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被兰波打死!森鸥外克制住了自己,他说道:“我和兰波是合作伙伴,以后你就叫我森叔叔好了。” 果果松开绕指的发梢,没觉得不妥。便询问道:“森叔叔,现在我能去吗?” “能!”心情愉悦的森鸥外立马说道:“太宰,你也去,你们两个正好可以交流心得。” 两个少年的肩膀有一瞬间垮掉,只顾自己高兴的金发小孩拉着中也的手摇晃,“中也,我们快点走吧!”软软糯糯地唤醒他迟钝大脑的神经系统。 中原中也心想:这比去他家糟糕多了。 坐车前往港口黑手党的路上,中原中也惆怅地瞅着趴车窗旁兴致勃勃四处观察的果果,他单手掩面默念:’兰波,对不起,我管不住果果,他的行动力太强了,他已经知道怎么利用人了,他被糟糕的大人影响了……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三两句话能哄好的娃了。‘ 远在行驶中地车上的兰波打了个喷嚏,果断把丘比放得离自己更远了些。 丘比故意抬爪子挠挠耳朵,细声语语说道:“你看!我不掉毛。” 兰波扫一眼,漫不经心道:“哦。” 丘比趴在那哼哼唧唧:“真过分。”
第38章 中原中也工作的地方——就在五栋高楼大厦的某一间办公室。虽然他本人还是只小萌新,但森鸥外看重他,直接给了武装部小队长的职位,一半的工作时间在外镇场子,一半的工作时间在搞业务,至于这个业务是什么,懂得都懂。 果果也不问中原中也日常工作具体做什么,一路安静得很。 但正是他那种淡然的态度,反而让中原中也很不安,他思前想后自己上班的路线有什么非常态的事和人。 其实……港口黑手党的本部其实和普通公司没什么太大差别,对吧! 中原中也开始洗脑自己。 它只不过是楼层高了点,采光更好;人多了点,不咋好惹;武器全面点,一点危险。 ——没有什么特别的才怪啊! 无法洗脑自己要带小可爱去危险之地的中原中也坐立难安,开始思考现在就打电话威胁那些人能看着老实人些的可行性。 似乎感受到搭档的紧张,坐在前排的太宰治忽然开口道:“有森先生在,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今天又会是无聊的一天。”语气淡淡地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倚靠在车门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森鸥外会让果果看到港口黑手党那些不好的一面吗? 答案是——不会。 中原中也细想一圈明白是自己想得过分了,镇静地说道:“我知道你也不想和我待在一起,等我和果果出了本部你想做什么随你。” 太宰治慵懒一笑,呵呵道:“还真是多谢你的好意啊~中也。” 他们对有些见不得光的话心知肚明,监视也好,帮扶也罢!都是人情世故。 果果的视线从窗外世界移回来车内看向副驾驶,那个头倚着车窗玻璃一脸病容的少年满目萧然。 一身单调简约的黑白色陪衬着瘦弱少年的苍白孤寂,他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他像局外人一样冷漠无情地拒绝着幸福的可能性,好像没有一丁点在乎的人和事。 来到那地标建筑物前,三人下车,由中原中也亲自带路。 到达他办公室这一路的气氛比以往更祥和些,就像一个普通的公司一样。 果果步履轻盈,就好像走在自己家一样随意,偶尔会多看两眼左右两侧做什么,但主要的视线还是在前方。 中原中也带着人来到自己所处的楼层,出了电梯经过一隔间直达办公室,他推开门让太宰治和果果进,随后大门自动合上。 室内面积将近百来平米,通光通风,装潢明亮,风格简洁。 太宰治一进来就躺在沙发上,有种当自家床铺的态度,一动不动像是睡着觉了。 果果进来扫过一眼房间里的布置,也没见到其他人,脱口问道:“中也,平时没有其他人吗?” 中原中也眼里闪过几分无措,这种自家人审视工作环境的既视感让他说不出来哪里别扭,但就是怪不好意思。但他话说出口又异常平淡,道:“其他人在外面,他们没事是不会过来的。”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大部分时候我也不待这里。”中原中也拉住果果走向休息室,“还是先去休息一下。” 被中原中也拉走时,果果瞥了一眼书柜的书,有些地方是空的,明显有书被抽走了阅读。 果果顺着力道转身,边走边问:“平时有什么为难吗?” 中原中也想也没想就答道:“没有,一切都好。” 为难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会不会被后来者居上报复回去。 听罢,果果也不再多说,由着中原中也去了。这一路说不掺水,他不信。 但偏偏是森鸥外这刻意的态度才有点意思,无论是想巩固交情,还是维护利益,这样的做法反而让他觉得中也的分量足够影响这位老奸巨猾的首领。 这不足以让果果彻底放心,可却能让他安心些。毕竟中也不是那种依赖他人的少年,他的立足之本是他霸道蛮横的重力异能,至于封印后的力量,为了他的成长着想暂时还是不要接触得好。 趁着果果休息,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平静地聊了会,有关镭钵街,有关组织,还有兰波,连森鸥外也没放过。 