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第一次来这里时,什么规矩都不懂,还很颓唐,店老板给他取的名字是樱花。因为他看上去仿佛樱花一样,一夜盛开满树,又轰轰烈烈的凋零,有着强大的力量,却带着让人想要拯救、又想要沉溺的哀伤。” “可他不喜欢这个名字,说恶心。后来就任性的随机走进这条街的某家店,看心情在店里工作几天,有段时间这里的一个笑话说,掌控着牛郎们的店主反而像是他后宫的妃嫔,等着暴君的临幸,渐渐凯撒这个名字就叫开了,正应了他的强大、独|裁,还有高傲。” “后来有家店的老板,不仅给他开很高的薪水,还允许日结,他才在那家店稳定下来,不过上班也是看心情,能不能碰到他全看客户的运气。”这名男公关指了指前方一家灯火辉煌的店,他不知不觉就把呱蛙子带到了这里,“看到了吗?” “今天店门口挂上了金色旗帜,这是他来了的证明。” 十分意外,小惠他爹不是来花钱的,而是来挣钱的,而且挣得很轻松的样子。不过…… “你不是说,你是新人吗?怎么对他的事这么清楚?”亏呱呱还信了一下。 男公关眨了眨眼睛,眯眼一笑:“来找凯撒君的女人很多,但像你这种类型我还是第一次见,算是满足我的一点恶趣味吧。你会是让他驻足的那个命定之人吗?” 真抱歉,我连人都不是。 “总会有人发现,我起的【樱花】才更适合他。” 好家伙,甚尔的第一个老板是你啊,藏得够深的,还自称什么“第一次”……果然牛郎的嘴,骗人的鬼! 终于踏入了店门,前台的装修突出一个高端大气、富丽堂皇,一个小哥很有眼色的快步上前,拿出一本花名册,朝呱蛙子问道: “您好,请问是第一次来我们店吗?” “……是的。”大小姐人设继续。 “请问您有什么了解的人选吗?这是我们店男孩子的名册,都是帅气又有趣的人。”对方翻开名册,上面的照片华丽王子款、可爱邻家款、西装禁欲款……应有尽有。 “我…来找凯撒。” 小哥顿了一下,又很快重新扬起笑脸:“女士,想见凯撒的人很多,所以本店只好从中挑选一部分特别的客人。而且凯撒工作时间不定,需要排队。” “特别的客人?” “……特别富有的客人。” 好家伙,甚尔,你可真是好样的。 呱蛙子拿出三张金卡,一张黑卡在小哥面前挥了挥,表现出一点高傲:“现在呢?” 小哥人更热情了,笑道:“女士,您这边请。” 把呱呱领到相对昏暗的二楼大厅,这里分成了几个区域,其中一片靠里的地方,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不好意思,凯撒君现在正有客人,您需要等一会儿,请先支付见面费,然后排队哦。” 呱呱大方递过去一张金卡让对方拿去刷卡机刷卡,反正几张卡全是从家里扒出来的,都是甚尔自己的钱。 等小哥走远,呱蛙子悄悄靠近了一些观察。 迷蒙的光线下,甚尔看起来和平日大不相同。他少有的穿了一件白衬衫黑西裤,但扣子只扣了最下面那颗,一条A字形黑色皮质绑带从他的后颈和胸前皮肤穿过,用金属圆环相扣,下方缀着一条细细的锁链,恰到好处的紧缚和傲人的身材,白色与黑色的反差,拒绝和引诱集中在一起,更突出了他这个人。 戏谑的眼神,翘起的嘴角,连那条疤都生动起来,像是猛兽等着猎物自愿伏倒在他的利齿下。
第26章 咒术世界5 景美彩纪是一家酒店连锁店的真·大小姐,人长得美艳,可至今谈过的七八个男朋友都吹了。用她闺蜜的话来说,就是太直了,她的前男友和闺蜜说,感觉自己像处了个兄弟。在以可爱、卖萌、装傻为推崇的霓虹废萌文化中,景美彩纪惨遭滑铁卢。 所以今天闺蜜说要带她体验一下什么叫野兽男,打通她的任督二脉,以后就知道什么是娇羞的感觉了。 二人来到歌舞伎町最著名的公关店之一,据说一小时前这家店的镇店牛郎来上班了,急速做了个妆发,彩纪就被火急火燎拉来了店里。得知要排队,为了让闺蜜开心,她豪气的大掌一挥,买VIP通道,插队!我的女人不能受那委屈! 闺蜜:所以说,你才总是被甩啊……好歹含蓄点啊。 甚尔听说今天来了个特别大方的富婆,老板委婉提醒他这样的大客户多上点心。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他率先让旁边的服务生上了一座香槟塔,记在富婆头上。 景美彩纪见到传说中的凯撒君,着实惊了一下!这个男人,他——好骚啊! 明明领口大大敞开着,还加入了束缚元素,但他的眼神却是慵懒带着无所谓,姿态放松的斜靠着沙发,一身气势充满了压迫感,让人想战战兢兢接触,又怕他突然暴起攻击。这种在危险边缘游走的感觉,这种体会强势上位者为自己服务的感觉,就是一个个富婆为他筑起香槟城堡的原因吧。 “坐。”男人带着点命令的语气。 一边的闺蜜已经激动的小脸通黄,但没忘记今天是带彩纪来开眼长见识的,把她推到凯撒君身边坐下。 “喝酒吗?”凯撒直白的问道,拿起一杯香槟。 “喝点儿?”酒中女豪杰彩纪酱不是白叫的。 似乎很赏识她的爽快,两人在旁边其他男公关的香槟call中干了一杯又一杯,趁着氛围热烈,凯撒又叫了两瓶XO……昏暗的光线,嘈杂振奋的音乐,闺蜜已经喝晕睡倒在沙发上,看着眼前依然轻松的男人,景美彩纪的脑子也有些昏沉起来。 