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说到能量的话...... 盖勒特默默地将自己的目光移向站在夏尔身后的塞巴斯蒂安。 巫师血液中的能量怎么可能比得上恶魔的呢? 夏尔顿了一下也顺着盖勒特的目光看过去了。 突然被两人同时盯上的塞巴斯蒂安:...... 努力保持微笑的塞巴斯蒂安的额角崩起一个小小的十字。 果然,还是找机会杀了这个叫盖勒特的男人吧...... 最终塞巴斯蒂安还是在夏尔的注视下贡献了自己的一滴血,只一滴,便可以让他们三个穿过层石壁了。 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的盖勒特看向塞巴斯蒂安的目光中瞬间充满了热切,并且在他们接连通过长长的、阴暗又潮湿的洞穴时几次试着跟他搭话,想要得到一滴属于真正的恶魔的血。 塞巴斯蒂安完全没有搭理他,只是专注地看着前面。 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宽大的湖泊,湖边上倒扣着一条小船,湖水的正中央有一块小小的土地,上面有一个高台,不出意外的话,那个被保护起来的东西就在高台上面。 盖勒特挥动魔杖将小船放入水中,平静的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盖勒特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夏尔问道。 “不对劲。”盖勒特皱了一下眉毛。“这片湖太平静了,可能有其他东西在里面。” “你是说在湖里?” “没错。” 一条火蛇从盖勒特的魔杖顶端蹿了出来,明亮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湖面,潜藏在湖底深处密密麻麻的“人”也呈现在他们一行人的面前。 “是阴尸。”盖勒特的脸上浮现出饶有趣味的笑容。他现在对那个被藏在湖中心的东西越来越感兴趣了。 “通过黑魔法的召唤而被操控,没有生命,没有灵魂和思想的尸体,也就是所谓的行尸走肉。” 这种东西,难道不是...... 夏尔惨白着一张脸抬头看向塞巴斯蒂安。 这种形容分明跟葬仪屋通过剪辑死者的走马灯制造出来的那些“人偶”没什么区别! 期待着得到否定答案的夏尔,看见塞巴斯蒂安对着他点了点头。 “我确实没有感觉到他们的灵魂。”塞巴斯蒂安抬起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如果是全都是尸体的话那就能够说的通了。” “不过,要是这些阴尸真的像格林德沃先生说的那样是可以被操控的,那么或许会比葬仪屋制造出来的那些更加受欢迎才对。” 想到上一世那些不知道恐惧和疼痛的行尸走肉在他的面前造出的惨案,夏尔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看着已经再次恢复了平静的湖面心中骤然升起了一种惶恐和不安。 他原本以为这一世这种东西不会存在的...... 因为在普通人的世界并没有发生类似尸体伤人的事件。 被他特别关注的葬仪屋似乎也没有进行过类似的实验...... 可是,谁能想到呢? 这些行尸走肉居然一直就藏在魔法界! “受欢迎?”盖勒特看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既不会害怕,也不会疼痛,不知道畏惧为何物,只会拼命的追求灵魂,吞噬生者,”恶魔的嘴角微微勾起,说出了曾经葬仪屋在他们面前说出的同样的话语:“在某些人看来,这可是最顶尖的动物武器啊。” “一定会有无数的人会为之心动的,只要掌握了能够制造阴尸的咒语,那么将会有源源不断地金加隆向你涌来。” 盖勒特:!!! “塞巴斯蒂安,闭嘴!”夏尔厉声呵斥了一句。 那种事情,那种事情他决不允许发生! 作为曾经的英国黑暗社会的管理者,夏尔很清楚人类的本性有多么的贪婪。 虽然从短时间上看,或许能够减少士兵们的伤亡。 可一旦这种所谓的“动物武器”被投入使用,一定会有人为了利益而刻意制造更多的尸体。 如果真的变成了那样,那么整个社会体系会彻底崩坏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是,少爷。”塞巴斯蒂安轻声应了一句。 “盖勒特,你知道怎么样才能把他们彻底消灭掉吗?” “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因为塞巴斯蒂安的话而紧紧皱起眉头的盖勒特深深地看了夏尔一眼,见他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忽的又笑了:“放心吧夏尔,阴尸惧怕光明和火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麻瓜们的武器有不少与火有关,不会惹出太大的麻烦的。” 啊拉,这么说起来倒是比之前那些只能通过袭击头部来消灭的“人偶”方便处理一些。 塞巴斯蒂安的目光扫过并没有因为自己刚才的话而产生任何动摇的盖勒特,心中不由得感到有些惋惜。 如果这个男人再贪婪一点的话,那么少爷应该不会再对他另眼相看了。
