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石头不管怎么看都不像能够制作长生不老药的样子啊。 “当然,这是唯一的一个奇迹。”塞巴斯蒂安笑着说。 不知怎么的,他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让夏尔觉得很不舒服,秀气的眉也不自觉得微微皱起。 “有话直说。” “您或许还记得当年我教过您的物质守恒定律?”带着白色手套的大手轻轻覆上男孩拿着魔法石的手背,塞巴斯蒂安看着男孩的目光带着怜悯:“虽然从表面看,魔法和科学天差地别,但有些事情却是相同的。” “物质不会凭空产生......”夏尔的嘴唇开始轻轻颤抖,“只、只......” 夏尔一向聪明,当意识到恶魔话语中的含义时,他的脸瞬间失了血色,瞳孔猛地收紧,几乎下意识地想将手里的石头给扔出去。 但他手被轻轻拢住了,石头表面的棱角硌疼了他的掌心。 恶魔却依旧不肯放过他,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夏尔却只觉得浑身发寒。 “不如您来猜猜看,制作这么小的一块魔法石,需要耗费多少条人命?” 最坏的预感成真了。 夏尔的眼睛猛地闭起。
第48章 魔法石的... 这颗拥有能够让人长生不老的能力的梦幻一般的宝石是用无数人类的鲜血和苦难交换而来的。 附着在魔法石上的那浓重的恶念就连塞巴斯蒂安都忍不住另眼相看。 人类这种贪婪又懦弱的生物,在对自己同族举起屠刀时的狠辣无情每每总会出人意料。 生性恶劣的恶魔曾经喜欢在进食前玩弄自己的猎物,看着他们作茧自缚、挣扎求生。最后发现希望破碎时的表现,虽然各不相同,但依旧给恶魔提供了不少乐趣,偶尔还可能碰到特别的惊喜。 室内的空气陷入一片死寂。 “哦呀哦呀,”恶魔宽大的手上轻轻按住夏尔的肩膀,感受到掌心传来的轻微地颤抖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少爷这是害怕了吗?” “......放手。”略显干涩的声音响起。 “少爷?” “我让你放手!”夏尔用力挥开了塞巴斯蒂安的手。 他的脸色惨白,身体还在不自觉的发着抖,像是一只被雨水淋湿了的小狗。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却依旧燃着两簇火苗,就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屈服一样。 他倔强地抿着唇,后退了两步用力地将手中的魔法石扔到塞巴斯蒂安的怀里:“脏死了,这种东西......” “真是太脏了。” 夏尔闭上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缓缓补充道:“你把它收好,交易完成后直接送到马尔福那里,别让我再看到它。” 塞巴斯蒂安愣了一下,随即将魔法石放入自己的口袋里。“是,少爷。” “去放热水,我要洗澡。”不知是不是错觉,知道真相后的夏尔总觉得那颗魔法石上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那永远无法干涸的血液似乎已经顺着自己的指尖蔓延到了自己的身上。 泡进浴缸之前夏尔反复擦洗过自己的双手,如果不是塞巴斯蒂安强行制止,他几乎要蹭下一层皮来。 洗过澡的夏尔恢复了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模样,他裹着睡袍坐在椅子上,任由塞巴斯蒂安用一条宽大的浴巾为他擦拭头发。 就在塞巴斯蒂安以为他在生闷气不想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夏尔出声了。 “我记得,魔法石的制造者,尼可·勒梅和邓布利多是朋友吧?” “是的,据说两人的关系很好。” 长久的沉默后,夏尔又问道:“那么你说,邓布利多知道魔法石是怎么制作的吗?” 还没等塞巴斯蒂安回答,他又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可是打败过两任黑魔王,学识渊博的白巫师啊!” 夏尔冷静下来后仔细地想了想,在魔法界想要迅速且不显眼地攥取大量人命几乎是不可能的,巫师的总数本就不多,尼可·勒梅一旦动手肯定会被发现。 那么,就只有在麻瓜界了,而最简单快捷的方法无异于战争。 最近的那场战争中官方数据显示的那巨大的伤亡数据,已经让人触目惊心了,然而,这还不是全部...... 如果,他是说如果,死在那场战争里面的一部分人的生命真的悄无声息的变成了一块石头...... 夏尔只觉得一股凉意沿着脊背窜了上来。 “邓布利多先生年轻的时候似乎跟德国那位黑魔王关系匪浅,后来不知怎么的,两个人突然就闹翻了。”塞巴斯蒂安往他的怒火上又浇了一层油。 是那个主动发起战争的德国啊...... 巧合实在太多了,夏尔气的开始浑身发抖。在夏尔看来能将魔法石这么珍贵的东西从尼可·勒梅手中借过来的邓布利多不管到底有没有参与魔法石的制作,他都不无辜。 平日里做足了悲天悯人的样子,到处彰显自己对麻瓜的友好态度,但实际上却根本没把他们这些“麻瓜”当成过自己的同类,明明是能够打败两个在巫师界搅风搅雨的黑魔王存在,却冷眼看着自己的好友用大量普通人的性命来做一块破石头! 当然,邓布利多或许劝解过,或许也不赞同尼可·勒梅的做法。但凡事论迹不论心,事实是,这块魔法石确实存在,且被邓布利多拿来当成教导救世主的一个道具。 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轻微的刺痛让夏尔缓过神来。 “他们闹翻了?”夏尔问道。 “是的,”塞巴斯蒂安点头,“据说当年两人进行了一场私密的决斗,决斗失败后,第一任黑魔王就自囚在纽蒙迦德,至今没有踏出一步。” “他的手下呢?” “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手下有一个名为巫粹党的组织,当年巫粹党的成员几乎掌控了德国魔法界的全部实权,但从盖勒特·格林德沃战败开始这个组织就彻底销声匿迹了。