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聊了什么呢,聊了聊人生,聊了聊理想,顺便还接了个吻,打了个……哦哦,抱歉抱歉,串戏了,我们没进行到那一步。 我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我毕竟算得上是一名优秀的学生,他有一些学业上面的问题来找我,我认为也算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没毛病啊,他们的学业不就是咒灵问题嘛,我觉得自己的回答简直完美。 五条悟却皱起了好看的眉头,面色略微不善的说到:“除非你告诉我你们两个当天晚上突然发现了彼此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不然没办法解释你们两个之间突然出现的连接以及你身上属于他的咒力。” 我有些惊讶的问到:“你的六眼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啊,怎么这种事情都能发现。” 五条悟微微扬起下巴,有些傲娇的说到:“劳资无所不能,别想转移话题,快说!” 我唔了一声,慢慢的问到:“悟是以什么身份来问的这个问题呢,是咒术界御三家五条家家主的身份,还是关心同期同学的悟的身份呢。” 我笑了笑:“要是五条家主的身份的话,那么我的回答是不会变的,要是以朋友的身份的话,只要你愿意和我立下束缚,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3 五条悟银色的眼睫微垂,好半天才抬起,定定的看向我:“零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但是至少今天我不是因为这种事情才叫你出来的,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是杰的同期,是杰的朋友,但是——” 他话锋一转,眉眼动人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我也是真心把你当成朋友的。” 我伸出微凉的手指,捧住他精致的脸颊,他并没有一丝逃避,只是眨了眨眼,问到:“零是要和我接吻吗?” “就像对杰做的那样。” 4 我看着眼前的少年,慢慢的将脸凑过去,然后就在两人相距不足一厘米的时候,迅速的将冰凉的手塞进他温暖的脖颈处,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被骗了吧,叫你非得在外面说,风也太大了,我快要冷死了,”我一边抱怨一边嘲讽他,“悟下次少看些奇奇怪怪的电影吧,还非得在冷风中交流情感,你下一句是不是就是‘你是我始终不变执着的选择’了!” 五条悟脸蛋黑黑,被冻的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不满的开口:“我才不会说那么恶心的话呢!” 我感受到手掌处独属于少年人的炙热体温,满足的眯了眯眼睛:“杰那个情况特殊啦,和悟的话不用的,悟只需要向我体内注入咒力就好。” 五条悟把我的手从他自己的脖颈处移开,转而用自己温暖干燥的手覆盖在我的手上。 随即,都属于五条悟的霸道咒力便顺着接触着的皮肤传入我的经络,我转动掌心,与他十指相扣,享受了一会儿咒力流转经络所带来的温暖舒适的感觉。 然后在掌心被他彻底捂热的时候,才用手指扫了扫他的掌心,叫停这种大量注入咒力的行为。 “已经可以了,悟。” 5 五条悟看了一眼我,并没有移开手掌,相反,他咒力注入的更加迅疾猛烈,强烈的宛如浸泡在温泉的舒适感让我不自觉的哼出了声,然后顺从自己的心意将脸埋进了他的脖颈处。 又过了好一会儿,五条悟才停止这种大量输送咒力的行为,却并没有移开手掌,也没有推开我。 最后还是我自己想着美人乡英雄冢,万万不可沉浸其中,这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我整个人如同刚刚泡过温泉还饮了两杯清酒一般,这阵子浑身仿佛从骨子里透出的寒冷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就如同饱餐一顿餍足的猫咪一般,带着点微醺的感觉,我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慢慢的开口了。 “下午的意思就是,有人想对付你们两个,”我理了理思绪,面向五条悟坦然到,“你别露出这幅不屑一顾的表情,我知道你从小打大遭受的暗杀次数比我吃过的饭都多,但是你要知道,蚂蚁是可以战胜大象的,有时候太过于强大会让你缺少一些应该明晰的东西。就比如现在,有人想通过对付你身边的人来对付你,你怎么办。” 五条悟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这个我确实没有考虑过,那么,可以和我这个强者打个平手,甚至可以说留有后手的零,为什么会了解这些弱者的事情呢?” 我笑了笑,眉眼弯弯很是愉悦的回复到:“因为我,可是超级弱的啊。” 6 五条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反正没有再提这件事情,反而聊起了其他事情。 “我偶尔也会感到好奇,”他眨了眨天空般苍蓝色的眼眸,“如果是零处于我这个位置的话,你会怎么去做呢?” 我想了想开口到:“那么我也想问悟一个问题,为什么咒术界不会公开自己的存在给百姓呢?” 五条悟不假思索到:“因为普通人知道了会产生不必要的恐慌,导致咒灵数量的上升啊。” 我反问到:“悟觉得我们组织会导致普通人的恐慌吗?” 