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条件是在它的空间范围四米以内,并让封印对象的脑内停留一分钟。” “但是这个东西对于我们来说似乎没有用。” 织田作之助说完,从太宰治的手中拿过这个被称为猫箱的狱门疆。他打开抽屉,准备将它和上次的奖励——‘书’的一页放在一起。 太宰治没有阻拦织田作之助从他手中拿走的动作,“目前来看貌似是这样的,但是说不定到了下个世界就有用了……” 他们之前去的世界力量体系都和他们不一样,谁知道下一次又会遇到什么。 紧接着太宰治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空白的纸上,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瞳孔一缩,“等一下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停下了动作,转而疑惑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想起来了一件事,之前他也曾注意到织田作之助对待这张空白的纸态度不一样,对方当时说…… 【“是我……写完第一本小说的奖励。”】 只不过当时的他不知道织田作之助会到异世界,所以没有深刻理解对方的意思。 现在想来,对方当时的意思是在说,这张空白的纸和狱门疆一样,都是完成任务的奖励。 太宰治开始询问,“这张纸是织田作第一次完成任务的奖励?它有什么样的作用?” 按照系统给的奖励狱门疆和天逆鉾来看,他不觉得这个系统会给出什么十分吝啬的奖励,也就是说这张纸大概只是外表平平无奇。 “是‘书’的一页,只要在上面写的内容符合逻辑链,那么内容就会变成现实。” 织田作之助的回答令太宰治愣神,他没有想到这张纸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说是一个万能的许愿机都不为过,然后就是这样的东西,织田作之助却随手摆放在了抽屉中…… 太宰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最后他叹息了一口气,对着织田作之助开口,“将这种这样摆着也太危险了吧,也不知道该说你是粗心大意,还是该说你伪装得好……” 毕竟谁能想到这种重要的东西会被对方这样随意摆放呢。 紧接着太宰治对着织田作之助伸出手,“总之我先帮你保管好了,要是被人偷走利用了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他担心那天有人知道了这个东西,会在上面写下世界毁灭这种离谱的事情,特别是对方头脑不差写的内容逻辑链能成立。 要知道他的梦想是自杀,而不是和全世界的人一起殉情。 织田作之助对于太宰治没有任何警惕心理,也明白对方是真心说出这些话的,于是直接将那张空白的纸放到了太宰治的手中。 几乎是下一秒,织田作之助感觉面前的太宰治出现了愣神,他再仔细看过去却发现对方已经低头沉思。等对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明显察觉面前的太宰治整个人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第124章 太宰治从未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仅仅只是触碰了一张空白的纸,他就感受到有什么地方产生了变化。 周围的一切开始变慢,而他的脑海中开始多出了很多他之前没有的记忆,那些记忆杂乱且繁多。过多的信息量让他的大脑在那一刻开始过载,他下意识的低头想要减轻来自大脑的负担,但是事实证明这只是他的无用功。 那些记忆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消失,于是太宰治开始转变想法,他尝试去接受这股记忆,然后最先触碰到的记忆就是属于加入了武装侦探社的他。 在那个世界的他同样认识了织田作之助,但是完全不一样……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经历却完全不一样。 在十三岁之前他们的经历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离开了青森后在横滨流浪,只不过对方在横滨入水自|杀的时候遇到的不是织田作之助而是横滨地下的黑医生,名字叫做森鸥外。 对方虽然只是个医生,但是却混上了现在港口Mafia首领的私人医生,并最终在他的见证下成为了下一任港口Mafia的继承人,于是他也顺理成章地加入了港口Mafia。 在那之后,十五岁的他遇到了‘羊之王’,随后才遇到了当着‘邮差’的织田作之助并邀请对方加入港口Mafia。十六岁在龙头战争期间认识了坂口安吾,三人成为挚友。十七岁的他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干部并捡了个直属部下芥川龙之介,紧接着…… 在十八岁的那一年,森鸥外的设计、坂口安吾是卧底,以及……织田作之助的死亡。 随后他看见那个‘他’叛逃了,遵守着织田作之助的遗言去了武装侦探社安分守己的生活。 太宰治在看到那一段记忆的时候一瞬间产生了微妙的认知差异,他差点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失去了友人的太宰治,那种过分难受的心情甚至逐渐涌上了他的心头,可是很快他意识到了自己并非这个太宰治。 因为他与对方完全不一样,他并没有遇到森鸥外,而是遇到了织田作之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经历完全不一样。 但与此同时,太宰治的内心也产生了疑惑。他的一切为什么和对方完全不一样? ……是织田作之助不一样。 太宰治很快意识到了答案是什么。 在另一个‘他’那里,十三岁的织田作之助在看到一本小说后选择放弃杀人而选择去成为一名小说家,然而并没有成功。