两个人聊着聊着便陷入沉默。很长一段时间,谁也不理谁。 中原中也侧身坐在窗台上,屈起一只脚,双手搭在膝盖上,长睫毛落下阴影加深蓝色的眼眸,他静静地眺望这座城市。 太宰治躺在沙发上,背对着光,鸢色的眼没有焦点,只是睁着眼看着沙发皮面的纹理。 他们就这样平和地保持静默状态,少有地和谐相处。 直到太宰治打破这份安宁,他一动不动地问:“中也,你找到自己的出生了吗?” 清朗的声音流淌进中原中也的心间,他回过头看向沙发上纤瘦的人,脸上挂着冷热的笑,说道:“是森先生让你来问我的吗?” “是我自己想问的。”太宰治眨了下眼,他背对着人,没法让人知道是不是真的。 中原中也好像信了,又好像无所谓了。他的目光再次眺望至远方波光粼粼的蔚蓝海面。 默不作声许久,他稚嫩的脸庞浮现一个释然的笑,意味不明地说道:“我才不会告诉你呢!” 太宰治瞪大眼睛,立马转过身来,他坐起来看向坐在窗台沐浴阳光的赭发少年。 海阔天空,飞鸟与城市,少年风华正茂。鲜艳的发丝和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白皙的皮肤晒得微微泛红。正青春明媚的年纪穿了一身大人的浓墨正装,却没学会大人那样规规矩矩,行为举止都散发着自在张扬的气场。 这一幕拍下来的照片就是去参加比赛也能位居前茅。 中原中也恰好回过头来对上太宰治凝视的目光,深邃的蓝色眼睛比他身后的大海更有魅力。 太宰治心中也不得不称赞一句,不愧是精心挑选的优秀基因。 二人相识不算愉快,就连日常相处也处处给对方找茬,可真算起来,他们二人又是有默契的。 这种默契让太宰治忍不出去试探他们之间的底线,他想要通过中原中也来确认自己身上人性。 中原中也不懂太宰治那复杂的心肠,他读不懂少年复杂的心思,但他有权利拒绝,不被对方牵着走,不成为一个衡量物。 谁也不希望自己被他人没底线地试探,被探究。除非交换。 中原中也笑得越发愉悦,眉眼之间油然而生的高傲让人眼前一亮。 既然太宰治想要知道他的秘密,那就得交换。他对太宰治提出自己的要求,钴蓝的眼睛凝视着哑了口的家伙,说道:“太宰,遵守黑手党的底线,想知道我的事不妨拿秘密来换。” 太宰治心下厌恶起自己,他想:真有活力,灿烂得让人害怕。 压下心里翻滚的情绪,他垂下头,过长的发丝遮住眉眼,只露出略带婴儿肥的下半张脸,消瘦的肩膀托着不合身的黑大衣,像是被不合身衣服压垮住的孩子闷闷不乐了。 可没过多久,低低的笑声从太宰治身上发出来。 他忽然笑起来,从隐忍地笑到放声大笑,甚至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止不住地笑。他看着中原中也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发自内心地笑着,鸢色的眼睛里满是肆意妄为的笑意,就像个天真无邪的少年遇见了什么好事。 中原中也一脸平淡,其实习惯了太宰治时不时犯病,就没必要对他的行为大惊小怪。 止住笑地太宰治摸了一把额头,平躺在宽敞的沙发上,平视着雪白的天花板,好听的声音虚弱地说道:“连中也都知道要挟人了,真是太可恶了,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加入组织啦。你那么守规矩,未免像个愚忠的傻子,何必这样规规矩矩呢?” 中原中也挑眉冷哼。面对腹黑的少年,他眼神中有鄙视流露出来,“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呢!” 没多久,太宰治就起身离开了。他心里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下午,果果醒来,中原中也问了他的意愿也离开了。 他们来到山下公园散步,阳光正好,就连吹来的风也是微暖的。 空旷的草坪上有人野餐,有人追逐,有人放风筝。 纸风筝路边有人卖,果果对此来了兴趣,当即买了一只,卖风筝的人还教他们怎么把风筝飞上去。 果果听明白原理,兴冲冲地拉着中原中也去玩。 让东西浮起来这种事,他们就是站那不动也能做到。 可谁也没动异能力,风筝在他们配合下顺着风自然飘在空中,并且随着一拉一松的线飞得越来越远。 把风筝线都用完的过程不算容易,现在他们的风筝飞得最高,只能看到一个墨点,赚足了风头。 不少路人惊呼厉害。 但问题也来了——放得远,收得回来吗? 中原中也和果果都是第一次放风筝,玩起来没想别的,把线放完了那才有意思。 在收风筝这事情上,他们和普通人没两样,一样靠拉,松弛有道收束着细细的风筝线。 果果对异能力还没精细到能通过一根鱼线细的绳索延伸到云层那个高度,但想想也很有挑战性。 他试探着收了收线,细线紧绷得像是要断了,仰头眯眼盯着天上的小点,估测说道:“这个高度,距离才是硬伤,技巧很重要。中也,要试试吗?这比放风筝有意思多了。” 有难度的事情的确会有意思些。 中原中也抬手遮住阳光,目测距离差不多五百米左右,他接过果果手里的风筝线轮盘开始收线。 天上那只风筝随着中原中也手中转轮的转动开始拉回风筝,小心翼翼收了几米线,紧绷的风筝线忽然便断了,而地面也掀起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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