他说吃鳗鱼!” 最前面的沟口教练嘴角带笑地回头白他们一眼:“没钱。” “教练出!” “及川出!” “及川出教练也出!” “及川一教练九! “凭什么我出九啊?!” “凭什么我出一啊?我还是小孩!” 其中一个队员非常兴奋又顺畅地往下闹了一句:“因为你明年就要去大联盟了!” 说到联盟这个话题,青叶城西的其他人顿时炸开锅一样哄哄地吵。 说的太吵了,几乎整个隧道里都是他们一群的杂音,隧道又窄,声音辐射了几遍吵出了一个班级的效果。 及川彻今天那一手根本不属于高中生二传的水平。 假如是普通学校也就算了,正因为对手是那个霸道的白鸟泽,导致这瞬间逆反局势压制白鸟泽的惊天二传绝对破芽于才能的土壤。 “所以教练晚上请寿司!” “不是鳗鱼吗怎么又成寿司了。” “因为小一年级爱吃!” “.....前辈,我才没说过这句话。” 当话题终于进展到整个球队起哄似的叫着'及川!及川!'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很久没有及川彻的声音了。 球队的起哄渐渐低散,逐渐清晰的隧道里,及川彻一个人站在最后面。隧道的绿光又暗又散,及川彻一个人黑黢黢地站在两盏灯的间隔完全看不清,只有一些转身盖脸的弧度,距离他们有三米的距离。 静悄悄、暗黢黢的隧道里,一个人刻意压低过的嗓音浮出寂静。 “……抱歉。” 有一点压过的哭沙。
第134章 if线二完 双子星和全国比赛我没能细写,只是做个结尾,因为想写的核心在前三章都写完了,具体地放在作话啦 。 第三轮比赛的对手是乌野,第四轮比赛的对手是宫泽高。 除了乌野,第四轮比赛的对手简直听都没听说过。 不过在看见新学校副攻手脸庞的那一瞬间,宫泽高究竟是哪跑来的学校这点已经毫不重要了。 因为那头棕发,大灯下暗金色的眼睛,还有一个弧度的鼻梁。 一瞬间,青叶城西的视线刷刷刷全朝土屋望去。 “.....兄弟。 及川彻在那里提着球,不知为何表情有些被勉强的闲意。 “……做队友预测就算了,还要当对手预测吗?” “这正是你锻炼功底的好时候。”岩泉一看不下去他这出还没比赛就开始胃痛的劲,“接下去还有井闼山枭谷稻荷崎一堆队伍,现在就蔫了怎么成。”S.....我不知道啊。”及川彻握拳抵上脑门,面色有种连续考了三周试的苍白,“昨天晚上回去后我就吐了,现在还没缓过来。” 岩泉一:“我还以为你进化了.....原来是一轮游。” “不会,我觉得我还是进化了的,”及川彻顶着苍白的脸明媚道,“比如我现在想想iwa酱的物理卷子就觉得你错的题很蠢。” 岩泉一没有动。 及川彻缓缓收回手指。 岩泉一还是没有动。 及川彻做贼般离开。 岩泉一久久凝望他做贼心虚的背影。 凝望。 ——因为可以发红牌的裁判就在两人七步远的位置。 和宫泽高的比赛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身为一拖多的队伍,宫泽高并不是像白鸟泽一样的重攻队形,那个也姓'土屋'的宫泽高副攻手基础功十分扎实,脚下和土屋一样灵活,甚至能在关键时刻改向,以谁都意想不到的敏锐回头针防。 这种敏锐太过尖锐,以至于让青叶城西的队员和教练难以理解的敏锐。 “.....他当时背着身吧。”岩泉一眉头紧锁,“是怎么看到的....." 被防死的花卷说话直的多:“他背后有眼睛吗?” “其他肢体做动作……”及川彻又摇头否决自己,“不像是特意做。” 包括沟口教练在内,青叶城西趁着宫泽高叫暂停的时间审慎地提出了好几个可能。 只有土屋——名义上对面副攻手的兄弟——连想都没想。 他幽幽地盯着拦网对面灰球服的队伍,盯着其中棕色头发的副攻手,视线灼灼,让隔着十几步的棕头发副攻手后辈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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