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已经察觉到了诅咒师那边的异动,眼神警惕地看着散发出不详气息的老太婆以及她身旁年轻一点的男人。 在早已知晓的情况下放置两人的五条悟,悠哉地将视线移回那边:“终于准备好了吗,潮来巫女?都给你们这么多时间了,要是再输可就没有借口了哦~” “哼,小鬼,你就为你的自大去那个世界后悔去吧!” 随着降灵术师阴森森的宣言,她身旁的男人身形开始逐渐变化。 “感觉怎么样,孙儿?” “没问题,奶奶。”刚刚变化完成的男人回答到,“我现在状态前所未有的——” “强。”以常人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男人袭向五条悟。 动作敏捷地从刚才的地方跳开,五条悟在落地之后,神色头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出现波动,带上了点意外:“老实说,我现在特别惊讶。” 降灵术师得意地笑起来:“哼哼哼,看来你也知道这个人有多不好对付……” 于此同时,咒术师中出现了轻微的骚乱,原因是有人认出了男人身形变换后的身份。 “才不是啦老太婆。”五条悟一脸嫌弃地冲那个诅咒师解释到,“我惊讶的是你居然敢降这家伙的□□情报,是有急着去投胎的愿望吗?直说的话我刚才就满足你了。” 降灵术师没被他的话给动摇,认为其终归不过是作为敌人的小鬼的戏言罢了。 而男人则一直凶猛地朝五条悟进攻着。 一边轻巧地避开男人的攻击,五条悟一边嘟囔着:“真是不听好人言——我看看,最多只能再坚持五秒吧。” 说完这句话,他甚至好心地替诅咒师倒数了起来。 “五、四、三、二、一。” 在“一”出口的时候,男人的身形突然定住,随后像是在挣扎一般,抖动了起来。 “孙儿,你怎么了?!”降灵术师有些焦急地询问起情况。 然而停止抖动的男人性格和氛围都完全发生了变化,转头毫不客气地冲她道:“别攀关系了,老太婆,谁会是你这种家伙的孙子啊。” 见到这幅场景,降灵术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难道说……”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降什么不好,要降这家伙的□□情报——”因为男人暂时停止了攻击,所以同时也停下动作的五条悟在一旁嘲笑起诅咒师,“他可是完全体的天与咒缚,人类最强的□□,你竟然想凭借你孙子那弱小的灵魂施加控制?” “好笑到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听到五条悟嘴里吐露出的情报,咒术师方的骚乱变得更大,有人震惊、有人慌乱、有人心情复杂,也有人完全处于状况外。 “真的是他,被称为咒术师杀手的男人!” “那个人就是天与暴君,完全的天与咒缚?” “他就是……伏黑甚尔?” “抱歉,他是谁啊?” 这世界的五条悟的学生中,以伏黑惠为首,有好几个都露出了相当耐人寻味的神情。 “降……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和围观群众相比,当事者的伏黑甚尔才是最淡定的那个,他抬手活动了一下脖子。 随后,他转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诅咒师来了一拳,见老人被打飞后在地面上弹了几下不再动弹,他顿时愉悦了起来:“别擅自把人从死人堆里叫回来啊你这混蛋老太婆。” 这速度,甚至比刚才男人展现出来的还要再快上几分——围观的咒术师们见到此景,不由得生出脸上隐隐作痛的幻觉。 同样强势围观了一波的五条悟,此时轻声感慨:“没想到居然还能再见到你呀,伏黑甚尔。” “啊?”听见这话,伏黑甚尔看向他,并没有认出这个“老熟人”,“我和你见过面吗?” “没有哦~”他笑着给出答案。 这是实话,毕竟他见过的、认识的、打过的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伏黑甚尔,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毫无关系。 伏黑甚尔盯着他,神色带着明显的怀疑,最终却还是略过了这个问题:“……嘛,无所谓,比起那种事——你看上去,超强的嘛。” 露出暴戾的笑容,伏黑甚尔如同先前对待诅咒师那样,朝五条悟攻击过去。 “好不容易‘死而复生’一次,最想做的事居然是和人打架吗。” 和对伏黑甚尔毫无招架之力的诅咒师不同,五条悟灵活地避开对方的拳头,还有空闲和人聊天:“你看旁边那么多咒术师,就不能去和他们切磋切磋?” 突然被卖的一众咒术师露出震惊的神情。 ——喂喂!干嘛要试图把天与暴君的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这里?这边的大多数人只是无辜的围观人士而已! 攻击全部被避开,但伏黑甚尔却丝毫没有泄气,反而情绪高涨了起来:“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那边的弱者那么多,不找你找谁啊?!” 突然被diss的一众咒术师稍微产生了复杂的心情。 ——能不被天与暴君盯上是很好,不过被直言说比不过一个小孩还是有点…… “那里面应该有你认识的人吧。” “我可不认识什么禅院家的人!” 