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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香草门庭

时间:2024-10-18 12:00:06  状态:完结  作者:青山见晓

  向堂兄浅浅撒了一娇,荀柔神清气爽,继续征程。

  自长安至南阳,先过蓝田谷地,之上雒,从此处循丹水,穿过秦岭,一路向东南,走商县,出武关、丹水县,即可至南阳治所宛城。

  蓝田谷此时还有蓝田玉,相传和氏璧,就产自此地,行至此处,荀柔才想起,家里床底下还有一枚传国玉玺。

  才到长安,出于一些想法没拿出来,放着放着竟然忘了。

  不过现在想起来也没什么意义,就……还让它继续躺着吧。

  从蓝田往东是上雒,城外凤凰山即是丹水发源之地。

  山亦清幽,却不似北方山形陡峭,而如凤凰展翼,舒张延展。

  这似乎也是秦岭南麓群山特点,其下游商山,形制风景也与之相似,只是名气却高得多。

  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商山,就有仙。

  昔日,商山四皓,隐居于商山,后又葬于山脚下,其庙至今香火不息。

  往前就要进山,荀柔借着祭祀,就在此暂时停军修整了两天。

  并于此时,收到堂兄荀文若亲切安慰的回信。

  信中还提到一件事。

  据说,出于他年初安定长安的计策,太学生在渭水畔,建了一架巨大的水车,可以将水扬起三丈。

  自建造起,就有许多百姓围观,待建造成,更成为渭水边一道盛景。

  每日观览游客无数,尤其是天气渐热,水车边凉爽,贪凉的人,都往附近聚集。

  太学甚至有博士,想在此设庐讲学,大兄认为不错,已经答应。

  而想出在此建造水车之人,是太学生诸葛孔明。

  [……此生英才秀出,聪颖明达,当世之颜回……吾弟何谓行道也孤,岂忘昔日《秦风。无衣》之誓,大道光明,与君同行。]

  荀柔且读且笑,行路故然艰苦无聊,然长安来信,也足作安慰。

  出了武关,就是荆州地界。

  荀柔先前见丹水两岸,稷麦青青,尚未觉得什么,但入秦岭一路,竟有两三波山民,出山来投。

  这些山民原本都是各地百姓,都是因战乱躲入山中的。

  见了他们只是落泪,山里居住并不容易,百户人家,父老三五百,数年之间,死亡过半,与被乱兵摧残相比,他们茫然难辨,哪一边选择更为惨烈。

  半个月后,大军行至南阳丹水县,终于出了秦岭。

  此时荆州已派了几轮信使,丹水县也已有本地名族蒯氏兄弟二人,在此久候。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到的小剧场

  荀柔:小朋友不跟我玩了,嘤嘤嘤~(假哭)

  荀彧:不怕不怕,阿兄陪你啊。


第298章 荆州蒯氏

  先是往来的探哨,精悍骑卒二马并行,来去如飞,自二十里、十里、五里,一程一报。

  接着就可望见数百穿戴衣甲的骑兵,举旗如林,六马一排,缓缓从驰道行近。

  蒯良、蒯越兄弟二人,相视一望,忙整理衣冠,领着从吏,并出亭相迎。

  时已近夏,烈日当空。

  驰道两旁的农夫田奴早跑光了,而沿驰道行来的军队,并为踏入两旁田垄。

  蒯越举袖遮挡,向身旁兄长轻声道,“果然名不虚传,非刘景升所能相抗。”

  他们虽未带过兵,家中却有宾客庄奴,当然也见过刘荆州的私兵,朝廷军队之精良,士卒体格之精悍,精神之完足,一点不像刚刚长途跋涉,穿山过岭而这,据说并不是荀家嫡系精锐。

