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学们提供的‘有人觊觎教祖身体’这个信息对比,结论是夏油杰将来会成为教祖。 可能吗? 林羽想到上午那会夏油杰去几个宗教组织听讲座后反手举报的事。 对骗人的宗教组织如此反感的夏油杰怎么可能会去当教祖? 这个教祖应该另有其人,不过夏油杰的身体和术式被盯上的可能性很高。 “小不点,你怎么一直盯着杰看?” “因为他好看。”林羽随口道。 夏油杰默默转过脸,吹着风,散热。 “被盯上这事……”林羽沉吟,“只要夏油多注意。目前对方应该不会主动对你父母动手,不过新年后,可以让你父母考虑下别的安排。” 作为一个行动派,林羽不喜欢坐以待毙,“夏油之前说的引蛇出洞是个不错的计划。尽管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用虎杖香织的身份生个小孩,可对方既然格外在意这个身份,这个小孩肯定有特别之处。” 五条悟一点就通,“咱们把小孩藏起来,把他骗出来?” “怎么说服那位老爷子配合我们,怎么藏是个问题,”林羽细细思索,“他活了这么久,手下能用的人不少,就怕到时来的不是本尊,我们打草惊蛇了。我们在明他在暗,要是他想隐藏,没准找个十年都找不到他。所以,必须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不急于这一时。” “羽说得有道理,”夏油杰盯着虎杖香织的画像看,“我们先观察那个叫虎杖悠仁的孩子。” 停顿了好几秒后,他才迟疑道,“你们说,那个脑花原来是男人还是女人?” 林羽摸摸鼻子,他就知道,不会只有他一人关注这件事。 五条悟再一次捏爆了泡芙,同时倒吸一口冷气,“是男人的可能性很高。哇,那家伙牺牲好大。” 紧接着他很感兴趣道:“真想问问他生孩子是什么感觉。” 林羽和夏油杰:“……” 前者艰难道:“你为什么觉得脑花是男人?” 他好歹知道一点剧情提示,五条悟又没见过那三人说话的语气,走路的方式和行事作风,怎么推测出来的? “两个男人,”五条悟理直气壮的指着画像,“一个女人,根据比例,是男人的可能性很高。” 林羽无言以对。 又过了几日,三人在出某个特级任务后,特地跑去宫城偷窥名叫虎杖悠仁的小孩。 虎杖悠仁不到三岁,没到去幼儿园的年龄。虽然可以送到保育园,但虎杖倭助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就算去武馆也要带着孙子,这也造成除了武馆的人,其他人接触虎杖悠仁的可能性很小。 回到家后,虎杖倭助需要处理家务以及做饭,会放任孙子在家里玩耍。 偷窥的三人便看到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兴奋的举着小木棍,在一户建的院子里跑来跑去。 “怎么样,能看出有术式吗?”林羽偷偷拍照。 五条悟摇头,“他也没到激发术式的年龄。不过他这身体素质,出乎意料的好啊。” 发现小男孩一拳捶碎了地砖,夏油杰点头,又问,“要放一个蝇头试探下吗?” 林羽摸摸自己的良心,想了想,还是点头,“放吧,远远的路过,看他能不能注意到。” 一个长得奇形怪状的蝇头从院子外路过。 小男孩没反应。 “看不到,也看不出有没有术式,”林羽垮着脸,“那家伙到底想利用这小孩做什么?” “你们的试验太浅显了。” 五条悟在裤兜里掏了掏,掏出一个水木仓形状的咒具,朝院子里一扔。 小男孩先是吓一跳,紧接着好奇的捡起水木仓,兴奋的耍起来。 紧接着五条悟甩出一张咒符,吟唱后原本自顾自玩起来的小男孩突然一个激灵,朝院子外看去,紧接着头发肉眼可见的竖起来。 他先是回头看看房屋门口,似乎想喊爷爷,可又不知想到什么,悄悄地靠近铁门,蹲在那,对准蝇头,按下开关。 ‘滋’的一声,咒力因咒具上刻录的符文变成一团,飞快击中蝇头,下一秒,蝇头消失了,小男孩兴奋的挥舞着水木仓。 “好玩好玩。” “哇,”林羽不由得赞叹,“第一次看到蝇头,就害怕了一秒,还敢攻击蝇头。咒力看似微弱,可使用咒具也能祓除咒灵。不管有没有术式,就这份胆识,是当咒术师的好苗子。” 考虑到他强悍的身体素质,去当个运动员肯定也有不错的成绩。 只是此人和脑花是母子关系,分析这个孩子肯定得往咒术界的方向分析。 夏油杰发散思维,“其实培养咒术师,从幼年开始培养更好。哪怕没有术式,经验也足够让他们成长到不错的等级。前提是看得见。” 看得见,有人引导,正如猪野夫妇说的那样,不求孩子成为优秀的咒术师,至少可以在面对咒灵时自保。 “这小家伙有没有术式难说,”五条悟冷不丁道,“他应该很适合当容器。” “容器?”林羽和夏油杰都皱起眉头。 “你们都知道咒物受肉,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受肉成功。身体不合适会当场毁损,反之咒物复苏。他的出生是一场阴谋,脑花对他没爱,如果拿亲生儿子当容器,也挺正常。啊,这只是猜测,谁知道脑花怎么想。” 林羽对脑花的反感上升到极点。 如果连亲生孩子都能牺牲,还能指望他对其他人友善吗? 夏油杰叹气:“好在他爷爷是真的爱他。” “也许,得找个机会和他爷爷碰面了。