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早该猜到我和FBI合作,没有动作是因为她以为琴酒死了,这只是让我别打扰她拍电影的交换。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互相握着对方的把柄。” 她手里有波本的秘密,不是卧底就是与FBI联手对付组织,但这个秘密即将在组织覆灭的时候过期; 降谷零拿捏着贝尔摩德在意的人,两个,只是他压根管不了黑泽阵,也不可能对工藤新一做什么。 好在他只需要贝尔摩德安静两个月。最多七月份,组织就会彻底消失。 “让她相信我对琴酒和工藤新一做了手脚,只要她不动,那两个人就不会有事。” 乌云遮蔽了月亮。 小泉露比看着浅笑的后辈,又想到放心离开的琴酒,满脑子都是琴酒你这么相信降谷君,你知道他背刺你吗? 她叹气:“我努力一下,她相不相信另说。” 好了,现在她得跟贝尔摩德打一晚上电话来研究这个“邪恶的组织首领波本拳打前BOSS脚踢朗姆洗脑琴酒控制侦探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剧本了。 …… 水无怜奈终于摆脱了组织代号“Silver Bullet”的工藤新一,躲在船上的某个房间里,跟科恩接上头。 科恩说基安蒂喝醉了,没有人会发现你的,所以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我录音了,你,你听吧……” 其实水无怜奈到的时候贝尔摩德已经走了,她是注意到贝尔摩德离开才去四层确定情况的,却万万没想到自己能看到长得很像琴酒的少年和组织的现任BOSS波本在打架!而且波本还真的叫他琴酒! 她找到刚才最后的录音,把剪掉可能暴露波本身份后的部分播放给了科恩——呃,至于她为什么知道波本可能是卧底,因为波本和莱伊那个见鬼的假故事,谁会信啊! 所以波本和莱伊一样都是FBI吧,哎。 录音: 「刚才演得很开心吧……你们不要再打了……好玩吗……你才是组织的BOSS……」 科恩听完大为震撼。 “所以,”他想起自己的推断,“琴酒确实是那位先生,而波本也知道这件事。但琴酒因为某个原因必须配合波本的表演,这跟我的猜测完全……” 完全一致啊! 波本胁迫琴酒跟他演戏,想想就知道以琴酒的性格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更何况是在贝尔摩德面前演!虽然不知道他们演了什么,但琴酒不爽跟波本打起来实在是太正常了! 所以琴酒一定有什么软肋被波本捏在手里,才不得不配合他……波本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这么对琴酒大哥! (黑泽:你说的软肋是什么?苏格兰?呵,苏格兰要是擦破点皮,BOSS大人肯定比我急) 看到科恩严肃的神情,水无怜奈也紧张起来,虽然她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比如—— 赤井秀一是FBI,那波本应该是友方,琴酒就不可能帮波本。无论琴酒是不是那位先生,他都很清楚赤井秀一跟乌丸没关系!他知道波本有问题!但事情既然发生了,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波本真的如那段对话里所说,把琴酒给……嘶。 水无怜奈严肃地想,没办法了,事情很严重,把消息传给FBI和CIA吧。 半个小时后,收到情报的赤井秀一把那几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茱蒂问:“什么消息,秀?” 赤井秀一恍惚地念:“真实身份是那位先生的琴酒死而复生,没能完全复活就被波本打断,波本对其实施了洗脑和精神操作,贝尔摩德对此表示十分愤怒。” 茱蒂:“……不好意思,你再说一遍?” 赤井秀一站起来:“基尔说情报只有10%的可能是为真,也可能全都是错误情报交叉的结果,她只负责复述。还有份录音。但波本的电话打不通。” “那你……” “至少贝尔摩德跟波本吵架是真的。我要回日本。现在。” …… 而电话打不通的降谷零在做什么呢? 他把手机扔下,时隔三年又去给黑泽阵打理那头银发了。 降谷零本来还真没打算来,但诸伏景光给他打电话说快点去阻止黑泽,等降谷零到了才知道黑泽阵是懒得理开打算把银发末端剪了。 好消息,爱尔兰深知他哥兼他爹的这个坏习惯,整个客房里愣是没放一点锋利的东西。 坏消息,黑泽阵随手拿张纸也能做到——只是跟通讯那边的诸伏景光拉扯了半天没这么做而已。 “我没让你来吧。” 这是黑泽阵开门看到他那一刻说的话。但黑泽也没说不让他进来。 降谷零觉得他和诸伏景光在养猫,不确定,再看看。 他嘀咕一句:“既然不擅长打理,为什么要留长发?真就用来钓卧底啊?” 黑泽阵听到他的声音,把正在看的书翻过一页,说:“习惯而已,从小就是这样。” 有点湿的长发从扶手椅几乎垂落到地面,月光顺着晶莹水珠从上流淌到下,轻轻一碰就是璀璨的银河。 如果不是它的主人经常随手裁掉一小截,它本应更长。 降谷零以前面对这种场景时,总在想是不是应该找机会给琴酒来一枪,但现在他得庆幸自己没那么做过。