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咬了咬牙,在心中给邓布利多狠狠地记了一笔。 说到底还是因为邓布利多大公无私的形象实在是塑造的太成功了,为他自己招揽了一大波簇拥的同时也成功的遮住了贵族们的双眼。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来其他校董们也没少为凤凰社出钱出力,希望邓布利多到时候能够承受住他们的怒火吧。 “或许你们可以想办法提前找一个新校长。”夏尔提醒道。 “你觉得如果邓布利多真的挪用了公款,他离开霍格沃茨吗?”卢修斯觉得夏尔有些异想天开了。邓布利多在巫师界很有名望,这点小事儿给他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那个老狐狸是不会愿意就这么放弃掌控霍格沃茨的。 “他当然不可能主动离开啊,”容貌精致的男孩坐在壁炉前温和的笑着,壁炉中不断跳动着的火苗为他添上了一层金光。“但这不代表你们不可以逼他一下,我想,校董们手上应该有制衡校长的权利吧?” 卢修斯眼前一亮。是啊,校董如果发现校长有问题,是可以发起董事会通过投票的方式来罢免校长的!他们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夏尔嘟囔着,“居然敢把自家独苗苗放在敌对势力的领导人手下教养,要是教歪了,你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确实是事实,卢修斯脸上流露出苦涩的笑意。当年的情况太过复杂,他们追随的人已然疯魔,脑子尚且保持清醒贵族们本就为数不多,大都还被胳膊上的印记所迫,进不得退不得。 或是为了保护自家幼崽安全,又或是为了自己的家族留条后路,把孩子送到霍格沃茨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哪怕被邓布利多教的移了性子,也总能保下一条命来,毕竟伟大的白巫师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对着孩子下死手。 不过,如果真的像夏尔说的那样,那个人还活着的话,现在把邓布利多弄走,霍格沃茨是不是就危险了? 邓布利多可是唯一一个能和那个人打到势均力敌的巫师啊。 “就算取消邓布利多校长的职位也没关系的,”夏尔看出了卢修斯的想法:“如果那个人真的卷土重来的话,你觉得邓布利多会袖手旁观吗?” 抛去个人偏见不谈,邓布利多本质上就不是那种假仁假义的家伙,种种迹象表明他实际上相当看重巫师界,一旦巫师界遭遇危险,那么只要他还活着,不管他在什么地方都会主动站出来迎战的。 卢修斯捏了捏蛇杖,下定了决心:“我会尽快召集校董们的。” 新任校长的人选也该好好挑选一番。 “对了,”夏尔补了一句,“顺便查查邓布利多之前的经历吧,发现任何黑点都可以在逼他交出校长的职位之后爆出来。” 邓布利多像扎根在巫师界的一颗根深叶茂的大树,想要撅了他的根基并没有那么容易,需要先一点一点地斩断气根,断掉他的“供养”才行。 夏尔突然发现不管是巫师界的平民还是贵族,他们好像都已经将邓布利多给神化了,就好像有这位老人在,他们就不需要太担心黑魔王卷土重来,他们信任着他,依赖着他,亲手将他捧上了神坛。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不过想要处理也没那么麻烦。 再怎么说邓布利多也终究是个活人,他并不是真的神,一个人怎么可能不会犯错呢?他活了那么多年不可能一点错误都不犯。 而信徒这种生物从来都是不可理喻的存在。任何一点点污点在他们的眼中都会被无限制的放大,或许最开始那点错误可能会被强行无视,但如果邓布利多犯的错误并不只有那一点呢? 他们会愤怒,会不甘,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那可是他们亲手捧上去的“神明”啊!他怎么可以做出让他们失望的事情来? 他们盲目又愚蠢,当然他们不会甘心承认是他们自己看错了人,他们会迫不及待地将污水一盆一盆地泼到邓布利多的身上,认为是他刻意隐瞒,认为是他谎话连篇,而他们只不过是无辜遭到了恶人的欺瞒。 到那个时候,邓布利多会被他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着的人们彻底抛弃,他们会唾骂他,会鄙视他,会将他彻底拉入深不见底泥潭,并以此来彰显自己的远见卓识,来表达自己的见识非凡...... 男孩纤细白嫩的指尖轻轻按倒了棋盘上黑色的国王,轻轻勾起唇角,笑得一脸单纯无害。 卢修斯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凡多姆海恩庄园,被留下的夏尔百无聊赖地摸了一本书坐在椅子上翻看。 “夏尔·凡多姆海恩。”一道优雅的男声突然在耳畔响起。“你确实很有趣。” “谁!”夏尔猛地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漆黑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那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巨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脸,听到夏尔的问话,他哼笑了一声,抬手摘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堪称怪异的脸。 他有着一头黑色的卷发,一双如同干涸的血渍一般的眼睛,大半张脸看起来非常英俊,可另外半张脸却像是融化的蜡油一般苍白又古怪。 他到底是谁?他什么时候来的?刚刚自己和卢修斯的谈话是不是都被这个人给听到了? 夏尔心思急转,后背冒出了大片的冷汗。 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危险!可恨的是他的枪现在并不在身边。 如果通知父亲他们的话...... 不行,别说他们现在听不到自己的呼救,就算听到了,估计也拿这人没什么办法...... 夏尔故作镇定地抬起下巴:“这位先生,不知道您是?宴会厅在楼下,作为客人私自闯入主人的房间可是非常失礼的。”
