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夜蛾正道:什么叫错付了,这不是正在谈判吗?他叹了口气,自从当了他们的班主任,感觉整个人像是老了几十岁:“悟,别闹。” 虽然不清楚五条悟在搞什么,但夜蛾正道不相信五条悟扯不断绑他的绳子。 事实上,五条悟真的扯不断,在来高专的路上试过了,越挣越紧。 仙舟出品,小子。 “你们说了这么多,证据呢?”能买下几个国家的资产不算多?还真是闻所未闻。夏油杰几乎要气笑了,一摊手嘲笑他们的蛮横贪婪模样,“仅凭这三言两语就要我们为这莫须有的罪名付出代价未免太可笑了。” 穹眨巴眨巴眼睛,以前怎么没发现,三月七这演技可以啊。 穹宝贝般地摸出手机,恶声恶气,“来,加个联系方式,我把证据发给你们,让你们死得瞑目。” 灰原雄吐槽一句:“都是敌人了,加什么联系。” “我的手机给你们了,如果你们不还了怎么办,我亲爱的阿普洛圾桶的联系方式还在上面呢。”穹鹰隼的目光狠厉地射向他,理直气壮,“它如此的美丽,你们不会对它有什么想法吧,它是我的。” 灰原雄身子一抖,被那目光刺了一下,汗毛直竖。 啊呸,恋爱脑。 “怎么会,我们都没见过阿……阿普洛圾桶。” “你们还想见它!”穹提高音量。 “不想见。”高专众人连连摇头,有时候聪明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恋爱脑,他们会为了心爱的那个ta做出很多不理智的行为。 “呵,竟然拒绝见阿普洛圾桶,你们果然是一群审美低下的家伙,毫无美感可言。” 高专众人:啊对对对,我们就是审美低下。 那是一个在甜品店中的视频,姬子黑了甜品店的监控得到的,夏油杰想起来,五条悟坐在丹恒的腿上,之后又说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 “这是假的。” “但那帮老家伙信了。”三月七愤愤不平。 被忽视的五条悟忽然哎呦一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蹲太久蹲麻了,你们继续。”瞟了一眼夏油杰,五条悟的脚尖悄咪咪挪动,想蹲在树荫底下,三月七一扯绳子,他差点一个踉跄后仰在地,“杰,救命。” 三月七冷睨了他一眼:“在没得到咱想要的东西之前,再乱动,本姑娘就砍了你的四肢。” 夏油杰不屑一笑:“区区谎言就能把他拉下马,这只能说明,你们没本事。”悟莫名其妙搞出这些动静是想干嘛? “闹剧就到这里为止了吧。”姬子优雅抬起右手,目光流连,欣赏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对夏油杰的挑衅语言不为所动,声音悠悠:“三月七,我答应你远赴岛国,就是因为你说你可以助我掌控星穹的大权,可你呢,在这儿这么久了,一点实事都没干,实在不行,你还是回去嫁给帕姆吧,你嫁给了它,这样它才会能帮我呀。” 三月七撇了撇嘴:“它可没那么看重我,愿意了为了我放弃星穹的大权。” “呵,”姬子吹掉纤纤手指上不存在的灰尘,声音蛊惑,“不要否定自己的价值,它对你感情特殊,每天帮你做饭洗衣,榨果汁的,明显是爱美人更甚深爱江山,它一定会的。” 不然,姬子换了一副阴厉的表情,“你就等死吧,没有价值的东西,不需要存在。” “那,那不行,姬子阿姨,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帕姆能帮你的我也可以呀。”三月七一扔手里的绳子,将它踩在脚下,上前央求姬子,哀切连连。 姬子冷漠无情不为所动。 白光一闪,三月七抽出一把匕首架在五条悟脖子上,绝望疯狂交织,眼见无法从这所学校中得到什么,在危及自身的情况下,她索性转移目标:“我记得,你背后有个古老的家族对吧,让他们交出我要的东西,不然……”在极端的失控下,三月七连口癖都不说了,锋利的匕首在五条悟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猩红的雪珠从伤口渗出来。 看着那道血痕,夏油杰、家入硝子、夜蛾正道皱起了眉头,灰原雄磕磕巴巴:“无下限被破了。” 他们敢在这里扯皮、拖时间,就是不谈利益问题,就是因为绝对相信五条悟,他本身就是一个大杀器,但是现在这个大杀器出问题了。 “你们先冷静,赔偿问题好说,先把刀放下。”夜蛾正道柔声安抚,他现在也不管五条悟是装的还是三月七真的有实力破坏无下限,总之,他不能让自己的学生出事。 丹恒此刻完全成了背景板,他还保持眼眶红润的可怜状态无言地看着同伴们飙戏,我们是从同一辆列车上出来的吗,为何你们演技如此优秀? “哟呵,你朋友的的演技挺好的嘛,这个走投无路的眼神挺不错的。不过,他们真的不是在玩吗?”沙哑而又疲惫的声音在脑海中想起,“哈哈,杰这个表情也太好笑了吧,可惜不能拍下来。” 丹恒表面上不动声色:“啊,是吧。” “嗯,仅凭这种程度,是做不到把那家伙引出来的,那家伙苟得很。要不,你横插一脚,先把现在的我杀了。”疲惫的声音欣赏在场众人的各色的反应,着重记下两个同期的黑历史,转而说起正事。 “没必要如此极端。”丹恒否定,“我们不需要引他出来,只要吸引他的视线,促使他的暴露一点小小的痕迹就够了。” “对了,你可以顺着他的痕迹找到他的位置的吧。”丹恒说。 “当然可以。”