以禅院直毘人、禅院真希等为代表的禅院家咒术师因为无辜被cue,引来了身旁人看戏的眼神。 当然旁观者怎样都无所谓,最关键的两人就在所有人面前打得有来有回——更准确来说,负责打的只有伏黑甚尔,五条悟从头到尾都在躲。 没有使用无限,是因为那样就失去了伪装的意义;没有用其他手段解决掉伏黑甚尔,是因为他原本想利用对方锻炼一下咒术师。 只是对方一直执着于自己,根本就不往旁边多看一眼。 ……或许他应该走人,让伏黑甚尔自然将目标落在其他人身上? 算了,他又没理由为咒术师考虑那么多,管他们成长不成长呢。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干架对手的异样,嘴角翘起,像是在调侃又像是在认真提议:“甚尔,看上去你的起死回生体验券就要到期了呢,怎么样,需要我帮你延长吗?” 继续闹下去,伏黑甚尔会失去理智,变成一头只有本能、会盯着眼前人撕咬的野兽。 同样察觉到这问题,对五条悟的提议如同产生兴趣一般,伏黑甚尔停下动作:“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到?” 他感兴趣,围观群众可不敢让他感兴趣。 这个不知何人的小孩实在是过于神秘和强大,咒术师们不想去赌对方是不是单纯在开玩笑,是不是真的能做到。 有人出声阻拦:“稍等!那个人可是咒术师杀手!即使是为了大多数人着想,也不应该让他复活!” 五条悟和伏黑甚尔一同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这两个不管是谁,都不会喜欢自己在和别人谈话时有人插嘴,还来指手画脚。 “你们似乎有些误会,我对诅咒师出手,可不代表我站在你们那边——敌人的敌人,也不一定非得是同伴,对吧?” 让众多咒术师神情更加凝重的是来自白发少女漫不经心的回复。 假设面前这两个人都是他们的敌人……那能期待的就只有五条悟了吧? 可最关键的五条悟貌似被封印了,能让他们前去解救的钥匙还在少女的手上,以刚才见到的场面来看,很难说他们一拥而上就能以多胜少。 将所有人各自的表现收入眼中,五条悟撇了撇嘴:“真没意思。” 突然他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视线朝下偏移。 眨了眨眼睛,随手把钉子往虎杖悠仁方向抛过去后,不再关注咒术师,他转头对伏黑甚尔道:“下面好像已经闹完了,要一起走吗?” “去哪里?” “去把你杀掉的那家伙的身边~” 也就是说去五条悟那里咯?一般来讲,会有人用这么灿烂的笑容说出这样的话吗? 伏黑甚尔略微有些无语,不过他可是个死人,根本不会有害怕这种情绪,去就去呗,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 两人一应一和,旁若无人地离开了现场。 而被留下的人里,接住钉子的虎杖悠仁,虽然不知道陌生少女打的什么主意,却还是利落地将帐的媒介给毁掉了。 在帐消失的瞬间,咒术师们一哄而散,各自朝着目的地奔去——有真心担心五条悟的,有想让五条悟欠自己人情的,也有心怀鬼胎的。 但是他们翻遍整个涉谷,都没能找到点什么。 除了还不自然呆立在地下的普通人之外,根本不见任何诅咒的踪影,狱门疆和五条悟同样消失不见。 当然,神秘的少女以及疑似复活的伏黑甚尔的痕迹也统统没有被发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五条悟究竟有事还是没事? 除了在给五条悟打过电话得到一句还活着回应的人之外,没人能给出准确的答案。 * 随手挂掉一个电话,这个世界的五条悟看完某人发来的消息后,故作惊叹地对其他人说到:“哇——真的被咒术界除名了诶,‘觉’的预言可真灵验~” “觉”,也就是意外来到这个世界的五条悟,假惺惺地回应:“再多夸夸我也是可以的哦,哥哥~”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利姆露一边吸着饮料一边陷入回想。 事情的开端是他在搞定羂索和胀相后,带着这世界的五条悟和自己的悟会合时,嘴快叫出了对方的名字。所幸他及时反应过来,在三人的眼中硬生生将“satoru”的最后一个音改成了“ri”。 于是“觉”便成为了他家悟临时的名字。 这假名属于是不可抗力,但是“哥哥”这个称呼,那纯粹就是某人自己在搞事了。 当时,对着这世界的五条悟,他顺着利姆露临时编的名字,这么自我介绍到:“你好呀,我就是平行世界的你的妹妹,五条觉哦,哥哥~” 天知道那会儿利姆露用了多大的精力才没让自己表现出异样……应该没有异样吧? ——该说不愧是悟吗,对着自己都能玩得这么开心。 至于这世界的五条悟究竟相没相信,察没察觉到事情的真相,他不知道、也不敢猜,反正两人就那么轻飘飘地态度亲密了起来,给人的感觉是假的不行。 五条悟消失的这段时间一直有人试图和他联系,不过他只给了几个人回复,其余的全都被他无视掉。 而剩下的时间,他用来和两个“平行世界的来客”聊了不少东西。 现在等来了最关键的故事节点,也就意味着他们这场短暂的相遇就快结束了吧。 “哎呀,提前退休的感觉可真不错。” “深有同感,不过你离退休还早着呢~” “那也是预言吗?” “是单纯的推测,谁让我可怜的哥哥没有好用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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