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这两件事虽然毫无关系,但都是可以心照不宣完全不用讨论了。 城市挑战赛的比赛一过,春高的比赛就显得尤为的紧张了,因为挑战赛的全国赛结束没几天,就迎来了春高的第二轮预选赛。 但是虎杖悠仁没有参加。 因为虎杖悠仁的家里出了点事。 虎杖倭助因为在家里摔倒了,进了医院。 出事儿出的紧急,这边刚准备开始比赛,虎杖悠仁还没来得及上场,就着急跑回了家。 哪怕他爷爷在电话中说没事儿没事儿,让他留在场上比赛。 可是虎杖悠仁做不到。 要不是保姆一定要打电话给他,都不知道他爷爷会不会打电话给他。 去到医院的时候,说是没事,爷爷身边却跟了好几个医生。 这样的场景还是当时来东京,给爷爷做系统治疗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爷爷病情恶化,随时要抢救的可能。 所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心落到了半空中。 有点害怕。 以前也不是没有害怕的情绪,就是照顾爷爷有很久了,大部分都经历过很多情况。 可现在他却觉得害怕,害怕失去。 脑海中只想到了一个人,他很希望那个人待在他的身边。 好似自己的情绪想要一个支撑一个依赖。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但他没办法避开,他掐了一下自己。 差点没控制住力道掐出了血,但好歹冷静了下来。 最后爷爷情况确实有点不太乐观,但是运气好的一点是来了很多专家,给他制定了一套的治疗方案。 因为之前做了大手术,这次不能再动大手术了。 所以只能保守治疗。 复发的可能不是没有,好在的是爷爷情况发现的很早。 不能算没什么头绪,主治医生还是很快想出了方案。 虎杖悠仁坐了一天,觉得周围的一切和自己都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更多的只沉浸在病房内的爷爷,还有坐在长椅上等待的自己。 都说他照顾病人有经验。 可他不希望有这样的经验。 爷爷明明在和他通话的时候,精神挺好的,或者说就算之前病入膏肓的时候,爷爷也还是很有精神的。 可是现在爷爷躺在病床上一直没有意识等待的就是之后的清醒。 在别人觉得他厉害的无所不能的时候。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什么不能做。 至少在留住爷爷这件事上,他做不到。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天黑了的,只是突然感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和有些熟悉的气息。 才意识到天好像黑了。 “没事的。爷爷会没事的。” 是黑尾铁朗的声音。 他声音很有磁性,低声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耳边挠痒痒。 虎杖悠仁很喜欢这种声音,所以原本害怕不安地心虚,好不容易找到了依靠,缓了缓。 以前也都是一个人面对着这些的。 他应该已经熟悉镇定的。 可是当黑尾铁朗出现的时候。 他还是在情绪缓了缓之后,在声音几乎快要失声的时候,说了一句,“怎么办,我好害怕。” 黑尾铁朗心疼面前的这人。 两个人其实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正面说话了。 因为知道原因,黑尾铁朗自然愿意给时间。 但现在的情况特殊,下了比赛他就赶了过来,找了好久,这个人电话又不接,花了不少的时间。 好在最后还是找到了,在看到虎杖悠仁失魂落魄坐在这里的时候,黑尾铁朗跟着心也碎了。 在旁人眼中强大的无人能比拟的虎杖悠仁就这样坐在医院,落寞的,孤寂的。 让人心疼。 所以他伸出怀抱抱住了虎杖悠仁,轻声的哄他,“没事的,会没事的。” 哪怕知道是哄人的,虎杖悠仁的情绪也就跟着好了不少。 夜里虎杖悠仁能继续坐着,但是黑尾铁朗吃不消,第二天还有第二轮的比赛。 于是虎杖悠仁就先跟黑尾铁朗回去了。 刚好回去一趟,带点爷爷接下来住院用的洗漱用品。 黑尾铁朗没回家,顺手买了一套睡衣,就在虎杖悠仁家住下了。 主要是不放心虎杖悠仁一个人,其他的还有就是照顾虎杖悠仁的情绪。 事情来的太突然谁都不想。 但好在不至于什么情况不明。 夜晚,最是容易胡思乱想,但他们谁也不是医生,没办法对明天的结果做出任何的改变。 在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未有一件事他们能做的。 “来,我们祈祷吧。”黑尾铁朗洗完澡之后,就拉着虎杖悠仁坐到了二楼的飘窗处对着外面的月亮继续说,“都说对着月亮祷告自己的愿望,心静下来就好。月亮会听到的。” 虎杖悠仁现在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前些日子还以为和黑尾铁朗互相帮助,从而在房间里久久的不能入睡,现在却因为别的事儿早就没有这些心思。 意外能静下心,开始祷告。 黑尾铁朗看他安静了下来,想了自己现在竟然和全国大赛时候相反的处境了。 到底是谁影响了谁。 恐怕也不能说清楚个结果。 至少两个人在一起已经能够有了不一样的心情了。 这一夜,因为黑尾铁朗的存在,虎杖悠仁睡得很是安稳,不至于真的待着一天一夜。好像要折磨死自己一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拜月真的起到了效果,第二天,爷爷就醒了。