  “弟慎言。”蒯良一伸手,扯下他的袖子,轻摇摇头。

  说话间,出迎队伍与前来的军队已相接。

  前驱骑兵举着旗,分展道路两旁,中间让出一条道路,赤底玄字大纛缓缓前移,大纛之下是一辆朱轮皂盖、二马并驱的轩车,被簇拥而出。

  跟随的荆州从吏,早被阻拦在后,不得近前。

  车前御者身材壮硕,肤色黝黑,虎背熊腰,浓眉暴睛,警惕瞪视着,被引上来的蒯氏兄弟。

  旌旗猎猎,兵甲森然,壮士凶悍,这一切,拥着车中身披绛色禅衣,头戴玄色纱冠,衣袂飘举的清隽文士,如九天上神,深不可瞻。

  蒯氏兄弟俱一恍惚,回过神来,当即车前长揖。

  “荆州主簿蒯良从事蒯越,拜见荀太尉。”

  “二君免礼。”荀柔于车中摆了摆手。

  随行从吏上前,将二人扶起。

  “听闻刘荆州比二君为雍季、臼犯,今日方见,果非寻常。”

  来荆州的路上,荀柔补过功课,了解了一番荆州人物。

  御史台提供的资料,华歆与刘晔等人的补充。

  蒯氏兄弟,加上控制荆州水军主力的黄祖,位列此地必须认识人物前三甲。

  此兄弟二人,第一道功绩,就是协助当初单骑入荆州的刘表,诛杀荆州豪帅,坐稳州牧。

  当是之时,董卓当朝,天下纷乱,地方豪族各自为营,宗贼作乱,朝廷威权已失,刘表单驴一匹、从人二十至荆州赴任,向当地贤良请教对策。

  蒯良请刘表修行仁义之道,以为如此,民心自会归附,

  蒯越则称乱世当用权谋之术,对地方宗贼,先诱之以利,再诛其“无道”,安抚余众。

  毕竟自古以来,设宴、斩首、手下当狗,这三件套,就没人不吃。

  刘表以此,将二人比作春秋时期,拥立晋文公重耳复国的两位重臣。

  在晋楚“城濮之战”前夕,晋文公与雍季。臼犯共商对策,臼犯出计谋,以“退避三舍”诈以示弱,雍季不赞同其言,认为君主仁义重要,不能为一时之战,“竭泽而渔”,失毁名誉。

  同历史上晋文公一样,刘表先选择“臼犯之谋”,设宴斩杀荆州宗帅豪族头领五十余人。

  然后又用“雍季之论”,在荆州大兴教化,招揽儒学名士,著作文章,宣传自己的仁德。

  同晋文公一样,刘表也将两人奉为上宾,委以重任,“雍季”蒯良拜为主簿,托以州府内政,“臼犯”蒯越先任为章陵太守,后孙氏离开荆州,蒯越又任南阳太守。

  而蒯氏兄弟二人,也不负刘表信任,赴宴的宗帅是蒯越亲自出马骗来的,斩杀宗帅的私兵中,蒯氏也出了一大份,蒯良发挥其交际才能,为刘表招揽各方名士贤良。

  这则轶闻,随着刘表成功入主荆州,传遍了天下。

  而刘表、蒯氏兄弟,也在获得权利的同时,接受了天下瞩目,将自身名望又升了一步台阶。

  而此时此刻,刘表的亲信南阳太守蒯越,却自称“从事”。

  “闻蒯异度已任南阳郡守,何以自贬?”得罪人的质问,不必荀柔来开口,自有军师华歆代言。

  “臣不敢,”蒯越当即跪下,望泥土地就是一磕,再抬起头,晒得发红的脑门上,沾了全是黄泥,“郡守之职,由朝廷任免,臣未得符节之受,岂敢僭位,不过前任太守为恶贼所害,郡民无所依处,臣方不得以,暂代郡内政务,太守之位至今空悬,以伺朝廷之遣贤者。”

  这一跪,可谓跪得十分标准,当得模范标兵。

  只是并不老实,这时候还要给孙坚上一道眼药上一个南阳太守,就是因为不愿给孙氏提供粮草,被其杀掉的。

  荀柔也不急着表态,“近来天气炎热,一路风尘滚滚,士卒皆已疲惫,此地丹水清湛,且容我军在此休息洗尘,不知可否?”