他的眼睛里为什么像是对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感到无趣一样,嘴角向上翘着,然而没有笑意,眼神冰冷,看似处于人群中心,心思却不知跑到那里去了。 凭什么啊,老娘今天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钱啊! 他在看什么,他在想什么,他有什么秘密,他嘴角的疤是哪来的? “呐,美人,你在想什么?” 似乎意外她的称呼,凯撒动了一下嘴角,牵动了那道疤,然后没诚意地笑着说:“当然是你了。” 骗人,他绝对在想别的,后面那个笑还不如前面无意识牵动嘴角的那一刻真实反应他的内心。 “你不开心吗,我再给你开一座香槟塔好不好,honey?” 这次他眼神集中了一些,咧唇笑道:“那就多谢了。” 景美彩纪盯着他,强壮的体魄,若即若离的态度,少见的绿色眼眸,仿佛暴君坐在他破败的王座上,是淋漓鲜血,是黄昏将逝,还是尘土掩面……所有的秘密似乎都在嘴角那条疤里,让彩纪不禁伸出一只手,想要碰一碰。 眼看就要触到那道旧伤,手却被他捉住。 “小姐,矜持一点啊。” 嘴上这么说,他并没有移开她的手,保持着差一点就能碰到的姿势,在她手边说着话,伸出舌尖,向嘴角疤痕缓缓地舔去。 喉咙的热气呼在她的指尖,感觉下一刻湿润的红舌就会贴到她,景美彩纪的心提了起来,但对方此时带着她的手指一点一点的下移,一毫米,又一毫米…在喉结上一触即分! 放下她的手,凯撒恶劣的笑着:“款待到此为止,谢谢惠顾。” 旁边的服务生也来提醒时间到了,问是否需要续时。 续,给老娘续满!虽然没体会到到闺蜜说的娇羞,但这种体验更刺激!不差钱!如果能把他包下每天哄我最好不过! 一个声音插入进来—— “孩子他爹,你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你失联的原因。” 什么?“孩子他爹”?! 景美彩纪的酒一下子就吓醒了,扭头看去——一位身着紫色和服、盘起乌发、眉眼弯弯的肤如凝脂大美女立在一旁。美女目如秋水,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一颦一簇动静有度,属于快要灭绝的大和抚子一类,是要保护的珍惜品种! 美女姐姐我可以! 转回身一把抓住凯撒的手,但并不是为了揩油,景美彩纪苦口婆心: “有这么漂亮温婉的美女老婆,做什么想不开离家出走当牛郎啊!家里还有孩子,你怎么能把柔弱的妻小丢在家里不管?要是哪天你们俩真掰了,兄弟请一定联系我,你的老婆我会替你照顾的!” 禅院甚尔头顶冒出无数问号? 这个金主的眼神和脑子怕是都有点问题。 景美激动的声音有点大,吸引了周围别的客人和男公关的注意,听到“老婆”和“孩子”两个词,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凯撒结婚了?” “那女人是他老婆?是个美人,我认可了!” “突然感觉他不值这个价了……” “怎么会,这不是更刺激了吗?” “……你的xp真是糟糕……话说你没对我老公和儿子出手过吧?” 看到情况有些不对,服务生连忙找来了老板。 听说自己的头号摇钱树“塌房”了,老板来的很积极,本来他想着先把凯撒君的妻子劝回去,让骚乱尽快平息,但见到对方后,他把“夫妻”二人叫到休息室,双眼放光地问: “凯撒君,你愿意让你妻子去我的另一家店工作吗?她一定会成为招牌!” 禅院甚尔感觉自己二十多年无语的次数都没今天这一会儿多,一群人把一只变态青蛙当绝世美女,甚至老板还提出了更加离谱的主意。还招牌,是客人们都要围观绿皮捕苍蝇吗?它倒是能把店里的咒灵都吃了,当个吉祥物还不错。 当你认为世界是魔幻的时候,事实就会告诉你它还能更魔幻。 呱呱只是来找渣爹的,它并不想打工。 轻轻鞠了个躬,呱蛙子单爪捧脸,微微侧头说道:“感谢您的厚爱,但家里孩子不能没有家长,我这次只是来找孩子他爹的。” 甚尔的眼睛睁大了,这模糊用词什么鬼,话里的“家长”和“孩子他爹”都指他一个人,愣是被绿皮说出了一家三口的感觉,再不澄清以后他就不用在歌舞伎町混了! “我是有一个儿子,但不是和这家伙……” “我知道,凯撒,重组家庭是很辛苦。”老板了然的点点头,“但人家作为后妈都比你更顾孩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甚尔:……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老婆几年前就死了……” “其实这件事我听说过,最近同事们都在传你要入赘了。”老板苦口婆心,“都要改成人家的姓了,就不要这么臭脾气了,这样只会是你自己吃亏。” 到底是谁这么长舌头,而且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家庭护卫? 事情有点复杂,说不清前因后果,总不能把咒术界的事讲出来吧,到时候就不是“凯撒竟然结婚了”,而是“凯撒精神分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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