而他这个世界的织田作之助则是继续做着暗杀者行业的同时成为了小说家,并且成功了。 其中最大的差距就是因为他这里的织田作之助拥有一个系统。 太宰治想明白之后轻松了很多,至少另一个他会发生的事情,在他这里并没有发生。可是很快,太宰治的轻松荡然无存,因为他又继续在那个武装侦探社的‘他’那里看见了十三岁的明显属于少年时期的织田作之助! 太宰治:“!!!” 很快他联想到了系统的事情,这应该就是织田作之助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于是他就这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他’就这样呆愣愣地看着少年时期的织田作之助,然后飞扑到对方身上! 飞扑到还属于少年的织田作之助身上!!! 还不止一次!对方扑了两次!甚至打算扑第三次! 幸好对方被中途赶过来的搭档拦住,不然都不敢想象那个‘他’会有多么丧心病狂! 紧接着他就看见另一个‘他’丧心病狂地给他换衣服!这件衣服还十分熟悉!就是当初他第一次来织田作家里洗澡后,对方给他拿的衣服! 他当时还在好奇为什么织田作之助这种年纪的衣服还保留着,现在看来完全是为了纪念! 在后面的事情与太宰治想得差不多,对方一直在纠结这个织田作之助是否是真的织田作之助,随后就是在坂口安吾的情报中确认。 在后面又发生了很多,因为想要得到‘书’而针对织田作之助的俄罗斯人,和坂口安吾重归于好,对森鸥外的报复…… 但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织田作之助写的小说。 太宰治看见了织田作之助误以为‘他’是一个同性恋,然后还以他为主角写了很多嗯……爱恨情仇的东西。 太宰治很难描绘看见这一段的心情,复杂又奇妙。 至于另一个‘他’……对方也看见了这本小说,当时该怎么说呢,不愧是接受了很多事情的‘他’,容忍度比他想象的还要高。面对织田作之助写的小说,对方甚至产生了类似于‘你高兴就好’的情绪。 太宰治也不是不能理解,在得到什么时候就容易失去什么,可是不经历失去又怎么会珍惜? 对方比起这种小事,更加在意的织田作之助的本人。 太宰治想到这里,双眼眨了眨。鸢眸空洞而深邃,似乎暗含了什么不一样的情绪。 但是这并不是对方弄丢织田作之助的原因,也不是他该原谅对方的理由。 他果然……很讨厌这个自己。 看似生活在光明里,可实际上却空无一物,在光明的背面是更加深邃的黑暗,只不过他太擅长隐瞒了,所以从未有人发现过。 曾经聚在一起的三个人,最后只剩下了两个。就算走到了光下也不会觉得有多开心…… 得到后失去,再次得到后又不得不接受对方注定的离开。 是美梦,也更是一种惩罚。 太宰治回想了那个织田作之助留下来的手稿,虽然感到了惋惜,但是考虑到那本手稿中的内容突然又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里面的内容确实过于暴露了,倒不如说织田作之助回到这个世界后进行的改编版本更容易令人接受。 如果织田作之助没有改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这第一本出道作。 太宰治获得的记忆很多,但是掐头去尾,能看的记忆除了这一个以外,就只剩下了另一个。 那是一个和他一样触碰了‘书’的世界。 但是其中的过程依然不一样,对方十六岁之前的经历与武装侦探社世界的他一样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在对方十六岁入水自|杀以外碰到了‘书’跟现在的他一样获得一切,知道了织田作之助未来的结局之后,对方选择将织田作之助推到武装侦探社,而对方则是选择了留在港口Mafia将森鸥外赶下台自己成为首领,扩张势力。 试图用这些来创造一个织田作之助能够好好活着写小说的世界。 太宰治正翻看着有关于对方的记忆,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那个身穿黑色西装三件套,脖子上带着象征港口Mafia首领红色围巾的‘他’拿着‘书’缓缓开口。 【“……看够了吗?”】 太宰治:“……” 首领办公室内灯光昏暗,通电的落地窗也从未打开,在一片黑暗中对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他记得他是喜欢自|杀,而不是喜欢自闭。 呵,不就是稍微看了一下记忆了,有必要像一条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吗? 不……或许还真的是一条被踩到尾巴的猫。 想到这里,太宰治抬起头对上了织田作之助担忧的目光。 “……没事吗,太宰?” 太宰治收敛了情绪,然后将手中的那张空白的纸收好,回答织田作之助,“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差点忘记的事情了。” 他没有和织田作之助讲在刚刚那短暂的时间内,在他的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他明白只要他说,对方就会相信,但是一想到织田作之助写得出道作是怎么来的,太宰治就从心底感受到了尴尬。 让他再缓一缓吧,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更何况在告诉这件事情之前,他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做。 “差点忘记的事情?” “是啊,我才想起来我居然从未向织田作要过亲签!” 太宰治说到这里,整个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堪称狂热的神情。把织田作之助看得一愣一愣地,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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