这是两人决斗前邓布利多先生提出的要求之一。” “真的都那么听话?”夏尔可不相信,看过高处风景的人会甘愿平庸下去,哪怕他们愿意永远听从他们的“王”的命令,他们背后的家族会同意吗? “确实有过几场小范围的骚乱。”塞巴斯蒂安将手中的浴巾叠好,“德国魔法界近几年也不怎么太平。” “我想去见见他。”夏尔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这么说道:“我想见见那个盖勒特·格林德沃。” 日耳曼人确实重诺,但因为一场私密的决斗就毅然决然地自囚这么多年,未免也有点太过了...... 夏尔觉得这里头或许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事情,他想亲自去见见那个男人,说不准能从他的口中打探到一些邓布利多不为人知的消息呢? 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迁怒,但夏尔这会儿对邓布利多的感观相当差劲,他就是想要找他的麻烦! “好的少爷,我记下了。”塞巴斯蒂安拿了一把梳子轻柔地给他梳顺头发。“现在时间不早了,您该上床睡觉了。” 夏尔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地说道:“德拉科现在应该还在休息室里不敢回来,你去把他叫回来吧,嗯 ,小心点,别再吓唬他了。” “放心吧,少爷。”
第49章 哈利的来意 圣诞节过后,天气很快就暖和了起来,积雪融化,万物复苏,霍格沃茨里的小动物们也迎来了让很多人闻之色变的考试周。 接到这个通知的时候,四个学院中要属格兰芬多的哀嚎声最为惨烈。与自小接受精英教育的斯莱特林、天性机敏好学的拉文克劳以及踏实认真的赫奇帕奇不同,格兰芬多大多生性热情无畏且充满冒险精神。 这也就意味着,平日里很多精力旺盛的小狮子根本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坐下来学习。在没有人管束的情况下,想要指望他们自觉学习? 别开玩笑了。 那些写在书本上的枯燥无味的知识哪里比得上夜游、魁地奇来的有趣呢? 不过身为学生他们对自己的成绩总归还是在意的,又或许是因为考试成绩会被寄到家长面前,所以每到考试周的时候图书馆里总是挤满了临时抱佛脚的小狮子,就连最喜欢恶作剧的韦斯莱双胞胎都安分了下来。 “总算考完了,最近还真是安静啊。”考完了最后一场后,德拉科发出感叹。 借了夏尔的光,每天晚上回寝室蹭塞巴斯蒂安私教课的德拉科对自己这次考试的成绩很有信心,脸上的神情格外放松。 “是啊,终于考完了。”夏尔也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塞巴斯蒂安重新捡起了家庭教师的马甲,时不时以各种刁钻的角度给他挑刺,还美其名曰“让少爷更加深刻的理解学到的知识”。 他倒要看看,这次那个恶劣的家伙还能找出什么借口来折腾他! “之前听说霍格沃茨的期末考试很可怕,但我想说,其实我还挺享受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夏尔和德拉科回头看去,正对上从走廊上出来的格兰芬多三人组。 “韦斯莱,如果这次考试不及格的话,你的父母会不会让你退学啊。”德拉科对着罗恩·韦斯莱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听说你还有个妹妹,你父亲已经被魔法部辞退了,你们家还能供得起那么多人上学吗?” 罗恩·韦斯莱狠狠地剜了夏尔和德拉科一眼,不过在赔偿了夏尔一大笔金加隆后到底还是学乖了,没敢开口大放厥词,他的唇抿地紧紧的,离得近点的哈利甚至能听到他在“咯吱咯吱”的磨牙。 赫敏·格兰杰担心地看了眼罗恩·韦斯莱上前两步把自己的好友挡在身后,“马尔福,你太过分了!” 这句话让原本觉得罗恩·韦斯莱的反应太过无趣的德拉科重新提起了兴趣,他双手环在胸前,略微抬起下巴,做出一副罗恩·韦斯莱最讨厌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格兰杰小姐,请问我哪里过分了?” “我只不过是在表达对韦斯莱的关心而已,”他又转头看向罗恩·韦斯莱,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道:“虽然你们韦斯莱一家被称为“纯血的叛徒”,但好歹曾经也是贵族,我也不好冷眼看着你连学都上不起。” “如果你真的上不起学的话,就给我写封信,看在曾、经、都是贵族的份上,我个人愿意给你提供一定的资助,就当我突然发善心好了。” 他怎么敢!!! 明明是他们把自己家害成这样,他怎么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种话来! 罗恩·韦斯莱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羞恼的情绪像是不断翻涌着的潮水一样向他扑了过来。 如果不是哈利和赫敏·格兰杰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袖子的话,他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打烂德拉科那张洋洋得意的脸! “我才不需要你的臭钱!”可是想到母亲曾经寄到学校的那封吼叫信,最终罗恩·韦斯莱只是恨恨地跺了跺脚,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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