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奏乡看了工藤新一一眼,先回答铃木园子的问题:“嗯是的,一个人来旅游。” “这位朋友,是怎么知道我会日语的呢?” “很简单。”工藤新一说,“刚才我们一起问前台鱼尾狮的事情,你在听见我的问题后第一时间看向我,显然是听懂了我在问什么的。还有园子讨论你的时候,我注意到你看了我们一眼,应该也是听到了。” “所以,你一定会日语。” 天宫奏乡:“你观察得很仔细。” 工藤新一笑:“我是工藤新一,一个侦探。” 侦探啊...... 天宫奏乡敛了敛视线,伸出右手:“天宫奏乡。” 他做出了握手的姿势,工藤新一自然也要有礼貌,两人的手一触即分。 剩下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也介绍了自己。 天宫奏乡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有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也是名侦探,而且还是在日本有着赫赫名气的毛利小五郎。 37楼到达。 几人分开,各自去到房间。 天宫奏乡用房卡刷开房门,若有所思地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 每个人的职业习惯都能从他的手上体现,那个自称工藤新一的少年,手上的一些指节有细微的小茧,是长期玩纸片一类东西留下的。 ......扑克牌吗? - 同一时间,新加坡金沙赌场。 台桌前,一个黑发男人翘着腿抛出筹码:“全压。” 他身后站了不少人,都在围观这个出手阔绰,但赌运显然不怎么样的倒霉富翁。 “朋友,你都输了一上午了,小心回不了本。”好心人提醒他。 男人勾着嘴角,仿佛没有听见别人的提醒,重复道: “全压。”
第12章 恶犬在外 这个出手阔绰,但赌运极差的男人,正是禅院甚尔本人。武装岛之行让他大赚了一笔,任务结束后都没有回日本,一路辗转各国赌场玩乐。新加坡的金沙赌场在世界闻名,自然也是他的目的地之一。 和其他输了钱就沮丧颓废的人不同,禅院甚尔手指轻点着桌面,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身后围观的人咂舌:这一上午,少说输了几百万了吧,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开牌前,荷官深深看了禅院甚尔一眼,这个帅气的黑发男人两天前孤身来到赌场,每次都带了一大笔钱,赢了就继续赌,筹码输完了也不纠缠,干脆地离开,然后下一次还能见到他的身影。 可惜,他的运气和脸显然成反比,两天里,赢钱的时间屈指可数。 果然,开牌后,禅院甚尔的对家发出欢呼,其中一个人学着他全压了自己的筹码,高兴地口不择言:“感谢你,亚洲人。” 禅院甚尔抬眸,看了他一眼。 一米九的金发男人被他这一眼看得瞬间清醒,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输完了钱,禅院甚尔兴致缺缺地起身,准备去别的地方转转。 这座金沙酒店不但拥有赌场,而且楼顶还有无边际高空泳池,可以俯瞰城市景观。 他离开后,荷官挥手叫来同事,两人耳语了几句,先前那位荷官下桌,由新来的同事接替。 女荷官出了赌场,顺着出口一直往前走,不断朝四周张望。 “你在找我?”一道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女荷官吓了一跳,回头。 只见刚才从牌桌上离开的男人双手环胸,站在离她五六步的地方。 “这位先生好敏锐。”惊讶后,女荷官很快调整好了状态,主动朝禅院甚尔靠近,笑道,“玩得这么开心,为什么要着急离开呢?” 能在金沙赌场做荷官,无论男女,第一准则就是长相要好,再次就是懂得察言观色。 女荷官注意了禅院甚尔很久,亚裔黑发男人年纪不大,出手却格外的阔绰,两天里在赌场花的钱累积成了天文数字,就连零头,都是很多人一辈子也触不到的财富。按理说,在这样的销金窟里工作,女荷官已经见惯了一出手就是七八位数的流水,但耐不住除了有钱之外,禅院甚尔...... 还长得好。 身上有股特别的气质,很危险,又很吸引人。 虽然赌场有明文规定,工作人员不能越界与客人接触,但看见禅院甚尔,女荷官还是忍不住想试一试。毕竟有钱的客人常见,但是这么对她胃口的客人可不常见。 心里这么想着,女荷官往前走了几步,傲人的曲线抵上了禅院甚尔环胸的手臂,柔软相触,她撩了撩头发,淡淡的香水味袭来。 禅院甚尔似笑非笑地垂眸:“带来的筹码赌完,当然只有离开了。” 女荷官和他对视:“难道这里没有什么别的,值得你留恋的东西吗?” 话里暗示意味满满。 这样的女人禅院甚尔过去见了不少,就连住在酒店这几天,都不断有人上门“自荐”。放在几个月前,禅院甚尔自然乐得接受美女们的邀请,可惜现在,已经有更合“眼缘”的人出现,他无论看什么都觉得差了点意思。 禅院甚尔刚要说话,余光忽然瞥见了一个人影。 女荷官只见这个黑发男人眼睛一亮,嘴角翘起。 “怎么——”了......? 她话还没有说完,禅院甚尔一个侧身就从她身边绕了出去。 “???”女荷官连忙转头,只看到了禅院甚尔的背影。 ??? 他就这么走了?? 假期时间,加上金沙酒店本就出名,购物广场里人来人往,禅院甚尔刚才看到的那道身影一闪而过,在人群中消失,但他却很笃定自己没有看错。 那腿,那腰。 一定是天宫。 