第225章 特殊的 那条船很小只能容纳两个人。 盖勒特一心想要去湖中心看看,而塞巴斯蒂安又为了能够“及时保护少爷的安全”拒绝变成乌鸦。 所以经过简单的商讨后盖勒特独自一人上了船,小船离开岸边后不久他便遭到了袭击,源源不断地从湖底深处涌出来的、阴尸的袭击。 耀眼夺目的幽蓝色火光自盖勒特的魔杖顶端喷涌而出,将昏暗的洞穴点到亮如白昼,湖面上被火焰点燃的阴尸喉咙里发出毫无意义地嘶吼,然后化作灰烬重新沉入了湖底。 盖勒特的脸上露出了肆意的笑容,那些曾经紧紧禁锢住他的枷锁在这一刻悉数从他的身体内剥离,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酣畅淋漓地使用魔法了,久到他快要忘记使用魔法的感觉有多么痛快,快要忘记了那种可以将一切都紧紧抓在手心里的感觉...... 盖勒特嘴角的笑容加大,幽蓝色的火焰再次窜高了一些,明明是可以焚尽一切的厉火,却老老实实地听从他的调遣。 被塞巴斯蒂安护在身后的夏尔静静地看着孤身一人站在船上,毫不费力地除掉了无数阴尸的金发男人,一双深蓝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敬佩与赞叹。 夏尔看着眼前这场令人惊叹的“表演”,久久地无法移开视线,心中骤然涌起一股难以压抑的情绪。 等盖勒特宣泄够了自己的感情,洞穴内重新恢复了黑暗,夏尔才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肉体烧焦了后所发散出的气息,可夏尔却无暇顾及。 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着的手掌,深蓝色的眸子亮到惊人。 并不是因为害怕,只是觉得激动而已。 原来,人类也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吗? 那么有一天,他是不是也可以...... 夏尔的心中升起一股渴望,那是对于“生”的渴望。 终于,他不再将自己的生死视作可有可无的事情了,他开始真切的希望自己能够从恶魔的手中活下来,他开始期待未来的自己是不是能够和盖勒特一样强。 或许,与塞巴斯蒂安的那场游戏,他应该再认真一些了。 纤细的手掌紧握成拳,夏尔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一直注意着夏尔的塞巴斯蒂安察觉到这点后嘴角微微上扬。 看起来格林德沃先生并不是完全没有用处的,还是留他再多活一段时间吧。 少爷终于燃起斗志了。 游戏什么的果然还是要全力以赴才比较有趣,不是吗? 兴致勃勃登上了湖中心的小岛的盖勒特,不一会儿就一脸嫌弃的回来了。 “那上面有什么?”夏尔问道。 “只有一个破盆子。”盖勒特的双手抱臂,懒懒散散地挑了一下眉梢。他之前从来没有在夏尔面前做出过这种动作,发泄了一通之后他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这里藏着的东西好像已经被人拿走了。” 啊,所以他们是来晚了啊....... 夏尔再次往平静的湖面上看了一眼,虽然他觉得那些阴尸已经被盖勒特处理的差不多了,但是...... “出去之后把这里封起来吧。” 万一还有漏网之鱼呢? 话音未落,湖边的水面上再次发生了一些波动,塞巴斯蒂安第一时间挡在了夏尔的身前,盖勒特也重新抬起了魔杖。 从湖水中爬出了一个看起来格外不同的阴尸。 应该怎么形容呢? 比起一只阴尸,他更像是一个活人。 他看上去很年轻,大概只有十几岁的样子,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身材匀称五官端正,似乎在水里泡了很久皮肤泛着一种不正常的惨白。 他的目光呆滞,四肢也并不灵活他从水里爬出来之后,直接无视了夏尔他们,用一种无比缓慢地速度、跌跌撞撞地朝着洞穴的入口处前进。 他的家境似乎是很不错的,身上湿漉漉的黑色长袍上绣着精美的魔法阵,所以哪怕他已经在水里泡了很长时间,依旧没有多少损坏。 “少爷。”塞巴斯蒂安的目光凝在阴尸的胸口位置。“那是布莱克家族的家徽。” 布莱克? “你确定?”夏尔忍不住问了一句。 布莱克家族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那个近乎疯狂地看重血脉的家族,怎么可能放任拥有自家血脉的人无声无息地死在这种地方? 要知道在巫师界,巫师的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是非常私密的东西,就算是平日里掉的头发、剪下来的指甲都得好好地处理干净,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丧心病狂用那些东西制造什么奇怪的药剂? 主要的代表药物就是能够让人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模样的复方汤剂。 不仅如此,一些高深的魔法甚至能够通过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人影响到他的亲属。 除非这个人已经被驱逐出家族,那么一部分血缘魔法就并不会在他身上起效。 原理是什么,夏尔还没有搞清楚,但眼前这个完全不像被驱逐的...... 他身上还绣着布莱克家族的家徽呢!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是意外遇险?还是...... “当然。”塞巴斯蒂安再次打量了一下那个浑身僵硬的阴尸。“从年纪上来看,我觉得他最有可能是西里斯·布莱克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 “啊,我记得,是那个在大战之前莫名其妙失踪的人吧?” 夏尔的声音刚落,那只阴尸便转头看了过来——就好像他知道有人在叫他一样。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夏尔?”盖勒特百无聊赖地问道。“直接杀了?” 他已经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过于憋闷的洞穴里了。 “不,”夏尔思索了片刻这么说道,“他看起来好像还有意识,把他带回问问葬仪屋吧。” 如果能救回来当然最好,有这个雷古勒斯·布莱克在的话,早就被布莱克家族逐出家门的小天狼星就能光荣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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