有智慧的老人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林羽摸摸下巴,“不确定他爷爷能接受到哪种程度,还是先观察观察。”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找到线索,就打草惊蛇了。 转眼寒假,新年在即,五条悟回老宅主持各种仪式,家入硝子也和父母团聚,夜蛾正道则是选择和妻子来个新年旅行。 林羽答应了陪夏油杰回去过年,一应安排都听夏油杰的。结果放假第一天,他们去了埼玉,第二天去了群马,后来又去了宫城,总之,堪称磨磨蹭蹭到了岩手县。 林羽只当夏油杰是近乡情怯,是要坦白前的焦虑不安,十分配合。 不过既然决定要坦白,可不能临门一脚又退缩了。 途中他便一直询问夏油杰老家在哪,如今在哪儿安家,缓解他的情绪。也是因此他得知夏油老家在岩手县某个乡下,不过他父亲立志到城市闯荡,也是在那结识了他的母亲。 “现在他们都在盛冈市工作。” “双职工?”林羽看似不经意道,“那岂不是平时很忙,都没时间照顾你?” “我能照顾好自己,”夏油杰先说事实,再替父母解释,“平时他们工作也很累,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家人之间讲究起麻烦,就是关系生疏的表现之一。 夏油杰不想多说这个,主动问,“羽,那你呢?你平时怎么和家人相处?” 有些事已经心照不宣,不过是没点破。 大概是要陪朋友回家,平时只敢偷偷思念的人这会干脆也不掩饰了。 “哈哈,我吗?我平时挺乖巧的,也没惹事,不过总有人找到我家说我坏话。那些人说我坏话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夏油杰毫不犹豫道:“肯定是因为你太优秀,他们嫉妒。” 林羽心虚的摸摸鼻子。 “羽的父母肯定很相信羽。”话语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羡慕。 “大概是因为……”林羽回忆起往事,心虚的同时又不自觉的露出浅浅的笑容,“每次闯祸……咳咳,我是说,事情发生之后,我都会和他们打招呼,解释清楚。这样,那些人找上门时,爸妈可以条理清晰的和他们对口供。我可不是那种没事就动手的人。” “羽能说说发生哪些事吗?” 两人坐在同一边,透过对面车窗可以看到彼此的表情。 车辆在抖动,那些眼神也被抖得有些细碎,并不分明,可表情没那么容易碎。 林羽能察觉到夏油杰的好奇和温柔,就好像是在听一些让他开怀的事。 有那么一瞬间的异样,林羽没捕捉到。 他随便举例,“我读小学时,遇到一个特别讨厌的老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就固执的认为我是个差生,学不好数学。后来我数学考满分,他不仅不夸奖我,还阴阳怪气说我作弊,简直有病。” “那肯定是有病,羽这么优秀。” 夏油杰兀地想到自己小学时遇到的一个老师。 有一个可怕的咒灵一直跟着那个老师,通过咒灵的话,他大致推断出那是一个总是嫉妒他人的老师。 可他没想到自己也被嫉妒了。 因为他父母都很优秀,长相也很好,很恩爱,而他们唯一的孩子同样成绩优异。于是那个老师没事找茬,在其他老师面前说他坏话,家访时以他为借口居高临下的教育他的父母。 恶心透了。 “他偏爱几个学生,时常在那几个学生面前说我用不正当的手段取得好成绩,借此安慰那几人。那几人信了,也许是故意相信的,扯着虎皮到处散布谣言,最后传到我耳里。” “羽肯定会报复回去吧?” “嘿嘿,人都有弱点嘛。老师也怕领导,我直接找校长告状。至于那几个学生,本来就没考赢我,怕被父母责骂,就说我作弊才第一。我直接找上门问那些大人,是不是他们这么教孩子说的,是不是输不起?我当时说得超大声哦,他们邻居都开门跑出来凑热闹。” 夏油杰几乎能想到那个老师,还有那几个学生的下场。 那么他呢? 他似乎选择了沉默,也没有报复回去。 那些情绪一直压在心底。 “校长是个明事理的,查清楚原委后就给了那老师处分,还让那老师和我道歉。至于那些家长嘛,有的很认真的和我道歉,表示会管教孩子。有的觉得被小孩批评脸上挂不去,嘴里说‘不好意思’,转头家长会遇到我爸妈就阴阳怪气,说小孩不该顶撞大人之类的。我爸妈可不惯着他们,一顿输出……我这点肯定是遗传他们。我妹妹平时就乖乖巧巧,可要是被欺负了,杀伤力也很大哦……” 说着说着,林羽抬起手遮住脸。 陷入到自己情绪里的夏油杰顿时慌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嘴笨。思来想去,把护守座敷童子放出来。 “帮帮忙。”他对口型。 小女孩抱着胳膊,扭头哼了一声。 平时嫌她太亮,有事就来找她了? 夏油杰:“……” 不等一人一咒灵谈妥,林羽已经放下手。 除了眼角微红,已经看不出异样。 看到护守座敷童子,他还笑了笑,“想尝尝便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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