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织田作之助,忽然问道:“那个…魏尔伦先生和你同行吗?” 王尔德眨了眨眼,把手机摆到魏尔伦面前,很礼貌地看着人,说:“兰波的助理找你。” 魏尔伦心里笑了笑,他的亲友如今改头换面,像个资本大佬一样使唤起其他人了。 接过手机,他声音温柔地说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魏尔伦先生,我是织田作之助,兰波先生的助理,他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你下了飞机请稍等我一下,好吗?” 织田作之助感觉这个语调有点熟悉,但他又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熟悉。 “没问题,还有其他事吗?”魏尔伦答应了下来,接着询问。 听到对方说没有了,他就把手机还给王尔德。 王尔德这边也交代清楚了,很快,通话便告一段落。 到达东京,直下飞机,机场的大厅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总有显眼包。 红铜发的青年穿得西装革履,面容干净,一脸云淡风轻。 他身后有两人举着横幅,他自己手里也拿着彩旗。 那一条显目的横幅。 ——欢迎王尔德先生亲临参观。 原本王尔德以为自己会很难找到织田作之助的,但他们非常快速的看到了人。 王尔德:“……” 他倒吸一口凉气,木楞看了许久,他打通电话,“这是欢迎仪式吗?我看到了你,现在你可以把东西收起来吗?” 织田作之助很听话的告诉人取下了横幅,他只是机械地挥动彩旗,看来是不放心他们能不能找到。 魏尔伦若无其事地穿过人群,王尔德感觉很心塞。这里很多人都会用横幅来找人,但织田作之助只挂他的名字,而不挂魏尔伦的名字。 所以!丢脸只丢他的就可以了吗? 织田作之助准确的分辨出他们谁是谁,一个个握手,重新自我介绍一番,道:“我是织田,请和我走吧!” 他加重了点语气,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合格的社畜,可惜面无表情的脸大打折扣。 魏尔伦和王尔德没说什么。 直到上了车后,织田作之助从口袋里掏出信封递给魏尔伦,“魏尔伦先生,这是兰波先生嘱托给你的,你看了就明白的。” 魏尔伦轻声道:“没有话吗?” 站在车门外的织田作之助摇摇头,“没有了。” 魏尔伦轻笑道:“你好好陪着王尔德,我先去横滨了。” 织田作之助给他关上车门,“祝你愉快,魏尔伦先生。” 他比过去懂的多了些,该有的人情世故算是合格了,只是表情做不到。 王尔德自始至终都没有探究魏尔伦的目的,他牢记着好友的语重心长。 ——不要在不熟时招惹魏尔伦,特别是人家有事的情况下。 他是兰波的朋友,那么早晚也能成为魏尔伦的朋友。 王尔德心态很好的遥想未来。可他并不知道魏尔伦的择友标准十分特殊,特殊到排除物种。 在另一辆车上,织田作之助是司机,车上除了他就只剩王尔德了,两名性情平和的青年总能找到共同话题,艺术超越国界、年龄。 ——人人都该有梦。 载着魏尔伦的车开往横滨,一路畅通无阻。 在车上时,魏尔伦打开了信封,里面装着一把钥匙、一张银行卡,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司机在前头沉默不语,头都不回,眼也不歪,他负责把人送到目的地,不该看的一个不看。 车开进私人别墅区的一栋别墅内停下,魏尔伦拉住门把手,笔直修长的腿落到地面,司机走到他面前恭敬递上车钥匙,道:“先生,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了,你走吧!”魏尔伦摆摆手,对方鞠了一躬后退几步才转身离去。 魏尔伦拿着车钥匙抛了一下,轻笑一声,他对日本人的阶级压迫很不喜欢,联想到兰波以前也受过这种苦楚,他凭空多了几分厌恶。 当然——他也知道兰波不是什么老实服软的人。 信封的钥匙自然是打开大门的,走进去后魏尔伦闻到一阵饭菜香,寻着香气一路走到客厅,餐桌上放着精心烹饪的美食,以及冰镇的果汁,还有一束精美的鲜花。 魏尔伦看着餐桌上两副碗筷正奇怪时,他听见身后走出来的少年清澈明亮的声音,“surprised!” 少年正是中原中也,稚气的脸庞扬起开朗活泼的笑容,钴蓝色的眼睛明媚四射,他那留长一点的赭色的头发扎着一个小啾啾,身上还穿着休闲式黑色西装。 和不久前稍有不同的地方是他的脖子多了一条黑色皮制品——贴颈项链choker。 拥有束缚感的贴颈项链给中原中也平添了一丝性感的克制欲。 魏尔伦上前拥抱了一下,温声笑道:“弟弟。” 接着,他歪了一下头,可惜道:“这下,兰波把‘我准备给你的惊喜’变成‘你来给我的惊喜’了。” 青年那双蓝色的眼眸流淌着温柔水光,表情柔和凝视着少年神采飞扬的模样。 中原中也笑道:“都是惊喜!” 魏尔伦摘下面具,不经意的提及:“怎么突然带choker了。” 提到这个,中原中也脸上飘了点红,他不自然地垂了一下眼,说道:“提醒自己的。” 少年的羞涩在兄长面前一览无余。 魏尔伦也不深究下去,擦了擦手,拉着他坐下享用早餐。 一路不用费心,还有亲人欢迎。 这世上大概没人能享受到兰波这样的对待了。 此刻,魏尔伦很想打电话给兰波,但他还不能。因为飞机上不能接电话。 