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服部平次、白马探和高木涉也加入了吃关东煮的行列。 冲田总司跟服部平次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提他们两个都鸽了剑道比赛的事。 “对了, 能不能帮我们打包一份回去,我们那边还有位……”服部平次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是有伤员吗?” “不是伤员——她是个罪犯,我们追查她好几天了。今天傍晚我们找到了她的踪迹,当时她在便利店买关东煮,看到我们就要逃跑,我和白马就追了上去,追到半路她就倒下了。” 铃木园子听着就觉得惊心动魄,但服部平次的语气怎么听都好像有那么一点奇怪,她用原本没劲儿的手一拍地面,喊道:“是陷阱吧!肯定是陷阱,她想引你们靠近然后一网打尽啊!” 白马探接上了话:“不,她因为三天没吃饭饿晕过去了,昏迷前还在说‘关东煮,我的关东煮……’。” 铃木园子:“……” 白马探解释说,他们推断这个女人至少有三天没吃饭了,再加上地震发生时消耗的体力和逃亡消耗的精力,身体实在撑不住,这才昏了过去;不过对方看到戴帽子的白马探,叫了一声“工藤新一?”,于是服部和白马觉得她可能知道工藤新一的下落。 于是,他们两个就把女人绑起来安置在了附近的酒店。这种情况当然不能叫不了解情况的警察来,所以他们联络了那位安室侦探(一位朋友),安室侦探说会派人来接货,以及不用找工藤新一了,他已经找到人了,只是工藤有别的事,暂时不能跟他们汇合,还拜托他们把找到工藤的消息告诉其他人。 除开一些人的身份和“某个组织”相关的猜测,白马探挑能说的,把他们前天到现在的经历给其他人讲了讲。 差点把小辫子吃进关东煮里的冲田总司听完就问:“既然工藤已经没事了,你们为什么一开始不说?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两位高中生侦探对视一眼。 随后,服部平次说:“因为我们从她那里,听到了一个无法确定真假的消息。” “什么消息?” “她说现在的工藤新一,是被人假扮的,假扮他的人……我们认识,那个人确实能做到这点。” 仿佛是为了强调,服部平次顿了顿,又说,那个人跟工藤很熟,而且了解工藤的一切,如果他们换了身份,可能除了工藤的父母,谁都认不出来。 那个人就是黑羽快斗。 在这场地震里,黑羽快斗也消失了,但那位安室侦探显然知道黑羽快斗在哪里,而他不可能分不清工藤和黑羽,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在对他们隐瞒什么——服部平次对此没什么不满,毕竟他和白马都猜到这件事牵扯很大,就连工藤都要小心翼翼,那位安室侦探也不可能将重要的情报直接告诉他们两个少年。 “那,新一他……” 毛利兰的心重新揪了起来。 即使她能在前往东京的路上跟京极真的朋友们徒手开山,遇到从山林里出来的野兽当场一脚踹飞,参与震后救援的时候抬了半天的物资箱,她也很清楚,如果新一有什么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白马探站起来,说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就到这里吧,我和服部还有事,接下来你们就—— 话还没说完,服部平次就一把拽住了白马探的衣服,把他往下拽,说:“告诉他们也可以吧?” 什么告诉? 毛利兰没听懂,铃木园子却眼睛一亮:“我就说你们肯定还知道别的消息,快说快说,而且你们吃我的关东煮还没给钱呢!” ……关东煮能值多少钱,而且你铃木小姐真的缺钱吗,你就算用飞艇巡游东京往下撒关东煮,对铃木财团的财产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吧。 白马探叹气,问服部平次:“这样真的好吗?这不是他们应该掺和的事。” 服部平次耸耸肩:“只凭我们两个也做不了什么,而且……京极,还是很能打的啊。”他摸着下巴,有了一点想法。 谁还不是个高中生呢,你看京极真生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戴个墨镜出去说是墨西哥拳王也有人信,关键是京极真他真的能徒手裂石柱、空手接子弹(虽然是BB弹),那些训练有素、手持武器的成年人七八个加起来也未必能比得上他。 白马探跟服部平次对峙了一会儿,重新坐回去,说:“那你来说。” 面对其他人好奇或者期盼的眼神,服部平次清了清嗓子,说:“刚才工藤被人假扮的消息,是我们(跟安室透)打完电话后从那名罪犯那里听说的,她还说,如果是工藤新一,现在可能在……那个组织的BOSS那里。” “组织?” “工藤这一年基本上都在失踪,就是因为被卷入了某个案件,而这个组织就是案件相关的国际犯罪组织。我们得到的情报是,那个组织的BOSS,现在正在鸟取县米子市。” “就是那个有白凤之里的米子市?” “对,我跟白马打算去调查一下——不跟他们直接接触的简单调查。不过单凭我们和白马两个人,即使不深入、只在外围寻找工藤的踪迹也很危险,所以……” 服部平次的话还没说完,铃木园子就彻底明白了,她拍拍胸口,说这点小事,当然是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找老爷子叫几百个保镖,我们直接把那地方给推平了! 