第69章 虎杖悠仁跑过去的时候,爷爷已经坐了起来准备用餐了。 虽然吃的是流食但是看的出来状态还是不错的。 虎杖倭助看虎杖悠仁过来了,他还一副不愿意搭理虎杖悠仁的状态。 “都让你不要来。”爷爷虽然说的是气话,但是语气可比他真的生气的时候其实要好很多。 虎杖悠仁又不好说不能不来,只是说,“怕你给护士姐姐添麻烦。” 虎杖倭助也知道他孙子说这话,是为了不让他接着说什么,所以他只能换个角度,“不是在比赛吗?你这样还有没有团体精神。” “不要看不上我的队友们,我们音驹现在已经是东京前四强,没有我也可以的。”虎杖悠仁从来不担心,因为那些队友一直和自己一起训练过的,正因为知道,所以他才能够没什么后顾之忧的陪着自己的爷爷。 “没说你队友不可以,是在说你没有责任心。”虎杖倭助自然不是真的觉得如此,只是他就是没办法好好地和虎杖悠仁说话。 知道自己有时候说话过分,哪怕别扭的很,他也没办法好好的说话。 可能是生活太久了,两个人待在一个屋檐下,即使知道问题在哪儿也没办法轻易的改变。 所以他会对小黑有些缓和的情绪,大概是因为想要通过小黑,改变对自己孙子的态度。 一种情绪的映射。 明明想好了对小黑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孙子。但是一转头就什么都忘了。 好在虎杖悠仁对于爷爷这个态度早就习惯了,也掌握了一套自己的能够应对的话术。 “嗯,是我们教练说,让我给其他队员展示自己的机会。” 如此说,虎杖倭助也只能撇过头,当自己什么都没说。 之后就任由虎杖悠仁照顾他。 “你孙子可真好啊,从昨天就一直带这里,还给你找了护工,一大早就过来陪你,不像我那孩子啊,没良心的到现在都没来看我。” 隔壁的病人也是个一个老大爷,脸上的这圈的皱纹和爷爷有的一拼。 说话的时候听的出来是羡慕。 “他啊,这个年纪就该好好地待在学校里,有朋友,有同学,有老师,和我一个老头子待在一起干什么。”每到医院虎杖倭助就是这个态度。 他不希望虎杖悠仁大部分的时间消耗在这个没什么温度的病房里,只为了围绕在他这个不中用的老头子身上。 “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对面没好气的说。 虎杖悠仁见隔壁爷爷是一个人,又乐意和他爷爷说话,所以虎杖悠仁在帮忙爷爷打水带饭的时候,都会顺便帮着隔壁的爷爷。 原本还以为虎杖倭助几句话不太高兴的爷爷,在虎杖悠仁这样的帮忙下,早就跟着心情好了不少。 这样也让虎杖悠仁在弄其他事情的时候,有人能和爷爷说些话。 虎杖悠仁越做这些虎杖倭助就越觉得自己拖虎杖悠仁的后腿。 心情就跟着受影响,总是克制不住想要通过推开的架势人,让虎杖悠仁摆脱这种辛苦的生活,好似回到了在宫城县住院的那段时间。 明明来了东京之后,爷孙之间一直努力保持的平和好似又被再一次的打破了。 哪怕虎杖倭助知道这样的不对,但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用他自以为是的想法就是。 这都是为了虎杖悠仁好。 虎杖悠仁才十五岁,他可以有更多不可思议的未来,每个时间段都该有他可以回忆的开心的事情。 而不是围绕在他这个病人面前,一个终究会消亡在这个世界的老人。 在他眼中这样的时间就是浪费的。 即使虎杖悠仁再怎么表示不耐烦,他都觉得很烦躁。 一点就炸,变回了宫城县那段时间出现的怪异的气压。 每当这时候,虎杖悠仁都不太知道怎么办。 虎杖悠仁知道爷爷一生病就会这样的,身体上的难受即使再能忍的人他也没办法避免情绪上的压抑。 胡思乱想,脾气暴躁,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虎杖悠仁能理解,他理解爷爷所有的情绪。 但他依旧会努力的做好自己能做的。 连隔壁的爷爷在说了一些缓和气氛的话没用之后,也就不太再说了。 病房里又再次回到了沉闷冷清的气氛中。 虎杖悠仁怕爷爷看到他烦就只能又坐回了外面走廊的长椅上开始发呆。 思考着医生跟他说的情况。 因为摔倒了其实状况看上去很严重,但昨天晚上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现在情况不稳定,但不是不可控,所以要在医院待一个星期,稳定住情况,先科学稳定病情。 一个星期之后再说。 虽然没说具体的,但虎杖悠仁知道医生也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跟他保证他,他爷爷一定没事,也不会说他爷爷情况多严重。 医生是不会说这些的。 所以他也把握不住,现在的情况。 按道理他可以回到学校,毕竟他就算留在这儿也帮不上忙,有熟悉的阿姨照顾着爷爷。 可他不想走。 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以前也不知道的,后来有了排球,他有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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