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显而易见:没有。 千石选择继续再接再厉试探道:“那要是完成不了…” 幸村淡淡抬眸,疏离而客套说:“我会陪着诸位一起。” 南见身旁的搭档立刻眉目舒开了展,仿佛深受了极大地鼓舞那样,差点翻个白眼,“他的意思是在说一点商量空间都没有吧?” “别站那了,快来搭把手。”,千石已经开始压腿热身了,“我可不能在长得漂亮的人面前丢脸呦。” 南:“……”,这家伙简直无可救药了。 “所以姗姗来迟的原因是什么?”,仁王细致地观察某个方向后,浓眉轻挑,实在没能从那位冷淡的表情判断出线索,只看出了心情不佳。 “小仁王这么好奇的话,自己去问小部长吧。”,毛利压下他的腰,一副狡黠,又爱答不答的样子。 …啧,果然和小殿下一样严苛,忍足又忍不住好奇地看了眼迹部的名单,顿时不免替他惋惜说:“我猜幸村部长可能不太了解Atobe 刚才的善举?” 话落,指导位上的目光闻声而来,关西狼立刻明哲保身地,打算从最远离「神の子」的项目开始。 至于king,他只觉得他死对头的心情眼下非常差劲,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对训练单倒是没什么意见。 事实上,幸村根本无力听清忍足在和迹部在交谈些什么,在被强制唤醒来以后,他的意识就像泡发在水里的海绵,沉重迟缓,情绪又像半截身体离了水面的鱼,昏沉麻痹…… 十分钟的热身过后,按严苛标准计时的对抗赛正在进行,幸村抽开离开了会儿。 冰冷的水淋过白皙优雅的手腕之后,稍微一泼,水珠沿着修长侧颈的轮廓蜿蜒而下,顿时湿透了浅色的衬衫。 幸村微闭双眼,脊背微弯,面色苍白清淡,无声无息好一会儿,方能将这一阵黑一阵白的意识牢牢地拽回些许主动权! 手腕的潺潺流水骤然关停,同时干净布料的触感铺开在他手臂,他猛地睁开眼,入眼是一条白色干净毛巾和熟悉鞋面:“Atobe?” 迹部低眼看去,目光似具有穿透力,随后,视线无声挪开说:“自己擦,别指望本大爷帮忙。” “你怎么来了?”,幸村垂着眼帘,神色倒是轻描淡写,“训练量全部完成了?” 迹部姿态散漫地插着兜,闻声悠悠开了腔:“本大爷来完成二号布置的任务,比如好好关心你的身体状况,但你似乎在试图给本大爷增添负担?” 幸村听后,清淡的神色似乎恢复了些许温度:“有劳了。” 迹部环臂侧立在洗涑台,目光睨向他擦干水渍的手,那手瘦削修长,却冰冷毫无血色:“手,介意本大爷用一下吗?” “嗯?”,幸村思绪慢了半拍。 迹部很认真说:“本大爷现在需要亡羊补牢。” 时间静止了几秒钟,就在king衡量着是靠武力还是智慧更方便达到目的时,对面人似乎自己想开了。 ——那是一双极致美感的手,但温度同时极致冰冷。 下一秒,覆上来的手像温和的藤蔓,幸村眸底冷然眯起:“Atobe?” “本大爷正在接收你要还的巨大人情。”,察觉到手心的力道脱离,king颇为真诚地提示,“别动,本大爷建议你忍忍就过去了。”“放手的话本大爷会自动归零重来,下次你还得再还一份!” Atobe会主动讨好谁吗? 不,应该说,Atobe是不可能讨好谁的,很多时候,他是觉得需要并认为合适才会行动,并且用意非常坦诚。 炙热的温度在手心传递,灼起的温度非常热烈,这种坦诚和平静让幸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推开对方,却在他凝眉扫过对方的神色后,选择了最温和的一种,仅抽出一只用来挑起对方下巴,柔声却严厉地警告他说:“Atobe,放、手!” 下一秒,对方竟主动把下巴往对方手里凑,视线自下而上抬起:“二号让本大爷顺从你的意志,这样你病才能好得更快。” 幸村被盯得眼底的情绪慢慢浓厚。 king松开手后,主动退一步,海蓝色的眸透出了高贵血脉骨子里难得的妥协:“因此本大爷没有阻止你用冷水自残,但这样似乎与结论背道而驰?” 他的声音真诚,平和,且困惑:“除了亡羊补牢,你能教教本大爷该怎么做吗?”,并带着绝对的,直白的认真姿态。 幸村的意识原本就在黑白间一帧帧切换,模糊而沉重,现在被对方的满腔热枕冲击地更加支离破碎。 他一手撑在冰冷的青石板洗水台面,另一只手无可依托搭在迹部手臂上,微闭着眼。 静默了片刻,就在迹部在认真验证二号传授的‘乖巧和真诚是医治手办不听话最大热武器’这话的可信度,他听对方松开手说:“你安静一会儿就行。” “啊嗯?” “时间到了,你该回去继续训练。” 迹部低头瞧着对方极致苍白但精致的侧脸,百年难得一见地衍生出了一点点…心虚:“你是被本大爷感动到了吗?” 无声静谧。 “啊嗯?” 幸村被迫砸出一点气音:“你别吵。” “……”,死对头照样蛮横不讲理,独裁且自我。 但罢了,本大爷劝自己忍忍就过去了,暂不跟病患计较。 在距离靠近贩卖机无声的角落里,仁王微抿着唇,手握着一瓶常温的饮品,眉毛紧紧拧成‘川’。 久久,硬是砸出一点带着理智的嗤笑。 夕阳无限罩下,D球场还剩一片惨不忍睹的狼狈。 “我以为你追过去,是去劝劝幸村部长循循渐进的……”,冷汗沿着下巴滴落草地,忍足背部肌肉线条紧绷,撑着身板的手几乎力竭道——哪里知道是变本加厉了。 …不行了,到极限了呢。 下一秒,静寂不动的外套垂下,胸膛卧地的忍足眼角惊起一片惊涛骇浪。 幸村拿着秒表,冷冷地扫过他说:“三分钟二十秒,耐力不及格,加跑100圈。” 忍足:“……”