  蒯氏兄弟在此,就是迎接劳军的,哪有不答应的道理,都连忙表示一切酒食饮水、马匹草料都准备齐全,县中大户连房舍都打扫出来,以迎接王师。

  荀柔笑纳了供奉的饮食粮草,拒绝了入城扰民,请蒯越寻一片城外空地安营扎寨。

  说的洗尘也不是托辞,安下营寨,他也立即安排人马,分作三班,轮流洗澡执勤。

  “关于蒯氏二人,诸君有何高见?”

  才四月天,一入南阳,就已感受到南方夏季湿热的威力,洗去一路征尘后,荀柔换了一件青紫禅衣,不戴冠,只用一支木簪贯发,包裹端严的素丝中衣,是他教养的最后挣扎。

  太尉如此,众文吏军师,无论私下在自己帐里,如何清凉透风,此时也都一个个将衣裳穿戴整齐、正襟危坐,而不能不像外面乘凉戏水、欢呼雀跃的士卒一样,袒身露怀,任意自然。

  “蒯氏荆襄巨族,名显而势厚,而心思安定,无有反意,太尉不如暂优容之,如千金马骨故事,以此使荆州士民安心。”华歆拱手道。

  作为谋士,华子鱼审题满分,显然明白题干虽然只有蒯氏,但问题的核心并不不在此。

  “华公所言有理诸君以为如何?”荀柔不置可否,“还请畅所欲言。”

  “蒯氏,荆州之巨室,蒯异度,乱世之臣,无忠耿之心,刘景升非其人不能成功,委以重任。今摄于太尉威严,卑身来附,并无诚意。南阳,雒阳之肘腋,不可轻付此人。”刘晔看了一眼荀柔,继而道。

  “若不用为南阳太守,则臣请杀之,以除后患。”这回说话的是法正。

  “今荆州大族,昔皆奉刘景升郊祭,其不臣之心昭彰,不如趁此之机,除其首,而抚其众,则荆州一地平矣。”这回说话的是王凌,王允之侄。

  两个年轻人,火气果然是旺。

  “荆楚之地,素轻剽,易动而难安,明公当以威摄之,方得服膺。”

  这位直接上升地域攻击了。

  其后,众人各言其是,如陈群以为应当谨慎对待,或随大流附和这边、附和那边。

  不过,总得来说,都偏向于要警惕荆州世族,不能给他们好果子吃。

  荀柔展眼群贤,发现只有两个人没发言。

  卢毓年少,就不为难他了,带着这位少年来,一是让功臣之后蹭点经验功绩,二则是他本人有个任务,要去徐州收敛卢植,送棺椁归乡。

  但司马懿居然也划水,这就不可以了。

  “仲达为何一言不发?汝兄昔日常上箴谏,垒书万字,仲达当效仿之,畅言胸臆。”荀柔动了动唇角。

  当然,他老讨厌司马朗了,也就亏司马家在河内消息灵通,影响大,才一直忍耐至今。

  司马朗在河内时,屡次上书,要求复井田制,要求允许地方自营兵马,要求复秦军功爵制。

  看着明明白白是叫司马朗的,否则还以为王莽复活了呢。

  趁着文武转向这机会,司马家果然想两头下注,他也是直接将司马朗丢去搞祭祀。

  反正河内现在钟繇控制住了,他的确可以轻松愉快的卸磨杀驴。

  司马懿敏锐的察觉到荀太尉情绪变化,不过作为一个刚成年入仕的小吏,他是绝想不到上面坐的那位看过剧本,对司马家天然好感负数,只以为荀柔是不满自己沉默不言。

  他立即伏身一礼,“臣只是在想,刘景升欲为晋文公,若以蒯子柔为雍季尚可说,臼犯乃晋文公舅氏,蒯异度并不相宜,况晋文公有五贤,就以蒯异度为臼犯,余者魏武子、赵成子、原轸、贾佗,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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