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考什么的工藤新一听到这句话,脑海中有一道闪光击中了他,他露出了看穿一切的表情:他想到了! 刚刚的那个男人穿的那件外套实在是很眼熟,他之前见过神代警官穿着这件不合身的大衣,所以那个人应该是…… 不对,等等,工藤新一你在想什么啊!给我好好思考案子啊! “不,我们真的不是那种关系。”神代以知这句话说的十分坦然,笑着摆了摆手。 工藤新一试图在他身上找到演技的痕迹,但半分都没看出来,好像真的只是普通认识的关系。 不应该啊,怎么看都不应该…… ——等等,工藤新一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啊!不要八卦了好吗! 工藤新一痛苦地扶额。 “身体不舒服吗,新一君。”神代以知注意到他这边的小动作,弯下腰询问道。 “没有!”工藤新一不好意思说自己刚刚走神到了对方的男朋友究竟是谁的事情,立刻反驳道,“呃,我是说,在想案子的事。” 他有些心虚地说道。 神代以知倒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不会追问别人明显不想说的事,遮掩着打了个哈欠等警察破案。 在场的除了四位乡镇警察,还有开侦探事务所的前警察毛利小五郎,整整五个人讨论了半天没找出凶手,现在还开始了更激烈的争论。 “神代警部怎么看?”津口警官和毛利小五郎争论地脸红脖子粗,最后转过来拉一直都没说话的神代以知当裁判,“凶手明显就是身为死者女朋友的金田小姐啊!” “怎么可能!金田小姐一直和我女儿在一起,你是想说我女儿也是她的帮凶吗!”毛利小五郎据理力争,“凶手明明就是和他一起的山村先生!” “你自己也说山村当时和你一起在泡浴汤,你是说你才是他的帮凶吗!” 神代以知觉得这五个成年人加起来都不如他身边这个小学六年级的男孩子成熟。 不过他对杀人案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虽然经常会遇到,就像他经常会遇到工藤新一那样,但他一点都不想沾手。 “我觉得你们可以听一听新一君的意见。”神代以知说道,被他点名的小孩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新一君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啊……”工藤新一愣了愣,说道,“我觉得那个枪有点奇怪。” “枪?” “对啊,你们看,这个长丨枪的材质是PVC,怎么可能扎到胸腔里面。这里应该不是第一现场。” 被他提醒之后,津口警官恍然大悟,去查看后发现果然如此。 神代以知再次觉得日本警察果然要完蛋了,这种摆在明面上的东西都要人提醒,工藤新一用不了几年就能当日本警察的救世主了吧。 “还有啊,仓库角落有些痕迹,如果是正常的磨损是没办法做出来的。我觉得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划到了。”工藤新一性格倒是稳重,即便是警方看上去明显的不太聪明,也很有耐心的一点点提示,从显而易见的地方到只有他能观察到的细微之处。 不愧是工藤优作的儿子…… 成功又逃脱了被询问案件意见的神代以知往旁边蹭了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不是琴酒被人误解,他根本不想说自己是警察。 不过能在外面磨蹭一会儿也挺好的,对于刚刚和琴酒之间发生的事,他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刺激。 感官完全被蒙蔽,身体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彻底失控。 真的很想逃跑,同时为昨天晚上过于大胆的自己表示敬佩……感谢不幸去世的倒霉鬼,感谢工藤新一,或许没什么意义,但能推迟一点也是好的。 至于刚刚别人询问的他和琴酒的关系,要是以前,神代以知会很自然的回答琴酒是他的监护人。但现在,他马上要和琴酒发展新的关系了,再说之前的那种话就显得有些不道德了。 他自己对那方面一直都没什么需求,但也能理解需要的人,如果是琴酒他也没什么不愿意的。 当初,只有那个人对他伸出了手。 他喜欢琴酒,所以对方要求他做的任何事他都会尽力去做。其实他也会思考这样的心理是不是有些问题,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因为没有意义。 人生本来就是像是山茶花般,在寒冬挣扎着短暂绽放。比起思考什么才是对的,不如多考虑怎样才能让自己更快乐。 这一点他和他的幼驯染是不同的,无论是景光还是零,他们都有着自己的信念,是为了这个信念付出生命也不足惜的。 神代以知很早就知道这件事,只是因为友情的味道太过甜美,他总是强迫着自己不去想他们之间的区别,仿佛这样就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大家可以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立场就决定了他们的思想,他大概永远都没办法当一个好人了。 只不过,神代以知觉得,他好像越来越猜不透琴酒在想什么了。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说的话都像是在猜谜,问一些明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神代以知闭上眼抓了抓头发,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 算了,现在不要想这种事了,这里的人太多,容易被人发现破绽。 神代以知整理了心情,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很多人都在看他。 “神代哥哥,手机响了很久。”工藤新一提醒了他一句。 神代以知拿出手机,确实已经响了很久,他刚拿起来就已经到时间被自动拒接了。 “我出去一下。”神代以知没有解释什么,对其他人点点头,拿着手机离开了这里。 神代以知走得稍远了些,这才打开手机看,通话记录里没有信息。他翻了两遍都没找到,甚至在骚然电话的黄页里也翻了一遍,好像来电只是他的一种错觉。 但是,他明明是在其他人的提醒下才出来的,他一个人或许能听错,总不可能所有人都听错了吧?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手机屏幕,从光亮到暗屏,彻底暗下来的时候,忽然他的邮箱里收到了一封新的邮件,让手机重新又恢复了正常亮度。 神代以知若有所感地点开了那封邮件,乌鸦标志印证了他的猜测,完全看不到内容的邮件在他信箱最顶部,红色的字和黑色的底色十分的扎眼,还是那么的中二。 他点开了邮件,在看到里面的内容时,神代以知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 >>>>> 神代以知推开了旅店房间的门,立刻被揽入了怀抱。 琴酒低下头亲吻着他,很快房间内的温度上升到了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程度,一路上都有衣服散落,一直到了房间深处。 青年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散开在洁白的枕头上,浴衣也凌乱地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形状,纤弱柔顺地看着在他上方的男人。 琴酒的呼吸略有些重,忽然皱起了眉,低声问道:“怎么了?” 神代以知抬起眼,浅粉色的眸子中氤氲着因为对方而出现的水汽,依旧的精致漂亮,但和往日似乎有哪里不同。 “哥哥。”神代以知的呼吸不怎么平稳,他伸手抓住了琴酒肩膀上的衣服,眼睛里出现了些许的不安与慌张,“怎么办,那位先生说要见我。”
第45章 第四十五种方法 045 琴酒低头靠在他的颈侧, 重重地叹了口气。 灼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的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就像是被大型野兽圈住的危险感,尤其脖颈处还有着动脉这样重要的东西。 神代以知伸手环绕住野兽的脖子, 学着対方的样子将脸埋在対方的怀里,浅粉色的眼睛在琴酒看不见的地方, 变得深邃起来。 ——在対方与他接吻的间隙, 他故意说了那种话。 并非不愿意与対方发生更亲近的关系,是琴酒的话, 无论対他做什么都可以。 长得好看给神代以知带来过便利, 也带来过不少见色起意的麻烦追求。在念大学的时候有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追他到疯狂的程度, 零和景光几乎寸步不离地陪着他。那场夸张的追求持续了两个多月,直到那人家里把那人送出国才算终止。 大多数时间他会觉得烦,不是烂桃花就是因为这张脸対他产生轻视的第一印象。直到琴酒表现出喜欢他的身体, 神代以知终于感觉到这张脸的价值了。 可是仅有这样还不够,他真的是一个特别贪心的人,除了这些之外, 他还想要一些没办法说出口的东西。 只有身体,大概很快就会被厌倦了, 到时候他又该怎么办呢? 就算没有那位先生的邮件, 他也会找到其他的借口在中途停下来的,不过是现在的理由更正当罢了。 神代以知十分清楚自己有多过分, 琴酒直到现在都还没开口,抱着他喘着粗气,但还是没有继续下去。 ……能再多喜欢他一点就好,至少要是最特殊的那个人, 现在请先原谅他吧。 “没关系。”神代以知低声说道,听起来有些可怜, “不是现在,所以继续下去也没关系……唔!” 他疼地眼睛里飚出泪来,扶着琴酒肩膀的手指瞬间用力,立刻反应过来松开了手。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外,琴酒用力咬在了他的颈侧,鼻息喷洒在皮肤上,除了痛感还有着令人颤栗的酥麻。 神代以知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仰起脖颈顺应着対方的动作。他有些迷茫地看着温泉旅店的木质天花板,正上方有一盏故意做旧的日光灯。 “所以是什么时候。”琴酒的声音有些沙哑地过分,问道。 “没有说具体的时间。”神代以知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颤抖着还带了些许委屈的哭腔。 被咬的地方痛感强烈地昭示着存在感,完全无法忽视。 “你这次去见他,大概还要蒙着眼。”琴酒将他禁锢在怀里,手上却规矩的很,声音有些压抑,“见到他之后,注意别提到年龄或者时间之类的内容。如果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不要说话,要是留你用餐,就说我在等你。” 神代以知微微偏过头,但因为此时相拥的动作,完全无法看到琴酒的表情。 “无论听到什么都要立刻忘记,不准说给其他人。” 琴酒从床上起来,捡起地上的衬衣,脸色略有些阴沉地抿着嘴,看上去气压极低,烦躁的样子像是谁现在敢和他搭话就会被一枪崩掉。 烦躁是正常的,谁在这种时候被打断都会火大的。但看着小鬼可怜兮兮的样子,能继续下去才怪。 忽然衣角多了一点重量,琴酒转过头,青年坐在床上仰着头看着他,眼睛里有着令人心动的光辉,还能看出哭过的痕迹,但此时却露出了十分温柔的笑容。 “哥哥,我帮你吧。” 柔顺的长发有一缕落到了脸前,青年伸手将乌发顺到耳后,眼角下的两点泪痣给这张脸增添了些许绮丽,他垂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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