五条悟:“怎么不会啊……”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 我耐心的引导他:“不是这样的哦,普通人会害怕我们组织,但他们也清楚,我们也是他们想要安全的生活在横滨的主要原因。” “有时候,黑暗的规则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纯白要强上太多了。” 五条悟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在劝我还是在劝从小一直被这样教导的自己:“可是,我们已经这样存在了太久了,如果一下子散播出来的话,或许会带来一场大变动,会有更多的人死于其中。” 我看向他轻声问到:“五条悟是会因为还没有发生的死伤而有所忌惮、束手束脚的人吗?” 五条悟定定的看着我,突然露出了我所熟悉的笑容:“当然不是了,你的建议很大胆,但是我很喜欢。” 我没再继续讲下去:“那么,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我会帮你的。” 五条悟继续抛出问题:“那你和杰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悟,我们做一个假设,如果有一天,你没办法品尝出任何甜品的味道,再美味的甜品入口后都像沙子一样干涩难咽,而你还不得不靠这些甜品补充六眼消耗的糖分,你会怎么样呢?” 五条悟只是想了想就一阵恶寒:“会超级不爽的!” “不仅如此,如果连其他食物也全部变成这个样子,你又会怎么样呢?” 五条悟若有所思到:“你的意思是,杰他不仅因为吞噬咒灵痛苦不堪,还因为这个导致味觉失灵了吗?” 我立刻否认到:“这是你自己猜的,我可没说!到时候夏油杰问起来也是你自己发现的。” 想了想我继续补充到:“长此以往,所造成的痛苦想必不用我多言,但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为了自己的信念理想也不是不可以忍耐,但如果理想崩塌了呢?” “我认为痛苦的事有很多,但其中最让人难过的莫过于被自己信赖的人背叛,被自己保护的人刀剑相向。” 慧极必伤,强极则辱,有时候强者也好,聪明人也好,这份天赋所带来的或许并不都是好事。 7 我突然就想起了太宰。 过分的聪慧让他过早的失去了人生的兴趣,他是会这样孤寂到无法忍受呢,还是会寻找到都属于自己的光呢。 他曾经在中也身上看到了类似生命的存在,也曾经开玩笑一般和我说过类似:“明明不是一个人,却偏偏比大部分浑浑噩噩的人活的都精彩呢,世人非人,非人胜人,真是引人发笑啊。” 我不觉得自己可以像织田作一样,可以温柔强大到足以包容一切,所以我当时只能沉默的微笑,看着太宰站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却仰望着天空中耀眼的阳光。 8 我回过神,就看到了五条悟复杂的眼神。 他近乎痛心疾首的看向我:“零,你究竟都经历了什么啊。” 我感觉他此刻至少在心里替我安插了不下三个g的悲惨女主的故事,正要张口否认。 却被他打断了,他露出了一副坚毅的表情,宛如下一秒就要去拯救世界一般,说出了昨天晚上的偶像剧男主的台词:“放心吧,有我在……喂,你这是要跑去哪里啊!” 我试图靠距离来杜绝沙雕气息的侵袭,一边跑一边说到:“我突然想起来我换洗衣服落横滨了,容我现在回去取一下。” 五条悟:“……别跑了,我不说了。” 我从容的停下了脚步,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9 结果就是他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不满的喵喵喵,我全程用嗯嗯,啊啊,哦哦,来敷衍他,直到他恼羞成怒的抓起我的手,熟悉的咒力顺着接触的地方大量涌入。 我惊讶到:“你是六眼牌天然充电宝吗?刚输入那么多咒力,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 五条悟同样很惊讶:“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吧!你是黑洞吗,刚刚输入的咒力居然这么快就被消耗了!” 我嘟嘟囔囔:“没办法啊,我也不想的,不过好在就算放着不管,最多也不过半个月就好了。” 五条悟不死心的加大了输入力度,看着他额角晶莹的汗珠,我主动松开了我们两个的手,安抚到:“好啦好啦,非要这么较真干嘛,我知道悟很强,但这就像你永远也没办法让一个破洞的水壶装满水一样,除非把洞补上。过两周就差不多了,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五条悟皱着眉头,漂亮的眼睛将我全身看了个遍,然后颇为闷闷不乐的收回手。 我只当他身为年轻人的好胜心太强,一时之间没办法接受自己不能搞个世界的事实,随口安抚了两句,就和他回到了我们住的地方。 路上我和他讲了关于女巫的故事。 中世纪的罗马教廷曾掀起过一场历时300年的“猎巫运动”,整个运动屠杀了数十万无辜的“巫师”,其中大部分都是所谓的女巫。 其实无论是咒术师还是我们异能者,在那些普通人眼中都像女巫一样神秘莫测。 但是神秘并不是一件好事,相反,未知会带来更大的恐惧。 当时的教廷突然对女巫发难,是因为当时的欧洲存在天灾人祸,接连不断的灾难击垮了人们的精神世界,让人民产生了对宗教的怀疑,在一些地方,教廷被人遗忘,甚至有集体叛教的行为发生。 这也导致教廷的威信力大大下降,控制力减弱,所以他们急需做些什么维护自己的地位,将灾难的产生责任推卸出去,而在寻找这些灾难的替罪羊的过程中,神秘的女巫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在我讲到这里的时候,五条悟忍不住打断了我:“零的意识是我们这些异类也会被这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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