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就说了。”诸伏高明上前,皮鞋好巧不巧地踩在他断了手指的伤手上,疼得那个新人额头冒汗。他弯了弯腰,笑眯眯地问他:“告诉我,卡蒂萨克切下你手指之前,你在做什么?” “我……工作……” “卡蒂萨克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诸伏高明用力碾了碾皮鞋,倾听着新人凄厉的惨叫,语气淡然:“卡蒂萨克虽然疯了点,但对我,他可从不会说谎。” 新人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终于忍不住大喊:“是我的错!我说你得罪了琴酒,在霓虹肯定活不了多久!啊,别踩了,疼……” 诸伏高明这才抬脚放过他,又看向费南德:“你听到了?” 费南德咬牙,事实上,他并非一无所知。 可那又怎样?若斯洛克是个软柿子,他既拿捏了斯洛克,又能在财务部树立威信,可没想到斯洛克竟然敢直接动手。 他在霓虹毫无根基,他凭什么动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个还没获得代号的外围?”诸伏高明已经不再看地上疼得打滚的新人了,对费南德说:“所以你生什么气?卡蒂萨克是代号成员,一个外围办错了事、说错了话,莫说是切了他的两根手指,就算杀了他又有谁会在意?” “斯洛克,你很嚣张啊。”费南德狠狠咬牙。 “我只是觉得你太小题大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费南德骑虎难下,已经决定了,不管斯洛克背后是谁,他今天都得给他点教训瞧瞧,没人能这么明摆着踩他的面子! “给我把他抓起来!” 财务部的人就要上前摁住诸伏高明,诸伏高明也并不反抗,只笑吟吟地看着费南德。 费南德的心底立刻便蒙了一层阴影,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扣扣”,有人敲门。 费南德朝门口望去,心脏狠狠一跳,是阿斯蒂! “怎么这么久?”阿斯蒂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却喊诸伏高明:“不说就一点小事吗?还没处理完?” “应该快了吧?”诸伏高明揣着明白装糊涂,笑着问费南德:“大部长,我们的事情算处理完了吗?” 费南德将牙咬得“咯吱”作响,说不出一句话。 “快一点,朗姆大人还等着呢。”阿斯蒂又在催了。 听到“朗姆”二字,费南德顿时宛如泄了气的气球,颓然说道:“已经处理完了,你走吧。” “好,这次给你们财务部惹麻烦了,我也会约束好手下,当然,也请大部长约束好手下。”诸伏高明唇角勾着,一声“大部长”简直就像是嘲讽。 离开财务部后,诸伏高明对阿斯蒂道谢:“多谢了,阿斯蒂。” “谢就不必了,以后不要这么吓人就好。”阿斯蒂打量着诸伏高明,故作后怕模样:“你一句话让我赶紧来捞人,我还以为你要被财务部的那些人给整死了。” “也差不多了,他们一个个如狼似虎,可真要怕死我了。”诸伏高明装模作样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阿斯蒂哈哈大笑,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刚刚财务部那群人阵势虽然大,却完全没能捞到好处。 真是不得了,一个人就敢对上整个财务部,今天真是让阿斯蒂开了眼了。 “厉害!”阿斯蒂朝诸伏高明竖起大拇指。 “狐假虎威罢了。”诸伏高明谦虚地表示:“如果不是阿斯蒂你来捞我,再加上朗姆大人的威名,我今天怕就真的悬了。” “我不照样是你喊来的?”阿斯蒂并不因此便看低对方。 从以前阿斯蒂就听说过,斯洛克从不打没准备的仗,总有无数个后手在等着,如今看来果然不虚。 阿斯蒂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故意问诸伏高明:“你见到琴酒了吗?我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琴酒出门。” “嗯,见到了。” “既然他刚好过来……” “他啊,一点战友情都没有,亏我们以前还一起打拼过,见到我被刁难在一旁乐得很呢。”诸伏高明语气轻佻,眼底闪过一抹幽芒。 阿斯蒂心情更加愉悦,他搂住诸伏高明的肩膀安慰他:“放心,我们情报组这边最重感情了。” 情报组,心最脏了! 脏到每次诸伏高明和情报组的人接触后,都感觉一双手洗都洗不干净。 还在他面前阴阳怪气琴酒?要不是阿斯蒂很好用,诸伏高明早怼得他北都不认识了,什么东西! 深夜,琴酒做完睡前训练,冲了个澡趟到床上,才要睡觉却看到自己窗口趴着个“大蜘蛛”。 琴酒被吓了一跳,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震惊地看着窗外的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也将头努力朝里面探,几乎贴在了琴酒的玻璃上。 琴酒立刻过去打开了窗,诸伏高明这才松了口气,从外面灵巧地钻了进来。 “你什么时候爬上来的?”琴酒震惊,他竟然都没有发现。 “我爬的时候,你应该正在吹头发。”诸伏高明伸手摸了摸琴酒的头发,刚洗过的头发更顺了,还吹得很蓬松,很好摸。 琴酒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很无语:“你爬上来干什么?”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神秘兮兮地告诉琴酒:“我撞鬼了。” 琴酒皱紧了眉头,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诸伏高明已经郁闷地讲述起来:“我本来都要睡着了,可每当我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就会冒出一个声音,他一直说一直说,吵得我根本睡不着觉。” 