第40章 那个执事 “呵,凡多姆海恩先生这么聪明,难道真的猜不出我的身份吗?”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 最坏的预感成真了!夏尔搁在身后的手掌猛地握紧。 只是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间里?他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还是需要问一下的,如果不小心认错人的话,对您太不礼貌了。”夏尔缓慢地站起身,对着男人比了个请的手势:“voldemort先生,请坐。” 男人,也就是销声匿迹了十一年的黑魔王看了夏尔一眼,然后径自走到刚刚卢修斯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知道voldemort先生深夜来访有什么指教?” “只是听说有个能让邓布利多吃瘪的麻种,”voldemort双腿交叠倚靠在椅背上,犹如实质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打量着面前的男孩,骨节分明的手掌把玩着手中的魔杖。“看起来还算有趣,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当我的学徒,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是在询问,但姿态高高在上,很显然他不会愿意接受拒绝的。 巫师界的学徒身份是受法律保护的,正式认师需要双方签订魔法契约,师徒关系甚至跟父子差不多。 老师的地位高学徒的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老师对学徒有一定的掌控权,教养权,而学徒所获得的荣誉有老师的一份,相对的,老师去世后留下的遗产学徒也是可以继承的。 “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呢?”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作为一个麻瓜家庭出生的小巫师,能在这个纯血疯子的魔杖下留下一条命已经不容易了。 依着voldemort在魔法界的地位,肯收夏尔为徒,说不准在很多巫师看来是在抬举他呢。 可夏尔不想要这种“抬举”,他不喜欢受人掌控的感觉,也不想过多的掺和黑白巫师之间的斗争,他没什么太大野心的。 天知道,他只不过是想借着马尔福家的地位在魔法界多赚点钱的麻瓜小巫师而已。 “很简单,我需要你从霍格沃茨带几样东西出来。”voldemort眯了眯眼,言语中带着十足的蛊惑道:“只要你将那几样东西带出来,我便收你做学徒,到时候你就是魔法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说的好像你现在已经打败了邓布利多成功登顶了一样。夏尔暗自腹诽,当然这句话他没敢说出来。 “......”夏尔斟酌了一下语气,然后摇了摇头。“抱歉,我自认为资质平平,恐怕没有资格做您的学徒。” 似乎没想过自己会被拒绝,voldemort脸上的假笑骤然收起,一股庞大的魔压冲着夏尔压了过来。 丝滑的嗓音像是一条毒蛇紧紧的缠在男孩的脖颈上:“我劝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凡多姆海恩先生应该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总该知道什么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夏尔的脸色瞬间一片惨白,额角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前出现大片的金星,脑海中也变得一片空白。 失了血色的唇动了动,好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塞巴斯蒂安!” 声音细弱蚊蝇,坐在对面voldemort并没有听清,只以为男孩是知错了,但voldemort有心让男孩长个记性,非但没有收敛周身的魔压,反倒还加重了些许。 胆敢拒绝伟大的黑魔王提出的要求,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就在这时房间内突然响起了细微的破空声,几柄银质的餐刀朝着voldemort飞来,voldemort一个翻身躲了过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几只刀子没入了他背后的墙面。 如果不是voldemort反应够快的话,他毫不怀疑,那几柄刀子会刺穿他的喉咙。 “什么人!”脸颊上轻微的刺痛让voldemort瞬间警惕了起来。这个房间里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人存在! “哦呀哦呀,”低沉优雅的嗓音响起,穿着一身笔挺的燕尾服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voldemort的身后,一抬腿将人整个儿踢了出去。“作为客人,居然对主人动粗,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voldemort作为一个纯种的脆皮巫师,骤然受到重击,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后捂着后腰好半晌没有爬起来,多少年没吃过这种亏的voldemort嘴角流出了鲜血,他愤怒地冲着来人挥动着魔杖,可在咒语脱口的前一秒,他手中的魔杖却被人空手夺走了。 “这种危险物品请客人不要在少爷的面前使用,”男人抬手碰了碰额头,“毕竟少爷可是非常脆弱的,万一伤到他可就不好了。” “塞巴斯蒂安!” “好久不见,我的少爷。”被称为“塞巴斯蒂安”的男人回过头,看着因为恐惧而浑身脱力的男孩低低的笑了。 “你是在嘲笑我吗?”夏尔朝他飞眼刀。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这种姿态非常适合少爷。”塞巴斯蒂安半跪在椅子前,伸手把人扶正了些。“脆弱,可怜又不堪一击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怀念,不管看几次都觉得很适合呢。” “你来的太慢了。”夏尔白了他一眼。 “分明是少爷想要无视我们的契约。”塞巴斯蒂安轻轻握住男孩的左手,以一种臣服的姿态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您知道的,只要您呼唤我,我就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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