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注视着我吗?”卡蒂萨克眼神充满希冀。 “嗯,一直。” 卡蒂萨克顿时开心起来,抱着诸伏高明的胳膊用脑袋蹭来蹭去,不肯撒手。 他就知道,明先生最喜欢他了,不可能不要他的! 他以后会乖乖的,他会隐藏得很好,绝不会让明先生发现的! “没有我的示意,不要伤害任何人,卡蒂萨克。” “嗯嗯。” 卡蒂萨克乖巧地答应着,只要是明先生的要求,他全部全部都会答应的。 但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 卡蒂萨克小心隐藏住自己的杀意不敢让明先生知道,还有一个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经过几日的融化又凝结,积雪已彻底成了冰。 琴酒虽特意为保时捷换了防滑轮胎,伏特加开车的时候却还是小心许多。 任务结束,琴酒系上安全带,靠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正在开车的伏特加突然惊讶地叫出了声:“小奶狗?” 琴酒皱眉,不悦地扫了伏特加一眼,他是又看什么偶像剧看坏脑子了吗? 突然,一股凌厉的杀气直指向自己,琴酒脸色一变,快速看向车子的前方。 车前方的大道正中央,一头红发的卡蒂萨克笔挺地站着,十分扎眼。 “停车。”琴酒命令。 伏特加连忙停车,下车后便指着卡蒂萨克的鼻子大骂:“你搞什么?站在路中央是活腻了吗?脑子有病!” 卡蒂萨克歪了歪头,露出神经质的笑容。 伏特加顿时被他笑得打了个冷颤,等等,卡蒂萨克该不会真脑子有病吧? 下一刻,卡蒂萨克猛冲向伏特加,手中寒光一闪,匕首直刺向伏特加胸口。 同样下了车的琴酒脸色一变,将伏特加朝旁一拉,避开匕首的同时又一脚踹向卡蒂萨克。 卡蒂萨克也不躲,匕首迅速回撤狠狠割向琴酒的脚腕。 琴酒不得已下收脚,身体却朝前一步,手肘狠狠撞击在卡蒂萨克的腹部。 卡蒂萨克的身子倒飞了出去,跌在地上后手却仍紧紧攥着匕首,与琴酒一般无二的绿色眼睛阴狠地瞪着琴酒。 琴酒也冷冷看着卡蒂萨克,两人一冷静、一疯狂,对比强烈。 卡蒂萨克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疼痛再一次朝琴酒冲去,他要杀了琴酒,绝对要干掉这个伤害了明先生的家伙! 琴酒冷漠地盯着他,伏特加已经慌忙拿出手/枪,对着卡蒂萨克开了一/枪。 子/弹落在了空处,卡蒂萨克已经再一次近身,眼底流露出得意与疯狂。 可惜…… 琴酒一把握住他的胳膊,拧掉他手上匕首的同时将他揪起来抡圆了狠狠摔在地上。 卡蒂萨克“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眼神都涣散了一瞬。 “妈的,你找死!”伏特加将枪/口抵在了卡蒂萨克的脑门上。 卡蒂萨克涣散的目光还没能彻底凝聚,身体已软了,跌在地上根本无法起身。 琴酒摁住了伏特加的手,低声:“我们走。” “大哥?”伏特加很震惊,不杀了他吗? “你刚刚开了枪,说不定已经惊动了附近的人。”琴酒不由分说,拿着卡蒂萨克的匕首示意伏特加随自己上车。 伏特加明显有些不甘心,但也看出琴酒没下杀手的意思,只能郁闷地跟上了他,车子快速越过卡蒂萨克离开了。 卡蒂萨克倒在马路正中央,几次想挣扎起身却都没能挣扎起来,远远地便看到一辆车子朝这边飞速驶来。 明先生…… 如果被车撞死的话,他就再也见不到明先生了。 在这一刻,求生的欲/望达到极致,卡蒂萨克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体却仍摇摇晃晃。 “哧——”那辆车子一个急刹,硬生生在即将撞到卡蒂萨克前刹住了。 “喂,你没事吧?” “这是怎么了?出车祸了吗?” 车上的两人立刻上前,紧张地询问着卡蒂萨克。 看着凑近到自己面前的年轻人,卡蒂萨克刚刚绷着的那股劲儿消散了。 他猛地朝前跌倒,被一双有力的手温柔地扶住。 “明先生……”卡蒂萨克发出最后的一声呢喃,而后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怎、怎么办!小阵平!”搀扶着卡蒂萨克的萩原研二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他死了,他死过去了! “没死,他还有呼吸。”松田阵平慌忙和萩原研二一起搀扶,“小心一点,轻轻地将他扶上车,得赶紧将他送去医院才行!” 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地将卡蒂萨克扶到了车子的后排躺好,这才又重新发动车子,尽可能快速又平稳地驶向最近的医院。 另一边,诸伏高明又带了新的礼物守在琴酒门口,一直等到了傍晚才等到他回来。 “琴酒,你喜欢手表吗?你觉得这个……”诸伏高明正兴高采烈举着手表朝琴酒推荐,一样东西却被琴酒丢了过来。 寒光微闪,诸伏高明伸手接住,是一把他非常眼熟的匕首。 看着匕首柄端的蓝色宝石,诸伏高明脸色一变,质问:“你将卡蒂萨克怎么了?” 才想要对诸伏高明发难的琴酒被诸伏高明的质问问愣了,半晌,他凉凉笑了,漠然道:“谁知道呢,或许死了吧。”
