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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高长空看着蹲着的哥哥，嘴上给老贝来了一句“Ciao”，就什么也不会说了，还是高飞鸟眼疾手快，立马给平琼打过去了电话，这场三个人的谈话才正式开始了。 “老琼，麻烦你帮我做个翻译，”高飞鸟嘿嘿一笑，“事成之后，我把欧文和卡卡全都给你送过去，或许你还对大罗小罗感兴趣？” 而电话那头，传来了毫不犹豫的女声： “他们的工资也得你付，别忘了还有治疗的费用。”
第14章 夺少？ “报价……嗯，报价——你说夺少？” 高飞鸟听着老琼飙升的音量，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们老板希望能够在八千万欧元这个位置解决问题。” “八千万，你想带走一个金球先生？” “八千万，带不走一个金球先生？” 高长空看着自己哥哥胜券在握的样子，缩了缩脖子，想起来后世一堆“一亿先生”，现在一个金球奖得主八千万就能打包搞定，这种物价的转换总让人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尤其是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当然，电话那头的琼老板也同样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就是了——听到高飞鸟能花八千万带走卡卡，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请大家想象这样一个场景吧：在国内的时候，两个人一块钱都要掰开花，而男人转投有钱大佬的怀抱，轻轻松松就能掏出来八千万，欧元。 这让人的心理怎么平衡啊喂！ 琼老板咬着自己后槽牙给高飞鸟翻译：“八千万的价格是合适的，只不过俱乐部……他话里话外在嫌弃你们柏林联合是刚踢上德甲的球队呢，不过你们不是下个赛季有欧战踢吗？” “是的，虽然只是欧联杯，你这么讲，我们相信有了卡卡的加盟，我们下个赛季会有更好的表现，下下个赛季，说不定就能在欧冠的赛场上与米兰碰面——虽然有些不太礼貌，但是卡卡身上的伤病也是一个大问题，我们有最好的运动医学专家，他们能给卡卡最好的治疗，俱乐部这边，这样吧，你让他报个价，多少钱，我去跟老板沟通去。” 最好狮子大开口，直接把老板吓到，别买了，花这么多钱带来一个金球先生，自己也不是什么豪门俱乐部，虽然卡卡确实很值……哎呀！不想了，越想越值，感觉一亿欧买来也很值——别想了！ 高飞鸟在心里这么给自己洗脑，总归先透个底，表示柏林联合这边的诚意，别搞得两边儿下不来台，这边尴尬那边恼羞成怒的，多不好。 2007年的卡卡就是世界上最有价值的球星，无论是商业价值还是战略价值，没看卡卡拖着AC米兰这一大帮子人，既当前腰又当前锋的，安切洛蒂简直把他当最好的拉磨的驴使……虽然这个比喻有点粗俗，不过卡卡就算是驴，也是全世界最帅气，最让人喜欢的驴。 有谁会不喜欢卡卡呢？ 有的话拉出去枪毙好嘛！ 而高飞鸟虽然不会被拉出去枪毙，因为他也十分喜欢卡卡，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买卡卡的钱足够让他重新组一支队伍了，假如把这个钱给还在流星的自己和老琼，他们俩都能把流星拉扯到亚冠，说不定还能去踢一踢世俱杯——可是他的老板不理智啊！ 他老板要他用这笔能重组一个球队的钱，带回来一个金球先生。 高飞鸟之前就琢磨过，估计他的老板是卡卡的死忠粉，所以才想要把卡卡带回来，于是他也加班加点地看完了一些之前自己没有看过的卡卡出场过的比赛，重点就放在2006年世界杯，虽然世界杯的比赛他都看完了，可是他要重新评估一下，世界杯之后的卡卡的状态，以及2007年卡卡的伤病情况。 假如有必要，假如能快刀斩乱麻地把卡卡带到柏林联合，那自己是一定会在夏窗的时间，把卡卡带到老琼面前，让他好好在流星的作弊医疗室里躺上一个月的。 他相信老琼很愿意赚这笔钱，这不菲的治疗费用，还不用自己承担租借费和工资，这种占便宜的事情老琼能不干？ “米兰同样有自己的实验室，我们的医疗力量也是……咳，你提的这个数字让我看到了柏林联合的诚意，不如我们见面谈谈？” 高飞鸟掸了掸衣服上的会，咳嗽了一声：“老琼，跟他说，我们就在你们俱乐部门口，你们那门卫快出来赶我们走了。” “噗。” 老贝显然是大忙人，毕竟人家嘛，在意大利有多大的能量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他对于AC米兰还是很上心，表现在他把加利亚尼叫过来安排了——顺便还带了个翻译，虽然是英语翻译，但总归有比没有强。 就算没有，不是还有电话嘛，电话那头不是还有老琼嘛。 加利亚尼看到在俱乐部门口，一个蹲着抽烟，像是小混混的落魄男人，一个站在他身边，脸上扛着眼镜，一股书卷气的男人，犹豫了一瞬，还是站到他们面前。 大不了就问问他们俩是来干嘛的，加利亚尼想，可是贝卢斯科尼甚至都没有告诉自己什么信息，无论是长相样貌还是名字，是的，他的名字是他之前翻报纸的时候偶然间看到的，这个秃头当时还在心里批判，这个靠着球员卖血而闻名的俱乐部，不至于病急乱投医到这样啊！而且他们不是真招来了一个有钱的老板吗？为什么还在教练这里抠抠搜搜的？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而报纸上也只是语焉不详地介绍了一下主教练的名字，和他之前的业绩，那业绩看起来不错，但是本身亚洲的联赛就要比欧洲这边的简单不止一个层次。 “你好？” 刚蹲下去不长时间的高飞鸟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浓眉的秃头，正笑着和他打招呼，连忙把烟熄掉。另一只手伸过去，不知道说啥，就只能“ciao”，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ciao”就是万能的。 总归加利亚尼带了翻译，这让他们开始了艰难的交流。 “现在是夏休期，如果你要去找卡卡，估计得飞一趟巴西，我也不知道他去什么地方度假，因为我们并没有安排什么别的商业活动，”加利亚尼说，“我们不如去里面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加利亚尼，AC米兰的经理人，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高飞鸟先是指了指自己：“现任柏林联合的主教练，”然后又指了指旁边的高长空，“这是我的翻译兼助理教练，只不过他只会说中文、英文和德语，遇到你们就抓瞎了。” 高长空尴尬地笑笑，他现在确实是处于一个抓瞎的状态，但是在不涉及金钱的基础上，他哥哥还是很靠谱的，可以把事情放心地交给他。 大概吧。 加利亚尼把俩人带到AC米兰的办公室，呃，在去之前，高飞鸟还要求希望能去看看米兰奖杯的陈列室，加利亚尼被迫很开心地带他们去逛了逛。 豪门俱乐部就是豪门俱乐部。 高长空想起来未来的大英帝星凯恩所在的热刺，嗯，同样是历史悠久的俱乐部，甚至还能说是英超big6，只不过，用网友的话来讲，“陈列室不见天日，全是蜘蛛网”罢了。 话说自己是不是还能跑英国一趟，把凯恩带过来？ 不是，这样的话，就真是十前锋了…… “事实上，除了卡卡，我对内斯塔也很感兴趣，”高飞鸟对着旁边的翻译说，“请问你们的队伍里面有非卖品吗？” 翻译听到这话，沉默良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面前这个看起来财大气粗的教练说实话，也不知道怎么把这话翻译给加利亚尼。 这话怎么听都是挑衅的意味吧，自己的耳朵难不成出了什么问题吗？ “至少我们的马尔蒂尼队长，是绝对不可能卖给你们的。” 翻译严谨地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第15章 有钱人 对于俱乐部来说，其实没有那么多所谓的“非卖品”。 至少在AC米兰这里，非卖品应该就只有一个马尔蒂尼，但这也是人家完全不想走，马尔蒂尼甘愿为了米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怕多重的锅都要自己扛起来。 俱乐部口中的“非卖品”，其实还是给的钱不够多。 所以卡卡和内斯塔到底能不能打包一起卖啊？ 加利亚尼的意思是，再谈谈，再谈谈，都可以谈，能不能谈成功是另一个事儿。 不光是柏林联合这边，自从AC米兰放出了些暧昧的转会传闻，卡卡就总是在媒体的口中，跟各个豪门俱乐部不清不楚，好像过了这个夏窗期，卡卡就会前往英国、西班牙…… 但是卡卡可是一点儿想要离开的心愿都没有，米兰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家一样。 别的不说多，就说爱这方面，米兰可是大大的有，而且现在老贝还愿意给米兰投钱，没到“毛没钱，但毛爱你”那份上。 还是有“儿毛梦”的，并且非常多。 高飞鸟对加利亚尼的含糊其辞十分不满意，既然老贝都已经把秃子派了出来，这说明在他们眼中，很明显卡卡是一个可以出售的球员，然而自己给的这钱，米兰难不成还不满意？ 他们效率也太低了吧！ 高飞鸟不可置信地想，自己当时在国内，和老琼搭档的时候，只要是在预算内的球员，他就跟老琼说一声，老琼不到一天就能给他办了，快的甚至当天就能把球员带回来！ 虽然现在没有老琼，但是俱乐部的头头难不成就光这样敷衍人？ 高飞鸟可不答应，他态度严肃，说： “既然我们都已经给出了自己的报价，你们的样子也不是不接受，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亲自过来，就是希望能快点结束这桩转会，领着卡卡去看医生的，我记着他在2006年世界杯之后……” “好了，我们知道您的诉求到底是什么，”加利亚尼叹了一口气，但高飞鸟没有忽略他狡黠的眼光，“但无论如何，您不是还要去和卡卡本人沟通吗？” 这倒是。 说实话，和卡卡本人沟通，说服他转会，可要比朝着AC米兰砸钱难多了。 其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甚至可以绕过卡卡本人，就是给AC米兰把钱砸够了，然后…… 但是高飞鸟非常讨厌这种做法，在他的更衣室里，球员才是最重要的那个，而如果他们对俱乐部没有什么认同感，这也同样会影响他们在赛场上的发挥。 尤其是卡卡这样的顶尖球星，身体和心理上的变化都会对他们的表现有所影响，这也不是高飞鸟想要看到的，他宁可得到一个稳定的，出色的球员，也不愿意自己手下的球星发挥总是失常不稳定。 想让他们变得稳定，一个是身体上，也就是在队医这里下点狠功夫；另外一个，就要学习米兰的做法，让整个更衣室变得团结，像是一个大家庭，所有人的表现都关乎于自己的家庭，那么球员肯定是能够发挥出更大的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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