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有些惊讶:“易容术吗?” 真田鸠见看向跟过来的仁王雅治,不甚满意地摇头 :“慢了,你平时都是零帧起手的。” 仁王雅治挑挑眉:“这样?” 他原地幻影成对面少年的模样,察觉到对方意图的他,很有配合完成这出恶作剧的小心思,想了想又原地把他们社团里的人都幻影了一遍。 话音未落的降谷零有被狠狠呛到:“!咳!——???” 他呼吸骤然沉重了,像前些时候的真田鸠见一样,略带惊恐地握住少年的手臂,询问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光靠这当然无法简单排除真田鸠见跟科尔克拉夫“失踪”的关联。 虽然因为真田鸠见避开居民区之类人多的地方走,也没有多被监控拍到,但也还是有个别扫到他的。 真田鸠见提示警察去查查那几个监控,而后便准备把白来一趟的降谷零送去机场,好歹是用仁王雅治的幻影震惊到了对方,也算是不虚此行。 正要告别,忽然他面色微沉,抓住过来收钱的“服务员”,藏在托盘下面的手:“你在拍什么?” [就是他?] [啊不,这是狗仔。] [……] 系统意味悠长:[你也是出名了。] “……” 他还没什么反应呢,被抓包的人先跳起脚来。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还怕别人知道了!快放开我,或者你可以代替媒体买下这份爆料!” 这人是个专门拍花边新闻卖给报社换钱的,这两天真田鸠见其他事情缠身没有关注,其实他不只在网球圈里声名鹊起,因为之前网球引雷电过于离奇炫酷,还上了当地奇闻异事板块的报纸。 他算是小火了一把,也因此被一些鱼龙混杂的人盯上了。 真田鸠见还是头一次遭遇这样的事,只能给出[这人坏的好脸谱化]的感叹。 却见那边的切原赤也按下挡脸的菜单,忍不住先跳起来,气愤地去扯男人的衣领子,虽然他听不懂但也能看出这家伙欠揍的很! “你小子,怎么跟前辈说话呢?!” “当心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啊!?” 真田鸠见眼角抽了一下,确认那边的两个警察听不懂后,无奈地把切原赤也拉回到身后,而后看着警察以涉及案件相关,把这个狗仔身上的东西清理了。 他示意觉得已经删完照片的探长:“应该还有个录音设备。” 这人刚才大概是想激怒他,然后录下他失态的黑料,不过失策了,但里面还有刚才切原赤也的声音。 狗仔满是不甘地走了,还要丢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切原赤也红着眼怒视他,表情阴暗地捏网球:“咯吱!” 真田鸠见无奈地摇头,忽然听到旁边一声有点陌生的嘎吱,他撇回头难以置信—— “啊啊啊啊啊啊——” 切原赤也激动地猛晃他胳膊:“前辈!前辈!我学会「黑闪」了!!!” [。] [我一个他们的技能都还没学会呢?]吓得真田鸠见当场掏出球拍送到他手里,点开个人面板,好在没看到新增的技能,不然他的心态真的会爆炸! 旁边正在研究仁王雅治的降谷零,默默捡起网球的尸体。 “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仁王雅治吹了个口哨,也对切原赤也的天赋感到惊叹:“以指节发球的方式,施加过量的旋转,达到网球无法承受的上限而爆开。理论上是可以做到的,他居然那么快就掌握了吗?” 虽然这招目前在比赛中,还没有找到其用途。 降谷零反复检查像气球被吹爆的网球:“……你好像在说什么我连起来就听不懂的东西。” 却见对面的真田鸠见收拾好心情,面带微笑地又掏出一颗网球:“很简单,只要不考虑网球之后的飞行路线,尽可能施加相反的旋转……” 他收力挤压手里的网球,说着注入些微的“旋转”,让它轻微变形。 “然后让一方突然打破平衡。” “啪”。 网球在他手里顷刻间碎裂成了更多片。 降谷零:“。” 他考虑到刚才观察仁王雅治,有看出对方有这方面的喜好,勉强笑问:“你们是在用科学教学的语气,变魔术吗?” 真田鸠见一本正经地说:“不是啊,就是上旋球下旋球之类的旋转。” 他话音未落,随着旁边切原赤也手中一声爆裂声,他表情微微凝固了一下:“哇真的!按前辈说的果然能更简单地做到!” [……我刚才,随口瞎说的。] 系统发了个抱抱表情在屏幕上。 [……靠,他咋学会的啊!] 系统又发了个抱抱表情在屏幕上。 — 警察之后查找监控发现了其中路过的真田鸠见,手里的确是没有拿东西的,众所周知视频是没法P的,探长为此还特地过来给他赔礼道歉。 骂自己是真没水平,被什么不怀好意的家伙耍的团团转,还主动要求派出警员来保护他。 考虑到一直在附近转悠的某人,真田鸠见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总之,至此那起案件与消失的“科尔克拉夫”,便暂时与真田鸠见无关了。 他把降谷零送去机场,目送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虽然没看成比赛,但也算变相分享了一些自己被创到的感受,他心满意足地返回集训营区。 淘汰赛第一轮阿拉梅侬玛弃权退赛,他们就这样通过了。 