琴酒顿时来了兴趣,问:“哦?说什么?” “他在问问题啊,他一直都在问我:诶,你说琴酒为什么不救你?”诸伏高明讲述的时候,望着琴酒的眼神无比幽怨。 琴酒感觉莫名其妙:“你有病吧!” “对啊,我就是有病,而且病入膏肓,无药可医。”诸伏高明开始在琴酒的卧室里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问:“琴酒为什么不救我?他今天明明去了财务部,明明看到我落难,为什么却不救我?你知不知道琴酒为什么不救我啊?” 他来要一个答案,也来撒泼打滚。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骚扰琴酒骚扰到他同意自己住下来。 琴酒的确被他骚扰烦了,喊停他:“别走来走去的,我头都要晕了,我不管你,是因为你肯定有办法出来。” “这么信任我?万一出不来呢?” “那你活该!”琴酒十分无情:“明知道是找你茬,你还敢一个人过去,还敢不留后手,你出不来能怪谁?” 诸伏高明若有所思,半晌后朝琴酒竖起大拇指:“神医啊,你一开口,我脑子里的声音立马就不见了。我觉得你不仅是神医,命还好,能驱邪镇鬼。为了我的健康与安全,我决定就在你这里住下来了。” 诸伏高明说着,厚脸皮地一屁股坐到琴酒床上。
第20章 被赶出去了 琴酒无语地看着这一幕,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人给扯了起来。 “好累好困啊,要睡觉。”诸伏高明眼珠一转,直接朝琴酒身上倒去。 感受到扒着自己的大型水懒,琴酒挣扎了一下,可诸伏高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仍旧用四肢抱住他的身体不肯松开。 “斯洛克,少和我来这套,回你家去睡。”琴酒明白,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对斯洛克心软,否则这家伙就真的没法管了。 诸伏高明装作没听到,一动不动。 琴酒用了些力气,直接将诸伏高明从身上甩了下来。 “好痛。”诸伏高明撞到柜角,吃痛地捂住自己的侧腰,难以置信地看着琴酒,不高兴地埋怨:“你下手这么没轻没重的,万一撞坏了我,损失的可是你后半辈子的幸福。” 琴酒冷笑,根本不吃这套,“我后半辈子的计划中没有你。” “那就加上嘛。”诸伏高明根本没受打击,仍旧锲而不舍地纠缠着他,“我长得不合你胃口吗?” 诸伏高明撩了下头发,一双上挑的凤眼流露万种风情。 琴酒一时没回答,事实上,诸伏高明长得非常合他胃口。 他长相俊美,行事上酷爱撒娇,但在该狠辣的时候从不拖后腿。当然,相比起样貌,两人更合的是彼此相契的灵魂,这才是最令琴酒对斯洛克无法割舍的最主要原因。 这么多年,不管在组织内还是在组织外,琴酒从没有见过第二个如斯洛克这般的人。 “真怀念以前,我当时只会用手/枪,狙/击/枪还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诸伏高明回忆过往。 “可你的狙/击水平真的不行。” “对标你的话,组织里没一个行的吧?”诸伏高明立刻反驳,琴酒对他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 琴酒沉默地注视着他,那个时候,他真的在斯洛克身上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带他过任务,和他对练练习搏击,一点点教他熟悉组织里的各种热武器,也带着他在各色人面前露面。 琴酒未来是要继承组织的,斯洛克或许不会成为下一个top killer,但有他的教导,斯洛克完全有能力靠另一种方式来稳定组织。 然而这个被琴酒精心打造的杰作,在那个晚上越界了。 事实上,那日琴酒并没有喝得烂醉,虽然为了庆祝喝多了些,但总归是清醒的。 可当斯洛克朝自己靠近的时候,他的呼吸开始变得不自然,他的脸颊有了并非酒精影响的绯红,他看着斯洛克一点点解掉领带,脱掉上衣,在即将抽出腰带的时候,琴酒其实是有阻止过的。 “川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啊?”他按住了斯洛克的手。 斯洛克却也抓住了他的手,两人的手顺着腰带的缝隙探入,触摸到了他们不该触摸的存在。 “我好热,也好/涨,琴酒,就当怜悯我一下,别在这个时候坏兴致好不好?”斯洛克的手重新将琴酒的手拿了出来。 琴酒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指尖一点银丝垂落,悬而不断。 他鬼使神差地用舌头舔/了一下,只一瞬,绷紧的情绪全面崩盘,琴酒的理智溃不成军。 后面的事情变得混乱,琴酒没有主动,但他也不再抗拒,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纵情热吻,又一同沉入禁忌的海洋。 “琴酒,以前你教完我,时间太晚的话,你会让我在你这里住下来。”诸伏高明留恋地看了眼琴酒的大床,最终还是决定退一步:“我可以睡客房。” 琴酒被他气笑了,反问:“然后大晚上地来撬我门锁?” 不但来撬门锁,还光着/身/子来撬!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撬了,我会很安分的。”诸伏高明立刻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歪头一笑。 琴酒可完全不相信,这家伙的话根本没任何可信度。 他丝毫不顾对方的挣扎,一把扯住诸伏高明的衣领,将人从楼上拖了下去,直接拖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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