禅院甚尔在人群中寻找,可四处都没有天宫的身影,忽然,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慢慢停下脚步,回头。 那个怎么也找不到的俊美黑发男人站在离他不远处,正蹙着眉头看向他。 “哎呀,被你发现了。” 四目相对时,禅院甚尔忍不住笑出声,提步走向天宫奏乡。 “别动。”天宫奏乡面无表情,“你就站在那里。” 行吧。 禅院甚尔停了步子,和他保持着安全间隔距离,歪头:“好巧唷。” 天宫奏乡没有被他刻意表现出来的无害迷惑,目光落到禅院甚尔身后,和跟着他的女荷官对上视线。 女荷官:“......” 禅院甚尔顺着他的视线回头,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眼神却写满了“你怎么还在”这样的话。 女荷官在赌场工作,怎么会读不懂这样的眼神。 她就说她的预感没错,这个男人一看就是老手了,面对她却坐怀不乱,原来是因为—— 喜欢男人啊。 心里这么想着,女荷官挺起胸脯,看向天宫奏乡,旋即又萎了下来。 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容貌,完全......败给了这个新出现的青年。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眼光不错。 嘛,性向不同也没办法了。女荷官撩了撩头发,朝天宫奏乡送去一个飞吻,转身离开。 天宫奏乡:“?” 他不知道仅仅是一个照面,对方就想了这么多,见她走开,视线重新落到禅院甚尔身上:“你怎么在这?” 上次分开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光是回忆天宫奏乡就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装作没看见禅院甚尔,奈何对方已经看到了他,这一茬无论如何也避不过去。 禅院甚尔指了指身后:“很明显吧。” “你呢?”说完,他不露痕迹的往前一步,“任务?” 天宫奏乡看了眼某人不安分的脚,看到他的眼神,禅院甚尔“唔”了声,收回迈出去的步子。 他老实站在原地,天宫奏乡才回答:“和你一样,休假。” 禅院甚尔脸上的笑容放大了些。 武装岛分开后,他有想象过两人再重逢会是个什么情景,天宫最后捅他的那一刀又深又狠,半点情面没留,本以为再次见面也会是这样僵硬的局势,现在看来,倒是托了这个场景的福,这么多普通人,天宫即便想动手,也要考虑一二。 禅院甚尔想的没错,天宫奏乡只要看见他就泛起生理上的不适,如果不是顾及着公共场合,可能早就克制不住发痒的拳头,印在对方碍眼的笑脸上了。 “我也休假,一起?”禅院甚尔得寸进尺的问道。 天宫奏乡安静看了他一眼:“为了我们彼此的安全,建议你不要这么做。”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了禅院甚尔:“为什么?” 明知故问。 天宫奏乡不想回答他。 但禅院甚尔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感叹:“和你说两句话真难。” 天宫奏乡:“......” 外界关于他们不死不休的关系流传了好几个版本,尤其是禅院甚尔的动机分析,不少人猜测他正在等待一个机会,将“天宫”彻底打倒。要是看见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 说来也奇怪,彭格列里有不少人接触过禅院甚尔,和天宫奏乡关系最好的雨之守护者山本武就是其中之一。 据他回忆,禅院甚尔这个人一不好说话,二不好相处,整个人气势外放,就像一头野兽在对你虎视眈眈。 “怎么了,你们遇到了吗?”山本武问,突然想起了什么,“噢,忘记了,你上次的任务应该和他有接触,感觉如何?” 天宫奏乡皱着眉评价:“油嘴滑舌的小白脸。” “哎?”山本武被这个评语吓了一跳,“油嘴滑舌?那个禅院吗?” 不会是遇见冒牌货了吧,毕竟那家伙怎么看,都和油嘴滑舌挂不上钩。 天宫奏乡沉默。 是啊,为什么别人眼里不好相处的禅院甚尔,到了他的面前,就跟变了个性格一样。 还特别......难缠。 - 就像现在一样。 天宫奏乡下楼,本意是想逛一逛这座城市,遇见禅院甚尔后顿时失了兴趣,只想回房间休息。 但偏偏禅院甚尔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还故意保持了一米二的安全距离,防止天宫奏乡突然动手。 “咦,天宫先生?”一道女声响起。 之前在电梯里遇见的毛利兰,铃木园子,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四人站在前方。 “天宫先生也准备出门玩吗?”毛利兰问,视线后移,落到了离他们不远的禅院甚尔身上,“这是天宫先生的朋友吗?” 禅院甚尔本就在关注天宫奏乡的动态,听见毛利兰这句话,十分自然地上前两步和天宫奏乡并肩:“嗯,我们正要出去参观。” 天宫奏乡:“......” 早在武装岛时,禅院甚尔就发现比起很多咒术师和暗杀专家,天宫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对普通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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