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乃伊先生!” 信玄还没来得及躲开,五条悟就摇摇晃晃地跑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在手背上“啵”地亲了一下。 信玄绝望了。 走出七年归来仍是亲吻狂魔,五条悟,你一点都没变。 五条悟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太奇怪了,我喝醉以后很少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亲亲你。” 作者有话要说: wtw(亲吻狂魔版)突然出现! . 是之前约好的营养液满百加更! 还欠1章,等我不低烧了再补上,有点担心是肺炎,后天去医院拍个ct……
第27章 小弟27 发表完胆大妄为的亲吻狂魔宣言后,五条悟捧着信玄的脸,醉意朦胧地说:“为什么戴着口罩,你生病啦?” 说完,他伸出手,想把他的口罩摘下来。 “流感——我得了流感!请离我远点,不然会传染给你!” 信玄死死护住口罩,他很后悔自己偷懒的行径,如果缠着绷带,就不用担心被扯掉了。 见目的没达成,五条悟露出小孩赌气的神色。 他闷闷不乐地说:“没关系啦,我有无下限,病毒和细菌都会被隔绝在外面的。” 为了表达自己不惧流感的决心,他把脑袋埋进信玄颈窝里,还偏过头,撒娇似的亲了一口他跳动的颈动脉。 好痒! 或许因为喝醉了,五条悟嘴唇是滚烫的,一个吻落在脖子上,又烫又痒。 信玄毫不客气地抵着他的额头,将他向外推,然而这家伙力气不小,依然严丝合缝地挂在他肩上。 五条悟的刘海被推上去了,露出光洁的额头,蓝眼睛笑成一弯月牙:“木乃伊先生,你衣服好香呀,有太阳的味道。” 平心而论,五条悟不恶意卖萌的时候,是挺讨人喜欢的。 然而作为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信玄丝毫不会手软。他意识到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把他扒下去,于是回过头,求助地望向同事们。 三名同事表情各有千秋。 这是国木田独步,他震惊且同情地望着你。 他会给受难同事无偿提供帮助,但面对五条悟这种死缠烂打的敌人,他大概无能为力。 这是江户川乱步,他的眯眯眼睁开了——上次他睁开眼睛,是在犯罪现场。 他是个推理天才,可惜不擅长吵架,如果和五条悟发生争执,他绝对不占上风。 这是太宰治,他表情微妙,眼中闪着促狭的笑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拿出手机录像了。 他爱看同事的笑话,向他求助只有50%的成功率,但他正经的时候还算可靠,而且是唯一一个有能力对付五条悟的人。 “太宰君,帮我弄开他!” “什么叫‘弄开他’,好像我是个讨人嫌的物品一样,真失礼……” 五条悟不高兴了,一口啃在信玄脖子上,尖尖的犬齿留下两个咬痕。 “五条悟!” 信玄被吓得喊了他的全名,惊讶地捂住被啃到的地方:“你怎么能咬人呢?” 看来五条悟长进不小,从纯粹的亲吻狂魔,变成了会咬人的亲吻狂魔。 五条悟不光咬人,还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我没有用力嘛。” 信玄抿了抿嘴唇,心想不必和醉汉计较。 “五条先生,你这样乱咬人,会被当成变态的。” “才不会,我又没咬过其他人。”五条悟理直气壮,“顺便一提,我喝醉以后也很少亲别人,你是第、第……嗯,第二个。” 信玄掐指一算。 什么第二个,明明两次都是他! 五条悟突然坐直身体,严肃地说:“木乃伊先生,我好像很多年前就见过你。” 信玄心里一紧,错开视线。 “说什么胡话呢……你住在哪家酒店?我帮你打出租车——” 五条悟似乎不想放过这个话题,他执着地握住信玄的手,澄澈的蓝眼睛紧盯着他。 “不觉得奇怪吗?我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你,却觉得你特别熟悉,仿佛我们已经认识许多年了。” 信玄观察着五条悟的表情,心乱如麻。 他说这句话有什么目的?是醉汉的胡言乱语,还是已经看出了端倪、想套他的话? 总而言之,五条悟的第六感不可小觑。 这时,太宰治终于良心发现,笑眯眯地来救场了。 “这位先生,真是老套的搭讪方式呢,会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哦。”他伸出手拦在二人中间,阻止五条悟倒进信玄怀里,“可以放开他吗?” 五条悟嘴角瞬间垂下去了:“你谁啊?” 他语气冷冰冰的,和撒娇时黏黏糊糊的语调截然不同。 你小子,还有两幅面孔。 太宰治见劝说无效,决定先把五条悟从信玄身上揭下来。 然而,他发现自己无法接近咒术师,每当手掌靠近,就会被某种无形的东西挡开。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无下限’。”太宰治很快理解了,他收回手臂,好奇地问,“但是,为什么信玄可以碰到你呢?” “太宰君?!” 信玄怀疑太宰治是来添乱的,让本就不和平的局面雪上加霜。 五条悟自言自语:“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呢?” 停停停,不准细想! 