服部平次捂着额头。 不,他只是想叫那边练空手道和剑道的来帮忙,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是不在他考虑范围内的,服部平次根本没想过把两个女孩也牵扯到这件事里。毛利兰还可以,毕竟毛利小姐武力值高,但铃木园子…… 铃木园子开始翻手机:“你们负责找到地方和救出工藤,我找老爷子的朋友买两颗导弹把那个什么组织的老板家给炸了!” 服部:“……” 也、也不是不行吧,但直接炸还是免了,他觉得那位安室侦探100%是警方的人,真干出这种事,他们这群人都得被叫家长然后狠狠地批几天。 他正打算找白马探征求意见,却发现冲田总司到了他面前,还递给他了一把日本刀。 很沉,是真刀。 “我这次离家的时候,从祖父那里拿了两把剑(刀),我问祖父为什么,他说一定会用到。”冲田总司认真地对他说,“服部君,你来的时候,没带剑吧?” 服部平次一怔,然后大笑起来,接过这把刀,说:“好啊!那就借你的剑一用了!” 他跟冲田总司,还有场胜负没能决出来呢。服部平次想,谁让明天就是比赛的日期,但他们两个都来东京找人了呢?希望赛事组的那些人发现两个最有望拔得头筹少年都鸽了的时候……不会气到七窍生烟。 服部平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米子市的路上睡一觉,还有……我给有希子阿姨打个电话,如果工藤那家伙真的被冒充,她也许是能察觉到的。” 几分钟后。 服部平次面色沉重地挂了电话。 接电话的工藤有希子告诉他,工藤给她打过电话,虽然声音、语气和细节上都没什么问题,但经过服部的提醒,她确实觉得……有点不对。 “工藤,你到底……” …… 此时的工藤新一还不知道自己被黑羽快斗“冒充”了,更不知道有些对打架略知一二的高中生正组团去鸟取县救他。 几个小时前,他从降谷零的眼神里看出了“这个六分仪很不对劲,你看着她”的意思,并且从降谷零那里拿到了新的手机——不是他原本的号码,毕竟他的手机还在服部和白马那里,工藤新一一看就知道这部手机本来应该是给琴酒的,只是琴酒暂时没法拿到而已。 ……除此之外,这部手机大概有监听和定位功能。前者是工藤新一通过电池容量和电量的消耗速度推断出来的(在这件事上某些人有前科),而后者,既然监听都有了,还缺个定位吗? 当然,工藤新一对此没有意见,恰恰相反,这是建立在六分仪真理并非纯粹敌方前提下的举措,不然工藤新一也不会跟她一起行动。不管怎么说,就算他抓着有些奇怪的把柄(你怎么STK琴酒啊,后仰),六分仪小姐也是个十足的危险人物。 于是现在—— 他正在跟六分仪真理调查那处地下空间的其他出入口,试图从赤井先生给出的第二份路线情报里推断出可能的空间结构;同时他还有要做的另一件事,是跟六分仪背后的【D】先生取得联络,确定“教授”的态度。 对疑似福尔摩斯厨的【D】先生,他、赤井哥和降谷哥有不同的看法。 工藤新一认为,既然那位“教授”在电话里承认了他的身份,要么对他存在某种善意,要么就已经一只脚踏进了这个漩涡里,“教授”本人或许不想出面,但还有为他们提供一些帮助——主要是情报的可能。毕竟他们刚开始接触这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力量,而“教授”是那个“长命百岁养生互助协会”的老会员了,对内部人员和势力的了解一定不少。 六分仪真理:没有告诉你【永生之塔】的名字是我的失误,但叫养老协会真的大可不必。 而从降谷零的角度来看,参与那些事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精,工藤新一去联络他说不定会被骗得团团转,对方很有可能就是在放出鱼饵,等着侦探上钩呢。不管怎么样,降谷零坚持不让工藤新一深入,甚至让工藤新一有了种护崽的错觉……是错觉吧,应该是因为黑泽阵出事,再加上这里是降谷哥的东京导致的,嗯。 至于赤井秀一,他觉得那什么“教授”的名头很好用,既然对方承认了,那就用啊,不必去联络【D】先生本人,借着这个名头和工具人六分仪(六分仪真理:?)能得到的情报、方便的渠道和插手的机会就有很多。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亚瑟·平井了,放手去做,不用管降谷,你现在是英国人他管不到你——美国人、自由派、实用主义者、非常擅长随机应变和先斩后奏的赤井先生如是说。 哦,他们俩差点在景光哥的病房里打了一架。 工藤新一完全插不上手,他谁都打不过,最后还是景光哥对他说你自己做决定,记得注意安全。 还是景光哥好。 工藤新一想,果然在这群人里景光哥才是最好相处的那个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赤井哥都用一种“你在说什么”的眼神看他,问的时候也不说话。景光哥明明就是人好嘛! 而且看起来还比他小!(工藤新一,膨胀ing) “很难判断出谁有可能是他们的人啊。” 一个声音从他身边传来。 六分仪真理拿着两根冰激凌,递给工藤新一一个蓝的,然后又递给他一个红的,跟哄小孩一样,而她自己正在观察从那间纪念馆——就是纪念米花町被炸建筑物的纪念馆里走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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