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么低吗?” 这边见美貌庶民打算换衣服出门,糖糖觑了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伸出一脚,试探道:“这么华丽体贴的一个king,你有打算带它一块出去吗?” 小king仍然念念不忘它的使命,毕竟它是有责任感的king呢。 “下次再……”,幸村话没完。 话音未落,那小甜心超级主动地窝进美貌庶民衣服口袋里,毫无忌惮地抬起下巴道:“——那如果本王像这样强硬地说不呢,啊嗯?你能拿本王怎么样?” 幸村的态度是更加强硬将它提出口袋,并以此告诉它敌我悬殊的道理,而他的理由是:“这次也不行,带你太惹眼了。” “次次都不行,你以为你能得逞吗?”,糖糖立刻显露出它刻薄的嘴脸来,展开攻势给他看自己的底线,“你每次和那个大kingMua~Mua~的时候他就神魂颠倒到什么都让步了,但本王是有底线的king呢,就算你这次说什么都是空气……” 幸村置若罔闻,甚至展现了他惊人的涵养:“是么,那你真是有实力。” 要是糖糖是个真人版本现在已经开始张牙舞爪了,它说来说去,就是想说:“你已经霸占那个大king,再多霸占一个本王在道德底线上很令你为难吗?” “是。” “是因为爱一个king偷偷藏不住,但爱两个必须藏起来一个吗?” 白色衬衫勾勒出幸村部长修长身形,这让他挽起宽松袖口的动作都十分优雅,他甚至赞美道:“看,你年纪轻轻已经懂得了许多道理。” “!!!”,糖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非常复杂、遗憾、甚至失望的眼神看着他:“你被那个大king的Mua~后深深污染了是吗,你以前只是邪恶和纯情而已,但绝不这样肤浅和堕落的……” 它直面他冷淡疏离且高高在上的眼睛:“——你变坏了!” 幸村在它说出更可怕词汇前就出门了,“——待着,好好等我回来。” 糖糖和Atobe不愧是一道,一起拥有一种让幸村惊叹的奇妙能力:那就是随时能把凝固到令空气都无措的紧张氛围一扭直下三千里,最终话题如脱缰的野马,会微妙地跑到哪里去都是未知数。 这样好吗? 幸村甚至有些无奈。 但,也足够好了。 偶尔有些别的什么东西能够暂时压制一下他那些被凝固起来的情绪,那些令他感到棘手的问题,也很好的。 街头网球原本人影稀疏,但由于一场意料之外的比赛,竟然也凝聚了些观众和人气。 “——所以说,立海大附属网球部的人为什么会掺和进这场比赛?”,菊丸看着打得非常火热,甚至失控的后辈,“搞什么嘛,原本只是那个嚣张的家伙挑衅我们青学,说什么‘观摩了下,无趣得很,离全国冠军还差得远’之类的吧?” “简直可恶的家伙!”,一旁桃城被气得直跳脚,“那么嚣张的小子,我就应该给他点苦头吃让他知道青学的厉害,那个立海大附属的竟然敢插队……” 大石碎碎念着让他住脚:“好了,别再踩了,大概是因为牵扯到立海大部长吧……” 事情经过也不复杂,所有的画面往前拉——手冢副部长在街头网球场被人挑衅了,前者大概只是单纯路过,他再不小心遇到了点麻烦。 不得不说,是麻烦呢。 遇到了一个桀骜难驯的小孩,搞不好是专门在这里等着他的。 “我观摩了你和猴子王比赛,但和传闻中的青学看起来——”,倚靠着路灯杆,沉默的少年自白色“R”帽檐缓缓抬起一双碧绿色的眼睛,语气竟是如此坦然直白道,“现实差得很远。” 手冢和那双十分精神的眼睛对视过后,一下子认出了对方。 但也仅限这样而已,即使对方姿态居高临下,满是轻蔑的语调,冰山牌的副部长一点也不接招的,堂而皇之地拒绝和对方比赛,甚至被打上‘逃兵’的标签也面色不改。 恰好同一时间桃城等人在这片球场隔壁打球,一同被熟悉的声音吸引过来。 这让一旁听了一耳朵的桃城直接气炸了,后者就没有这么温和的脾气了,抢先地接过这场挑衅赛,扬言非给他一个教训看看。 手冢尚且没有发声,紧接着,立海大附属的人不知道怎么了,也加入进来了? “——青学当然也就这样了!”,一道更轻蔑的声线从楼梯台阶自上而下砸下来,来人一手扛着拍,另一手一上一下颠着一个网球,声音清晰带着讥诮,“毕竟冠军这种东西就应该是我们立海大附属的东西!” 玄青色的腕带比起那张脸更加快速地调动越前的记忆,他的目光落在那负重上,一动不动。 切原瞳底深如寒潭:“怎么?不服气么?” 越前突然来了一句:“我认得你。” 切原一脸莫名其妙。 越前站直身体,轻轻调整了帽檐的位置:“准确来说,是当时带领你们的那个人。”,透过这套负重他像看到了那个静谧的身影,“他当时不出场,但听说他还不错。” 手冢一瞬间听明白了他的具体指示。 留切原还云里雾里的:“你这家伙看起来是有几分眼熟。”,但小海带的记忆被开学后的考试完全挤爆了,根本记不得一个月前在青少年选拔赛遇到这个人过,不过能对外带领他的人,只能是幸村部长了。 难道是哪次对外比赛遇上的不入流选手,部长又被惦记上了? 还没等小海带扒开被埋起来的层层记忆找到对面那个莫名其妙的人,他听到对方那双眼睛透出兴致勃勃和锋芒初露的意味: “他在哪里,现在能和我来一场吗?” 