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当初算计凡多姆海恩家的时候有多傲慢自得,这会儿就有多后悔。 不需要人家的时候把人一脚踹开,有求于人的时候又眼巴巴地凑上去,要人家费时费力地帮自己脱离泥潭,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呢? 这些贵族们总算知道当初在逼迫凡多姆海恩家让出自己的利益的时候,那个代表凡多姆海恩家出现在会议上的一身漆黑的男人为什么会露出那种似笑非笑地样子了。 克拉布家主摸了摸自己的魔杖:“总之,先让对方看到我们的诚意吧。” 所有人都知道,要想得到那个小巫师的原谅,进而得到格林德沃的庇护,必须得狠狠地出一波血才行。 这一次他们可不敢耍什么滑头,纷纷掏出了自家珍藏的家底,一边心痛到流血一边期望夏尔能够满意。 他们也不奢望太多,只要那个小巫师愿意告诉他们能够除掉胳膊上的黑魔标记的方法就行。 只要能够除掉黑魔标记,他们便可以脱离voldemort的掌控,大不了他们跟马尔福学,把自己和家人关在庄园里,等到风波彻底过去。 ...... 贵族们暗中准备的珍品通过各种手段被送到了凡多姆海恩庄园,可是没过多久又被送回到了他们的手里。 这种行为所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 巫师们看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子里的礼物面色铁青。 一方面是因为夏尔拒绝了他们的求和,另一方面是因为对方的手下能够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闯入他们被各种魔法阵保护着的房子里。 今天他的人能够无声无息地把礼物送回来,明天他是不是就能不声不响的要了他们的命? 这怎么能不让巫师们感到心惊? 眼见着夏尔这条路走不通,便又有头脑灵活的人将主意打到了德拉科的身上——据他们所知马尔福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孩目前正借住在凡多姆海恩家的庄园里面。 再怎么说马尔福家也是巫师界的老牌贵族,英国巫师界的贵族总共就只有那么多人,德拉科也算是他们从小看着长起来的,他们自认为几分面子情还是有的。 况且等这次的风波过去后,马尔福庄园必然会再次开启,还会与他们进行交际,要是马尔福家的未来继承人足够聪明,他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拒绝他们所有人的邀请,让未来的马尔福家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 一时间德拉科重新成为了巫师界炙手可热的存在,当然这种炙手可热并没有被摆在明面上,德拉科收到了不少私密宴请的邀约。 凡多姆海恩庄园。 德拉科兴致缺缺地将一打有着精致的花纹图案,遣词用句诚恳又得体的邀请函扔在面前的桌子上,他苍白的面容在壁炉中不断跳跃着的火苗的映照下,看起来格外冷淡,精致的眉眼间满满的都是不屑。 虽然德拉科一早就知道见风使舵、过河拆桥是人类的本性,他们马尔福一家更是将这两个词语发挥到了极致的存在,可是当类似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只觉得腻味和牙酸。 好吧,他得承认自己是一个傲慢自负、双标又恶毒的混蛋。 他不仅暴躁易怒还极其擅长仗势欺人。 他非常记仇,乐于见到那些反复无常、见到马尔福家一时“落魄”就想来踩一脚的家伙们吃点苦头,他没有忘记马尔福庄园关闭时那些人丑陋的嘴脸,自然也就不可能在第一时间给他们想要的答复。 真把他当成什么被抛弃的小蠢货了吗? 德拉科想到有几张邀请函中那令人作呕的关切,嘴角嘲讽的弧度不自觉地拉大了一些。 目光再次扫过散落在桌子上的请柬,德拉科重新坐直了身体从中挑出了几张一字排开摆在面前。 嗯,他记得这几个家族里藏着不少好东西,与其放在他们的仓库里招灰,倒不如拿到自己的手里来讨夏尔的喜欢。 毕竟自己现在仗的是夏尔的势,稍微付些“报酬”也是应该的。 德拉科之所以会这么决定,倒不是夏尔或者是其他人对他说了什么。 只不过因为这种掺杂着利益、看起来有些冷酷的相处方式,对于夏尔和德拉科来说才最有安全感。 人心易变,那些不建立在利益之上的“情谊”在他们看来是极其不稳定的,要是没有办法让他们感到“安全”的话,他们不会放更多的心力在这段感情上面。 德拉科一直以来都希望能够成为夏尔最亲密的伙伴,所以在这方面自然也不会随意敷衍。 怀着这样的目的,德拉科忍着心中腻味游刃有余的与一众两面三刀、口腹蜜剑进行周旋,在成功地获得了他想要的东西之后,顺便小小地扩充了一下自己的私产。 哦,得了吧,他可是一个马尔福! 难道他们指望什么都不付出就想指使他为他们说话吗? 别开玩笑了! ...... 那些主动奉上家族里的珍藏的贵族们等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能等到什么确切的消息,随着voldemort规定的任务期限逐渐逼近,他们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地沉重了起来。 如果他们无法在voldemort规定的期限内“邀请”到一定数量的巫师幼崽进入黑魔王暂住的庄园的话,他们不仅会受到惩罚,很可能还会直接丢掉性命。 可若是他们真的不顾及巫师界的潜规则直接对巫师幼崽出手的话,一旦这件事情被宣扬出去,他们将会成为整个巫师界的公敌。 为了顺利地摆脱目前的困境,一群同样有心想要脱离食死徒的家主们再次聚在一起开起了小会。 目前的局面对他们来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死局,想要从眼前的处境中成功脱身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得到的事情。 讨论着讨论着,这些人就开始互相指责了起来。 主要是针对当初把凡多姆海恩家踢出局的这个决定。 