第12章 爱人 一切都糟糕透了。 刚刚斯洛克什么态度?如果不是中途接了个电话,斯洛克是不是还要和他打一架? 明明就是卡蒂萨克先来挑衅的! 琴酒目送斯洛克的车子驶远,冷着脸掏出钥匙,要开门的时候却愣住了。 门没有上锁,一拧便开了。 琴酒走了进去,一眼便见到了正坐在椅子上的金发女人。 “贝尔摩德,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小宝贝~”贝尔摩德指间夹着香烟,缓缓起身走到窗口,这会儿外面已看不到斯洛克的车子了。 琴酒脱掉自己的大衣,随手挂在衣架上,问:“是有什么任务吗?” “没有,只是单纯来看看你,刚刚是斯洛克吗?” “嗯。” “他从美国回来了,你很开心吧?” 琴酒双眉紧锁,不悦地打量着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朝琴酒的方向走了两步,夹着香烟的手虚搭在他的肩膀上,缓缓朝他喷吐出眼圈。 烟雾扑在脸上,琴酒却没有丝毫异样,只平静地注视着贝尔摩德。 “你也到这个年纪了啊。”贝尔摩德上下打量了琴酒一番,似乎在细细品味他健美的身材,轻声说:“想调酒的话,找我不行吗?” “你会喜欢腐烂的苹果吗?”琴酒反问。 贝尔摩德好似受伤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够了,贝尔摩德,你来做什么?”琴酒不悦地警告他,并表态:“我不喜欢斯洛克,也没有喜欢的人。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我对和你调酒没有任何兴趣。” 贝尔摩德的表情更加忧伤了。 琴酒也懒得搭理她,他到冰箱拿了些速食产品,准备加热一下凑活当晚餐。 “足够的钱、各地的房产以及在组织特殊的地位,阿阵,我必须告诉你,先生对你是抱有期待的。”贝尔摩德收敛脸上的戏谑,认真地注视着琴酒。 琴酒没有说话,“叭”地开了一罐啤酒来喝。 “先生一直将你当做继承人来培养,要真正的继承组织,就不能让自己有弱点。”贝尔摩德叮嘱着,真正地发出请求:“答应我,玩玩没关系,但不要爱上任何人。” “你想太多了。”琴酒懒洋洋回道,又猛灌了一大口啤酒,声音极低:“我没有爱上斯洛克。” 那个可恶的、三心二意又莫名其妙的家伙,他才不会喜欢。 医院。 诸伏高明匆匆赶到,这会儿卡蒂萨克已经醒了,只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硬压着没有让他出院。 邪恶的人格已经彻底隐退,卡蒂萨克小心翼翼缩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戒备地看着两人。 “我们不是坏人。” “喂,是我们救了你,你那是什么态度?” “如果你不告诉我们的话,那我们只能报警了,你身上的伤不像是车祸。” “你是不是遭遇抢劫了?打伤你的人长什么样?”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你一言我一语着,他们想尽可能得知内情,也尽可能帮助这人。 可对方却什么都不说。 姓名、年龄、被打伤的原因……总之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现在统统不知道,对方醒来之后就只给了他们一个号码,他们打过电话之后,对方便缄默不语,宛如一只想要将自己给藏起来的胆小鹌鹑。 偏偏吧……当两人想要报警的时候,对方的情绪便异常激动,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hagi,我觉得他不太对劲儿,他身上的伤明显就是被打的,却不肯说出来,会不会是家暴?”松田阵平将萩原研二拉到一旁,小声和他蛐蛐。 “如果是家暴的话,也太严重了吧?”萩原研二有些不确定,他们捡到对方的时候,这孩子看着就剩一口气了,还吐了好多好多血。 是的,孩子。 虽然无法确认对方的年龄,但仔细端详过之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致认为,这小孩可能比他们年纪还小。 还在上学的年纪,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吐血……真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就在两人盘算着要不要偷偷报个警的时候,萩原研二眼神一厉,大喝:“站住!” 松田阵平朝后看了眼,就见卡蒂萨克已经下了地,连鞋子都没穿,正蹑手蹑脚要朝外面溜。 卡蒂萨克被发现,惊慌之下加快脚步,直接朝病房外跑去。 这可将两人都吓了一跳,医生检查对方伤得可不算轻,不能剧烈运动的。 “等等!” “别跑!” 两人立刻朝卡蒂萨克追了过去,但没追几步,两人同时停住了。 卡蒂萨克才出门便不跑了,他的头低低垂着,依赖又害怕地站在一个青年的面前,乖巧得就像是一只垂耳兔。 萩原研二立刻上前询问:“这位先生,请问你是……” “我是这孩子的监护人,给你们添麻烦了。”诸伏高明笑着朝萩原研二打招呼,一只手摁住了卡蒂萨克的肩膀,接着半搂住了他。 卡蒂萨克也不挣扎,就乖巧地任由诸伏高明搂着。 “你是明先生!”萩原研二听出了诸伏高明的声音,他们刚刚才通过电话。 松田阵平仔细打量着诸伏高明,略有几分不满地问:“既然你是他的监护人,为什么让他一个人受了伤在外面跑?” “大概是因为他离开我的时候并没有受伤。”诸伏高明叹了口气,手掌有一些没一下地轻轻抚摸卡蒂萨克的头发,说:“他虽然是我的弟弟,但也已经19岁了,我也没想到他出来一趟会将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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