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风水门……是个好孩子……” 猿飞日斩安下了心。 他见过那孩子,也经常听自来也夸赞过。能被他的弟子看重并收为徒弟,那孩子一定有过人之处。 木叶的权力交接就在这两人轻飘飘的言语中被敲定了下来。 血腥的一夜过去。 木叶瞬间进入了最高警戒状态。但这与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斑无关,他们住在宇智波族地里,与外界焦灼、恐慌、戒备的情绪完全隔绝。 而唯一知晓真相的外人猿飞日斩,也完全没有那个胆子将真相说出去,也只在处理完杀戮引发的一系列事件后,便按着宇智波泉奈的意思退位,并扶持波风水门登上了第四代火影之位。 然而,并非没有聪明人察觉到其中的诡异。 旗木朔茂先听了自家儿子对那日在拉面店碰到的二人的形容,后又面见了猿飞日斩,之后便强硬地按住了自家儿子欲去暗部查找那两人身份的想法,并且火速给儿子塞了个出村的任务,打发他带着下忍小队离村一段时日。 斑大人和扉间大人的行事不是他们小小的旗木家能够过问的。 而大蛇丸对神罚的说法嗤之以鼻,他也察觉到了自家老师的隐瞒。 什么人能让自家老师畏惧至此? 木叶就有一个:宇智波泉奈。 也许别人不知道那日血夜的真相,但宇智波泉奈一定不会不知道。 大蛇丸决定去拜访一下宇智波泉奈。 但是,宇智波泉奈的身体突然就垮了下来。 在强撑着心气收尾了最后一件斩断国都贵族手脚的布局之后,他已经死而无憾了。 宇智波泉奈在睡梦中死了,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同一日,千手桃华也死在了宇智波泉奈怀中。 大蛇丸带着不明真相的不甘参加了这对夫妇的葬礼。他没怎么接触过这位一手将木叶扶持至此的前辈,脸上也装不出宇智波族人那样深切的悲伤。 他就如一个局外人一样,随着人流走完了整场葬礼。 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眼角却瞥到了一抹白色。明明葬礼上挂满了白幡,但他却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那抹与麻衣不同颜色的白。 那是白色的头发。 旋即他便对上了一双绯红的眼眸。 白发,红眸,出现在宇智波泉奈的葬礼上。 这是?! 千手扉间! 那个传说中的人物! 也是启迪了他一系列实验方向的前辈! 大蛇丸带着激动的心情往千手扉间面前冲去。 但是,就像水波潋滟一般,眼前的空间变了。白发红眸的人身影虚幻起来,旋即便消失了。 大蛇丸确信他没有看花眼,他听到了那位前辈的话:想要继续对永生的研究,就去水之国吧。 千手扉间被宇智波斑抓回了小世界。 宇智波斑排斥一切试图靠近千手扉间的人,这一点微小的情绪在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桃华的葬礼之后,陡然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们在木屋里,在草地上,在温泉中,在神树下,疯狂地做空格爱,亲吻,像两只孤独的狼。 白色的长发沿着爱人的肩背滑落,像大婚那一夜清凌凌的月光,一束束洒落下来,编织成柔韧又坚固的囚牢,将宇智波斑的身心都牢牢束缚在一起。 宇智波斑与千手扉间十指相扣。 他轻轻啄了下掌中泛着浅淡粉色的指尖,紫眸中尽是毫不遮掩的偏执爱意:“害怕吗?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的世界。” “不。” 千手扉间的意识迷失在了宇智波斑的气息中,残留在身体里的本能迷离地给出了答案。 本能地防备一切事物的他,也只有在纯粹由宇智波斑的气息构成的世界中,才能彻底安心下来。 “那就好……” 宇智波斑轻轻叼着千手扉间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咬着。 他有点想将身下的人完全吞入腹中,但他又舍不得。 如此珍贵且赤忱的爱意,他该将它藏到哪里才好呢? 小世界太大,心脏太小。 宇智波斑轻轻吻了吻千手扉间心口的紫色玫瑰,将沉沉睡去的珍宝藏到了他的眼睛里。 即便你如皎皎明月般高洁,也请你接受这扭曲的爱意。
第230章 过热 千手扉间是顶尖的感知忍者,这点对外界的极度敏锐的感知便是他声名的基础。 而宇智波斑也乐得让爱人沉溺于他给予的快乐之中,只有来自爱人身体的明确响应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爱意并非虚无。 他表露出的所有炽热浓稠的喜欢与爱,在爱人这潭始终平静安宁的深潭面前都如泥牛入海。 他畏惧于用光裸的言语去询问爱人是否能给予他对等的响应,更害怕听到那只是包容、歉疚亦或者其他的什么非爱意的一切答复。 他偏执地追求爱人切切实实的喘息,更相信爱人的身体发自本能地对于他所有的热切响应就是爱人关于爱意的具现。 他们度过了一段极其漫长荒淫的日子。而借助养伤的名义,也几乎无人来打扰他们。 事情在一天起了变化。 千手扉间不会拒绝来自亲人的几乎一切的要求,也十分放任宇智波斑任意索求的一切行径。 他察觉得到每一次急切索求背后潜藏着的浓浓的不安全感和需要被迫切响应的急于确认的爱意,也乐于用实际的回应来安抚爱人敏感又脆弱的内心。 