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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距离死亡仅一步之遥时，杰森·陶德也依然相信他的养父布鲁斯·韦恩会来救他。而布鲁斯也确实没让他失望，他及时赶到了，救出了自己……杰森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内心翻腾的愤怒也稍稍平息了下来。 他摘下布鲁斯的面罩，看着布鲁斯的湛蓝色双眸，那双漂亮的蓝宝石眼眸中此刻充斥着愤怒、压抑以及……惊惧与恐慌。 “布鲁斯，我还活着。”杰森撑着虚弱疼痛的身体，给了自己最信任、最敬佩的养父一个拥抱，“谢谢你救了我。” “……My son.” 父子二人的愤怒逐渐缓和。 虽然目前他们仍然不知道小丑的下落，但他大概率已经离开了埃/塞/俄/比/亚，而所以他们也打算离开这个国家，回哥谭休整一番。 在等待蝙蝠飞机来这里接走他们之前，杰森趴回床上，他对着布鲁斯说道：“你之前说过，你在14岁时外出历练……” “嗯。” “等将小丑抓回阿卡姆后，我想暂时辞掉罗宾的工作，也出去历练一番。”杰森说道，“别急着拒绝我，这次……我意识到自己太过幼稚，不够成熟，我想像你曾经那般，独自一人去外面磨炼一下自己。” “我连继任者都给你想好了，提姆·德雷克是个不错的罗宾苗子，而且他应该已经推理出了我们的真实身份。” “你外出历练的事还可以谈，但让德雷克家的男孩成为下一任罗宾，No！”布鲁斯说道，“你很清楚罗宾是个多么危险的工作，我们不能……” “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采纳不采纳随你。”杰森不以为意的说道，但他有种直觉，提姆·德雷克早晚会加入他们的夜间活动中。 蝙蝠飞机无声的降落在了他们目前所在的帐篷的不远处，蝙蝠侠戴上面罩，将帐篷内的私人用品稍作整理，然后抱起行动不便的罗宾朝外面的蝙蝠飞机走去。 他们即将踏上返回家乡的归途。 这段时间每天都奔波于布鲁德海文与哥谭之间的迪克·格雷森，在得知布鲁斯与杰森终于要返回哥谭后，他坐在自己在布鲁德海文警局的工作岗位上狠狠地松了口气。 企鹅人的钞能力极大地改善了阿卡姆的餐食水平，起码安德这两天都没有回庄园吃饭。 也因此，企鹅人很快就得到了这片区域的其他人的认可。哪怕是安德都不得不承认企鹅人的情商确实很高。 “哇哦，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阿卡姆了，强化治疗区的居住环境确实不错，比黑门监狱舒服多了。”在闲聊时，企鹅人突然感叹道。 “黑门监狱的待遇比这里还差？”本来在半透明的意识屏幕上书解闷的安德听到企鹅人的这句话，好奇的询问道。 “很烂，黑门监狱基本上都是多人牢房，我花了不少钱打点才搞到了一间专属单人房，但那里比阿卡姆更加的阴暗潮湿，甚至还有不少老鼠和蟑螂。”企鹅人用嫌恶的语气说道。 “太可怕了，如果让我与老鼠和蟑螂做邻居，我一定会疯掉的……”安德摸了摸自己胳膊，打了个冷颤感叹道。 “哪怕没有老鼠和蟑螂，你也已经疯掉了。”双面人嗤笑道。 企鹅人突然说道：“我听说你是蝴蝶标本案的凶手……还有着将尸体摆弄成蝴蝶形态的怪癖，你很喜欢蝴蝶吗？” 安德沉默片刻，他说道：“等什么时候我的另一个人格出现，你再询问他吧，我想我对蝴蝶标本案的了解还不如你们多。” “哥谭的富佬圈中，有人猜测你们家在信奉着什么邪教。”企鹅人继续说道，“他们都说你的母亲，那位莫纳克夫人生前就有些神神叨叨的，喜欢收藏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安德眉宇紧皱，他反驳道：“她一直醉心于考古方面的研究，那些湎于酒色以至于脑壳空空如也的白痴自然无法理解一位考古学家在学术方面的追求！” “是的，你说的没错。”安德·莫纳克对母亲的维护戳中了企鹅人内心最柔软的那部分，他颇为赞同的附和道。 企鹅人继续说道：“你应该把那些侮辱你母亲的蠢货全都杀掉，就像我一样。” 安德并没有附和他，他固然厌恶着造谣自己父母、在背后嚼舌的人，但他从未想过要因此夺走他们的性命，企鹅人的暴戾之言让他颇为不适。
第28章 今天阿卡姆的气氛很奇怪，负责给他们送餐的警卫人员肉眼可见的浮躁了不少。 “外面发生了什么？”安德好奇的向室友们打听道。 回答他的是企鹅人，哪怕他现在被关在阿卡姆中，外面的风吹草动也依然逃不过他的情报网，他说道：“是小丑，他回到美国了。” “他又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杀手鳄问道。 企鹅人用极其浮夸的语气说道：“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当上了U.N的大使，现在他有外交豁免权了。” 安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这是真的吗？为什么……我是说，小丑可是个疯子，为什么他能成为那什么大使！？”安德震惊到有些语无伦次，事实上他的大脑现在确实一片混乱。 “这个世界最终还是疯子当道。”双面人感叹道，“小丑给我们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要不然下次我也搞一个大使当当？” 贝恩笑了起来，虽然过于虚弱的身体让他的笑声有些断断续续的，但也不难听出他此时心情有多么的愉悦，贝恩说道：“真想看看蝙蝠侠得知这个消息时的表情啊。” 蝙蝠侠能有什么表情？ 阴冷的蝙蝠洞内，布鲁斯·韦恩的低气压几乎要冲破天际了，在蝙蝠电脑的屏幕上，小丑身着极具特色的白色长袍，站在镜头前笑容张扬而又肆意，不仅是哥谭本地的报纸，全美乃至全世界的关注焦点都聚焦在了小丑的身上。 “疯子！”杰森愤怒的说道，身上缠满绷带的他连原地踱步都有些困难，只能将愤怒发泄在怀中的蝙蝠抱枕上。 蝙蝠侠在CIA的老朋友拉尔夫·邦迪在这个消息稍稍传出了点风声后就在第一时间联络了他，电话中，拉尔夫·邦迪态度和语气堪称恳切的对着蝙蝠侠说道：“我知道你现在非常的愤怒，但我要你冷静蝙蝠侠，现在小丑有外交豁免权，我们的政府也不想再惹上其他的麻烦，在接下来的U.N大会上，你被禁止靠近U.N总部。” “小丑是个疯子！” “那他也是个有外交豁免权的大使！” 拉尔夫·邦迪与蝙蝠侠难得不欢而散，但拉尔夫毕竟只是政府的传话人，蝙蝠侠依旧被禁止靠近U.N总部。 “虽然蝙蝠侠不能靠近U.N在纽约的总部，但布鲁斯·韦恩可以。”布鲁斯说道，“阿福，帮我搞到一个观众席的位置！” “好的，老爷。”阿福应道。 “我也要去！”杰森连忙说道。 “杰森少爷，虽然我不想说的那么刻薄，但低头看看您自己，您现在连从医疗床上下来都十分的困难。”阿福看着杰森身上的绷带，略感无奈的说道。 “……好吧。”杰森尝试活动一下自己的四肢，行动确实不太方便，他颇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阿福与杰森的对话让布鲁斯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他在地上一蹬，坐着滚轮蝙蝠椅来到了蝙蝠电脑前，他调出了前段时间夜翼代替他夜巡的那几天的监控录像，很快便看到了双面人、疯帽匠和安德·莫纳克出逃那天的夜巡记录。 布鲁斯眉宇紧皱，身体微微前倾，看着安德与那位名叫莫斯·汉德，自称自己是拉莱耶王国的警长的男人交谈的视频记录。 他双手手指交叉，胳膊肘撑在冰冷的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视频中的安德与汉德警长交谈的画面。 他听不懂那所谓的梵诃赛语，他目前收集的语言素材还太少，不足以让他分辨出这种语言的规律，但他能看懂人的表情，能分辨一个人是否在说谎、是否在伪装。 安德与汉德警长事先绝对认识，且安德·莫纳克在担任汉德警长与迪克的中间翻译人时也绝对有所保留……蝙蝠侠薄唇抿起，眼中多了几分冷凝。 看来在解决完小丑后，他有必要将跟安德·莫纳克学习这门语言的计划提上日程了。 纽约U.N总部，无数媒体聚集于此，全世界都在关注这次的大会，全世界都在看一个臭名昭著的疯子杀人狂站在了这场意义非凡的发言台上，作为一个国家的代表发言。 布鲁斯·韦恩坐在观众席上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他看着身穿长袍的小丑在‘众星捧月’下一步一步走过他，站在了发言台上。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这个疯子身上，他惨白的肤色，诡异的嘴角以及那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在场众人，将他们当做笑话来看待的眼睛，这些都让布鲁斯·韦恩紧攥起了双手。 他注意到斜前方有记者倒吸了口凉气，身体也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大家都在恐惧着小丑的存在，但因为他此时披上了政客的外衣，大多数人反而相信小丑会因此受到规则和法律的约束。 那群傲慢的政客直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他们放进来了一头怎样的疯子。 小丑激昂的演讲处处都充满着讥讽与无序，布鲁斯·韦恩甚至注意到很多国家的发言人都露出了尴尬且不虞的神情，他周围的记者中也有不少人奋笔疾书，用词言语之激烈夸张反倒不像是时政板块的记者，更像是娱乐版块的。 一位坐在布鲁斯斜后方的身材高大健壮的青年小记者突然站起身，一脸歉意都对身边的同事说了什么，然后快步朝外走去。 这位小记者离开后没多久，小丑的演讲也告一段落，可他并没有直接走下发言台，而是在众多人的注视下解开自己的长袍，露出了长袍之中的捆绑在一身紫色西装下的两个笑气罐。 布鲁斯·韦恩震惊的站起身，在混乱的人群与他们惊恐的叫喊声中，他本想启动便携式的蝙蝠侠制服。 在他即将按下蝙蝠侠制服之时，笑气开始在整个会议大厅中弥漫，然而还没等笑气被其他人吸入，一道身影推开会议大厅沉重的大门，用力一吸，将那诡异的绿色雾气尽数吸入了自己的体内。 “超人！！”有人激动的喊着将他们从笑气的威胁下拯救出来的超级英雄。 因为超人的身体无法完全的吸收代谢掉小丑的笑气，所以他在确定现场没有笑气后，飞着离开了现场，似乎准备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将自己胸腔内的笑气处理掉。 “该死的超人！”小丑气急败坏的喊道，但他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明显，因为下一秒他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引爆器，他笑容猖狂的说道，“幸好我用铅壳将这个宝贝藏了起来。” 爆炸声瞬间响起，偌大的会议室瞬间被引爆，混乱再次降临整个会议室，在爆炸引起的熊熊大火中，有受伤者痛苦的哀嚎声，也有幸运的逃过爆炸的伤害，但因恐惧而难以控制的发出尖叫声的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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