而另一方就还在飞机上,从白天飞到晚上,兰波带着果果回到巴黎已经夜深了。 提前让人打扫过的房间和走前一模一样,但兰波还是重新检查一遍。 果果进门呼唤道:“丘比。” 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从阳台窜了出来,它跳到小孩的怀里,不停地蹭蹭,可爱的摇晃着尾巴,像个幼稚的小孩子一样撒娇,道:“你们去了好久啊~果果~我好想你。”一声比一声委屈,宛如红宝石的眼睛水汪汪的注视着眼前人的一切。 果果坐到沙发上给丘比顺毛,手感不似以前那么柔软了,他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瘦了啊?” 丘比继续撒娇:“你不在,我都吃不下东西了。” 果果笑了笑,柔声抚慰道:“那你接下来要多吃点了,太瘦了,摸着不舒服。” 兰波正检查着摄像头,“丘比,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有外人来过吗?” 丘比,说:“有,每天深夜都会来一次,不过他没有做什么,只是进来看了一下,然后就出去了。” 兰波瞥了一眼软得没有骨头的小家伙,问:“那你有出去吗?” 趴在果果腿上懒洋洋伸腰的丘比连忙否认道:“我没有出去,这里的人太多了,我怕被人看见了。” 兰波快速地推进视频,他找到了夜晚出现的人,那是马拉美。 他说:“他发现你了吗?”虽然是这么问,但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丘比顿了顿,说:“我觉得是发现了,每次来都有一阵风刮起,但他并没有做什么。” 果果并不诧异,摸了摸它的肚皮,“看来!你要去研究院走一圈了。” 丘比抱住果果的手,可怜兮兮道:“他们会解剖我吗?” 兰波还在看电脑,“不会的,你是我们带回来的日本特产。” 果果笑道:“咒灵。” 丘比哼了哼,“我很漂亮,我长得可比它们都赏心悦目。” 果果摸摸它的小脑袋,“这话没毛病。你也可以是仿生机器,不过还是太招摇了。” 想到接下来一段时间有的乱了就很没劲。
第89章 夜深时分,本该万籁俱寂,偏偏这是巴黎,夜深时分还能遇上小偷上门。 而轮到兰波身上就是有客此时来访,说不清他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想法。 不请自来的客人是个惯犯,他从阳台进入,脚步声很轻,但在响起瞬间,房间内各做各事的二人齐刷刷地抬眸望去。 金绿色的眸子和天蓝色的眸子在灯光下骤然冰冷,又慢慢缓和眸中冷凝的敌意。 就连丘比眼底也是神色不明的,暗下的红色眼眸悄然无声躲开观察,小爪子攀着身下的衣服蜷缩进果果散发暖意的怀里,就像个小婴儿一样乖巧懂事。 只见阳台走来的青年昂首挺胸,穿得休闲,端着优雅公子的姿态。 马拉美款步走来,他看起来很是风度翩翩,并且一副通情达理的表情。 可他的从阳台进的行为算不得正经做派该有的礼貌。 “二位!好久不见啊~有没有想我呢!”有点轻浮的话语从英俊青年的嘴里吐出来,“难道你们都不感谢我每晚来帮你们保护财产吗?” 果果和兰波淡定地保持沉默,他们不说话,没有下文的青年只能自己找话题。 不被理睬的马拉美哈哈笑了两声,云淡风轻地说道:“欢迎我们的大功臣安全回到巴黎!你们该笑一笑啊!” 说话时,他感情浓烈的眉眼微微弯起,饱含深情的眼眸不带丝毫压迫感,径直看向宛如小天使一般美丽的孩子:“都……不说点什么吗?” 尴尬气氛中,果果淡淡说道:“不走门,两手空空,这!也算欢迎吗?” 马拉美又哈哈两声,微微俯身,拍了下手掌,说:“来得匆忙了些,下次补上怎么样?” 眨眼间,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孩子怀里那个红眼睛的古怪玩意,一脸稀奇地询问:“亲爱的,你怀里那个是什么东西呀!” 兰波挽了一下耳边的头发,从容淡定道:“日本特产——咒灵。” 马拉美睁大眼睛,迟疑着回道:“够特别的哈!” 果果没打算理他,抱着丘比起身离开此地,顺便回避掉青年隐含探究的视线。 迈着轻盈的步伐,悠扬地哼着童谣小曲,偏偏让马拉美拿他没办法。 见他如此反应,马拉美得体的笑容微微凝固。 他微凉的视线追寻着小孩的身影,喃喃自语道:“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怎么脾气那么大了?真是比以前还难搞了!波德莱尔也是……” 耳朵灵敏的兰波很是无奈。不管是魏尔伦,还是果果,他们都不喜欢他的法国同胞。 他不想继续听马拉美碎碎语下去的,便出声打断道:“马拉美,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这里干吗?” 定时来踩点的马拉美回过神,烦恼上涌,他笑容彻底消失了,狂放不羁地抓了抓头发捋向后脑。 似乎这样才能让他舒服些,很快他神情懈怠下来,撇了撇嘴无声笑起来,双臂交叉于胸前,声音慵懒地说道:“兰波,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吧!难道我不能来关心你吗?”拐弯抹角,不说明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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