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想过了,这个直播打赏就跟他们相声打赏一样,全靠人气,他前期没人气的时候还是专心玩游戏,从游戏里挣钱比较快。 因为上线地点是县衙门口,所以何元秋一回神就看到了正站在县衙门口的蔡衙役。他过去跟蔡衙役打招呼。可是蔡衙役却好似没看见他一般,只严挺挺的在门口站岗,根本不搭理他。 正在此时,两个穿着布衣的大汉,神色惊恐的从远处跑了过来。见到他们,一直不搭理何元秋的蔡衙役却忽然有了动作,伸手拦住欲要进入县衙的二人:“你们有事吗?” 一个大汉脸色十分苍白,惊恐的大喊道:“诈尸了,诈尸了!!” 蔡衙役眉头一皱,拦住他的话,不让他继续说。转头看见何元秋,还问:“道长怎么在这里,我们有案子了,您没事还是先离开吧。” 何元秋想挣钱呢,哪会走,主动跟蔡衙役道:“我知道。可既然是诈尸,恐怕你们不好对付,要不我留下助你们一臂之力?” 蔡衙役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下来,领着何元秋跟两个大汉进了县衙,让两个大汉诉说案情。 最开始那个汉子道:“我是行商的,跟着兄弟来的此县,见天色已晚,就在县东头的一个车马店暂时落脚。” “村东头?”蔡衙役皱起眉头,“店家可是姓蔡?儿媳妇刚死?” 大汉激动点头:“对对对,诈尸的就是店主的儿媳妇!” 何元秋问蔡衙役:“那店家跟你有关系?” 蔡衙役点头:“是我远房的一个堂叔。” 因为是自己亲戚,蔡衙役的态度也焦急起来,追问那汉子:“你捡要紧的说。” 那汉子便急忙将他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昨天晚上他们兄弟几个在车马店投店住宿,但店里已住满了人。他们人生地不熟也没处可去了,就让老板帮忙想想办法。蔡衙役的堂叔蔡老汉也是贪财,舍不得这笔买卖,就把这几个人带回了他的家里。 蔡老汉的儿媳刚死,尸体就停在家里的一间小屋中,棺材还没做好,就没入棺。为了做这笔买卖,蔡老汉就把儿媳妇的尸体用木板抬到了柴房,将屋子倒给了这几个客人居住。 大汉兄弟几个是眼看着死者盖着纸被子被抬到柴房的,而且他们几个人睡一间屋,觉得也没什么可怕,就没有挑拣,住下了。 晚上,大汉朦朦胧胧地没有睡熟,忽听见隔壁嚓嚓有声响,正欲起来查看,就见卧室门忽然开了,一个穿着寿衣的女尸慢慢地进了他们的住室。女尸面呈淡金色,额上扎着生丝绸子,走到铺前,俯身对着每人吸了一口气。大汉吓得不得了,唯恐吸到自己,就偷偷将被子蒙住头,连气也不敢喘,静静听着。不多时,女尸果然过来,像吸别人一样也吸了他一口,但他屏住了呼吸,所以什么也没感觉到什么不适。 女尸吸完气就离开了房间,等大汉听到隔壁柴房纸被声响,才伸出头来偷看,见女尸不在屋里,就偷偷用脚蹬其他三人,那三人却一动不动。 大汉无计可施,穿上衣服准备逃跑,可他脚刚一落地,隔壁女尸也立刻掀开了纸被,追着他出来。 大汉边跑边喊,去敲附近邻居的门,邻居也在熟睡,并没有及时开门让他进去。他回过身来,女尸已追到了,距离他也只有一尺远。恰巧,邻居门外有一棵大白杨树,树围有四五尺,情急之下大汉就用树挡着身子。女尸从右来他就往左躲,从左来就往右躲,他越躲女尸越怒。忍不住暴起伸手从树中间去抓那大汉,却被树卡主了手臂,动弹不得。这时邻居也打开了门,就和客人一起用绳子把女尸捆在树上,两人才来了官府。 另一个大汉正是蔡老汉的邻居,他急忙忙的道:“您快去看看吧,我们来县衙的时候,那女尸还挣扎着呢,别在逃脱了绳子,出来伤人。” 一听这话,蔡衙役也不敢再耽搁,赶紧叫着何元秋一起去了蔡老汉家。 可是几个人去了一看,发现女尸又死了,只是右手插在树干中,被固定的牢牢的,拔都把不出来,最后把树砍了才得以收尸。而大汉的几个兄弟,自然也死了。 死了兄弟,大汉自然不能善了,当即把蔡老汉一家给告了。何元秋只得跟着蔡衙役又去车马店找蔡老汉,带他去衙门。 可临走前,却见两个人进了巷子,为首的是一个青年,穿着白底蓝边的刺绣华衫,头上戴着一个墨蓝色玉石镶银的冠,腰间挂着长穗的墨蓝色玉佩,像个公子哥一样。而他身边跟着的一个少年,却和何元秋一样穿着系统自带的粗布衣衫,明显贫困许多。 他们跟何元秋走了个对头,那少年看见何元秋咦了一声,好似相识。他这幅模样何元秋自然不能无礼的走开,站住脚笑着望向对方,等对方说话。 那少年却没开口,瞅着身边青年的脸色。见青年微微颔首,才跟何元秋打招呼:“你是姓何吧?我们前几日见过面。”他说了一下袁冰龙家的地址,何元秋立刻就想起来了,这二人应该就是跟在警察后面的那两个同行,只是现在改变了容貌,变得更加英俊。 “真是有缘,没想到你也玩这个游戏,你这是接到任务了吗?”少年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过来跟何元秋握手。 何元秋礼貌回握,双手一触,就觉得触觉十分粗糙,根本不像握了个少年的手,又硬又糙喇人的很。但是等他低头查看,却又没有发现异样。他只能跟少年客气一番,加了好友,才错身分别。 全过程那个可能是双瞳者的青年一句话都没说,甚至都没看何元秋,一脸冷漠的样子,跟何元秋记忆中戴墨镜的疏离形象特别相符。 何元秋还在心中暗想,虽说修道人看不透修道人的面相,但这个青年杏眼朱唇分明是大富大贵的如意面相,这样成长环境优渥的人按理说该性格天真骄纵,张扬跋扈,怎么会如此冷漠刻薄? 若不是环境影响,那应该就是身体上面的问题。肾气下滑容易造成人性格冷淡,可双瞳者拥有三四个肾应该也不至于啊,莫不是那青年只有数量没有质量? “噗!”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喷笑声,何元秋回头,发现那个青年正快步离开,而那个少年一边追赶一边肩膀颤抖,好似在忍笑一般…… 跟自己加个好友,这么高兴的吗??