但是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了。 一日又一日累积下来的超越意志承受能力的欢愉堆积在他的脑海之中,衣物的摩擦能引得他战栗不已,爱人环绕着他的温暖体温能令他失力栽倒,还有睁眼是爱,闭眸是欲的令他无处可逃的炽热的爱意海洋。 在严苛的忍者训练中锻炼出来的极度敏锐的神经根本无法被轻易磨平。 他的意志,无时无刻汹涌的爱意,二者之间的拉锯令他的精神一日日疲惫下来,就像被乍然被曝晒在太阳下的花朵,艳丽的颜色背后是即将失去生机的威胁。 他根本休息不好。 但是这件事在他的意识中并不算什么,要么他的身体先一步适应下来,要么他的意志迫使他的身体慢慢适应下来。 这很好做出决定。 他没有理由拒绝响应爱人的爱意,也就没有理由拒绝爱人的索求。 但宇智波斑先一步察觉了不对。 在昭明难得被他允许来看他们的时候,爱人愈发懒得动弹了,甚至也只简单抱了抱昭明,丝毫没有如先前那样让昭明坐在膝上撒娇,听昭明的汇报都能陷入昏昏沉沉的境地。 他的心瞬间沉了下来,在几句话打发走昭明之后。他回身便看见,连起身都懒散得不愿动弹的爱人冲他张开了双臂。 “怎么回事?!”他的脸色黑沉了下来。 “呵。”千手扉间轻轻笑了笑,回应了一个轻柔的满含情欲的亲吻,“有点……累了……” 宇智波斑一瞬间犹如遭受重击了一般。 这都是他的错。 “乖……”他小心地圈住他的爱人,眼泪在瞬间就流了下来。 直至这一瞬,他才突然明悟了爱人并非不懂喜欢与爱,而那爱意早就赤裸裸的袒露在了他的面前。 满池深潭何处不是爱意? 何处没有喜欢? 爱人只不过不是宇智波而已,那表露出的爱意也并非宇智波偏执的追逐与索求。爱人是个千手,是用包容和放纵来装点爱意的千手。 他所有的偏执妄想,不顾爱人身体的索求,执着于得到响应的愚蠢行径,都错了! 都大错特错了! 爱人不是偏执且神经质的宇智波。 他为什么非要强求一个千手给予他宇智波式的炽热回应呢?! “扉间,我们休息好不好?我错了……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去休息……”宇智波斑心如刀绞,泪水中却朦胧见到爱人一点一滴将他脸颊上滑落的泪水轻轻吻了个干净。 “嗯?”千手扉间对待爱人有着充足的耐心,此时的他声线慵懒,略微挑起的眉梢眼角间全是昳丽到极致的风情,“怎么突然哭了?” “没事……”宇智波斑用力回抱住爱人,“你先休息……是我疏忽了……” 嗯…… 看来是察觉到他精神不济了。 但是这种事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千手扉间极其顺从地顺着力道倒入宇智波斑怀中。 但被爱人的气息包裹着,在全然安全的环境中,身体每一丝每一毫最细微的渴望都得到了放大。 简而言之,他没有得到满足之前根本睡不着。 也就在宇智波斑久久没有等到怀中之人再有动静,以为他的爱人已经陷入沉睡,正预备起身将其抱入卧室中时,他一低头就对上了爱人绯红的眼眸。 一如先前的平静眼眸早已不能再让宇智波斑产生诸如厌恶、碍眼之类的负面情绪,反而在察觉到自己在一直一直被这双红眸注视之时,宇智波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者是未来,爱人的目光都会一直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而动。 宇智波斑那些不安的躁动和隐晦的畏惧,还有不被爱着的恐慌,就像阳光下的阴影一样,悄无声息地就被驱散无影无踪了。 “我是你最得意的作品,对不对?” 他难得幼稚地确认道。 “对。”千手扉间的响应一如既往的坚定,甚至还揉了揉爱人毛糙的长发以实际行动增强说服性。 “即便是残次品?” 宇智波斑以为自己从来不会在意旁人的评判,但这句爱人在接受他之前的嫌恶之语却深深地扎根于他的心脏中,且大有开出恶臭花朵的趋势。 “即便是残次品。”千手扉间肯定道,红眸也在同时溢出笑意,“神明不应该有多余的情绪和羁绊,多余的情绪和羁绊只会扰乱他对世人绝对公平的审判。” 宇智波斑生气了,但和最初听到这番话的惶恐不同,他那颗极度敏锐的心脏连跳动的频率都没有改变分毫。 他是被爱着的,区区一句话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但他抱着爱人朝室内走去的步伐却停住了,大有爱人不给个解释就维持着这样站立的姿势到天荒地老的趋势。 被爱着的人拥有肆意撒娇和索求的权利,他要爱人给出合理的解释。 千手扉间被这样的威胁吓得搂紧了宇智波斑的脖颈,借力倾身附到爱人耳边补充道:“但是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宇智波斑,就像最初的我不觉得你能从黑绝糟糕的记忆中挣脱一样,你大可用实际的行动来让我改观。” 白皙修长的五指在毛糙的黑发中穿梭,粗糙刺痒的质感一如宇智波斑本人切实做出的还击。 “宇智波斑,我们的生命十分漫长。你有充足的时间和无数次机会来向我证明我判断的错误。”千手扉间以一个浅淡的亲吻结束了这次短暂的对峙,“我会一直一直注视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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