【主线任务六:获得U-17世界杯淘汰赛第一轮胜利(已完成)】 【500奖励点】 【8000经验值】 【主线任务七:获得U-17世界杯1/4决赛胜利(进行中)】 本场比赛的对手都没露脸,他们就打道回府各自训练了,这会其他队伍的比赛结果还没全出来,还不确定他们下一场的对手是谁。 加上接下来这场,还剩半决赛和决赛总数三场比赛。 而他距离精神力6还差一万七,照这个趋势在决赛前能攒够。 真田鸠见便又躺上床闭上眼,掏出怕报废还特地喂壮实了一些的诅咒入梦。 为了搞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他选择从过去入手,像之前看黑泽阵跟自己的相遇,和幼时同伴特利的过往那样。 睡睡醒醒多了,他多少有找到一些规律,方便他更加快速高效地了解这个世界自己的「过去」。 因为没有另一个一起做梦的人,帮忙定位具体的时间线,他每次睡着都不确定会是什么时候。 名字保险还是很有用的,加上就算再小的时候,给他喂奶的修女也会叫他的名字,因此倒不用担心在一段记忆里浸泡太久,很快就能恢复意识做清醒梦。 幼年的部分没什么营养,枯燥地困在婴儿床上,大都草草跳过。 而后他进一步见证了“自己”凄苦的童年。 小时候因为跟其他小朋友不一样,不合群被排挤,都在真田鸠见的预料中,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宽特罗原来更早时候就一个人住阁楼了。 是老修女安排的,因为他晚上被其他孩子抢被子,被欺负根本不会还手。 老修女找他说过很多次,但宽特罗像是完全听不懂,脸上皱纹已经很多的她叹了口气,怕这样下去其他人变本加厉,只能做此安排。 原本是权宜之计。 她教导其他人要好好相处,也深知小孩子们也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逐渐上了年纪的她心力不足,反应过来宽特罗已经在阁楼住了一段时间了。 这段时间也算是相安无事,便延续了下去。 虽然不知是否是听进去了,老修女没再看到其他孩子欺负那个过于沉默的孩子,但也都无视了他一般,不再跟他说话。 老修女是有心疼和愧疚的,花费不小心力照顾他,帮他把原本简陋的阁楼布置一新。 但时间长了,也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 总有比他更可怜,更年幼无助的孩童进来。 老修女也想尽早给他找到合适的领养家庭,总是年纪小的更受欢迎,也更容易融入新家庭。 但每次总是那么凑巧,领养家庭看上其他小朋友,或是因为宽特罗过于安静的性子遗憾摇头。 渐渐的,有时候她忙起来都会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忘了那个总是一个人安静待在角落的小孩。 宽特罗不是喜欢一个人安静待在角落,那是他小时候认知不全,还以为自己跟总是待在他床边、墙角、天花板上不爱动弹的咒灵是同个生物。 一种选错对象的模仿行为。 明明那边那群不时发出尖锐爆鸣音的小孩,看上去跟他更像是同类吧? 世界眼中的他真的不太聪明,真田鸠见叹了口气结束这段清醒梦。
第250章 之后那个女人来了, 刚开始是挺好的,变糟糕是她被抛弃流产后的事。 再到结识特利·葛利斐,到八岁对方离开去打网球, 对方送他的网球被随手放进了抽屉里,而后宽特罗就像把这个人生过客忘记了。 但放在这种每次取用其他东西就能看到的地方,不能说是完全不在意的。 倒是很符合在「真田鸠见」人生中留下了印记, 所以他现在那么热衷网球的前后逻辑。 就是不知道那枚网球现在去哪了,过去的东西,除了当初在出租屋找到的手机、组织情报, 和黑泽阵的银行卡, 宽特罗一样都没带过来。 之后的时间他看似按部就班的生活,几乎都是重复的枯燥日常, 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与世界无害并脱节的生活不好不坏地继续着,不过比起这样说, 从第三视角看, 真田鸠见觉得“他”更像是单纯的活着。 像一株植物一样, 墙角不起眼,也不会开出艳丽花朵的杂草。 看上去只是因为动物有求生的本能, 才让患有严重精神问题和认知障碍的宽特罗活下去。 他很小就被怀疑有自闭症,而被带去看过医生,但是社区里的心理医生水平显然不足以治愈他。 虽然真田鸠见知道“自己”有个悲惨的过去,但宽特罗所面对的恶意还是比他想象要中大。 好在宽特罗的钝感力够足, 不理解也并不会在意,那些大都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他内核是无比稳定和强大的。 除了那个更像是他恐惧类型具像化的女人。 黑泽阵的到来是一个很大的变数,将宽特罗的人生推往完全不同的方向。 虽然也有点难想象没有对方会怎样, 是继续此前的生活,直到真正的家人找到他吗? 还是中途就被领养走,就此与血亲错过,又或者独自摸索着逐渐学会如何“正常”的生活,度过抓不出大错,也不出彩平淡一生? 总之那个男人出现在了宽特罗的生命里,为野蛮生长的他修剪枝桠,将他重塑成不好说是更好或者更坏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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