第09章 通名 何元秋跟蔡衙役一起在车马店找到了蔡老汉父子,将他二人带回了县衙。 蔡老汉老实胆小,起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了县衙一听,才大惊失色,愧疚难当。连连跟那汉子道歉磕头,想要祈求对方原谅。而他那个儿子却与蔡老汉大不相同,之前何元秋跟蔡衙役去传唤他们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害怕和恐惧,整个人都呆愣愣的,好似失了魂。可如今听他们说自己的妻子诈尸害死了几条人命,反而露出喜色,神智也回来了,喜盈盈的表示自己要回家去找寻娘子。 何元秋都觉得不可思议:“你娘子之前已经死了,昨夜诈尸害死了几条人命,你还要回去找她,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那又怎么样,只要我娘子活了就好。”蔡老汉的儿子满脸喜色,那幅没心没肺的样子看的何元秋直皱眉。 蔡老汉见状叹气道:“小伙子你别管他了,我这儿子自从我儿媳妇走后就痴了。如今整日魂不守舍,神志不清,和傻子已经没两样了。” 从蔡老汉的言语中得知,蔡老汉的儿子和儿媳妇两人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十分深厚。但是上个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媳妇突发疾病暴毙了,她这一死,蔡老汉的儿子也好像被带走了魂魄一般,成了如今这幅痴傻的样子。每天什么事都不做,就心心念念的想着他娘子。 以前蔡老汉还以为是儿子受打击太大,所以才成了这样。可如今得知了儿媳妇害人的事,就怀疑说:“我儿子变成这样,是不是就因为魂魄被我那儿媳妇吸走了啊?” 何元秋摇头:“不是的。那几位客人都是被吸走了生气才命丧黄泉,可你儿子魂魄完好,体内生气充沛,他变成如今这样,应该不是你儿媳妇害的。” 蔡衙役问何元秋:“大师啊,你说这好好的尸体怎么会突然诈尸呢?” 何元秋见过蔡老汉儿媳妇的尸体,停尸月余面容肌肤依然鲜活如初,再想起那大汉说,她夜晚行动的时候面色发金,两点结合,说明蔡老汉的儿媳妇虽然已经没有了生气,但魂魄依然存留在身体里。她吸取客人的生气,就是想借此复活。 可问题又来了,一般人死后,不是魂魄消散,就是被鬼差勾走,或者游荡人间。能停留在尸体里不出来,无外乎是两种情况:一,她的生气也是被鬼怪吸走的,但是因为某种原因,鬼怪并没有吸收完全,还给她留了一部分,所以她有样学样,想要借此复生。二,如今蔡老汉媳妇身体里的魂魄并不是她本人的,而是一条趁机附身的恶鬼!所以即便没了生气魂魄也不会消散离开,因为恶鬼根本不需要生气! 鉴于蔡老汉的儿媳妇并不是无差别攻击生人,所以何元秋感觉蔡老汉的儿媳妇应该是第一种,因为如果是第二种,那她怎么不吸蔡老汉和他儿子的生气呢?除非她心里清楚,那是自己的亲人,是不能伤害的。 何元秋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蔡衙役:“……如果我的猜测没错,咱们县里应该还有一个专门吸人生气的鬼怪,它没有吸完蔡老汉儿媳妇的生气,说不定很快就会再次害人!” 蔡衙役闻言吓得面如土色,急忙从怀里掏出一袋银两塞给何元秋:“大师,你可千万要帮帮忙啊!” 何元秋握着银子美滋滋,本以为要解决完所有事情才有奖励,可如今看来,这还是个连环任务呢。 嘻嘻,真好。 既然要找寻那吸人生气的鬼怪,自然要从蔡老汉的儿媳妇这里查起。毕竟街上人那么多,为何这鬼怪却偏偏跑来吸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何元秋跟着蔡衙役再次回到蔡老汉的家。门口围了一堆人,正站在大门口吵吵闹闹,之前何元秋看到的那两个同行就在其中。 “闹什么呢?!”蔡衙役冷喝一声,驱散了看热闹的闲杂人等。 门口那一堆人里站出一个汉子,解释说他们不是来闹事的,他们是蔡老汉儿媳妇的娘家人,是来为自家亲人讨公道的。因为有大师说蔡老汉家里有鬼,自家的亲人是被蔡老汉家的鬼给害了。 何元秋闻言看向青年和少年,少年也惊讶的望向何元秋:“咱们这是要合作了?” 因为游戏的不按套路出牌,所以经常会有几个玩家同时接到同一个任务,如果是像这次这样的连环任务,说不准很多玩家会从不同分支接入游戏,最后合作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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