这群素日里总是衣冠楚楚习惯于咬文嚼字的贵族们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承受着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压力,早就紧绷的神经隐隐有彻底崩坏的迹象。 他们越说火气越大,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指责着,几乎顾不得什么贵族礼仪,甚至有几个人已经摸出了自己的魔杖,大有一言不合就相互抛恶咒的迹象。 然而在真正发展成械斗之前,没有被烛火点亮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对他们来说相当陌生的笑声。 这道笑声让在座的巫师们头皮一紧,像是有一盆冰水迎头泼了下来,让他们隐隐有些发热的头脑瞬间冷静了下来,强行压制住心中翻涌着的不安和脊椎处泛起的寒意,巫师们齐齐地对着那个角落举起了手中的魔杖。 “什么人在那里!”高尔家的家主色厉内荏的呵道。“快出来!” 干净的皮鞋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浅浅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踩在巫师的心尖上。 然后,在巫师们近乎屏息凝神的注视下,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容貌出众的男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我记得你,你是那个......”帕金森家主愣了一下。 “在下是夏尔·凡多姆海恩少爷的专属执事,”塞巴斯蒂安无视了周围对准自己的魔杖,单手抚胸对着帕金森家主弯了弯腰。“帕金森先生,我们曾经在之前的会议上见过一面。” “你到底是什么人?”塞尔温家主却并没有放松警惕,他攥紧了手中的魔杖逼问道,“不是一个普通的执事吧?” 要知道他们凑在一起谈论的可是会要命的事情,再怎么小心都是不为过的,所以为了能够不被黑魔王发现,他们在这个房间里布下了不止一种魔法,可这个人却在没有触动任何魔法的情况下闯入了这个房间。 拥有这种能耐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执事呢?
第328章 邀请? 反正塞尔温是不相信的。 毕竟就连他也不可能在这么严密的防备下做到这一点,要知道他的实力在食死徒中也是能排的上号的。 “不,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执事罢了,”塞巴斯蒂安用不急不缓地语气说道,“仅此而已。” 帕金森家主端详了一下塞巴斯蒂安脸上的神色,发现他没有想要攻击他们的意思后,思索了片刻后率先放下了手里的魔杖:“这位......” “塞巴斯蒂安·米凯利斯。” “这位米凯利斯先生,我们没有想要与你交手的意思,”铂金森家主的眼角余光瞥过同僚们齐刷刷地举起的魔杖顿了顿,突然意识到屋子里如今的情形自己说出来的话相当没有说服力,于是他干咳了一声。 “不过,或许我可以知道您的来意?” 塞巴斯蒂安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在下是应少爷的命令来给各位送邀请函的。” “凡多姆海恩家将在七天之后举办一场小小的宴会,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拨冗前来。” 塞巴斯蒂安这话一出,在场的巫师们的目光不自觉地粘在了那封信上,灼灼的目光似是要穿透薄薄的信封看到里面的内容一样。 在这个他们快要绝望的时候,这封信跟救命稻草没什么两样的。 塞巴斯蒂安上前两步,把手中的信封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对着一群精神紧绷的巫师们再次弯了弯腰:“那么,在下就先行离开了。” “等一下。”塞尔温叫住了塞巴斯蒂安,一双眼睛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你真的只是一个执事吗?” “你是怎么样避开屋子里的魔法的?” 其实塞尔温真正想问的是,那个麻种小巫师的手下,拥有这种本事的人是不是还有很多,但是在那句话问出口的瞬间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改变了自己的问题。 “当然,在下只是一名执事。至于怎么避开的......” 塞巴斯蒂安的嘴角微微上扬:“身为少爷的执事,怎么能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呢?” 塞巴斯蒂安离开后,巫师们看完属于自己的那张邀请函后沉默了良久。 “你们怎么看?”帕金森问道。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最初的兴奋过去之后,这些心思诡秘难辨的贵族们难免会对夏尔突然转变的态度产生怀疑。 接受他们的投诚和向他们透露某些隐秘的消息完全是两个概念,从邀请函的措辞来看,那个麻种小巫师极有可能打算接下他们的投诚。 哪怕接下他们的投诚意味着要与黑魔王为敌...... 不是他们小看谁,但是单凭德拉科·马尔福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一个合格的、将权衡利弊刻在了骨头里的斯莱特林主动去蹚这趟几乎让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浑水。 先不说对方为什么会突然邀请他们去参加什么宴会,更重要的是,那几张邀请函对应的正好是他们在场的所有人的姓名,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就好像那个孩子早就预料到他们这群人会想要背叛黑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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