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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长生不老的人鱼不感兴趣，但那个巫女很有意思。那时雪莉和组织的人在旁边他不方便探查，这次倒可以趁着完成任务的间隙悄悄去一趟。 “据说人鱼就是从浮春之乡里跑出来的妖怪，因为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才会停留在这里。而后这个岛上的居民在见到人鱼之后，就把这座小岛的名字改成人鱼岛了。” 这是那个巫女的原话。 当时的琴酒在岛上神社里也看到了浮春之乡的浮世绘和介绍。据说那里四季花开不败，雀鸟啁啾长鸣，是传说中的妖怪们的故乡。 如果这是真的的话…… 他掐灭了烟。 大衣兜里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琴酒？你今天为什么没出现？你不知道今天是我和姐姐见面的日子吗？”雪莉的声音在保时捷里扩散。 伏特加敢用他5.2的视力保证，大哥在这一瞬间是真的想杀死雪莉，毕竟后视镜里大哥的表情太恐怖了。 琴酒做了个停车的手势。 等到保时捷停在路边时，他才慢慢地开口，就好像深思熟虑了许久一样：“雪莉，作为研究人员，一年多了，你的成果在哪里？” 雪莉沉默了。 APTX4869的研究进度哪里是那么好推进的？ 而且…… 而且那种罪恶的人体实验…… 这种药物就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 “从今天开始，你和宫野明美的见面时间就拉长到一个月吧。” 琴酒冷漠道。 “凭什么？！”雪莉尖叫，“琴酒，你没有资格限制我的行动！” “雪莉，你可以上报给BOSS。” 琴酒无所谓道。 琴酒知道，BOSS大概率是不会理会的，毕竟BOSS比谁都渴望APTX4869尽快研制成功。 听着对面实验室摔杯子的声音，琴酒不疾不徐地开口：“雪莉，容我提醒你，你姐姐最近和一个组织外围成员走得很近，近到被人睡了，还被人利用着往上爬。” 琴酒对小白花似的宫野明美不感兴趣，但看在雪莉的价值上，琴酒还是分出了一点耐心提醒雪莉。 诸星大那个男人…… 琴酒眯了眼，想到某一次宫野明美带着诸星大见雪莉的场景。 一个敢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家伙，身手看上去也不错，疑似受到过专业训练…… 这种男的会甘心通过睡女人的方式往上爬吗？ 琴酒不觉得。 除非他有更大的图谋。 因此，琴酒将诸星大的代号考核任务往下压了又压。等什么时候他空出来了，再去料理那个麻烦。 在那之前，就让雪莉这个姐控去和诸星大玩玩好了。 如果那个姐控能把诸星大的底细翻出来，就省了他许多功夫。 在又一条短信发过来之前，琴酒还抱着这样的幻想。 但是—— 代号成员考核任务不能再拖了。这次又来了两个要进行考核任务的，记得和上次那个一齐考核。——朗姆 琴酒黑着脸点开手机附件。 诸星大、安室透、诸伏景光…… “看着就像卧底。” 毛茸茸的猫头扒着琴酒的手看完了三人的资料。 以又旅丰富的抓卧底经验来说，组织里非从小培养的拼命三郎十个有九个是卧底。眼前这三个又是从外界吸纳的，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搞到了代号考核的资格…… “回基地。” 琴酒冷着脸下命令。 虽然他很想骂又旅乌鸦嘴，但往往……乌鸦嘴都是开过光的。 组织基地，会议室。 左边：黑色短发，灰蓝卫衣，牛仔裤，手提贝斯包。 中间：金色短发，橙色卫衣，休闲裤，两手空空。 右边：黑色长发针织帽，夹克衫，工装裤，两手插兜。 左边这个是日本公安，中间这个是日本公安，右边这个是美国FBI。 以上来自于见到三人后就一通乱喵的又旅。 用个小幻术掏出这三人的底细轻轻松松，就算它现在虚弱到不行，它也是尾兽中最善于玩弄人心的那一个！ 罗织幻境什么的毛毛雨啦！ 如果又旅不围着三人上蹿下跳一通乱喵之后，萎靡地趴在会议桌上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琴酒盯着三人深深地沉默了。 在又旅安静下来之后，会议室内只余琴酒咯哒咯哒开合打火机盖的声音。 组织究竟怎么了？ 朗姆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琴酒想起了扉间老师的话： “能够随意将组织内最优秀的新生代成员送上实验台，说明这个组织内部并不缺乏战斗人员。” 琴酒深以为然。 老师说的没错。 组织的确不缺战斗人员，因为战斗人员都是各国官方“免费”帮组织培养的，就算死了一茬又一茬也不影响各国继续往组织里面送人。 思索间，琴酒的目光在中间这位金发黑皮身上停留得最久。 无他，就是因为这位要分到朗姆手下的情报人员要进行考核，朗姆才会迫不及待地来催他。 他好不容易腾出的时间才会再次告吹。 “琴酒大人，请下达考核任务吧。” 赤井秀一忍不住先开口了。 据说他的考核任务就刻意被琴酒压了几个月，难道琴酒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想拖着不让他们进行考核吗？ 还是说琴酒在想着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他们？ 赤井秀一难得有点焦虑。 他已经爬到这个位置了，如果因为琴酒看不顺眼他这种莫名奇妙的理由倒下，也太离谱了！ 