毕竟琴酒应对经验丰富,且是他的同盟;再想想,琴酒不再允许他做这种事,也大约是在知道他的卧底身份后。 这不还是用来钓卧底的吗? 他没说出口,换了个话题:“从小?你家的传统吗?” 刚问完,诸伏景光就小声在他耳边提醒:「黑泽好像一开始就没有家人。」 啧。问错了。 降谷零总觉得琴酒受过相当程度的教育,行为喜好也是相当老派的风格,应该是家庭环境影响的结果,甚至可能是哪来的老派贵族出身,而且从那位先生别墅的装修风格来看,他和琴酒的喜好不太一致。 但如果琴酒是孤儿,他的这些习惯和格外挑剔的毛病是哪来的? “不是。” 黑泽阵并没有觉得被冒犯,事实上他早就被问过无数次类似的问题,而且降谷先生确实对他一无所知。 他略微回忆了一下,才说:“那是小时候不懂事,被某个女人骗了。” “骗?” “我会被人骗让你很意外?” “是很意外,我以为你从小到大都是很难被骗到的人。” 耐心,谨慎,关注细节,对所有人都抱有怀疑,这样的人应该不容易被骗才对。 降谷零看到黑色的小猫仗着自己有肉垫,偷偷溜到这边,在黑泽阵的头发上滚了一圈。 嗯,沾上毛了。 千万不能让黑泽知道! 他如临大敌地把不断扑腾的小黑猫逮捕,被挠了两爪子,却听到黑泽阵轻声说: “我幼时住在很偏远的地方,收养我的监护人给了我名字,把我带了出去。但最开始我不是很会跟人交流,监护人就先教我……” “教你什么?” “人类的语言?”黑泽阵先自己笑了会儿,才说,“七岁之前我没怎么跟人见过,不会说话,只会写拉丁文。” 降谷零和在听的诸伏景光都沉默了。怎么听,这也不像个正常的童年。 至少跟他们认识里的「琴酒」扯不上关系。 黑泽阵没在意两个听众的沉默,自顾自地说着:“那个女人是监护人的朋友,我跟她见过几面,她给我写信,说我到年纪留长发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应该留长发,大人们头发短是后来剪的。” “你信了?”不会吧,小时候的琴酒这么单纯的? “没,但她说自己儿子也是这个年纪,还时不时寄她儿子头发慢慢长长的照片给我。后来我才知道有种东西叫假发。” “……” 呃,谁家的孩子这么倒霉。这得被惦记一辈子吧,不对,那个小孩还活着吗? 降谷零觉得这个人很有可能已经被琴酒灭口了。 黑泽阵用左手轻轻敲了敲椅子的扶手,闭着眼睛说:“她儿子也给我写过几封信,问我生活适应得怎么样,我问他是不是有这个传统,他说是。” 诸伏景光小声问:“他还活着吗?” 黑泽阵好像被这句话逗笑了,也不知道好笑在哪里:“活着,当然活着,还活得挺好。”好到能来杀我。 “你后来还见过他?”降谷零觉得黑泽语气不太对。 “见过,他把头发剪了。” 黑泽阵没有很在意这件事。反正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诸伏景光轻轻咦了一声,问:“你不是说他没……” “谁知道呢,反正不是因为小时候骗了我良心不安。” “你很在意这件事吧。” “没有。” “明明就很在意吧。” “……啧。” 黑泽阵不说话了,任诸伏景光说什么也不回答,还把通讯关了。 此时降谷零终于把黑泽阵头发上的猫毛摘干净,松了口气,手上多了几道猫爪印,皮都没破的那种。 他听到诸伏景光抱怨黑泽挂他通讯,无奈地笑笑,心想Hiro在把黑泽惹毛这点上也很有天赋啊。 降谷零又摸了一把细腻柔顺的银发,总觉得很有成就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对了,”黑泽阵忽然说,“赤井秀一给你打了五个电话。” 降谷零脸上的笑逐渐消失。 他缓缓发问:“你不是说帮我拿着手机,有人打电话来就告诉我吗?” 黑泽阵把手机扔给他,继续看书:“这不是没人打电话吗?真有急事他就联系你的同伴了吧。” 降谷零:“……” 确实是这样,赤井秀一打不通他的电话就会打风见裕也或者柯南——工藤新一的,没再打电话来的意思就是已经从他们那里了解到了需要的情报。但黑泽你,是真记赤井秀一的仇啊。 降谷零想不通,明明他们这些卧底或多或少都想办法杀过琴酒,只是赤井秀一距离成功近了那么亿点。如果黑泽不是卧底也就算了,既然他是友方,跟大家目标一致,没必要这么记仇才对。 所以赤井秀一到底是怎么做到把人惹了个彻底的? …… 游轮的某个房间。 男人叼着烟,半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拨通了某个电话。 “我是黑樱桃(Maraschino),有个消息你想不想听?” 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男人嗤笑。 “行了,记录官,我知道你只忠于那位先生,但这次的情报很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他看了看时间,把烟在沙发上按灭,然后随手一扔,摇头晃脑,幸灾乐祸地说: “一个小时前,我听了一场大戏,可惜没听完就差点被发现,只能走了。你问我听到了什么?哈哈,琴酒其实是贝尔摩德的儿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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