切原冷嗤一声评价:“——痴心妄想!” 越前不管不顾他的讥讽,打破砂锅问到底道:“那个人没有出现在全国大赛上,他去哪里了?” 切原眸底微眯起来,‘去哪里’这三个字好像不小心挑到他某根敏感的神经。 幸村从道路两旁的人流穿过,他拨了一道通讯回去立海大附属网球部,直接拔到了柳这里来:“是我,Yukimura。” 记忆中和暖的声线传来,但接到通讯的柳眉头甚至紧张到一皱:“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没事。”,幸村直入主题道,“Akaya人呢?” 军师松了口气,没有丝毫犹豫地抛出了真相,连语气都没变:“一个小时三十二分钟前刚联系过他了,好在通讯工具他带在身上了,他坐车去东京说是去看望你,Sanada已经发过脾气了……” “……”,幸村眉宇微蹙。 柳继续说:“网球部的采访刚结束,我准备去接他回来……”,他的话忽然急速刹了车,再联想到后辈的日常性情,“怎么,他没有到你那边去?” 但如果没有的话……幸村又是知道切原今天不在的?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直冲军师的头顶。 果不其然。幸村少顷道:“他碰上了青学,遇到了点麻烦,我会把他带回来。” ‘青学’和切原这两个联系被幸村刻意强调出来,心思缜密的柳下意识联想到好几种可能,每种可能都让他眼皮一跳:“——我知道了,我现在去东京,你路上小心些。” 顾虑到幸村此刻的身体状态,他极其不情愿地强调某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如果需要帮忙,我记得冰帝在青学附近。”,言下之意,希望别逞强。 不情愿的情绪来自让迹部伸援手,别逞强是指Yukimura千万和人比赛对上,虽然后者这种可能性微乎极微。 街头道路,余角闪过一丝熟悉的身影,迹部锐利的眼力及时捕抓到位,脚步一停。 “嗯?”,忍足步伐随迹部停下来,“怎么了,Atobe ?” 仅是一个片段的背影,便令迹部呼吸一滞,仿佛整个世界的喧嚣瞬间静谧。 但半秒后世界又恢复了喧闹,迹部困惑到一字字道:“本大爷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 准确来说,是不合适出现在这里的人。 用这种语气?忍足试图推测到:“是看到很碍眼的家伙?”,那king眼中的人选真是数不胜数呢。 “不。”,king漫不经心的强调,“正好反过来了。” 反过来的人选也很多,但能让迹部用这种‘甜腻腻’的语气反过来,忍足立刻联想到某部长。 值得一提的是,今日冰帝对上四天宝寺,冰帝惜败。赛后,关西狼体贴地为面沉如水的king出谋划策说:“去找幸村部长如何?上一次和Tezuka一战后,经过他的开解,你的心情不是很快就好起来?身为领头人偶尔也需要找到排解负面情绪的渠道吧……” “拿本大爷这张不华丽的冷脸对着他?”,迹部一声不吭后,薄唇微微一压,“略微残忍了,本大爷舍不得。” 然后陪着king散步疏散心情的人就变成不吱声的桦地和一脸微妙的忍足。 被残忍对待的忍足:“……” 关西狼抬了抬镜框,他顺着目光,但始终没看到幸村部长,为此他有理有据怀疑:“我的king,你在通过某种方式炫耀你的新恋情吗?” “这是新的把戏吧?要是不伤心伤怀了,我们原路返回冰帝了,总结会议还……” 迹部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和本大爷去看看。”“另外,别擅自将那些不华丽的词汇叠加在本大爷身上。”, 对此,忍足单手插兜,他是这么怀疑的:“我认为那个角落应该没有你伟大的恋情?” 再说了,幸村部长现在这个点不应该好好地待在…… 迹部对此的回应是十分遗憾地挑起眉头:“你没有这么伟大的事物,本大爷是很难和你讲明白的。” 忍足长叹了今天第二口气:如果他有幸能和幸村部长分享他的喜怒哀乐,都不敢相信对方该多么替自己打抱不平。” 是了,实在无法想象「神の子」和king之间的相处模式。 迹部在这个时机已经拔通对方的通讯号码,对方还很快接通了:“是本大爷。”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迹部深蓝色而凝固的瞳孔久久才动了一下。 忍足疑惑地看过去。 从那个不赞同的表情看,king在想着打断对方的表述——要是别人他已经这么干脆做了,但现在不知道为何生生插不进去话。 嗯?真难相信,强硬的king为了他的伟大恋情竟然委曲求全了,忍足唏嘘地想摇了摇头… 但就在这一刻,风从耳边呼啸而过,king突兀地插入一句话:“——是了,本大爷依旧如蜜糖一样深深爱着你。” 通讯工具那边的声音被这道叹谓生猛地切断。 king依靠不入流手段终于拿回来了主动权,他眉心微微压实道:“本大爷从糖糖那块重新讲起,你不让它跟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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