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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仿佛魔怔般以头抢地，头破血流也浑不在意。 “砰！” “砰！” “砰！” 比太阳耀眼，比黑夜沉寂，比腥风血雨更让人战栗。 他失神的瞳孔里倒映出那个三相神明。 赫卡忒？ 没有回应。 整个城邦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 “欢迎来到乌托邦。” 乌托邦从未存在，乌托邦无处不在。 有虚妄理想存在的地方，便是乌托邦的世界。 “game set and match，立海幸村，6-0！” 整个会场陷入一片死寂，仿佛核爆后那片刻的静息。
第84章 度假，欲念 有点郁闷，但他很有骨气。 平等院啪地关掉电视。 毛利也不在意，反正该看的都看了，估摸着几个后辈该去领奖了，他蹬着一双大长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月光同学，你刚刚看到了吗？” 越智嗯了一声。 “那家伙就是之前打赢了种岛的小子吧。”远野的眼睛亮得可怕。 “对呐，”毛利靠在越智身上晃脑袋，“远野前辈也觉得小幸村很厉害对吧！” 那个异次元的存在让远野不太能脱口而出厉害个屁不过是个国中生这句话，他哼笑道：“老子要血祭他。” 毛利才不管他这句堪称口头禅的话，他算算时间掏出手机，领奖应该领不了多久吧，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打给了种岛。 果然，几声等待铃后那边接通了，毛利立刻喊道：“呐种岛前——小幸村！” “毛利前辈。”幸村声音带着点笑，他周围嘈杂得很，听上去像是刚领完奖大家在欢天喜地的庆祝，还有记者疯狂按快门的声音。 “小幸村的异次元好棒！！可惜我没能在现场……”毛利怕他那边太吵听不到自己的说话，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引得平等院头顶直冒井字。 切原在那头大声打断了毛利诉讼相思之苦的环节：“毛利前辈！我们现在要去吃烤肉啦！毛利前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对啦！毛利前辈你刚刚看到我们比赛了吗？幸村部长和仁王前辈刚刚——咦？柳前辈，我们还要做采访吗？不要吧！等等啦！毛利前辈，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 眼看切原要开始跟毛利瞎扯，种岛适时从切原手里夺走电话，说：“好啦，小毛利快快睡觉啦～小幸村他们要接受采访，一会儿我和奏多带他们去…噢？你们在平等院的房间里？” 毛利以为种岛要跟平等院说话很贴心地打开了免提，然而平等院一点都不想听见种岛的声音立刻摔门而出。 杜克一如既往地跟在平等院身后，笑道：“老大，据教练说今年的集训营会注入不少新鲜血液呢，这里面似乎也包括国中生。” 平等院冷哼一声道：“那两个小子的异次元有点意思。” 杜克乐呵呵地点点头。 能得到老大称赞的人可不多啊，今年的集训营估计会很热闹吧。 会场宛如汽水被猛烈摇晃后喷发出的激烈气泡，全场因立海大而沸腾，今天的立海大不止是创造了立海的历史，更是创造了国中网球界的历史！ 这是一场意义非同寻常的比赛，官方记者忙不迭地架好摄影机，持着麦克风询问道：“恭喜立海大成功蝉联全国大赛三连霸，各位可以分享一下此时此刻的心情吗？” 这种集体采访环节幸村作为部长一般来说是在最后进行收尾总结的，于是真田担当起了第一个发言人：“全国三连霸是我们意料之中的事。” 言下之意，内心毫无波澜。 很好，很有逼格的回答！ 切原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小手，在心里给真田点了个赞。 记者们又分别问了几个问题，忽然一个麦克风递到正在神游的切原面前：“切原君，请问你为什么要在双打二中提出要一打二呢？” 切原神色不变，把面部表情拿捏在一个自认为很棒的区间内：“因为做得到。” 记者一噎，但又觉得切原的回答确实没毛病，他将麦克风对准幸村，说：“最后再次恭喜立海大成功蝉联全国大赛三连霸，你们铸造了国中网球史上的奇迹，请问幸村君作为立海大的部长此时此刻有没有什么想说的话呢？” 幸村捧着全国优胜的金杯，对着镜头温和地说：“全国三连霸是国中三年的上限，不是我们的上限。” 几天后，报社方将他的这句话印在了期刊封面，配图是立海大八人组领奖时的集体照，象征着荣誉的锦旗飞扬在后作为他们的背景板，八只手托着奖杯高高举在头顶上方，搭下来的手不约而同地搂在彼此的肩上。 期刊上记录了他们从国一到国三的经典赛事，期刊的最后一页是立海八人组领奖后面朝镜头的集体照，照片旁边附着一句话：立海达成全国三连霸，这是前无古人的事，即使后有来者，立海也已经成为了那个上限，也许有人会遗忘，但永远会有人记得，曾经有这样一群少年缔造了属于他们的荣耀。 “还愿？！” 切原咀嚼着一块烤肉含糊不清地说。 丸井倒是反应很快：“柳的意思是大家一起去清水寺吧？” 柳颔首。 “噢？”种岛好奇地问：“你们之前去清水寺祈过福吗？” 切原连忙点头：“嗯嗯！真的超灵的呐！” 不仅比赛赢了，连幸村部长的身体也好了，简直太棒了啦！ “呐呐～幸村部长、仁王前辈，我们去吧？”切原很精地连着幸村和仁王一起缠，且不说还不还愿，跟着前辈们一起出去玩就很开心了！还想再去！ 幸村偏过头，莞尔道：“听上去不错呢？” 仁王支着腮帮子，对他眨了眨左眼：“我听部长的呐～” “哦耶！！”丸井高高扬起烤肉夹，“那我们今天出发吗？还是要明天啊。” 胡狼摸摸脑袋：“今天也太快了吧文太……” “那就明天第一班车，就这么决定啦！” 种岛也有了点兴趣，侧头道：“奏多，要不——” 入江抿了一口西瓜汁：“修同学，虽然我很赞同你的想法，但是让鬼同学一个人留在集训营的话鬼同学会哭泣的吧。” 德川天天闷着训练，鬼同学只能和仓鼠玩，奔放一点的时候就去举石头，想想就有些可怜呢。 种岛正兴致勃勃地想那我去就好了，入江垂下眼帘，语气难过地说：“修同学应该会和我一起留在集训营吧？” 切原立马凑过来说：“没关系的啦！我们可以帮前辈们祈福噢！” 种岛忍不住笑了几声，在他头上揉了两把：“那就交给你啦，小海带～★” 京都的夏天比神奈川更炎热，比起东京又好一点，但没有好到他们愿意大白天跟游客人挤人上山的程度。 “那我们就明天早上去啦！”切原扑到榻榻米上把肚子露在外面，像条撒欢求揉肚皮的小狗。 丸井一脚把他踹开：“这是我的床，赤也你的在那边！” “诶？！丸井前辈好小气！”切原不怕死地嘟囔几声，又被丸井两脚踹出去，他蹦哒到幸村和仁王的房间口，“哇！” “好厉害！”切原站在他们的房间里张大了嘴巴，房间的窗看出去就能看见音羽山，“我可以——” “不可以。”仁王朝他扔了一个枕头。 这次算是一场悠闲版度假，不赶时间，他们特意一起租了一个小别墅似的民宿，设施齐全不说光是房间也有七八个。 切原抱着枕头傻盯着仁王，又转头看关上门的浴室间，两个方向看来看去，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张脸突地红了：“我、我、我丸井前辈好像在叫我！” 他像是逃命一样冲出去，还顺带着啪地一声把门关上，关门声震耳欲聋引得真田大声呵斥。 早晨的第一班车从神奈川到达京都，现在还不算晚，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仁王被照得眯起眼但是又懒得去拉窗帘，他就那么坐在地毯上倚着松软的沙发，闭目养神。 一旦安静下来浴室里细密的水声就显得格外明显，喉咙莫名发干，仁王懒得睁眼凭着印象抬手去够沙发上的矿泉水，但这沙发松软得令人匪夷所思，他这边一用力水瓶就陷到了沙发里。 试了几次也没有够到。 有点郁闷，但他很有骨气。 不喝了。 “想喝水？” 仁王睁开眼睛。 浴室里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幸村的头上搭着一根毛巾，他半蹲在仁王身边，手里晃晃那瓶仁王怎么都拿不到的水。 仁王捻了捻他湿漉漉的头发：“想。” “来拿。”幸村稍稍抬手。 发梢的水滴顺着那节裸露在白色T恤外的脖颈向下延伸。 仁王的喉结动了动。 他抬手够了一下，指尖恰好与那水瓶擦肩而过。 幸村勾了勾唇角。 “部长抬高了。”仁王看也不看那个水瓶，只看着他。 幸村把手腕压低了点，靠他更近了些：“没有吧。” 仁王又扬起手，这一次碰到了水瓶的边。 近在咫尺的人低声笑了笑，鼓励道：“再来？” “好啊。” 天旋地转。 手腕被不轻不重地压在沙发上，呼吸在顷刻间被剥夺。 水瓶砸在地毯上咕噜噜地滚了几圈，挨到榻榻米才可怜巴巴地停下来。 幸村的手从他的腰侧划过，呼吸的间隙，幸村抬眼轻声提醒道：“洇湿了。” 仁王的衣服沾了些他头发上的水渍，脸上也被蹭了一点发梢的水，那条毛巾莫名其妙被扔在了沙发上，跟水瓶颇有点同病相怜。 幸村用指腹擦去他鬓间的水，仁王拉住他的手亲了一下，低声道：“是汗啊。” 虽然是夏天，但是房间里的空调正卖力的运作着，仁王怕他感冒，说：“我先给你吹头发，部长。” 幸村在指尖绕了几圈他的辫子：“不想动。” 仁王似是早知道他要这么说，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就抬手拿起那根被忽略多时的毛巾，包裹住他的头，动作轻柔地擦拭起来。 幸村任由他揉了一会儿头发：“好了吗？” “没有呐。” 又过了一会儿，幸村问道：“好了吗？” “还差一点。” 修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有些痒，幸村抬起眼。 这一次不等他开口，仁王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咬：“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85章 度假，沉溺 “到我这里来。” 沙发被蹭湿了一片。 幸村就靠在另一侧，手里翻着一本诗集。 浴室里的水流哗哗啦啦作响，很有规律，像是白噪音。 偶尔能听见隔壁切原跟丸井和胡狼打游戏迸发出的吵闹声，但也并不让人觉得心烦，相较之下真田和柳生在后院下将棋的声音就小了很多，也有可能是隔得比较远，只能依稀听见真田时不时高喝的一声太松懈了，还被在一旁写俳句的柳及时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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