为了让五条悟停止思考,信玄将冰凉的手指贴在他脸上,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五条先生,你喝醉了。” 他的策略还算奏效,五条悟用滚烫的脸颊蹭了蹭他冰凉的指尖,忘记了刚才的问题。 “嗯,是有一点啦。”他承认道,“手好凉噢。” “你的同伴呢?” “没有同伴,只有我一个人,我来京都休假。” 信玄记得在东京参加晚宴时,五条悟确实说过想去京都旅行,但自己正忙于猜测项链里有没有照片,没把他的碎碎念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他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了。 信玄望向五条悟的脖子,那颗小小的挂坠盒正悬在锁骨上方,随呼吸轻轻摇晃。他似乎很重视这条项链,无时不刻都戴着,即使它与和服完全不搭。 信玄还在观察项链,五条悟却忽然身体一歪,整个人倒进他怀中,没有骨头似的滑下去,晕乎乎地趴在他膝头。 他抱怨道:“头好晕……” “别闹了,五条先生。快点起来。”信玄摇晃五条悟的肩膀,然而他一动不动。 信玄有点无奈,只好向国木田独步咨询意见。 “前辈,他醉倒了,怎么办?” 国木田独步也很头疼,五条悟是御三家的家主之一,于情于理都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万一遇到敌袭就麻烦了。 “没办法……等他醒过来吧。” . 五分钟后,信玄已经认命了,他漠然地把五条悟当成没有生命的大型玩偶,任由他趴在自己腿上,边喝冰啤酒边和同事们聊天,等这个瘟神醒来。 国木田独步说:“旅馆好像没有西式床,还遵照以前的习惯睡榻榻米——信玄能习惯吗?我记得你房间是西式布置。” “没问题的,前辈。”信玄喝了一口冰啤酒,“说到这个……太宰君,你晚上几点睡觉?” “我很晚才睡哦。不过我带了眼罩,回去给你一副。”太宰治自我陶醉地说,“很体贴对不对?尽管夸我吧!” 信玄还未说出口的夸赞被噎在了喉咙里。 二人聊天时,五条悟像个接收到关键词的AI,突然睁开眼睛。 信玄腿都被压麻了,见他醒来,不由得松了口气。 但五条悟脑回路与众不同,他的目光在信玄和太宰治之间徘徊:“你们住在一起?” 太宰治点头:“是呀,我们住在一起。” 五条悟皱起眉。 信玄认为这句话有歧义,补充道:“是温泉旅馆,我和太宰君住同一个房间。” 五条悟眉头展开了。 他歪了歪脑袋:“你们挤一个房间不方便吧,而且那个人看起来挺惹人讨厌的。” “那个人”是指太宰治。 在信玄看来,作为更胜一筹的麻烦精,五条悟是世界上最没有权利嫌弃太宰治的人。 他替太宰治说话:“我不认为太宰君惹人讨厌,他很……很可靠,是不可缺少的伙伴。” 五条悟罕见地沉默了。 他眯起眼睛,看起来不太高兴。 . 为了尽快把这位瘟神送走,信玄决定亲自送五条悟下楼打车,因为他走路摇摇晃晃的,下楼梯时很危险。 由于其他人都无法碰到五条悟,信玄只能独自搀扶着他,国木田独步想帮忙,同样被阻挡在外。 信玄艰难地撑着他的手臂,提议道:“五条先生,你能让国木田前辈通过无下限吗?我一个人很辛苦。” 喝醉的五条悟像个顽固的小孩,他拼命摇头,眼睛里写满坚定。 “不,我只要你扶我,其他人都不可以。” 信玄:“……” 他简直想把五条悟从楼梯上推下去,反正有无下限的保护,楼梯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但考虑到武装侦探社的名声,信玄忍住了。 他半拖半拽地扶五条悟来到一楼。 庭园中央种着一棵枫树,枫叶结满冰霜,在灯光下折射出熠熠光辉。庭园地上堆着一层蓬松的积雪,踩下去大概像棉花一样柔软。 信玄喜欢赤足踩雪的触感,以前仙台下雪的时候,他会在第二天清晨带虎杖悠仁去楼顶踩脚印。 五条悟忽然松开信玄的手,表情很认真: “我想躺进雪里。”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朝积雪跑去,噗通一声跳进膝盖深的雪堆里,吓到了几名无辜路人。 信玄目瞪口呆之余,又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 五条悟小时候,经常去书房找信玄玩。 有一年冬天,信玄忙着和咒术高层电话会议,打发五条悟自己去庭院堆雪人。 没过多久,他收到了五条悟发来的照片。一张是他堆的雪人,另一张是他躺在雪里,脸颊和鼻子冻得红红的。 信玄担心五条悟感冒,挂断电话出去找他。 时年九岁的五条悟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半边身体埋在雪堆中,他因为信玄忽视自己而赌气,睁着那双湛蓝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瞪他。 . 此情此景,和当时如出一辙。 信玄明白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五条悟在发脾气。 24岁的人,还像以前一样幼稚! 信玄无可奈何,只好走到他身边,哄小孩一样耐心劝诱:“五条先生在雪里躺了很久,真了不起,非常厉害。但是雪化了会感冒的,快点站起来吧。” 五条悟怔怔地看着信玄,睫毛上沾着雪花,把他的睫毛染成了一圈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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