第87章 蚂蚁走进一个封闭的房间,窗户被锁死,厚重的暗色无花纹窗帘阻挡了外界的光线,整个房间阴暗且无自然光,仅靠中间的一根蜡烛照亮,四周是古朴的昏黄色屏风,从烛光映出的剪影中,蚂蚁看到每一扇屏风后面都坐着一个佝偻的老者,但分不清男女。 剪影皆是低矮且宽大,似乎是戴了斗篷,头上的触角在空气中转动了两圈,蚂蚁徘徊了几圈才从门缝钻了出去,它似乎是在疑惑一群连食物都没有的腐烂人类,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遮挡自己? 昏暗的房间内一片静默。 苍老且急躁的声音打破了这份静默:“那个新出现的小子,可以拉拢他制衡五条悟。” “五条悟和那几个突然出现的人起冲突了,也许我们可以……”彻底除掉五条悟,不趁手的棋子不需要存在。 话音未尽,被另一人打破:“你怎么知道不是他们演的?五条悟的把戏而已,况且,五条悟死了,谁来对付咒灵。”该说不愧是老橘子吗,对同僚的内心把握得很准确。 “那小子不是有几个同伴吗?控制住他们,那小子还不是任我们拿捏。”一个老妪打断他们的争吵。 “他们得关系并非看上去得那么好,只是利益把他们连在了一起。”有人把高专现在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 “这不是正好吗?” “找人去查探一下,五条悟是什么情况。” “有必要吗?不是有他在。”老者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一根藤蔓打破窗户钻了进来,他吩咐道:“看看五条悟在做什么。” “他被一把匕首划伤了?”苍老的声音惊疑不定,“不可能,没人能破掉无下限。” “再探。” “我有点后悔了。”高空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丹恒的思绪。 丹恒等了几秒钟,没听到下文,他想他懂五条悟的意思了。 “你不问问我后悔什么吗?问嘛,问嘛,问了我就告诉恒酱哦~” 果然。 “后悔什么?”丹恒从善如流,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问出这句话,五条悟绝对不会让他安宁的,不管是现在的五条悟还是未来的五条悟在缠人这一方面向来是有一手的。 “你知道的吧,咒术界的高层早就腐烂了,他们刚刚在讨论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哦。” 五条悟的声音很平静,但丹恒懂那种感觉。 高专和列车的人还在就之前的问题掰扯,三月七叉腰拿刀,穹在一边纳威助阵,姬子负责应付夜蛾正道和夏油杰,五条悟还蹲在地上梨花带雨,为自己的小命向学弟们求救,他的小学弟们面目狰狞,随时可能卷起袖子动手。 充满生命力的场景。 如果有一天星穹列车的同伴因为外力的原因失去生命。不需要想象出那个画面,只要脑海中一出现这个可能性,丹恒想,我会把凶手全部挫骨扬灰。青色的痕迹在眼尾闪过。 “恒酱,你刚刚的表情很恐怖哦,好像要吃人一样。” “我不明白。”丹恒移开视线,眼睛的焦点并不在周围的环境上,他放空了自己,“既然是早已认定的敌人,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其实他知道的,五条悟的顾虑太多了。 咒术师的能力是靠血脉,是靠天赋。从这几天窥见的一角,便可知,咒术界封闭且封建,极度排外,家族之内、家族之间的联姻实属寻常。联姻的存在织成了蛛网般复杂的关系网,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这个封建的环境中培养出来的人,大部分都极度腐朽,就算把现在的高层赶下台,下一个上来的也还是会成为老橘子。 咒术界早就烂透了。 “在未来,我在高专当老师,培养几个了健康的小幼苗,当时的我认为他们是改变的希望,但诚如你所见,我失败了。”败给了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家伙,而现在,那个家伙也还是阴魂不散。 五条悟开始回忆自己以前的事,时间真的过去太久了,久到他都忘了他的学生都长什么样了。他看着过去的一切重演,明明在记忆中,所有人都是那副熟悉的样子,但五条悟却升不起久别重逢的欣喜,就像隔着磨砂玻璃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终究是看不清。 他们是谁来着? 我又是谁? 丹恒没有打扰他,眼睛重新聚焦,在视线的前方,青翠的树木郁郁苍苍,白色的不知名花朵点缀其间,倒是一个适合旅游拍照的好去处。 “醒醒,不要被星核影响了。” 五条悟沉默了很久,丹恒一开始是不在意的,陷入回忆的人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直到他感觉到一股充斥着毁灭的力量开始在世界蔓延。 “海的对面有一话说的很好,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就会白给,顾虑太多就是不好。”五条悟的声音再次充满活力,只是深处的疲惫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 “你们有远距离大范围的攻击手段吗?” “有。”丹恒看了一眼姬子,随后又问:“你自己做不到吗?” “星核的力量是什么样的,你不是很清楚吗?会造成严重影响的。”五条悟给了丹恒一个地址,“帮我把那里铲平吧。” 丹恒沉默了一下,走过去扯扯姬子的一角,在姬子看过来的时候,请求轨道炮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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