这不是个安分的家伙。 琴酒再次给赤井秀一戳了个标签。 “诸星大。”琴酒冷漠地开口，“我记得你是宫野明美举荐的。如果你敢在考核中乱来的话，我就先宰了宫野明美。” 赤井秀一神色一黑，欲要说些什么，但琴酒迅速往三人面前各丢了一沓任务：“去吧。” 安室透对诸星大和宫野明美的爱恨情仇不感兴趣，但是他们都收下任务准备离开了，考官仍旧八风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他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为了他，也为了景光。 “琴酒大人，您身为考官，难道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他开口试探道。 琴酒不打算动弹。 只要这些卧底还想继续往上爬，就不可能在这次代号考核中做手脚。 他丝毫不担心这堆任务出问题。 可既然安室透开口问了—— “带上它。”琴酒拎着又旅的后脖颈就将其隔空丢了过去，“它就是你们这次的考官。” 安室透没动，因为诸伏景光已经上前一步接住了在空中扑腾的小猫咪。 “琴酒，你给小爷等着！等小爷回来就挠花你的脸！” 又旅骂骂咧咧地钻进诸伏景光的兜帽里。 仗着琴酒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揪着它揍，又旅这会极其嚣张。 但琴酒偏偏敢。 一直坐在椅子上没动弹的琴酒长腿几步跨到诸伏景光面前，在其懵然发问前，将又旅揪了出来，并当着神色古怪的三人将又旅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合着会议室内凄惨的喵叫，诸伏景光忍不住开口道：“琴酒大人，何必跟小猫过不去呢？” 琴酒呵呵一声，将又旅丢回诸伏景光怀中，十分理直气壮：“因为它骂人。” 伴着一路骂骂咧咧的喵呜声，三人神色各异地离开了基地。 赤井秀一一马当先地走了。 他看过了，手里的任务地点都很偏远，他得尽快出发。 安室透则笑眯眯地邀请诸伏景光同行。 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车内寂静，诸伏景光沉默地检查着黑色幼猫的生理状态。他有点担心小猫会被琴酒打断骨头，但检查结果表明，他想多了，琴酒还是很有分寸的。 “小猫的身体很好。” 他开口了。 这就像一个讯号，安室透随意找了个地方停车，而后二人便陷入了长长久久的沉默中。 在互相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同卧底进了同一个组织，而且还参加了同一期的代号考核…… 若说这不是公安有意安排的，无人会信。 二人皆知，为了提高卧底的成功率，公安内部有着安排复数卧底的传统。就算一个暴露了，另一个也能踩着暴露的那个往上爬。 所以…… 谁是那个日后要被放弃的人？ “零，好久不见。” 诸伏景光强笑道。 虽然高层的安排令人寒心，但能见到多年老友还是令他十分开心。 安室透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景光，我不知道……” 明明他是公安零组的队长，明明他负责跟进黑衣组织的事情，但他竟然不知道景光也在这个组织里卧底！ 高层究竟想干什么！ 又旅不想看好友互诉衷肠的苦情戏，它拍开诸伏景光的手，三两步蹿上仪表台，一边拍着爪子一边喵喵叫。 “两个蠢货！还不快去做任务！难道还等着本大爷带你们做吗？！” “它受什么刺激了？” 安室透看着方向盘后张牙舞爪的小猫，神色奇怪。 诸伏景光刚想摇头，但忽然想到会议室里琴酒的回答，语气迟疑：“也许……它在骂人？”
第4章 不柯学养猫日常 当三个卧底披星戴月做任务的时候，琴酒在基地看书。 他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坐在基地的小图书馆里，手里拿着一本《妖精学》，面前还摆了一堆，诸如《远野物语》、《百鬼夜行》、《怪谈新耳袋》等等一看就和妖怪有关的小说。 当朗姆走进来的时候，还被琴酒这副安安静静看书的模样震了一下。 在扫到琴酒桌上的书名后，他就再次震惊了：“琴酒，你怎么会对这种无稽之谈的小说感兴趣？” 琴酒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看看组织的研究人员把经费都花到哪里去了。拿着这些‘无稽之谈’当研究资料，那些研究员就是这么研究药物的吗？” 是的，没错。 这些书籍都是以研究资料的名义被购进的。毕竟，在各类志怪小说里，长生不老总和妖怪的能力挂钩。 组织的情报库他已经看过了。 除了打打杀杀就是打打杀杀，没有任何超自然力量的蛛丝马迹。 以他目前的地位，如果组织真的在哪发现妖怪之类的生物，是不可能瞒过他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组织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情报。 废物情报系统。 也难怪一茬又一茬的卧底前仆后继地涌进来。 在心中默默嫌弃组织的情报系统之后，琴酒决定亲身上阵。任务什么的可以丢给卧底做，只要注意不把能够颠覆组织的核心任务发放出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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