第58章 醋意翻波 小野田大口大口喘着气,冷汗从后脖无声沿着胸膛一路滴进草屑,吞咽之间,喉咙竟只剩下干烧的铁锈味:怪物,这里竟有这么多怪物! 来球斜着平和地进入他的眼余角。 来了! 他目光蓦然一丝狠厉,像猎豹扑食呼吸之间,身体本能地奔跑扬拍。 但黄线戏剧性地在拍面而过,瞳孔缩缩,挑向高空,反而让他过长的下肢失控,“砰”一声——空摔! 六次! 竟然第六次了! 熊熊怒火 ——“你竟敢耍老子?”,小野田抬头怒吼,但入目是他的对手,仁王漆黑的眼眸淡漠安然,仔细分辨盛满不屑和轻视,仿佛在看跳梁小丑,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仁王耷着的眼皮冷漠抬起,清晰吐了两字:“废物。” 燃烧的怒火直接烧过他的整个胸膛,几乎立刻,小野田脸色阴沉可怖:“你这个家伙——” …啧,人精的毛利马上知道小后辈在替谁出头,这是撞铁板上了。 “到这里就足够了!”,浅色的衬衫入境,整个球场一片狼狈,也只有一人身姿挺拔淡雅,暂时是整个球场最舒服的颜色,“灵敏度和反应力都太差,每日增加200组十字交和跳。” 小野田不甘心的五指纂紧,但不知什么原因,冷哼一声便起身离去了。 幸村转向仁王,眉宇微蹙,言辞温缓但同样不容置喙:“还是一样的问题,耐力不够,跑圈数据自己往上调20%。” 仁王低垂着头站着,闻言和他对视一眼,锋利和散漫间竟中和了一丝顺从:“知道了,部长。” 幸村收集完数据,在纸面上稍加记录,便垂首朝着下一组迹部和忍足的方向去。 白毛狐狸轻呼了一口气,走到一旁拿起防护栏底下的水瓶,胸中那股郁气才一点点散开。 他迎风而立,身姿修长,一边慢悠悠喝些水,目光落在某个身影身上后,一边端详似的一动不动。 迹部不知何时也下了场,脸上不华丽的痕迹暗示着他刚也被某冷苛严厉的教练痛批过,但一看到仁王,反而嘴角扬起弧度,腔调散漫道:“本大爷要是没猜过的话,今天早上假扮Yukimura那个人是你?” “幻影”是仁王的底牌和骄傲,一般人被击中绝招痛点会直接恼凶成怒,但他只是轻挑下眉,饶有兴味说:“据说Atobe的眼力在国中届还很少人能与之匹敌,看样子不是空穴来风。”,细微下狭长的眼眸染上薄薄的情绪,稍后露出一个隐含深意的微笑,“不过立海大附属球场上的弱点,Yukimura是不会向外人透露的,所以能问问我的破绽在哪里吗?” 仁王的“幻影”确实无可挑剔,每一个小动作和每一声语调都是下足了功夫在深思熟虑专研,就连一向苛刻的迹部,都不得不承认——‘Yukimura手底下果然都是怪物’,更何况“欺诈师”还能复刻球场能力,因此只要不是熟悉「神の子」的人,不,哪怕是熟悉的人也未必能够堪破。 但偏偏是拥有绝佳洞察力的迹部,因为二号甜心,他可是把死对头来回回复盘了千百次,更不用提在之后还和对方关系更加亲昵了。 …所以满眼尽是破绽——倘若敢众目睽睽下夸「神の子」漂亮,Yukimura肯定不止给个冷面这么简单;面对不入流的言语挑衅,Yukimura的应对一定在温和之间渗透入更加狂风暴雨的毁灭,再比如,他看本大爷的目光肯定不会那么傲慢冷冽…诸如此类,最关键是第一眼知道觉得扑面而来的气息绝对不是他,但缘何不是,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他凝眉扫了对方一眼,神色很是意味深长:“破绽太多,第一,今早你穿的是立海大附属网球部的队服,但作为青选的教练,Yukimura他手底下不尽然会是立海大的选手,依他的细心程度,不可能穿身份标识感这么强的外套,唯一能解释通的是,你没有他的私服。” 仁王直勾勾盯着他,忽然笑了。 “第二,本大爷的二号前天晚上在他手腕内侧画了朵四叶草,原来是希望他能永远健康,”,说到这里,迹部姿态散漫地睨向他的手腕,“那种颜料三天内是洗不掉,更何况Yukimura一定会细心保留下来,直到他恢复健康为止。” “至于第三嘛,Yukimura的妹妹最近送给他一块新表,本大爷猜不把那块表带到一切时间静止为止是不会取下来的,而你似乎也没有,放眼过去,全是破绽…” 心念电转间,‘外人’二字不知又挑动了迹部哪根神经,他笑意越深,信步闲庭地走到仁王面前,嗓音低沉,像是将话勾在舌尖上仔细品味说,“最重要的是第四,Yukimura他身上有本大爷的味道,而你似乎——也没有!” 花香味,糖糖出现后幸村时常缭绕周身的玫瑰花香,仁王脸上所有表情骤然消失,甚至冷下来道:“Atobe!”,语气间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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